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与那月轮共舞 乌厄多克
魔女盯着那个头发花白的老人，释放出早已准备好的咒术，呼啸而过的寒霜迅速将巫师的双腿冻结。
\t巫师被迫停下脚步，他抬起头，被乱发遮挡的面颊干瘪削瘦，凹陷的眼眶里装着一双暗绿色，阴沉的眼眸，凝视人的时候，发出幽幽的绿光。
\t布满褶皱的嘴唇缓慢张合，从老人喉腔中传出一声声低喃，那似乎是某种晦涩、来自苍古的咒语。
\t手中幽黑的拐杖被老人高举过头顶，伴随着低沉沙哑的呢喃声，拐杖顶端的那颗微小的晶石，猛然迸发出诡异的幽绿色的光。
\t淡蓝色的身影只是晃了一下，眨眼间，冰晶凝结的魔杖划破刺骨的空气与通体漆黑的拐杖冲撞在一起。
\t魔女的攻击打断了巫师的施法，浑浊的深绿色纹路却没有消散，而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通过碰撞的接触面向冰晶魔杖侵蚀。
\t魔女及时松开了手，冰晶魔杖在摔到地面前便四分五裂，升华成乳白色的雾气。
\t巫师手中的木质拐杖也染上寒霜，很快化作一根冰柱，丧失了流通魔法的特性，在冰冻波及顶端之前，巫师捏着干枯的手指取下了镶嵌在顶端的微型晶石。
\t魔女呢喃着咒语，周围的霜雪在她手心凝结，很快形成另一根冰晶魔杖，她将魔杖顶端对准巫师，经过短暂的吟唱后，一道由寒霜构成的射线从魔杖顶端迸发而出。
\t巫师手握着晶石，轻声呢喃，在寒霜射线命中他之前，他将晶石捏碎，一团深绿色的火焰从碎片中浮现。
\t诡异的绿色火焰散发着极致的高温，瞬间将寒霜射线与周围霜雪一同溶解，不仅如此，四周的落叶草木也在绿色火焰的炙烤下自燃起来。
\t烈焰熊熊燃烧，给人最直观的感受，就是周围的气温一下又从寒冬来到酷暑。
\t魔女直视着巫师手中的那团不断跳动的绿色火焰，眼神中充满忿怒：“乌厄多克，地狱之火。格莱斯顿，你这个疯子！你究竟杀了多少人？”
\t身陷烈焰中的苦痛者，饱受折磨的灵魂发出绝望的哀嚎，以死者的灵魂作为燃烧的柴薪，所诞生的地狱之火正在巫师掌间环绕。
\t巫师没有回应魔女的质问，他只是将手中那团诡异的深绿色火焰轻轻抛向魔女，面对炙热的地狱之炎，即使最坚固的寒冰也会消融。
\t在一阵短暂而迅速的吟唱后，魔女挥动冰作的魔杖，将脚下的大地撕开一条裂缝，一道由岩石和泥土所筑的墙壁自裂缝中升起，挡在她与火焰之间。
\t地狱之火将泥石所筑的墙壁融化出一个大洞，通红的熔岩缓慢地向四周流淌。
\t泥石所筑的墙壁没能阻止来自地狱的烈焰，但在火焰穿透墙壁之后，魔女的身影已经消失了。
\t一阵寒风从巫师身侧吹过，携带着细雪与冰粒，急促的吟唱声自巫师身后响起，当他转过身去时，魔女已经吟唱完毕。
\t魔法很快生效了，冰霜在巫师的皮肤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蔓延，并向内侵蚀。
\t他的肌肉开始变得寒冷且僵硬，他的四肢逐渐无法动弹，他的血液即将丧失流动，他竭尽全力地张开嘴，想要在失去意识前念动最后一道咒语，但声音还未掷出便被冻结在喉咙里。
\t魔女张开手掌，纤细的手指凭空虚拨，像在弹奏一把看不见的竖琴，伴随着一阵唱诗般的诵咒，无数参差交错的冰枝从巫师体内刺出。
\t粗枝上亦有细枝，细枝上亦有小枝，魔女造出了一棵怪奇嶙峋的冰树，又紧接着将它撕成了碎片。魔女将爆裂的魔法能量从尖锐的冰枝顶端注入巫师体内，怪奇的冰树在瞬间崩坏，炸裂成无数残渣。
\t呼啸而过的寒风，带走细碎的冰粒，但巫师身上所携带的那股腐臭依旧挥之不去，甚至愈加浓郁……
\t“快躲开。”魔女的耳畔传来一道声音，她却置若罔闻。
\t直到脸庞感受到一阵灼热，她的意识才从浑浊的泥潭中挣脱。
\t眼前是与刚才截然不同的景象，巫师已经不见踪影，森林里布满皮肉腐烂的人形怪物，其中一只倒在她的面前，怪物干枯的爪子抓着一张银质面具，面具与爪子的接触处已经熔化。
\t魔女有些后怕地摸了摸自己空荡荡的脸颊。
\t死灵法师擅长操纵人的灵魂，足够强大的灵魂魔法足以修改人真实的认知，但魔女想不明白自己究竟是什么时候中了巫师的咒语，是一开始吗？魔杖碎裂的时候？还是在巫师释放出地狱之火以后？
\t“你没事吧？奥苏的魔女。”是刚才那个叫她躲开的声音，魔女循声看去，发现一个她并不喜欢的面孔。
\t“诺伦提亚人。”魔女同时也发觉卡洛儿不在周围，“你怎么独自回来了？卡洛儿呢？”
\t西泽瑞没有做出解释，他们正身处活死人的包围中，现在不是交谈的好时机。
\t“奥苏的魔女，你得做点什么，我没法独自解决这群怪物。”
\t包围他们的不是普通的活死人，深绿色的火焰在那些怪物的眼眶和喉咙中不停窜动，浓郁的腐臭夹杂着皮肉被烧焦的恶臭，这些怪物在他们眼前构建出了一幅宛如来自地狱的图景。
\t“呜啊啊……”从活死人腐烂的喉腔中传出声嘶力竭的哀嚎，仿佛它们还能感受到痛楚似的。
\t魔女亲眼看着一只活死人的脸庞在高温的炙烤下融化，然后露出沐浴在暗绿色烈焰中的森白颊骨。
\t“痛……痛……痛苦！”活死人的哀嚎在魔女的耳中逐渐转变成有意义的断断续续的哭诉。
\t西泽瑞敏锐地察觉到魔女眼神的变化。
\t“不要迷失心智，奥苏的魔女，它们只是一群行尸走肉。”
\t“不用你说，我也知道。”魔女使劲甩了甩头，促使自己保持理智，“它们身上附带着乌厄多克的力量，普通的魔法对它们不会起作用，诺伦提亚人，我需要一些时间。”
\t魔女并没有征求西泽瑞的同意便顾自开始吟唱某个咒语。
\t“好吧，好吧，但你得尽快。”西泽瑞挥舞着矮人短刀，在围拢过来的活死人中穿梭，锋利的瓦尔卡姆钢刃切断活死人腐朽的肢体就像镰刀收割稻草一般轻易。
\t活死人被切断的肢体会立即被深绿色的火焰吞噬，它们腐烂的躯干也支撑不了多少时刻，即使放任不管，它们最终也会被“乌厄多克”的力量烧成灰烬。
\t尽管如此，身负伤势的西泽瑞却已经体力不支了。
\t“咳咳，你还要多久？”西泽瑞捂着胸前开裂渗血的伤口，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t魔女此刻无法分心回答西泽瑞的问题，她正在施展一道她此前从未使用过的法术。
\t“咚咚咚！”不远处传来一阵有节奏的剧烈响动，地面随着声响不停震动。
\t“什么东西？”西泽瑞抬眼看去，从树林间猛然窜出一头庞然大物。
\t它足足有三米多高，体型巨大，身材肥硕，宛如一座肉山。
\t它笔直朝西泽瑞奔跑过来，整片大地随之颤巍。
\t西泽瑞举起矮人短刀，绷紧全身肌肉，准备正面迎战那头巨大的怪物。
\t怪物拥有着与它体型不符的奔跑速度，转眼间已经来到西泽瑞近前。
\t就在它庞大的身躯即将碾过西泽瑞时，男孩迅速做了一个向右侧身并下蹲的动作，惊险地避开了怪物的冲撞。
\t在短暂的相接中，瓦尔卡姆钢刀在怪物的腿侧留下了一道深长的沟壑，但这并没有使怪物倒下，甚至它的速度都不曾减弱。
\t体型巨大的怪物接着又奔跑了一段距离后才勉强停下，它笨拙地转过身，西泽瑞才发现那是一具比普通人类高大的多的活尸。
\t他在那只活尸腐烂的巨大头颅上只看到一个布在正中的眼眶，这像极了传言中生活在北方广袤森林中的奇异种族独眼巨人。
\t被巫师转化成活尸的独眼巨人体内同样燃烧着深绿色的地狱之火，它肥硕的脂油在地狱之火的灼烧下发出滋滋的响声，腐烂的脏器所散发出的恶臭在火焰的烘烤下愈加浓烈。
\t“来吧，丑家伙！”西泽瑞早已适应了这种特殊的臭味，他举起尘埃之刃对准独眼巨人，眼里毫无畏惧。
\t独眼巨人再次迈动脚步朝西泽瑞冲撞而来，但此时被西泽瑞砍倒的活死人也陆续站了起来，它们一拥而上，迫使西泽瑞无处躲闪。
\t纵使西泽瑞的刀刃再锋利，也无法杀死本就是死人的怪物。他只能竭力地挥砍，直到被活死人抓住了手腕，然后是肩膀，躯干，炙热的温度从活死人烧焦的爪子上传来。
\t他立即感受到一阵钻心的灼痛，钢刃从他手中掉落，他无法凭自己的力量摆脱这一切，而独眼巨人庞大的身躯已经占满了他的整个视野。
\t在西泽瑞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之前，他只看到火焰在燃烧，熊熊燃烧的烈火并非金黄或殷红，而是诡异的深绿色。
\t原本藏在活死人体内的地狱之火在它们体表燃烧起来，剧烈燃烧的火焰先是灼断了活死人的手臂，让西泽瑞得以解脱，待到西泽瑞离远后，火焰又开始向活死人的躯干蔓延。
\t这些本就干枯的活死人身躯正在变得更加干瘪，原本留存在它们体内的体液凭空挥发了，使它们成为了易燃的枯木，再也承受不住“乌厄多克”的力量，转眼被烧成灰烬。
\t独眼巨人摇摇晃晃地向西泽瑞走来，它肥硕的身躯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干枯下去，眨眼成了一具皮包骨头的干尸。
\t这时脆弱的腿骨再也承受不住它自身的重量，独眼巨人倾倒在西泽瑞面前，然后与周围的其它活死人一样被地狱之火焚尽。
\t巫师被迫停下脚步，他抬起头，被乱发遮挡的面颊干瘪削瘦，凹陷的眼眶里装着一双暗绿色，阴沉的眼眸，凝视人的时候，发出幽幽的绿光。
\t布满褶皱的嘴唇缓慢张合，从老人喉腔中传出一声声低喃，那似乎是某种晦涩、来自苍古的咒语。
\t手中幽黑的拐杖被老人高举过头顶，伴随着低沉沙哑的呢喃声，拐杖顶端的那颗微小的晶石，猛然迸发出诡异的幽绿色的光。
\t淡蓝色的身影只是晃了一下，眨眼间，冰晶凝结的魔杖划破刺骨的空气与通体漆黑的拐杖冲撞在一起。
\t魔女的攻击打断了巫师的施法，浑浊的深绿色纹路却没有消散，而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通过碰撞的接触面向冰晶魔杖侵蚀。
\t魔女及时松开了手，冰晶魔杖在摔到地面前便四分五裂，升华成乳白色的雾气。
\t巫师手中的木质拐杖也染上寒霜，很快化作一根冰柱，丧失了流通魔法的特性，在冰冻波及顶端之前，巫师捏着干枯的手指取下了镶嵌在顶端的微型晶石。
\t魔女呢喃着咒语，周围的霜雪在她手心凝结，很快形成另一根冰晶魔杖，她将魔杖顶端对准巫师，经过短暂的吟唱后，一道由寒霜构成的射线从魔杖顶端迸发而出。
\t巫师手握着晶石，轻声呢喃，在寒霜射线命中他之前，他将晶石捏碎，一团深绿色的火焰从碎片中浮现。
\t诡异的绿色火焰散发着极致的高温，瞬间将寒霜射线与周围霜雪一同溶解，不仅如此，四周的落叶草木也在绿色火焰的炙烤下自燃起来。
\t烈焰熊熊燃烧，给人最直观的感受，就是周围的气温一下又从寒冬来到酷暑。
\t魔女直视着巫师手中的那团不断跳动的绿色火焰，眼神中充满忿怒：“乌厄多克，地狱之火。格莱斯顿，你这个疯子！你究竟杀了多少人？”
\t身陷烈焰中的苦痛者，饱受折磨的灵魂发出绝望的哀嚎，以死者的灵魂作为燃烧的柴薪，所诞生的地狱之火正在巫师掌间环绕。
\t巫师没有回应魔女的质问，他只是将手中那团诡异的深绿色火焰轻轻抛向魔女，面对炙热的地狱之炎，即使最坚固的寒冰也会消融。
\t在一阵短暂而迅速的吟唱后，魔女挥动冰作的魔杖，将脚下的大地撕开一条裂缝，一道由岩石和泥土所筑的墙壁自裂缝中升起，挡在她与火焰之间。
\t地狱之火将泥石所筑的墙壁融化出一个大洞，通红的熔岩缓慢地向四周流淌。
\t泥石所筑的墙壁没能阻止来自地狱的烈焰，但在火焰穿透墙壁之后，魔女的身影已经消失了。
\t一阵寒风从巫师身侧吹过，携带着细雪与冰粒，急促的吟唱声自巫师身后响起，当他转过身去时，魔女已经吟唱完毕。
\t魔法很快生效了，冰霜在巫师的皮肤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蔓延，并向内侵蚀。
\t他的肌肉开始变得寒冷且僵硬，他的四肢逐渐无法动弹，他的血液即将丧失流动，他竭尽全力地张开嘴，想要在失去意识前念动最后一道咒语，但声音还未掷出便被冻结在喉咙里。
\t魔女张开手掌，纤细的手指凭空虚拨，像在弹奏一把看不见的竖琴，伴随着一阵唱诗般的诵咒，无数参差交错的冰枝从巫师体内刺出。
\t粗枝上亦有细枝，细枝上亦有小枝，魔女造出了一棵怪奇嶙峋的冰树，又紧接着将它撕成了碎片。魔女将爆裂的魔法能量从尖锐的冰枝顶端注入巫师体内，怪奇的冰树在瞬间崩坏，炸裂成无数残渣。
\t呼啸而过的寒风，带走细碎的冰粒，但巫师身上所携带的那股腐臭依旧挥之不去，甚至愈加浓郁……
\t“快躲开。”魔女的耳畔传来一道声音，她却置若罔闻。
\t直到脸庞感受到一阵灼热，她的意识才从浑浊的泥潭中挣脱。
\t眼前是与刚才截然不同的景象，巫师已经不见踪影，森林里布满皮肉腐烂的人形怪物，其中一只倒在她的面前，怪物干枯的爪子抓着一张银质面具，面具与爪子的接触处已经熔化。
\t魔女有些后怕地摸了摸自己空荡荡的脸颊。
\t死灵法师擅长操纵人的灵魂，足够强大的灵魂魔法足以修改人真实的认知，但魔女想不明白自己究竟是什么时候中了巫师的咒语，是一开始吗？魔杖碎裂的时候？还是在巫师释放出地狱之火以后？
\t“你没事吧？奥苏的魔女。”是刚才那个叫她躲开的声音，魔女循声看去，发现一个她并不喜欢的面孔。
\t“诺伦提亚人。”魔女同时也发觉卡洛儿不在周围，“你怎么独自回来了？卡洛儿呢？”
\t西泽瑞没有做出解释，他们正身处活死人的包围中，现在不是交谈的好时机。
\t“奥苏的魔女，你得做点什么，我没法独自解决这群怪物。”
\t包围他们的不是普通的活死人，深绿色的火焰在那些怪物的眼眶和喉咙中不停窜动，浓郁的腐臭夹杂着皮肉被烧焦的恶臭，这些怪物在他们眼前构建出了一幅宛如来自地狱的图景。
\t“呜啊啊……”从活死人腐烂的喉腔中传出声嘶力竭的哀嚎，仿佛它们还能感受到痛楚似的。
\t魔女亲眼看着一只活死人的脸庞在高温的炙烤下融化，然后露出沐浴在暗绿色烈焰中的森白颊骨。
\t“痛……痛……痛苦！”活死人的哀嚎在魔女的耳中逐渐转变成有意义的断断续续的哭诉。
\t西泽瑞敏锐地察觉到魔女眼神的变化。
\t“不要迷失心智，奥苏的魔女，它们只是一群行尸走肉。”
\t“不用你说，我也知道。”魔女使劲甩了甩头，促使自己保持理智，“它们身上附带着乌厄多克的力量，普通的魔法对它们不会起作用，诺伦提亚人，我需要一些时间。”
\t魔女并没有征求西泽瑞的同意便顾自开始吟唱某个咒语。
\t“好吧，好吧，但你得尽快。”西泽瑞挥舞着矮人短刀，在围拢过来的活死人中穿梭，锋利的瓦尔卡姆钢刃切断活死人腐朽的肢体就像镰刀收割稻草一般轻易。
\t活死人被切断的肢体会立即被深绿色的火焰吞噬，它们腐烂的躯干也支撑不了多少时刻，即使放任不管，它们最终也会被“乌厄多克”的力量烧成灰烬。
\t尽管如此，身负伤势的西泽瑞却已经体力不支了。
\t“咳咳，你还要多久？”西泽瑞捂着胸前开裂渗血的伤口，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t魔女此刻无法分心回答西泽瑞的问题，她正在施展一道她此前从未使用过的法术。
\t“咚咚咚！”不远处传来一阵有节奏的剧烈响动，地面随着声响不停震动。
\t“什么东西？”西泽瑞抬眼看去，从树林间猛然窜出一头庞然大物。
\t它足足有三米多高，体型巨大，身材肥硕，宛如一座肉山。
\t它笔直朝西泽瑞奔跑过来，整片大地随之颤巍。
\t西泽瑞举起矮人短刀，绷紧全身肌肉，准备正面迎战那头巨大的怪物。
\t怪物拥有着与它体型不符的奔跑速度，转眼间已经来到西泽瑞近前。
\t就在它庞大的身躯即将碾过西泽瑞时，男孩迅速做了一个向右侧身并下蹲的动作，惊险地避开了怪物的冲撞。
\t在短暂的相接中，瓦尔卡姆钢刀在怪物的腿侧留下了一道深长的沟壑，但这并没有使怪物倒下，甚至它的速度都不曾减弱。
\t体型巨大的怪物接着又奔跑了一段距离后才勉强停下，它笨拙地转过身，西泽瑞才发现那是一具比普通人类高大的多的活尸。
\t他在那只活尸腐烂的巨大头颅上只看到一个布在正中的眼眶，这像极了传言中生活在北方广袤森林中的奇异种族独眼巨人。
\t被巫师转化成活尸的独眼巨人体内同样燃烧着深绿色的地狱之火，它肥硕的脂油在地狱之火的灼烧下发出滋滋的响声，腐烂的脏器所散发出的恶臭在火焰的烘烤下愈加浓烈。
\t“来吧，丑家伙！”西泽瑞早已适应了这种特殊的臭味，他举起尘埃之刃对准独眼巨人，眼里毫无畏惧。
\t独眼巨人再次迈动脚步朝西泽瑞冲撞而来，但此时被西泽瑞砍倒的活死人也陆续站了起来，它们一拥而上，迫使西泽瑞无处躲闪。
\t纵使西泽瑞的刀刃再锋利，也无法杀死本就是死人的怪物。他只能竭力地挥砍，直到被活死人抓住了手腕，然后是肩膀，躯干，炙热的温度从活死人烧焦的爪子上传来。
\t他立即感受到一阵钻心的灼痛，钢刃从他手中掉落，他无法凭自己的力量摆脱这一切，而独眼巨人庞大的身躯已经占满了他的整个视野。
\t在西泽瑞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之前，他只看到火焰在燃烧，熊熊燃烧的烈火并非金黄或殷红，而是诡异的深绿色。
\t原本藏在活死人体内的地狱之火在它们体表燃烧起来，剧烈燃烧的火焰先是灼断了活死人的手臂，让西泽瑞得以解脱，待到西泽瑞离远后，火焰又开始向活死人的躯干蔓延。
\t这些本就干枯的活死人身躯正在变得更加干瘪，原本留存在它们体内的体液凭空挥发了，使它们成为了易燃的枯木，再也承受不住“乌厄多克”的力量，转眼被烧成灰烬。
\t独眼巨人摇摇晃晃地向西泽瑞走来，它肥硕的身躯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干枯下去，眨眼成了一具皮包骨头的干尸。
\t这时脆弱的腿骨再也承受不住它自身的重量，独眼巨人倾倒在西泽瑞面前，然后与周围的其它活死人一样被地狱之火焚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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