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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周天大衍

    “走吧,去藏经阁挑选功法。”又是如此突然的出现,但云裳早已习惯,便随着她走出阁楼。

    从居住区的阁楼到藏经阁倒也算不得远,许是为了方便山中弟子修行。

    行过一阵,眼前所见是一栋五层塔形建筑,飞檐斗角为饰,有典雅古朴之意可感。

    “此处便是藏经阁了,一层是门派历史逸事,二层是招式术法,三层是门派秘术,四层方为功法,你自去四层挑选,我便不跟着了。”

    岱舆山主一一介绍,而后叮嘱云裳,“你且随自身心意挑选,觉得最适合的便是你所需要的。”

    云裳先谢过岱舆山主,然后便跨步走进,只觉突破了一层障碍,而后所见藏书何止万册。

    眼前一列列书架排列,每一个书架上面都整齐的码着本本书籍,一眼望不到边际,全然不似外界所见大小。

    “这就是仙家藏书吗,当真远胜我殷朝皇室藏书。”看见眼前这仅仅是第一层的典籍,云裳惊叹道。

    迈步向上,直至四层,时有见苍青色装扮的蓬莱弟子在内修习。

    而从第二层所见招式术法便少了许多,而第四层所见功法更是不过三个书架共千余本。

    云裳一一看去,却见每一本都标注着炼己篇,或是上册的字样。

    这是为何?云裳心有疑惑,想来是为了限制弟子叛出蓬莱?

    虽然不能完全解答,但毕竟算得一个说得过去的解释,云裳也就放下这个疑惑观察起各式功法。

    “玄阴葵水秘经,看起来是修行水术的功法,应是不适合我。”顾忌其他挑选功法的弟子,云裳并未出声,只是心中默念。

    “乙木苍清正典,炎阳大日秘经……皆与五行有关?”云裳不解,“修行校注中说修士有灵根的说法,我却也未曾测过灵根,为何让我先行挑选功法。”

    “许是山主有自己的安排吧。”联想到自己的特殊,和岱舆山主一副什么都知道却一句不说的样子,云裳若有所思。

    “先前说我觉得最适合的,便是最需要的,那便是这本了。”说着云裳从书架中抽出一本。

    “周天大衍道经。”

    未曾翻开细看,拿着这本便往阁外寻岱舆山主登记。

    ……

    “是这本?”岱舆山主眼神有些奇怪的看了云裳一眼,却又有些释然。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自己有何不同,道经内俱有解释。”岱舆山主为云裳登记好,“在宝库内寻灵物筑基后,可找我再取练气篇,往后却需你自行赚取积分兑换。”

    云裳接过功法,点头应是,修行一道,自练己筑基而起,这一大境又分引气,筑基二境。

    引气,是为引灵气入身淬炼体魄,不过淬炼体魄是辅,让身体更能接受灵气方是真。

    筑基,顾名思义,即铸就道基,从此再非凡人,寿五百,可辟谷。

    再上一层,便是称为炼气化神的下一个大境,对于此,修行校注内却是并无记载。

    “你应是不知,七年后你将要拜师的大能所修便是此功法。”岱舆山主促狭的笑笑,眼角泪痣随之一动,便以云裳熟悉的方式离开。

    云裳收起功法,正欲归往居住区,却有一少女向她走了过来。

    那名少女看上去年轻,不过二十许,与云裳同龄,眉目弯弯,笑意可人。

    “师姐再等等我可好?”人为至而声先至,云裳一皱眉,自己似乎并不认识这个少女,却为何称自己为师姐?

    “我从住的地方来这里挑选功法的时候就看见师姐你跟着山主,应该不是真传也至少是内门弟子,对我们外门弟子当然是师姐了。”

    许是看出了云裳的疑惑,少女解释。

    看起来倒是个自来熟,曾经身为殷朝长公主,从没有人这样向她搭话,云裳也有意听听她有什么目的。

    “我叫南枫懿,前不久刚拜入蓬莱的。”南枫懿捧着一本功法跑了过来,有些气喘。

    拜入蓬莱,和她一样拿着路引过来的?云裳对于如何拜入蓬莱却是一概不知。

    “师姐我们走吧,别愣着啊,你还要等其他人吗?”南枫懿叽叽喳喳的说。

    “倒是不用,走吧。”被别人催着走,倒是罕见的体验,不过并不抗拒。

    云裳和她走了一路,一路上南枫懿多次欲言又止云裳虽然看了出来,却也不知为何。

    直到到了居所,云裳才知道他们算得上邻居。

    倒是和汐柔不同,汐柔可不会有这么多话。回到房间,云裳翻开道经,如此想着。

    接触修行日短,云裳如饥似渴的汲取着一切相关的知识,包括修行校注和道经上的一切。

    对比道经,修行校注内容虽然不似其丰富,但胜在中正平和,没有任何倾向,是适合任何人的。

    思考两者间记载的差异,云裳将两本摊开在身前,细细思索。

    直到看见道经上的一行字:

    天垂象者,天道示象。而修行时有星光入体,得天眷之人,谓天垂象!

    ……

    殷朝,皇宫。

    殷云晟坐于书房书桌前,身旁除了服侍的太监再无他人。

    他面前摊开着一本书,一只手磨墨,另一手持笔,在上边标注着什么。

    隐约可见日月三才等数字。

    ……

    齐国。

    “殷朝已经破方圆城,直入我齐国腹地?”齐国新帝震怒,痛斥朝会上群臣,却不见底下不少人眼中闪过不屑。

    “禀陛下,确实如此。”军事大臣腰间佩剑,说是禀却只是双手在胸前一拱,甚至不愿意低下头。

    新帝恨恨的看了那剑一眼,却只能视若不见。

    “众爱卿可有计策退那殷朝大军?”

    “殷朝势大,而我国驻军松散,分守各地,也不方便调动,为免生灵涂炭,不若签署停战,以彰我国仁厚?”宰相手上玉笏,道。

    简直混账!说是分守各地,还不是要守你们那所谓地产,与这些贵族蛀虫共事,如何可使我大齐再兴?

    “宰相所言有理,朕会好好考虑的,且散朝罢。”强压胸中怒火,新帝表面上君臣其乐融融的样子,说道。

    见群臣拱手倒退离殿,片刻已无一人剩下,新帝方才狠狠抬手,锤了一下龙椅。

    那殷朝怎的就有这般大军,如此良臣?莫不是我大齐国祚将尽,千余年基业,竟亡于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