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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治疟

    李墨在“红姐”的殷勤相送中,带着小丫踏出春风楼。

    为二女赎身的过程只是小事。

    实际上,春风楼对此早有预料,只是不知道会来的这么突然。

    在原本的宿主宣布这二女为自己囊中之物的时候,仗着李墨“洺县第一纨绔”的名头,这两个小美人已经不再公开抛头露面了。所有的价值就只在李墨一人的贡献上了,楼里的主事又岂敢违逆?正巴不得早点送走这两位女菩萨呢。

    如今,两方双赢,皆大欢喜。为二女赎身的事就这么轻轻松松办成了。还被楼里一阵欢喜相送。

    至于银钱,那能花费多少?

    当这“洺县第一”的名头是假的不成?

    当李墨听到二人只需一百两银子,即一百贯钱的时候,他不禁暗暗叹息。

    这么好的两个黄花大闺女,就这么轻易地卖给自己,成了自己的禁脔,自己的物品,这世道真是……

    真是太美妙了!

    所幸自己不是什么坏人,否则二女这一生还不知会遭遇到什么凄惨的事情?

    那除了这二女呢?

    每天还会有多少这样的女子,沦落到各种不堪的场景?

    这个世道可不行。

    这个规矩,得改!

    李墨暗暗拿定主意之后,不禁开始畅想起具体的步骤来……

    两名春风楼的少女并没有随他一起离开,她们要收拾些细软,跟楼里相好的姐妹们互诉一下离别之情。

    毕竟这一别,对这些古代的风尘女子来说,简直就是生离死别!或许今后一辈子都再也见不到了!

    谁让这是封建王朝呢?

    李墨已经命楼里的小厮去自己家禀报了,让家里派马车过来接人,顺便去跟家里要钱。

    想来老爹老娘并不会在意多两个“儿媳妇”吧!毕竟,他们的儿子眼看着就长大懂事了。他们应该也很渴望早日抱上孙子吧?

    离开春风楼之后,李墨觉得自己有必要再去转转自家其他店铺,顺便再逛逛街,研究一下其他自己没想到的事情。

    虽然他的记忆被开了“金手指”,但也得他主动提取才行啊。

    沿着“洺河大街”一路向东,打量着周围的风土人情。李墨不由暗暗记忆道:

    “虽然人人都说这是大华盛世,但其实民间依然贫苦。占人口大半的底层百姓依然只能勉强维持温饱而已。要想解决这个问题,嗯……就需要我逐步开展……”

    “店铺商业交易,也只是一些日用必需品而已,根源还在于百姓身上。取之于民,用之于民。自己要搞活本县经济,倒也并非难事。需得从这些方面入手……”

    “假如这个时代的生产力水平跟历史同期相似,那么自己就能够参照大唐初年的国情来应对当下的局面。大唐初年是什么情况呢?历经战乱,人口凋零,钱帛通行,自给自足,商业萎靡,工业落后。那么,若是我由点及面,改革大唐全境,应该从何下手呢?这方面的信息我倒是没有看过,看来只能靠自己慢慢想了……”

    “……算了!思虑太深太伤身!饭要一口口吃,路要一步步走,我还是先搞定洺县和冀府再说吧!”

    “嗯?话说这江南的“冀州府”到底是什么鬼?怎么这么扯呢?……”

    一路漫游,李墨一路在心里瞎琢磨着各种事情。直到进入自家米面铺才停下胡思乱想。

    跟自家掌柜聊了几句之后,他也了解了当前粮食方面的情况。

    跟他推算的差不多。当今的“大华十年”跟前世的大唐初年颇为相似。国家政权稳定,加上风调雨顺,家家自给自足。所以自家米面铺的生意就差强人意了。

    这很正常!

    勉励了一下自家掌柜,让他安心做事,莫问前程之后,李墨悠悠然走出了米面铺。

    正当他琢磨着,自己还要不要返身再去一趟城西王家油坊的时候,只听见街道不远处传来一阵女子和孩子的喧哗啼哭声。

    李墨抬头望去,只见声音传来的方向乃是一间医馆,门头牌匾上写着四个大字:

    “李氏医馆”

    李墨愣了一下,这才想起,这家医馆可不是自家产业。

    作为大华治下一个偏僻的小县城,洺县也是由原本只有几大家的小村落渐渐发展成为县城的。这里面便有大族小族、先来后到、分分合合。

    直到如今,洺县常被说为有“五大姓”,分别为:李王张周郑。

    这个顺序是按人口数量和家势排列的。

    李姓作为洺县第一大姓,自然与李墨本家三代人的崛起有最直接的关系。而随着家族壮大,三代之后,各个旁支宗亲也就遍布全县各行各业。

    眼前的“李氏医馆”便是其一。

    虽然与现在的李墨家打断骨头连着筋,多少属于宗亲,但毕竟年代已久,加上已出了五服,彼此之间的走动就很少了。只剩下过年拜年才能见上一面的那种。

    所以,李墨刚看第一眼的时候,还以为是自己记错了,自家怎么突然多了个医馆产业。随后才想起个中因由。

    他既然有心做些事情,又已经来到跟前,加之好奇当下发生了什么,便自然而然地走了过去。

    “李氏医馆”不大不小,除了坐镇台,内室,就是布满正面墙的中药匣柜了。

    门口已经聚集了几个闻声过来看热闹的贩夫走卒。李墨走近之后,才隐隐听到里面的对话。

    “周氏,你还是赶快带着你家汉子离开吧,这病只能听天由命了!老夫也无能为力啊!”

    “呜呜呜——大夫,就不能再想想别的法子吗?若是他走了,让我们孤儿寡母的该怎生活下去啊!呜呜呜——”

    “唉!要是可以治的话,老夫又怎会赶你们离开?实在是此病诊治艰难。每年从这个时节开始,总会有很多人染上此病,老夫也是这么一一劝回的。你还是留着银钱给你家男人滋补之用,或可痊愈也未尝没有这个可能。”

    接下来,女子只剩下低沉的呜咽声,夹杂着一名幼童惶惶的啼哭声。

    李墨不禁十分好奇,不知这位病人到底是得的什么病。于是站在门口一边,静静等待。

    很快,聚在门口的人便各自讨论起来。他也终于明白了事情的因由。

    前几日,这家男人出门探亲,为图省事从山中抄了一条小路。没想到回家几日后便突然缠绵病榻,三日一高烧,一日一畏寒。高烧的时候浑身烫的吓人,畏寒的时候又冻的浑身打哆嗦,但挺过去之后,又跟常人无异,很是诡异。

    直到听邻里有人说这是中了瘴气,又有人说这是打摆子,寒热病,无药可医,会要人命的。这才慌了神开始求医问诊。

    刚开始大夫也看不出什么,只能猜测。这次病人一家三口卡着时间又来到医馆,男人当场发作给大夫看了,这才被确诊为瘴病,同时也叫打摆子,寒热病。确实无药可医。这才有大夫劝退这家女人的情形被李墨听到。

    李墨在旁边默默待了半晌,直到见到一名粗衣葛布的妙龄妇人走出医馆大门,一手扶着一名正不停颤抖的男人,一手牵着一个五六岁的孩童,踉踉跄跄地渐渐远去。

    他这才慢慢踱步跟在其后。

    等那一家小三口走到城北一个偏僻所在,突然看到眼前出现一名白衣公子挡住他们的去路。

    小妇人抬起面貌姣好的俏脸,透过泪眼朦胧的双目打量着眼前的小公子,不由满脸惊讶。

    而身旁的男子此时也已挺过了大寒,面色倦怠。此时双目炯炯地望向眼前的富家公子,看到他脸上若有若无的笑意,不禁紧了紧爱妻的肩头,一脸担忧。

    李墨见对方如此反应,依然不为所动,只是静静地站在前头打量着二人。随即才开口道:

    “刚才路过医馆门口,无意中听到了你们的事。不知你可想活命?我有救治办法。”

    后两句他是说给那名精壮男子的。李墨见这家人颇为可怜,有心想要挽救一下。又怕他们不愿轻信自己一个半大孩子,所以便如此故弄玄虚一番。

    小妇人闻言双眸一亮,面色大喜,连忙就要说些什么,没想到被那名男子摇肩打断,随即看向自家夫君,面露惊诧。

    而男子却依然紧紧盯着李墨,面色踌躇。沉思良久之后,才缓缓开口道:

    “若小公爷能救我一命,还请以后善待吾妻吾子,在下便感激不尽了!”

    俏妇人闻言顿时大惊失色!

    李墨则顿时目瞪口呆:“嘎?”

    他感觉自己一下听不懂人话了!

    为什么救他一命之后,还要我帮他照顾他的老婆孩子呢?

    这是哪里的道理!难道自己被讹上了?

    但很快,他仿佛明白了什么。随即哭笑不得!连连摇头道:

    “壮士!你想多了!我只是恰逢其会见你家遭难,有心助人而已!本少美婢色妾多了,岂能缺少女色!你的老婆孩子还是你自己看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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