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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南氏枫懿

    天垂象?这便是我特殊的来源吗,我有这种名为天垂象的天赋?

    思考着自身种种不同,再想起引气时那片星空,云裳已经明白了自己与云裳等人为何有不同。

    仿佛放下心中一处疑惑,她长出一口气,只觉道心更澄澈几分。

    引气境倒是不难圆满,只是铸就何种道基晋升确实需要好好思量。

    对于自身将要走怎样的道路,云裳还没决定。

    虽然已定下修行之目的,可是达成这种目的的手段有许多,她还需要一个最切合自己的道途。

    而铸就道基,却是基本定下了未来的道途。

    因引气境引的是无属性的天地灵气,所以在筑基之前可以任意更改修行功法。

    但筑基之后,因道基已定,修行汲取的灵气便通过道基,诞生了属性。

    是以此时若是再要更换功法,便需要毁去道基,散尽一身灵气重修,再无例外!

    而且已经适应了原本属性的灵气与新的灵气两相冲突之下,再铸道基修行便会无比艰难,因此若非不得已,罕有人会更换功法重修。

    虽然云裳并不知道以上一切,但对于道基的选择仍然无比重视。而道经之上可以选择道基不少,这便是功法优劣之所在。

    低劣的功法是片面的,通过它可以走的道路往往也就几条,甚至只有一条。

    而如道经一般的功法,只要能够入门,那能选择的道基便有数十种,也就意味着可以走的道路有数十条。

    但对于一般人而言,只要有适合自己的道,那功法之间,几无区别。

    根据自己的天赋,应选择命运,或是推演之道,但不知为何,只要自己生出选择这些道路的想法,便有冥冥中的预警生出。

    令云裳疑惑之余,却也不敢妄选,只得慎思。

    想来其中应有一些我不知道的隐秘?

    “也罢,好生研究一番这道经内诸多大道,届时在选取最适合自己的道为上。”云裳倒是看的开,早升筑基并无益处,不若好好思考一番自己适合何道。

    那名邻居看起来对这些事情挺了解的,不如去看看她怎么想的。

    一念至此,云裳便遵循礼仪,先写上拜帖,再先遣汐柔前去通报,而后身在房内静思。

    “师姐,我可以进来吗?”

    正思索间,却不料那邻居已跟着汐柔到了门口,正对内说道,显然知道自己在里面。

    云裳一懵,这拜帖方才送上,自己正欲拜访,对方怎的却先过来了。

    环顾一下四周,合上道经,云裳说道,“可以。”

    方见房门打开,汐柔行过一礼后退去,然后那眉眼弯弯的南枫懿紧随其后,走了进来。

    “小姐是哪家的,这般教养确实罕见。”

    她进来之后却控制着自己没有任由视线乱扫,不同于初见的自来熟,礼貌矜持的对云裳打个招呼。

    云裳一愣,随后却是明白了过来,初见时她和自己只是想与自己为友的师姐妹关系,自然显得亲近。

    而现在自己以正式的礼仪拜访,她自然也以不知大家闺秀的身份回访。

    虽然能够明白这些,但云裳确是仍然不适应与她相处,这种既不似君臣,也非亲人的相处方式令她感到陌生。

    “西境殷氏,殷云裳。”

    虽然有意想使自己的语气不那么冷淡疏离,但是往日的伪装显得虚伪,自然却又感到别扭,云裳一时有些难以应对。

    “殷小姐欲要拜访,可有事相求?”本以为来到蓬莱可以交到朋友,却不想对方态度如此冷淡,南枫懿也只能懂分寸的遵循礼仪。

    “无事……我不擅与人相处,可能会……还望南师妹多担待一下。”小心的斟酌语言,向来骄傲自负的长公主倒是首次如此谨慎。

    听到这里,南枫懿会心一笑,称自己为师妹,态度已经很明晰了,只不过是不擅与人相处嘛,也没有疏远自己的意思。

    虽然自己和她也不熟,但就是有一种莫名的投缘。

    “那我,可以叫你云裳师姐吗,可以嘛……”南枫懿的语气马上欢快起来,本就是端着的大小姐气场自然荡然无存。

    云裳虽不适应,却并未否认,只是点点头。

    “云裳师姐,你那时候为什么会跟着山主啊?”见到云裳没有否认,南枫懿亲近起来,见云裳一直沉默,也没话找话试图聊起来。

    一副忘记了是云裳想去找她的样子。

    天可怜见,我南大小姐什么时候这么尬聊过,以前哪次不是别人主动把话题递上给我。

    南枫懿找着话题,心里却是暗暗叫苦。

    “我随她去藏经阁挑选功法。”云裳淡淡回应。

    南枫懿欲要接话,却又不知怎么接,问为什么会跟着山主挑选吗?

    可是关系又不到那种程度,倒也问不得。

    啊啊啊好烦啊。

    云裳师姐也是,怎么一句话直接就把天聊死了,南枫懿只觉得从来没有这样纠结过,只能一边抱怨着,一边继续寻找话题。

    ……

    “说要签停战协议,让你们去游说又再三推辞,让你们调兵应战却也不愿!”齐帝怒气盈面,甚至伸出手指指着群臣痛斥,“难道让朕去游说,让朕御驾亲征?!”

    “自然不敢,陛下万金之躯,怎可临战?”宰相拿着玉笏,少有的低着头说,却是为了遮掩眼底深处的不屑。

    谁当皇帝谁掌握权力,他们这些世家倒不在乎,百年的皇朝千年世家不是说着玩的。

    哪怕那殷朝殷氏,数百年前不也只是世家吗,几百年后,这个位置,我的家族也不是不可以坐一坐。

    贪婪一掠而过,宰相小心的应付着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