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跟鬼做交易
白薇捏著茶盏的手指都泛著青。
“早知道当初就该把姜氏和那个小贱人一起送去见阎王，也省的留下今日的祸患。”
白薇口不择言，凌云初登时拧著眉，有些不悦的道。
凌云初一直不说话，白薇抬头不满的看着她，脸上皱成一团。
“就放过那个小贱人了？”
“放过她？”
凌云初眼底飞速掠过一抹狠厉，她冷冷道。
“府上好端端死了两个家丁，凌笙笙难道不该给个说法？”
白薇兀自想了须臾，眉梢眼角都挂著笑。
“你说得对，我怎么忘了这一招。”
凌云初弦外之音，便是叫白薇把两个家丁的死归咎到凌笙笙身上。
两条性命平白无故说没就没，怎么著也得讨个公道吧。
思及此，白薇胜券在握，吩咐凌云初趁著夜色出了门儿打点。
……
月上中天万籁俱寂，凌笙笙爬进木桶里沐浴，她反复回想着这两日发生的奇怪的事儿。
“难不成又撞鬼了？”
事情不可能如此巧合，更何况她先前也遇到过。
凌笙笙想的正入神儿，突然清脆一声，桌上的铜镜摔到了地上。
凌笙笙诧异的回头，屋里一个人都没有。
碎成两半儿的铜镜孤零零大剌剌的躺在地上，凌笙笙觉得是她想多了，也许是门外钻进来的风把铜镜吹到了地上也说不定。
拍拍胸脯，凌笙笙放下戒备，结果一低头，就看到水面上倒影出现了一个人影。
“啊——”
她吓得魂不附体，捂着眼，从指缝里偷偷去看水面。
水面平静无波更没有什么人影。
刚松了一口气，耳朵里似乎有冷风灌入。
“你是在找我吗？”
低沉如盘的声音顺着耳畔飘了过来，凌笙笙后背发凉，浑身汗毛都立了起来，赶紧在水里转了个身沉下去，只漏出了脑袋。
“什么人？”
慕斯年看着凌笙笙如受惊的兔子一样在浴桶里蜷成一团，心里愈发觉得好笑。
起初是因为好奇，他才跟着凌笙笙回来，再次顺手救了她的命，慕斯年却忽然起了捉弄人的心思。
“你猜？”
又是一声。
凌笙笙从小就能看见许多不干净的东西，但她从不跟外人说。
还以为这次又是被什幺小鬼缠住了，凌笙笙大声呼喊。
“你告诉我你是谁，等天亮了我送你去投胎。”
往日被小鬼缠上的时候，凌笙笙都是这么应付的。
流连在世间的魂魄不去投胎，多半儿是有什么未完成的心愿。
若是简单的话，凌笙笙只要替人解决了就不会被纠缠。
故技重施，偌大的房间里却无人应答。
“你不去投胎，又怎么能转世？只要不伤天害理强人所难，我都能帮你，只要你不再缠着我吓我。”
慕斯年一眯眼，眸色沉了沉。
寻常人听不见更看不见他。听凌笙笙的话，却分明是早就遇见过和他一样的人，说不定还帮那些人解开过心中执念。
慕斯年心上一动，凝目看她。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已经走了……”
凌笙笙哆哆嗦嗦伸出手指去勾挂在椅子上的衣服，还是闭着眼小心翼翼的试探著，却怎么也摸不著。
心一横，凌笙笙豁然张开眼，手指勾到衣服的一刹那，突如其来的一阵凉风划过，把衣服扬到了半空中。
她之前的衣服破烂的穿不得，眼前是仅有的一件儿，也被挂在空中。凌笙笙又羞又怕，她声音低哑，惨兮兮的道。
“你别偷我衣服……”
慕斯年失笑。
凌笙笙眼看着透明的身体在随风飘荡的衣服边儿缓缓浮现出来，呼吸都停了一瞬。
凌笙笙登时吓的脸色煞白浑身发抖，她猛的钻进水里，又是只留下一个脑袋，惊恐的看着慕斯年。
“你就是那个……”
凌笙笙可以发誓，眼前这个俊美的男子绝对不是人。
许久没有碰到过如此厉害的小鬼，她支支吾吾问到。
“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跟着我？”
慕斯年见凌笙笙蔫了吧唧的模样揶揄道。
“丁点大的胆子，也好意思大言不惭说要送我去投胎。”
凌笙笙脸上一红，小声反驳道。
“我又不是没见过你这种小鬼……”
慕斯年这才笃定凌笙笙能看见自己，怪不得之前在乱葬岗的时候他没有被反噬。
见慕斯年不像要伤害她的样子，凌笙笙胆子才大了些，她看了一会儿，恍恍惚惚觉得赧然。
“男女授受不亲，无论是什幺小鬼，生得再好也不能偷看，先把衣服还给我。”
慕斯年有些尴尬，转身扬手一挥，飘在空中的衣服顿时落了下来。
凌笙笙匆匆穿好衣服，见慕斯年还背对着她，心里的紧张也散去几分。
“好了。”
若慕斯年是个行事端方的君子鬼，凌笙笙倒是不介意帮他的忙。
“你到底是什么人？”
不清楚这小鬼的底细，凌笙笙又怎么能轻易答应。
“我？”
慕斯年淡淡道。
“我叫慕斯年，是你的救命恩人。”
凌笙笙眉头一皱。
“说谎的小鬼不能投胎，你不许诓我。”
慕斯年见凌笙笙一本正经的样子，未置可否反问。
“昨晚在乱葬岗，有两个家丁对你图谋不轨，我说的是也不是？”
慕斯年说的不错，凌笙笙想起两个凶神恶煞居心叵测的家丁，她缓缓点了点头，又听慕斯年继续道。
“今儿回府之后，白薇打晕了你，想把你浸猪笼淹死，我说的是也不是？”
凌笙笙心里的怀疑已经没了十之八九，慕斯年似乎是怕她不信，想起什么便说什么。
“是我把两个家丁扔进了井里，也是我把你从往生湖里捞出来，还吓唬了白薇一番，也算是仁至义尽了吧。”
虽然不知道慕斯年打的到底是什么主意，但怎么说他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凌笙笙局促不安的垂下眼。
末了，她又追问。
“为什么你要吓唬夫人？”
慕斯年看着凌笙笙的眼神儿就像在看一个傻子。
“那两个家丁，是她收买的，污蔑你败坏家风浸猪笼沉塘，也是她做的。”
凌笙笙不疑有假。
慕斯年两次救她性命，更无需在此事胡编乱造。
凌笙笙这才反应过来，竟然是白薇一直想害死她。
“救命之恩没齿难忘，你要是有什么未完成的心愿，可以告诉我，我会可以帮你实现。”
慕斯年颔首，恰巧对上了凌笙笙恳切的双眸，他沉声道。
“我不需要口头空壳子的感谢，不如来点儿实质的东西。”
凌笙笙想不明白慕斯年到底想要什么，她疑惑道。
“什么意思？”
慕斯年眸光深沉，声儿也更冷。
“我想和你做个交易，把你的身体借给我，待我复仇重生，你与我从此两清。”
“早知道当初就该把姜氏和那个小贱人一起送去见阎王，也省的留下今日的祸患。”
白薇口不择言，凌云初登时拧著眉，有些不悦的道。
凌云初一直不说话，白薇抬头不满的看着她，脸上皱成一团。
“就放过那个小贱人了？”
“放过她？”
凌云初眼底飞速掠过一抹狠厉，她冷冷道。
“府上好端端死了两个家丁，凌笙笙难道不该给个说法？”
白薇兀自想了须臾，眉梢眼角都挂著笑。
“你说得对，我怎么忘了这一招。”
凌云初弦外之音，便是叫白薇把两个家丁的死归咎到凌笙笙身上。
两条性命平白无故说没就没，怎么著也得讨个公道吧。
思及此，白薇胜券在握，吩咐凌云初趁著夜色出了门儿打点。
……
月上中天万籁俱寂，凌笙笙爬进木桶里沐浴，她反复回想着这两日发生的奇怪的事儿。
“难不成又撞鬼了？”
事情不可能如此巧合，更何况她先前也遇到过。
凌笙笙想的正入神儿，突然清脆一声，桌上的铜镜摔到了地上。
凌笙笙诧异的回头，屋里一个人都没有。
碎成两半儿的铜镜孤零零大剌剌的躺在地上，凌笙笙觉得是她想多了，也许是门外钻进来的风把铜镜吹到了地上也说不定。
拍拍胸脯，凌笙笙放下戒备，结果一低头，就看到水面上倒影出现了一个人影。
“啊——”
她吓得魂不附体，捂着眼，从指缝里偷偷去看水面。
水面平静无波更没有什么人影。
刚松了一口气，耳朵里似乎有冷风灌入。
“你是在找我吗？”
低沉如盘的声音顺着耳畔飘了过来，凌笙笙后背发凉，浑身汗毛都立了起来，赶紧在水里转了个身沉下去，只漏出了脑袋。
“什么人？”
慕斯年看着凌笙笙如受惊的兔子一样在浴桶里蜷成一团，心里愈发觉得好笑。
起初是因为好奇，他才跟着凌笙笙回来，再次顺手救了她的命，慕斯年却忽然起了捉弄人的心思。
“你猜？”
又是一声。
凌笙笙从小就能看见许多不干净的东西，但她从不跟外人说。
还以为这次又是被什幺小鬼缠住了，凌笙笙大声呼喊。
“你告诉我你是谁，等天亮了我送你去投胎。”
往日被小鬼缠上的时候，凌笙笙都是这么应付的。
流连在世间的魂魄不去投胎，多半儿是有什么未完成的心愿。
若是简单的话，凌笙笙只要替人解决了就不会被纠缠。
故技重施，偌大的房间里却无人应答。
“你不去投胎，又怎么能转世？只要不伤天害理强人所难，我都能帮你，只要你不再缠着我吓我。”
慕斯年一眯眼，眸色沉了沉。
寻常人听不见更看不见他。听凌笙笙的话，却分明是早就遇见过和他一样的人，说不定还帮那些人解开过心中执念。
慕斯年心上一动，凝目看她。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已经走了……”
凌笙笙哆哆嗦嗦伸出手指去勾挂在椅子上的衣服，还是闭着眼小心翼翼的试探著，却怎么也摸不著。
心一横，凌笙笙豁然张开眼，手指勾到衣服的一刹那，突如其来的一阵凉风划过，把衣服扬到了半空中。
她之前的衣服破烂的穿不得，眼前是仅有的一件儿，也被挂在空中。凌笙笙又羞又怕，她声音低哑，惨兮兮的道。
“你别偷我衣服……”
慕斯年失笑。
凌笙笙眼看着透明的身体在随风飘荡的衣服边儿缓缓浮现出来，呼吸都停了一瞬。
凌笙笙登时吓的脸色煞白浑身发抖，她猛的钻进水里，又是只留下一个脑袋，惊恐的看着慕斯年。
“你就是那个……”
凌笙笙可以发誓，眼前这个俊美的男子绝对不是人。
许久没有碰到过如此厉害的小鬼，她支支吾吾问到。
“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跟着我？”
慕斯年见凌笙笙蔫了吧唧的模样揶揄道。
“丁点大的胆子，也好意思大言不惭说要送我去投胎。”
凌笙笙脸上一红，小声反驳道。
“我又不是没见过你这种小鬼……”
慕斯年这才笃定凌笙笙能看见自己，怪不得之前在乱葬岗的时候他没有被反噬。
见慕斯年不像要伤害她的样子，凌笙笙胆子才大了些，她看了一会儿，恍恍惚惚觉得赧然。
“男女授受不亲，无论是什幺小鬼，生得再好也不能偷看，先把衣服还给我。”
慕斯年有些尴尬，转身扬手一挥，飘在空中的衣服顿时落了下来。
凌笙笙匆匆穿好衣服，见慕斯年还背对着她，心里的紧张也散去几分。
“好了。”
若慕斯年是个行事端方的君子鬼，凌笙笙倒是不介意帮他的忙。
“你到底是什么人？”
不清楚这小鬼的底细，凌笙笙又怎么能轻易答应。
“我？”
慕斯年淡淡道。
“我叫慕斯年，是你的救命恩人。”
凌笙笙眉头一皱。
“说谎的小鬼不能投胎，你不许诓我。”
慕斯年见凌笙笙一本正经的样子，未置可否反问。
“昨晚在乱葬岗，有两个家丁对你图谋不轨，我说的是也不是？”
慕斯年说的不错，凌笙笙想起两个凶神恶煞居心叵测的家丁，她缓缓点了点头，又听慕斯年继续道。
“今儿回府之后，白薇打晕了你，想把你浸猪笼淹死，我说的是也不是？”
凌笙笙心里的怀疑已经没了十之八九，慕斯年似乎是怕她不信，想起什么便说什么。
“是我把两个家丁扔进了井里，也是我把你从往生湖里捞出来，还吓唬了白薇一番，也算是仁至义尽了吧。”
虽然不知道慕斯年打的到底是什么主意，但怎么说他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凌笙笙局促不安的垂下眼。
末了，她又追问。
“为什么你要吓唬夫人？”
慕斯年看着凌笙笙的眼神儿就像在看一个傻子。
“那两个家丁，是她收买的，污蔑你败坏家风浸猪笼沉塘，也是她做的。”
凌笙笙不疑有假。
慕斯年两次救她性命，更无需在此事胡编乱造。
凌笙笙这才反应过来，竟然是白薇一直想害死她。
“救命之恩没齿难忘，你要是有什么未完成的心愿，可以告诉我，我会可以帮你实现。”
慕斯年颔首，恰巧对上了凌笙笙恳切的双眸，他沉声道。
“我不需要口头空壳子的感谢，不如来点儿实质的东西。”
凌笙笙想不明白慕斯年到底想要什么，她疑惑道。
“什么意思？”
慕斯年眸光深沉，声儿也更冷。
“我想和你做个交易，把你的身体借给我，待我复仇重生，你与我从此两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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