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点了一支烟 你却放了一把火
贴完海报的第二天，花顺早早来到在店里，备好原料，打扫干净屋子，再为自己冲上一杯玫瑰奶茶。她把沙漠玫瑰研磨成细粉，轻轻洒在特调的热奶茶里，奶茶顿时漾出了淡淡的粉，在杯中晕染开来。她忽然灵感乍现，从包里拿出粉扑，沾上一些玫瑰细粉扑在脸颊处，最天然养肤的腮红，她照着镜子，露出满意又得意的笑容。
为了增加好感，她还准备了包装精美的礼物——两粒费列罗巧克力，她想象着递上奶茶的同时看到对方收到礼物的惊喜，内心又添了几分喜悦！
可是等了一个上午，电话铃声也没有响起，花顺有些沮丧，难道海报的信息没有传达到位吗？
老天终究也没有赋予她送奶茶的使命，海报在贴好的当天就被环卫工人扯下和废纸板一起成为了他们的额外收入。
傍晚，凯文来到了店里告诉花顺这个消息，还问她要不要再画几张，换个地方贴，花顺行云流水般谢绝：“其实每天这么重复劳动，我真的有点厌倦了，我想我改换个职业了，这是冥冥中的天意啊！”
“那我以后想喝你的特调奶茶了咋办？”凯文手里翻看着花顺的名片，好像在找什么。
“没办法，你就回忆回忆吧！”花顺漠然调侃，她几乎本能地掐断凯文的念头。
“妈妈，我饿了，今天在幼儿园里没吃饱。”一个漂亮的小女孩推门进来，清脆的童声化开了尴尬。
“那你想吃点什么呀？”花顺怜惜地抱起小女孩，亲了亲她的脸蛋。
“她就想吃披萨，一路上叨不停！”一个浑厚的男中音从门外传来，紧接着一位高高瘦瘦的男子跨了进来，日光下一张微长的瓜子脸，大大的丹凤眼看上去有些浑浊。他看到店里还有其他人，便礼貌地点头打招呼，并对花顺说：“你忙你的，我带玲珑去吃披萨。”
“不，我要吃妈妈做的，还有奶茶，我已经好几个星期没吃到了。”玲珑撅着嘴，很有可能为了今天的晚餐，她筹划了一整天。
“花姐，我学校还有事，等您有需要再给我打电话吧！”凯文识趣地离开了。
“这小伙子看上去挺机灵的，招他做店员不错，”老章像是自言自语，又像试探着命令，“这样你有更多时间带玲珑出去逛逛，吃吃喝喝多爽！”
“再说吧，玲珑要吃披萨，我们就早点关门回家。”花顺悄然藏起心思，未来的路怎么走，她还没想好，也不想他人参与决策。
一路上玲珑像个欢脱的小鸟，蹦蹦跳跳唱唱。和花顺一年多的相处，她越发喜爱并依赖这位后妈了。她话多且口齿伶俐，反应敏捷，理解力也强，花顺始终不厌其烦地回答她各种问题，这一年让她词汇量猛增。
回到家，老章不爱披萨，自己做了辣子鸡拌面，凉拌了洋葱木耳，吃得浓香四溢。花顺做了披萨，冲了适合孩子口味的淡奶茶，和孩子一起吃。玲珑吃得豪爽，花顺计算着热量吃得小心翼翼。
她知道自己是易胖体质，自从来到XJ，牛羊肉、拌面、大盘鸡的超大分量，散发着浓郁的香气时刻刺激着她的味蕾，食欲一旦被唤醒，就难以抵挡了。一年后，她发现自己有发福的迹象，立刻提醒自己绝不能让身材入乡随俗。此后每次在家做饭，她就做得很清淡，淡得足够让食欲沉睡。这样作为四川人的老章就不满意了，起初为了配合她，也不委屈自己，他会调一份够辣的蘸料，久而久之，不过瘾的老章就开始自己做饭。久而久之，老章为图省事，就在单位吃饭，从晚餐到后来的一日三餐。
难得今天一家三口热气腾腾地吃饭聊天，五岁的玲珑努力地参与大人们的任何话题了。“妈妈，今天店里的哥哥好帅呀！”玲珑眯起大眼睛，裂着嘴学着电视里的小迷妹感叹道。
“就你的审美，懂什么是帅吗？”老章一脸不屑，“你老爹才叫帅！”
“老爹，你皱纹都出来了，而且你还抽烟。”玲珑一脸无邪，“妈妈说，男人一抽烟就不帅了！”
“胡说，你妈就好这一口，为了我的味道还不顾一切地从上海赶来，这叫魅力，你不懂！”老章拿起手机，看看屏幕的倒影，并且努力地肯定一下自己，停了停，神色又有些黯然，“我们同事说我比去年看上去老了好几岁。”
“那你要感谢他们拉着你通宵打麻将，他们本来就老，而且常年夫妻分居两地，你跟着混能年轻吗？”
“没办法啊！每次领导也都在，我怎么好意思特立独行？”老章一脸无辜和无奈。
“除了打麻将，就不能做点有意义的事情吗？”花顺一脸嫌弃，“一整晚，整个房间烟雾腾腾，眼睛都睁不开，今天你赢，明天他赢，倒来倒去，太无聊啦！”
“好好好，下次你来安排，安排个有意义的事情，让领导满意也让你满意，要的不？”老章忍了忍，压了压脾气，堆出一脸假笑。
“又不是我的领导，那糟老头就是混退休的，整天在麻将桌前浪费生命，没意思透了。”花顺感觉到对方的话语里有几分嘲讽，越发厌嫌。
“那你做的事情有意义吗？挣到钱了吗？别人家的店都排着队，看看你那边？”被踩到痛点的老章立刻反击。“你瞧不起我的朋友，我的领导，你最好，你最能干，哼，猪都能开的奶茶店，为啥你不行呢？”
花顺看着老章的脸，又长了几分，还被阴云收走了所有阳光。一旁的玲珑预感到战争即将爆发，立即大声哭起来：“妈妈，我肚子疼了。”
玲珑捂着肚子蹲在了地上，花顺把她抱到沙发上，轻轻揉着，语气一下温柔起来：“是吃了太急，撑坏了吧！”
“谢谢妈妈，你是一个好妈妈，”过了许久，玲珑止住了哭泣，轻声哀求，“妈妈，我爱你，请你不要抛弃我好吗？”
“傻孩子，你这么可爱又懂事，谁舍得抛弃你呀？刚才我只是和爸爸讨论问题，声音大了点，我向你道歉，吓到你了吧，我的宝贝！”
“每次爸爸和你大声说话的时候，我就感觉你要离家出走了，我再也见不到你了！”说着玲珑又哭了起来。
“小宝贝，别担心好吗，我是不会离开你的，我要陪着你慢慢长大，给你讲故事，教你学好多好多成语呢？”花顺心微微颤动，心底的柔软全然释放了出来。
哄着哄着，玲珑进入了梦乡。
窗外万家灯火，屋内静默无声。花顺站在窗前，想念起家乡。
为了增加好感，她还准备了包装精美的礼物——两粒费列罗巧克力，她想象着递上奶茶的同时看到对方收到礼物的惊喜，内心又添了几分喜悦！
可是等了一个上午，电话铃声也没有响起，花顺有些沮丧，难道海报的信息没有传达到位吗？
老天终究也没有赋予她送奶茶的使命，海报在贴好的当天就被环卫工人扯下和废纸板一起成为了他们的额外收入。
傍晚，凯文来到了店里告诉花顺这个消息，还问她要不要再画几张，换个地方贴，花顺行云流水般谢绝：“其实每天这么重复劳动，我真的有点厌倦了，我想我改换个职业了，这是冥冥中的天意啊！”
“那我以后想喝你的特调奶茶了咋办？”凯文手里翻看着花顺的名片，好像在找什么。
“没办法，你就回忆回忆吧！”花顺漠然调侃，她几乎本能地掐断凯文的念头。
“妈妈，我饿了，今天在幼儿园里没吃饱。”一个漂亮的小女孩推门进来，清脆的童声化开了尴尬。
“那你想吃点什么呀？”花顺怜惜地抱起小女孩，亲了亲她的脸蛋。
“她就想吃披萨，一路上叨不停！”一个浑厚的男中音从门外传来，紧接着一位高高瘦瘦的男子跨了进来，日光下一张微长的瓜子脸，大大的丹凤眼看上去有些浑浊。他看到店里还有其他人，便礼貌地点头打招呼，并对花顺说：“你忙你的，我带玲珑去吃披萨。”
“不，我要吃妈妈做的，还有奶茶，我已经好几个星期没吃到了。”玲珑撅着嘴，很有可能为了今天的晚餐，她筹划了一整天。
“花姐，我学校还有事，等您有需要再给我打电话吧！”凯文识趣地离开了。
“这小伙子看上去挺机灵的，招他做店员不错，”老章像是自言自语，又像试探着命令，“这样你有更多时间带玲珑出去逛逛，吃吃喝喝多爽！”
“再说吧，玲珑要吃披萨，我们就早点关门回家。”花顺悄然藏起心思，未来的路怎么走，她还没想好，也不想他人参与决策。
一路上玲珑像个欢脱的小鸟，蹦蹦跳跳唱唱。和花顺一年多的相处，她越发喜爱并依赖这位后妈了。她话多且口齿伶俐，反应敏捷，理解力也强，花顺始终不厌其烦地回答她各种问题，这一年让她词汇量猛增。
回到家，老章不爱披萨，自己做了辣子鸡拌面，凉拌了洋葱木耳，吃得浓香四溢。花顺做了披萨，冲了适合孩子口味的淡奶茶，和孩子一起吃。玲珑吃得豪爽，花顺计算着热量吃得小心翼翼。
她知道自己是易胖体质，自从来到XJ，牛羊肉、拌面、大盘鸡的超大分量，散发着浓郁的香气时刻刺激着她的味蕾，食欲一旦被唤醒，就难以抵挡了。一年后，她发现自己有发福的迹象，立刻提醒自己绝不能让身材入乡随俗。此后每次在家做饭，她就做得很清淡，淡得足够让食欲沉睡。这样作为四川人的老章就不满意了，起初为了配合她，也不委屈自己，他会调一份够辣的蘸料，久而久之，不过瘾的老章就开始自己做饭。久而久之，老章为图省事，就在单位吃饭，从晚餐到后来的一日三餐。
难得今天一家三口热气腾腾地吃饭聊天，五岁的玲珑努力地参与大人们的任何话题了。“妈妈，今天店里的哥哥好帅呀！”玲珑眯起大眼睛，裂着嘴学着电视里的小迷妹感叹道。
“就你的审美，懂什么是帅吗？”老章一脸不屑，“你老爹才叫帅！”
“老爹，你皱纹都出来了，而且你还抽烟。”玲珑一脸无邪，“妈妈说，男人一抽烟就不帅了！”
“胡说，你妈就好这一口，为了我的味道还不顾一切地从上海赶来，这叫魅力，你不懂！”老章拿起手机，看看屏幕的倒影，并且努力地肯定一下自己，停了停，神色又有些黯然，“我们同事说我比去年看上去老了好几岁。”
“那你要感谢他们拉着你通宵打麻将，他们本来就老，而且常年夫妻分居两地，你跟着混能年轻吗？”
“没办法啊！每次领导也都在，我怎么好意思特立独行？”老章一脸无辜和无奈。
“除了打麻将，就不能做点有意义的事情吗？”花顺一脸嫌弃，“一整晚，整个房间烟雾腾腾，眼睛都睁不开，今天你赢，明天他赢，倒来倒去，太无聊啦！”
“好好好，下次你来安排，安排个有意义的事情，让领导满意也让你满意，要的不？”老章忍了忍，压了压脾气，堆出一脸假笑。
“又不是我的领导，那糟老头就是混退休的，整天在麻将桌前浪费生命，没意思透了。”花顺感觉到对方的话语里有几分嘲讽，越发厌嫌。
“那你做的事情有意义吗？挣到钱了吗？别人家的店都排着队，看看你那边？”被踩到痛点的老章立刻反击。“你瞧不起我的朋友，我的领导，你最好，你最能干，哼，猪都能开的奶茶店，为啥你不行呢？”
花顺看着老章的脸，又长了几分，还被阴云收走了所有阳光。一旁的玲珑预感到战争即将爆发，立即大声哭起来：“妈妈，我肚子疼了。”
玲珑捂着肚子蹲在了地上，花顺把她抱到沙发上，轻轻揉着，语气一下温柔起来：“是吃了太急，撑坏了吧！”
“谢谢妈妈，你是一个好妈妈，”过了许久，玲珑止住了哭泣，轻声哀求，“妈妈，我爱你，请你不要抛弃我好吗？”
“傻孩子，你这么可爱又懂事，谁舍得抛弃你呀？刚才我只是和爸爸讨论问题，声音大了点，我向你道歉，吓到你了吧，我的宝贝！”
“每次爸爸和你大声说话的时候，我就感觉你要离家出走了，我再也见不到你了！”说着玲珑又哭了起来。
“小宝贝，别担心好吗，我是不会离开你的，我要陪着你慢慢长大，给你讲故事，教你学好多好多成语呢？”花顺心微微颤动，心底的柔软全然释放了出来。
哄着哄着，玲珑进入了梦乡。
窗外万家灯火，屋内静默无声。花顺站在窗前，想念起家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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