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修行之论
“你初次见我称呼的外门内门确实如何区分的？”看出了南枫懿的尴尬，云裳开口，给出了一个话题。
“像我这种刚拜入山门的就是外门弟子，筑基之后，引气境的就是内门弟子。”像是找到了救星，南枫懿抓住话题，解释道。
“而且还有一种弟子是独立出这两种序列的，就是被长老甚至岛主收下传承衣钵的真传弟子。”
沉吟片刻，像是在想怎么解释，而后南枫懿说道。
那我也不知算不算拜入山门，也没有明确被哪位长老收下，应是外门弟子？
“按你这般说法，我却也是外门弟子，倒还得称你一声师姐。”云裳暗想，而后调笑道。
南枫懿弯弯的眉眼紧盯着云裳，似是不解。
“你不是山主的弟子吗？”
“并不是。”没有详细说出原因，云裳应付过去。“严格来说，我甚至没有测过灵根，想来也不算蓬莱弟子。”
“那你是怎么挑选功法的？”南枫懿更惊，仿佛见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我挑选的功法与五行无关。”简单的略过，云裳无意在此多做解释，她们之间的关系目前还没有到那个层次。
虽然有意与其交好，但那毕竟并非此刻之事。
一时沉寂，南枫懿还想再聊，云裳却已下了逐客令。
“我欲去寻山主解惑。”怕南枫懿误会，云裳又解释道。“本打算先上拜贴，来日再访，却不想却是你先上门了。”
南枫懿抚脸笑笑，有些不好意思。
“云姐姐以后来找我可没必要递什么拜帖了，直接进来就好。”
……
“攻下齐国，便可举行仪式了……”声音里掩藏着深深的疯狂，“父皇为此献上生命为祭，家族为此被迫逃亡此界，种种代价，来日再算……而今，大计将成啊！”
朗月明亮，荧星点点，与此处相比，恍如隔世。
昏黄的烛光是这里仅有的光源，更多的是古朴沧桑的草稿纸，隐约可见日月图样。
……
黄沙漫天，兵戈交击，城墙上箭雨挥洒，城墙下前赴后继，这番场景，可称得上一声绞肉机。
此城已是齐国皇都前，最后一座城了，此城若破，齐国必将倾覆，因此守将毫不顾忌人命损耗，只拼死守城而已。
也是无奈之举，若城破，覆巢之下焉有完卵，拼死，则尚有一丝机会。
战争从来残酷，赢，掌权者赢而已，输，却是满盘皆输。
……
“你将铸道基？”岱舆山主看着云裳，满面诧异，她可是知道对方才开始修行多久的。
云裳只淡然点头，引气巅峰的气息一展无余。
“不愧是天垂象，”岱舆山主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道基一事，务要慎重，这并非是可以随意更改之物。”
见对方好似在思索什么，云裳保持沉默，不愿打扰。
“现在和你说这个可能为时过早，但我觉得你也必将走到那一步的，倒也无妨。”见得岱舆山主摇摇头，好像放下了一桩心事。
紧接着她面色一变，是云裳见到她以来少有的郑重。
“你要记住，当你选择了你的道基，那你也便踏上了此道唯我独尊的路。”
“你应是知道，道基决定你日后的道途。”岱舆山主凝视云裳。
“是。”云裳应声，她早在修行校注便有看到过。
“而道途，却决定着你将合何道。”岱舆山主正声，却见她忽然对虚空挥了挥手。
“无妨，其他几位觉得我不该这么早和你说这些。”
见到云裳疑惑的眼神，她解释道。
“修行一道，你已知练己筑基，练气化神二境。”
“在之后，是炼神返虚，练虚合道。”
“合道之所谓道，便是你所铸的道基之道。”
云裳面色也凝重起来，她知道这些高境界知识的重量，岱舆山主与她又非师非徒，这番却是承了她一个人情了。
不过这些知识对她的未来规划多有益处，她也承的痛快。
“道基之秘，非止于此，再深我却也不便多说，你只需知道，如非必要，切不可铸命运，推演二道基。”
云裳欲要追问，却也知对方已说了许多，不可强求，只是仍有遗憾难消。
“大道只一条，言尽于此，我也不可多说。”岱舆山主看出了云裳仍然有所不解，却也不可多说，只得浅浅提示一句，泪痣随之上挑，露出一抹愉悦的笑意。
却只是这一句，天外已是雷声轰鸣，仿佛九重天之上，仙佛神祇的愤怒。
顾不上外界干扰，云裳抓住一丝灵光，仔细思索，颇有所获。
只是也无法推断正误，不过想来，却也八九不离十了。
“还有一问题，宇宙何方？苍恒界何处？”云裳行过一礼，问道。
“这倒是没有什么不可说的，宇宙，便是这苍恒界外，万界之所在，茫茫虚无之所。苍恒界，即为此界。”岱舆山主说道，话中自有无穷气魄暗生，令人深感当世之苍茫可怖。
难怪见不到什么修行者，想来俱在这般隐世之所，甚至此界之外，云裳暗想。
“在此谢过山主了，来日所求，定当尽力。”云裳心知现在的自己也没什么值得对方索取的，所谓世俗皇朝的长公主，对方怕是根本不在乎。
也便只能在未来做出承诺。
“我苍恒界蓬莱岛会将你立为真传，却不拜任何人为师。”岱舆山主一怔，而后正色道，“若几年后未能拜那位大能为师，我会将你收为弟子，而且这几年蓬莱会倾力培养你。”
云裳一愣，不知蓬莱此举何意。
“会这样做，不仅是为了未来所求，也是出于你的天姿。”岱舆山主似是看出了云裳的不解，又似是原本就要解释。
“我辈宗门，开宗立派，是为了寻衣钵传人，也是为了寻求同行的道友。”
“所以你无需有什么疑惑，不谈所求，单论你天赋才情，你也值得这般培养。”
云裳闻言，却也对道友一词理解更深，大道独行，或许非是表面那般霸道唯我。
道友，也似是不可或缺之人。
“像我这种刚拜入山门的就是外门弟子，筑基之后，引气境的就是内门弟子。”像是找到了救星，南枫懿抓住话题，解释道。
“而且还有一种弟子是独立出这两种序列的，就是被长老甚至岛主收下传承衣钵的真传弟子。”
沉吟片刻，像是在想怎么解释，而后南枫懿说道。
那我也不知算不算拜入山门，也没有明确被哪位长老收下，应是外门弟子？
“按你这般说法，我却也是外门弟子，倒还得称你一声师姐。”云裳暗想，而后调笑道。
南枫懿弯弯的眉眼紧盯着云裳，似是不解。
“你不是山主的弟子吗？”
“并不是。”没有详细说出原因，云裳应付过去。“严格来说，我甚至没有测过灵根，想来也不算蓬莱弟子。”
“那你是怎么挑选功法的？”南枫懿更惊，仿佛见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我挑选的功法与五行无关。”简单的略过，云裳无意在此多做解释，她们之间的关系目前还没有到那个层次。
虽然有意与其交好，但那毕竟并非此刻之事。
一时沉寂，南枫懿还想再聊，云裳却已下了逐客令。
“我欲去寻山主解惑。”怕南枫懿误会，云裳又解释道。“本打算先上拜贴，来日再访，却不想却是你先上门了。”
南枫懿抚脸笑笑，有些不好意思。
“云姐姐以后来找我可没必要递什么拜帖了，直接进来就好。”
……
“攻下齐国，便可举行仪式了……”声音里掩藏着深深的疯狂，“父皇为此献上生命为祭，家族为此被迫逃亡此界，种种代价，来日再算……而今，大计将成啊！”
朗月明亮，荧星点点，与此处相比，恍如隔世。
昏黄的烛光是这里仅有的光源，更多的是古朴沧桑的草稿纸，隐约可见日月图样。
……
黄沙漫天，兵戈交击，城墙上箭雨挥洒，城墙下前赴后继，这番场景，可称得上一声绞肉机。
此城已是齐国皇都前，最后一座城了，此城若破，齐国必将倾覆，因此守将毫不顾忌人命损耗，只拼死守城而已。
也是无奈之举，若城破，覆巢之下焉有完卵，拼死，则尚有一丝机会。
战争从来残酷，赢，掌权者赢而已，输，却是满盘皆输。
……
“你将铸道基？”岱舆山主看着云裳，满面诧异，她可是知道对方才开始修行多久的。
云裳只淡然点头，引气巅峰的气息一展无余。
“不愧是天垂象，”岱舆山主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道基一事，务要慎重，这并非是可以随意更改之物。”
见对方好似在思索什么，云裳保持沉默，不愿打扰。
“现在和你说这个可能为时过早，但我觉得你也必将走到那一步的，倒也无妨。”见得岱舆山主摇摇头，好像放下了一桩心事。
紧接着她面色一变，是云裳见到她以来少有的郑重。
“你要记住，当你选择了你的道基，那你也便踏上了此道唯我独尊的路。”
“你应是知道，道基决定你日后的道途。”岱舆山主凝视云裳。
“是。”云裳应声，她早在修行校注便有看到过。
“而道途，却决定着你将合何道。”岱舆山主正声，却见她忽然对虚空挥了挥手。
“无妨，其他几位觉得我不该这么早和你说这些。”
见到云裳疑惑的眼神，她解释道。
“修行一道，你已知练己筑基，练气化神二境。”
“在之后，是炼神返虚，练虚合道。”
“合道之所谓道，便是你所铸的道基之道。”
云裳面色也凝重起来，她知道这些高境界知识的重量，岱舆山主与她又非师非徒，这番却是承了她一个人情了。
不过这些知识对她的未来规划多有益处，她也承的痛快。
“道基之秘，非止于此，再深我却也不便多说，你只需知道，如非必要，切不可铸命运，推演二道基。”
云裳欲要追问，却也知对方已说了许多，不可强求，只是仍有遗憾难消。
“大道只一条，言尽于此，我也不可多说。”岱舆山主看出了云裳仍然有所不解，却也不可多说，只得浅浅提示一句，泪痣随之上挑，露出一抹愉悦的笑意。
却只是这一句，天外已是雷声轰鸣，仿佛九重天之上，仙佛神祇的愤怒。
顾不上外界干扰，云裳抓住一丝灵光，仔细思索，颇有所获。
只是也无法推断正误，不过想来，却也八九不离十了。
“还有一问题，宇宙何方？苍恒界何处？”云裳行过一礼，问道。
“这倒是没有什么不可说的，宇宙，便是这苍恒界外，万界之所在，茫茫虚无之所。苍恒界，即为此界。”岱舆山主说道，话中自有无穷气魄暗生，令人深感当世之苍茫可怖。
难怪见不到什么修行者，想来俱在这般隐世之所，甚至此界之外，云裳暗想。
“在此谢过山主了，来日所求，定当尽力。”云裳心知现在的自己也没什么值得对方索取的，所谓世俗皇朝的长公主，对方怕是根本不在乎。
也便只能在未来做出承诺。
“我苍恒界蓬莱岛会将你立为真传，却不拜任何人为师。”岱舆山主一怔，而后正色道，“若几年后未能拜那位大能为师，我会将你收为弟子，而且这几年蓬莱会倾力培养你。”
云裳一愣，不知蓬莱此举何意。
“会这样做，不仅是为了未来所求，也是出于你的天姿。”岱舆山主似是看出了云裳的不解，又似是原本就要解释。
“我辈宗门，开宗立派，是为了寻衣钵传人，也是为了寻求同行的道友。”
“所以你无需有什么疑惑，不谈所求，单论你天赋才情，你也值得这般培养。”
云裳闻言，却也对道友一词理解更深，大道独行，或许非是表面那般霸道唯我。
道友，也似是不可或缺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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