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两个小吏
“赵管事，都已练气七层了，怎么手还这么不稳啊？”打进来时苏离便查看了眼前这个小老头的修为，讽刺的说道。
“大人，这消息确实令下官有些惊讶，驿府内没收到这个消息啊。”赵管事擦了擦手上的水，回道。
“一架飞舟，两个维护的小吏全部失踪，这是摆明了飞舟有问题，你们天驿府还真事什么人都用啊。”苏离含笑。
“这...”
“好了，与我说一说须四和他那同组的小吏情况。若有一事与我们之后所查不同，那就要请赵管事同我们玄鸟卫衙走上一趟了。”苏离喝了一口茶。
赵管事看了看苏离，又看了看眼神凶狠的潘达，脸上已经下了层汗。连忙说道：
“下官一定知无不言，知无不言。”说完却也没直接就开始叙述，而是眼睛发直的端起茶杯喝了口茶，随即说道：
“大人，这须四入天驿府已有三十多个年头了，下官那时便已是管事，记得当初便是下官招他入了府内。他入府之前...”赵管事似在回忆，
“对了，他入府之前是在泷泊州，具体从哪来下官确实不记得，只记得是师从一个墨家外门弟子学了些机关术，入了府内便一直干着一些杂活。
在十三年前，军方给了宗正府两架淘汰的飞舟，我看他在府内勤勤恳恳便提了他作其中一架飞舟的维护小吏，便是此次丢失这架。升到小吏宗正府都会做些许调查，下官对他信息也是那时了解的。
其实说是维护小吏，做的也不过是些修补舟上内部的一些划痕，建造制作一些飞舟上与人使用的一些小部件罢了。下官确是不相信这些练气的修为能影响飞舟运行，在上面做出什么手脚。”
赵管事略微停顿了下，继续说道：
“所以须四两日未来，下官也没多想，虽然说天驿府这些小吏需日日点卯，但是几日不来也是正常。只需，只需与下官一些礼物钱财，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您刚来便说须四失踪，着实是吓了下官一跳。”说道后面，赵管事言语有些卡顿。
“好了，继续说一说另外那名小吏。”苏离不关心他平时收礼什么的。
“好，与须四同组的叫做毛三，四十余岁，练气二层的修为，是六年前来的府内，正好当时与须四同组的老人身死，就安排他顶了空缺。”赵管事没了声音。
“没了？宗正府不是得调查么？什么背景，怎么来的，为什么他一来就当上了小吏啊？”苏离一串高声夺命连环问，吓了赵管事一跳。
“是...是一个贵人安排进来的。”看赵管事的样子都快哭了。
“哪个贵人，你要是再这么结结巴巴，我问话的地点就挪到玄鸟卫衙里了。”
“万万不可啊大人，是尤氏的小公子尤景，那毛三乃是尤府的侍从，那日尤景找到下官说那毛三跟了他许多年，尤氏当时又要削减下人，他便想为毛三谋个差事，许了下官三十块灵石，下官便，便将他安排为维护小吏。”
见苏离仍然看向他，赵管事连忙又道：
“我都说了啊大人。”
苏离这才点头，转身问向潘达：
“这尤氏什么来历。”
回答他的却是冬儿。
“尤氏并非朝内的老牌贵族，家主尤泰法家出身，筑基修士，本是朝中太中大夫，可生了个好女儿。选入宫中且为王上诞下了个孩子，父凭女贵，升任本朝国丈，不过尤氏却也没什么高级修士，在朝内也没什么实权。”
“王上只有一子一女...”苏离轻声说道。
“没错，那孩子正是本朝公子赵禅。”潘达接话。
“太子啊。”苏离感觉抓住了什么东西。
“公子收声，本朝可尚未立下太子呢。”潘达连忙叫停。
苏离眼眉一挑，似有些恍然大悟。
太子未立，公主身死，秦王只有这一子一女两个孩子，又有西粱女帝前车之鉴，尤氏作为母族将唯一的威胁扼杀在栏中也是理所应当，难道这是夺嫡？
不对不对，一个小小的尤氏哪来的如此实力，能不声不响的消灭实力高强的使团。误导？还是有其他的合作者，那又是谁呢？
“公子，在想什么。”冬儿打断了苏离的思考。
“无事。”苏离正要继续在发问。
突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赵大人可在？”
一句话，使得赵管事惊讶无比。
“听着，听着好似须四的声音。”面带惊讶对着苏离说道。
苏离眼眉一皱，随即回应：“叫进来。”
“进来吧。”
房门打开，一个身着身着蓝色短衫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左手提着两条鱼，右手拎着一袋灵米。
见赵管事点头，那便是须四了。
“赵大人在会客啊，是小的打扰了，那小的一会再来。”
“慢。”赵管事叫了一声，看向苏离。
“须四啊，我且问你些事。”苏离说道。
须四没有回应，疑惑的看了一眼苏离，紧接着便看向了赵管事。
“此乃玄鸟卫同知苏大人。”赵管事有些着急。
听到此话，须四楞了一下，紧接着便跪倒在地，竟然开始磕起头来。
“小的不知同知大人到此，冲撞了大人，大人饶命，饶命啊，大人...”声音无比惊慌。
“看来这玄鸟卫确实凶名在外啊。”苏离也愣了一下。
“好了，起来，起来！”着实是喊了几句，这须四才面带惊恐的起身。
“我问你几句话，你要如实招来。”苏离道。
“大人...大人请问。”
“昨日你在何处，为何没来点卯？”
“小的昨日，呃...小的前日去春柳居饮酒，喝醉了，刚刚醒来。问了倌人才得知小人竟醉了一天，所以昨日才没来点卯。大人，小人就是醉了，没犯什么事啊。”须四仍是惊慌失措。
“不要慌张，说详细点。”苏离说道。
“小人确实醉了一天！不敢欺骗大人！小人每十日去一次春柳居去找我那相好，喝的也是最便宜的风草酒，每次喝两壶也没什么事，前日不知怎的，竟然醉了。一个时辰前刚刚醒来。小人本以为只是醉了一夜，待结账时才知道竟已过了一天，没来得及多想，我便去市集买了些东西准备送与赵大人，怕，怕赵大人苛责小人。”须四声音越来越小，渐渐停下，忽然又说了一句：
“大人，小人真的没有犯什么事。”
苏离与潘达对视一眼，随即苏离又道：
“别说没用的，春柳居在哪，你那相好叫什么名字。”
“外城北荒街，相好叫桃儿。”须四仍是慌慌张张的答道。
“带我们去。”
“大人，这消息确实令下官有些惊讶，驿府内没收到这个消息啊。”赵管事擦了擦手上的水，回道。
“一架飞舟，两个维护的小吏全部失踪，这是摆明了飞舟有问题，你们天驿府还真事什么人都用啊。”苏离含笑。
“这...”
“好了，与我说一说须四和他那同组的小吏情况。若有一事与我们之后所查不同，那就要请赵管事同我们玄鸟卫衙走上一趟了。”苏离喝了一口茶。
赵管事看了看苏离，又看了看眼神凶狠的潘达，脸上已经下了层汗。连忙说道：
“下官一定知无不言，知无不言。”说完却也没直接就开始叙述，而是眼睛发直的端起茶杯喝了口茶，随即说道：
“大人，这须四入天驿府已有三十多个年头了，下官那时便已是管事，记得当初便是下官招他入了府内。他入府之前...”赵管事似在回忆，
“对了，他入府之前是在泷泊州，具体从哪来下官确实不记得，只记得是师从一个墨家外门弟子学了些机关术，入了府内便一直干着一些杂活。
在十三年前，军方给了宗正府两架淘汰的飞舟，我看他在府内勤勤恳恳便提了他作其中一架飞舟的维护小吏，便是此次丢失这架。升到小吏宗正府都会做些许调查，下官对他信息也是那时了解的。
其实说是维护小吏，做的也不过是些修补舟上内部的一些划痕，建造制作一些飞舟上与人使用的一些小部件罢了。下官确是不相信这些练气的修为能影响飞舟运行，在上面做出什么手脚。”
赵管事略微停顿了下，继续说道：
“所以须四两日未来，下官也没多想，虽然说天驿府这些小吏需日日点卯，但是几日不来也是正常。只需，只需与下官一些礼物钱财，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您刚来便说须四失踪，着实是吓了下官一跳。”说道后面，赵管事言语有些卡顿。
“好了，继续说一说另外那名小吏。”苏离不关心他平时收礼什么的。
“好，与须四同组的叫做毛三，四十余岁，练气二层的修为，是六年前来的府内，正好当时与须四同组的老人身死，就安排他顶了空缺。”赵管事没了声音。
“没了？宗正府不是得调查么？什么背景，怎么来的，为什么他一来就当上了小吏啊？”苏离一串高声夺命连环问，吓了赵管事一跳。
“是...是一个贵人安排进来的。”看赵管事的样子都快哭了。
“哪个贵人，你要是再这么结结巴巴，我问话的地点就挪到玄鸟卫衙里了。”
“万万不可啊大人，是尤氏的小公子尤景，那毛三乃是尤府的侍从，那日尤景找到下官说那毛三跟了他许多年，尤氏当时又要削减下人，他便想为毛三谋个差事，许了下官三十块灵石，下官便，便将他安排为维护小吏。”
见苏离仍然看向他，赵管事连忙又道：
“我都说了啊大人。”
苏离这才点头，转身问向潘达：
“这尤氏什么来历。”
回答他的却是冬儿。
“尤氏并非朝内的老牌贵族，家主尤泰法家出身，筑基修士，本是朝中太中大夫，可生了个好女儿。选入宫中且为王上诞下了个孩子，父凭女贵，升任本朝国丈，不过尤氏却也没什么高级修士，在朝内也没什么实权。”
“王上只有一子一女...”苏离轻声说道。
“没错，那孩子正是本朝公子赵禅。”潘达接话。
“太子啊。”苏离感觉抓住了什么东西。
“公子收声，本朝可尚未立下太子呢。”潘达连忙叫停。
苏离眼眉一挑，似有些恍然大悟。
太子未立，公主身死，秦王只有这一子一女两个孩子，又有西粱女帝前车之鉴，尤氏作为母族将唯一的威胁扼杀在栏中也是理所应当，难道这是夺嫡？
不对不对，一个小小的尤氏哪来的如此实力，能不声不响的消灭实力高强的使团。误导？还是有其他的合作者，那又是谁呢？
“公子，在想什么。”冬儿打断了苏离的思考。
“无事。”苏离正要继续在发问。
突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赵大人可在？”
一句话，使得赵管事惊讶无比。
“听着，听着好似须四的声音。”面带惊讶对着苏离说道。
苏离眼眉一皱，随即回应：“叫进来。”
“进来吧。”
房门打开，一个身着身着蓝色短衫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左手提着两条鱼，右手拎着一袋灵米。
见赵管事点头，那便是须四了。
“赵大人在会客啊，是小的打扰了，那小的一会再来。”
“慢。”赵管事叫了一声，看向苏离。
“须四啊，我且问你些事。”苏离说道。
须四没有回应，疑惑的看了一眼苏离，紧接着便看向了赵管事。
“此乃玄鸟卫同知苏大人。”赵管事有些着急。
听到此话，须四楞了一下，紧接着便跪倒在地，竟然开始磕起头来。
“小的不知同知大人到此，冲撞了大人，大人饶命，饶命啊，大人...”声音无比惊慌。
“看来这玄鸟卫确实凶名在外啊。”苏离也愣了一下。
“好了，起来，起来！”着实是喊了几句，这须四才面带惊恐的起身。
“我问你几句话，你要如实招来。”苏离道。
“大人...大人请问。”
“昨日你在何处，为何没来点卯？”
“小的昨日，呃...小的前日去春柳居饮酒，喝醉了，刚刚醒来。问了倌人才得知小人竟醉了一天，所以昨日才没来点卯。大人，小人就是醉了，没犯什么事啊。”须四仍是惊慌失措。
“不要慌张，说详细点。”苏离说道。
“小人确实醉了一天！不敢欺骗大人！小人每十日去一次春柳居去找我那相好，喝的也是最便宜的风草酒，每次喝两壶也没什么事，前日不知怎的，竟然醉了。一个时辰前刚刚醒来。小人本以为只是醉了一夜，待结账时才知道竟已过了一天，没来得及多想，我便去市集买了些东西准备送与赵大人，怕，怕赵大人苛责小人。”须四声音越来越小，渐渐停下，忽然又说了一句：
“大人，小人真的没有犯什么事。”
苏离与潘达对视一眼，随即苏离又道：
“别说没用的，春柳居在哪，你那相好叫什么名字。”
“外城北荒街，相好叫桃儿。”须四仍是慌慌张张的答道。
“带我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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