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入狱
凌笙笙听完只觉得是天方夜谭。
“不行！”
她毫不犹豫的拒绝，理智与情感都在告诉凌笙笙，绝对不能和魔鬼做交易，更何况是一个萍水相逢只认识一天的鬼？
凌笙笙无法接受他的条件。
慕斯年满不在乎的笑了笑。
“如果你不答应我的要求，三天之内，你必死无疑。”
凌笙笙才不信，她还以为慕斯年说这些话只是信口胡诌逼自己妥协。
等到慕斯年离开以后，凌笙笙忐忑的想着他的话，翻来覆去几乎一夜未眠。
第二日一早，白薇房里的嬷嬷便踏进了人人避讳的偏院儿，一把将还在睡梦中的凌笙笙揪起来带去白薇院里。
凌笙笙昏昏欲睡的跟着嬷嬷去了白薇房中，却发觉凌云初神色凝重也在一旁坐着。
“好你个凌笙笙，我竟不知道你还有这样的本事，从前倒是小瞧了你！”
白薇疾言厉色突然发难，她冷笑道。
“我已经命人去报官，他们都是我凌府的家丁，你心狠手辣杀人害命，自然要付出代价！”
凌笙笙听白薇大动干戈去报官，又诬陷是她杀死了两个家丁，顿时想明白了其中弯绕。
凌笙笙顿了顿，与白薇对视的眸光澄澈。
“那两个家丁是怎么死的，去搜搜屋里藏着谁的银子还不简单？凡是凌府出去的银子，标号印记皆有记载，夫人何不去查查账本，空口无凭的就想把两条人命赖在我头上，也不怕遭报应吗？”
白薇被噎得一个字儿也吐不出来。
凌云初眸光一跳。
凌笙笙过去低眉顺眼谨小慎微，今日却是牙尖嘴利聪明的厉害，她伸手按住怒气冲冲的白薇，只柔声道。
“等官府审过自有定论。”
白薇想起浸猪笼的怪事儿，心想既然她奈何不了凌笙笙，那就让官府的人来治。
掌管诏狱的刘大人不一会儿就过来拿人，凌笙笙被押走，白薇则拿过准备好的荷包悄悄递到刘大人怀里，低声道。
“一定要弄死那个小贱人。”
凌笙笙全然不知白薇和官府串通一气。
等到了诏狱，被寒冷坚硬的铁链锁在木桩上，前后左右四面墙上都是陈列的血淋淋的刑具，她这才后知后觉害怕起来。
刘大人收了白薇不少银子，又素知凌笙笙顶着灾星的名头不招人待见，他敢肆无忌惮的准备动刑。
眼看着刘大人摆出来的各色刑具，凌笙笙瑟瑟发抖。
刘大人眉头一挑，浑浊的眸子闪著精光。
“看你细皮嫩肉弱不禁风的样子，为了免受皮肉之苦，还是好好想想你是怎么杀了那两个家丁的。”
凌笙笙把嘴唇咬的泛白，瞪眼盯着刘大人，眼里倔强，却不敢说什么。
“否则……”
刘大人漫不经心的整了整头上带着的乌纱帽，他声音冷到了极点，叫人彻骨生寒。
“本官先用这些刑具好好招待招待你，打的你皮开肉绽再也不能口出狂言，之后再按上你的血指印，也是一封无可指摘挑剔的认罪书。”
瞥见凌笙笙惊恐万分，刘大人轻蔑一笑。
凌笙笙这才明白为何白薇着急忙慌的去报官，分明是早就刘大人沆瀣一气，要让她在诏狱里名正言顺的死了。就算刘大人动刑，说出去也是为了判明案由。
“不认罪，死——”
凌笙笙万念俱灰之际抬头一看，却发觉慕斯年忽然出现，站在刘大人的身后，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你看，我没有骗你，你不答应与我交易，今儿就得死在诏狱里头。”
凌笙笙这才知道慕斯年说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他口中的活不过三天指的就是白薇设下的牢狱之灾。
凌笙笙挪开眼，活脱脱一副嘴硬的样子。
见凌笙笙软硬不吃，慕斯年眼里闪过狡黠的光，他缓缓道。
“看到墙上挂著的夹棍了吗，只要把你双手的关节按进去，再狠狠一拉，就是不下黑手都能疼的你死去活来，更别说刘大人还收了白薇的贿赂，你猜他会不会对你手下留情？”
“十指连心呐……”
凌笙笙越听越怕，慕斯年却来了劲儿，如数家珍，耐心的替凌笙笙一样儿一样儿解释著刑具的用途。
凌笙笙听得泪珠儿从眼眶里滚下，慕斯年仍喋喋不休没完没了的念叨著。
“刘大人现下拨弄火盆儿，我猜他一会儿要在你身上脸上烙下难看的印子，烫的皮肉都烧灼粘在一起，你看他正拿着烙铁走过来了……”
只怕刑具落在身上，凌笙笙垂着眼睫，内心恐惧到了极点，低声嗫嚅道。
“我我我……我答应你……我答应你还不行吗……”
慕斯年得逞，眼角眉梢都是喜悦，他瞬间上了身。
眼睛合上复又睁开，灰色光芒一闪而过，凌笙笙挣脱开枷锁轻蔑一笑，对着越靠越近的刘大人怒喝一声。
“放肆！”
刘大人被这一声儿吓得一怔，片刻后比凌笙笙声儿更大，喊道。
“你才放肆！本官是朝廷命官，岂容你一个杀人嫌犯在诏狱撒野，信不信本官活剐了你！”
慕斯年冷冷的看着刘大人，周身温度骤降。
“你这官儿是七年前走了左相的路子重金买下的。”
只一句，刘大人再不敢轻举妄动。
“五年前，你的儿子为一青楼女子争风吃醋买凶杀人，你不但没有秉公执法，反而欺上瞒下找了个替死鬼草草结案。”
“三年前，科举舞弊大案，你中饱私囊借机牟利，这一桩桩一件件可都是杀头诛九族的大罪，你倒是说说，究竟是谁放肆？”
这些事儿慕斯年在他生前早就调查清楚了。原来想把这些贪官一网打尽，可事情还没开始办，反倒是他自己先出了事。
另外一边，刘大人紧紧盯着凌笙笙，浑浊的目光透出滔天的震惊，一个赫赫有名的灾星怎么会知道这些？
发觉凌笙笙性情大变，刘大人早就心虚，状作镇定自若，色厉内荏道。
“你污蔑朝廷命官，该当何罪！”
慕斯年站着不动，微眯着眼看刘大人装傻充愣，他面色沉静，刘大人却觉得寒意更甚通体生寒。
“我已把证据交给了信任的嬷嬷，如果我今天不能平安从这儿出去，不到晚上就会公之于众传的人尽皆知。”
这原本是慕斯年利用人心恐惧为保凌笙笙性命胡口一说，可听在刘大人耳朵里却变了味，情知事情败露他会落得比凌笙笙还惨的下场，他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咬牙切齿，不情不愿放人自由。
出了诏狱，凌笙笙便失去了意识陷入昏迷。再次苏醒的时候，她发现自己躺在一个荒无人烟的小山丘上，四周都是坟墓，吓得她转身就走。
“跑什么？”
慕斯年开口，凌笙笙脚步一顿。
“方才我救了你，现在该你帮我了。”
“不行！”
她毫不犹豫的拒绝，理智与情感都在告诉凌笙笙，绝对不能和魔鬼做交易，更何况是一个萍水相逢只认识一天的鬼？
凌笙笙无法接受他的条件。
慕斯年满不在乎的笑了笑。
“如果你不答应我的要求，三天之内，你必死无疑。”
凌笙笙才不信，她还以为慕斯年说这些话只是信口胡诌逼自己妥协。
等到慕斯年离开以后，凌笙笙忐忑的想着他的话，翻来覆去几乎一夜未眠。
第二日一早，白薇房里的嬷嬷便踏进了人人避讳的偏院儿，一把将还在睡梦中的凌笙笙揪起来带去白薇院里。
凌笙笙昏昏欲睡的跟着嬷嬷去了白薇房中，却发觉凌云初神色凝重也在一旁坐着。
“好你个凌笙笙，我竟不知道你还有这样的本事，从前倒是小瞧了你！”
白薇疾言厉色突然发难，她冷笑道。
“我已经命人去报官，他们都是我凌府的家丁，你心狠手辣杀人害命，自然要付出代价！”
凌笙笙听白薇大动干戈去报官，又诬陷是她杀死了两个家丁，顿时想明白了其中弯绕。
凌笙笙顿了顿，与白薇对视的眸光澄澈。
“那两个家丁是怎么死的，去搜搜屋里藏着谁的银子还不简单？凡是凌府出去的银子，标号印记皆有记载，夫人何不去查查账本，空口无凭的就想把两条人命赖在我头上，也不怕遭报应吗？”
白薇被噎得一个字儿也吐不出来。
凌云初眸光一跳。
凌笙笙过去低眉顺眼谨小慎微，今日却是牙尖嘴利聪明的厉害，她伸手按住怒气冲冲的白薇，只柔声道。
“等官府审过自有定论。”
白薇想起浸猪笼的怪事儿，心想既然她奈何不了凌笙笙，那就让官府的人来治。
掌管诏狱的刘大人不一会儿就过来拿人，凌笙笙被押走，白薇则拿过准备好的荷包悄悄递到刘大人怀里，低声道。
“一定要弄死那个小贱人。”
凌笙笙全然不知白薇和官府串通一气。
等到了诏狱，被寒冷坚硬的铁链锁在木桩上，前后左右四面墙上都是陈列的血淋淋的刑具，她这才后知后觉害怕起来。
刘大人收了白薇不少银子，又素知凌笙笙顶着灾星的名头不招人待见，他敢肆无忌惮的准备动刑。
眼看着刘大人摆出来的各色刑具，凌笙笙瑟瑟发抖。
刘大人眉头一挑，浑浊的眸子闪著精光。
“看你细皮嫩肉弱不禁风的样子，为了免受皮肉之苦，还是好好想想你是怎么杀了那两个家丁的。”
凌笙笙把嘴唇咬的泛白，瞪眼盯着刘大人，眼里倔强，却不敢说什么。
“否则……”
刘大人漫不经心的整了整头上带着的乌纱帽，他声音冷到了极点，叫人彻骨生寒。
“本官先用这些刑具好好招待招待你，打的你皮开肉绽再也不能口出狂言，之后再按上你的血指印，也是一封无可指摘挑剔的认罪书。”
瞥见凌笙笙惊恐万分，刘大人轻蔑一笑。
凌笙笙这才明白为何白薇着急忙慌的去报官，分明是早就刘大人沆瀣一气，要让她在诏狱里名正言顺的死了。就算刘大人动刑，说出去也是为了判明案由。
“不认罪，死——”
凌笙笙万念俱灰之际抬头一看，却发觉慕斯年忽然出现，站在刘大人的身后，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你看，我没有骗你，你不答应与我交易，今儿就得死在诏狱里头。”
凌笙笙这才知道慕斯年说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他口中的活不过三天指的就是白薇设下的牢狱之灾。
凌笙笙挪开眼，活脱脱一副嘴硬的样子。
见凌笙笙软硬不吃，慕斯年眼里闪过狡黠的光，他缓缓道。
“看到墙上挂著的夹棍了吗，只要把你双手的关节按进去，再狠狠一拉，就是不下黑手都能疼的你死去活来，更别说刘大人还收了白薇的贿赂，你猜他会不会对你手下留情？”
“十指连心呐……”
凌笙笙越听越怕，慕斯年却来了劲儿，如数家珍，耐心的替凌笙笙一样儿一样儿解释著刑具的用途。
凌笙笙听得泪珠儿从眼眶里滚下，慕斯年仍喋喋不休没完没了的念叨著。
“刘大人现下拨弄火盆儿，我猜他一会儿要在你身上脸上烙下难看的印子，烫的皮肉都烧灼粘在一起，你看他正拿着烙铁走过来了……”
只怕刑具落在身上，凌笙笙垂着眼睫，内心恐惧到了极点，低声嗫嚅道。
“我我我……我答应你……我答应你还不行吗……”
慕斯年得逞，眼角眉梢都是喜悦，他瞬间上了身。
眼睛合上复又睁开，灰色光芒一闪而过，凌笙笙挣脱开枷锁轻蔑一笑，对着越靠越近的刘大人怒喝一声。
“放肆！”
刘大人被这一声儿吓得一怔，片刻后比凌笙笙声儿更大，喊道。
“你才放肆！本官是朝廷命官，岂容你一个杀人嫌犯在诏狱撒野，信不信本官活剐了你！”
慕斯年冷冷的看着刘大人，周身温度骤降。
“你这官儿是七年前走了左相的路子重金买下的。”
只一句，刘大人再不敢轻举妄动。
“五年前，你的儿子为一青楼女子争风吃醋买凶杀人，你不但没有秉公执法，反而欺上瞒下找了个替死鬼草草结案。”
“三年前，科举舞弊大案，你中饱私囊借机牟利，这一桩桩一件件可都是杀头诛九族的大罪，你倒是说说，究竟是谁放肆？”
这些事儿慕斯年在他生前早就调查清楚了。原来想把这些贪官一网打尽，可事情还没开始办，反倒是他自己先出了事。
另外一边，刘大人紧紧盯着凌笙笙，浑浊的目光透出滔天的震惊，一个赫赫有名的灾星怎么会知道这些？
发觉凌笙笙性情大变，刘大人早就心虚，状作镇定自若，色厉内荏道。
“你污蔑朝廷命官，该当何罪！”
慕斯年站着不动，微眯着眼看刘大人装傻充愣，他面色沉静，刘大人却觉得寒意更甚通体生寒。
“我已把证据交给了信任的嬷嬷，如果我今天不能平安从这儿出去，不到晚上就会公之于众传的人尽皆知。”
这原本是慕斯年利用人心恐惧为保凌笙笙性命胡口一说，可听在刘大人耳朵里却变了味，情知事情败露他会落得比凌笙笙还惨的下场，他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咬牙切齿，不情不愿放人自由。
出了诏狱，凌笙笙便失去了意识陷入昏迷。再次苏醒的时候，她发现自己躺在一个荒无人烟的小山丘上，四周都是坟墓，吓得她转身就走。
“跑什么？”
慕斯年开口，凌笙笙脚步一顿。
“方才我救了你，现在该你帮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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