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局中
“没错，只有宗正府！这个大秦王室的倚仗，他们能够参与议定国事，了解王室中人的行事风格，且在王上公主身边皆有近臣。所以我断定，这朝中内奸，定是宗正府内位高权重的人物。”苏离对着二人缓缓道来。
“如果按照你这么说，那么问题来了，赵氏乃是一体啊，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个人物有什么理由袭杀公主呢？”冬儿一脸玩味的问道。
“我的猜测是，夺嫡！”苏离看了看她，随即回应。
“嗯？”冬儿歪了一下头。
“这件事牵扯到了尤氏，那只能往那边想了。”苏离解释。
“你的意思是，尤氏与宗正府内的某一个人联合袭杀了公主，只是为了定下王上立太子的决心。”冬儿重复了一遍苏离的想法。
“没错。”苏离点了点头，接着又道：
“不过这些也都是我的推测，没有证据。还要继续查。”、
此时回过神的潘达却说到：
“公子，哪怕你是驸马，哪怕你我玄鸟卫的身份，也查不了宗正府啊。”
“查不了宗正府，便先从这个赵管事入手嘛，这个人，一定有问题！”苏离道。
此时，忽然一位缇骑闯了进来，脸上倒没有戴那鸟喙面具，本要说话，但看了一眼苏离和冬儿，随即走到潘达耳边耳语了几句。
“什么？”潘达起身大叫。
看着苏离疑惑的眼神，潘达又重重坐下，对着苏离说道：
“赵管事死了，魂飞魄散...”
听到此话，苏离眼睛猛地放大，他也着实被惊了一下，随即连忙问道。
“什么时候？死在哪里？怎么死的？”
缇骑看向潘达，潘达随即介绍道：
“这是府内刚刚上人的监事同知苏大人，方军侯，但说无妨。”
方军侯连忙对着苏离行了一礼，又看了一眼冬儿，但见潘达两人都没什么表示，随即便道：
“潘大人，苏大人，下官接到潘大人手令便快马前去天驿拿人，门卫拦截，下官便拿了天驿门卫，正欲询问那管事去向，便感觉到那院内一房间灵气四散。
下官当时便猜测定是有修士身死，灵气逸散。待下官冲进去时，那赵管事早已身死，似是自毁丹田而亡。”
不待这方君侯说完，潘达便大叫道：
“死便死了，魂魄呢？没带拘魂吏去吗？”
“带了，那拘魂吏百长说，我们冲入房间之时，有人出手，将那赵管事魂魄打散了。”
潘达听到此话，闭上眼睛转过了头。
“下官办事不利，请大人责罚。”这君侯连忙躬身行礼。
“无事，此事怪我，若早将他带回，也不会出了此事，你先下去吧。”苏离回应。
方军侯看了看潘达，随即行礼称是，退了下去。
“大人似是猜对了。”潘达顿了一顿，
“下官任职近百载，却没见过谁敢动宗正府的人。除非...”
“他们自己动手，杀人灭口，斩草除根。”苏离接话。
“魂飞魄散，比咱们玄鸟卫还要狠。”潘达啧了一声。
“咱们可还有什么线索？”安静了一会苏离问道。
“没了。”
苏离忽然好像想到了什么：
“须四失踪，是谁给的消息？”
“七府给的。”潘达回答。
“他们的消息渠道这么不靠谱吗？”苏离似是随口一问。
“对啊，给了这么确定的消息，可须四却出现了，不应该啊...”潘达却顿了一下，疑惑的自言自语。
听到潘达如此说，苏离眼神一眯，随即幽幽的问：
“这七府是负责哪里的啊？”
“哦，七府乃是指挥使大人自领，负责一众国内事宜。”潘达随口答道。
苏离点了点头，似是明白了什么。
“七府给了须四失踪的消息，所以我们三人才去了天驿寻找须四，又恰逢太仆不在，正好遇见了管理须四的赵管事。问话之时，须四却回来了。为何须四醉了一天两夜，而且一查便能找到春柳居，堂堂玄鸟卫却说须四失踪，为何恰巧我们到了他便回来了。然后从须四之口我们才得知了这些消息...除非，有人刻意做局引导，且是玄鸟卫自己人。”
“我要找一趟乌指挥使，潘达，可否麻烦你给我带路。”苏离深呼了一口气，道。
“倒是可以，不知...”潘达有些疑惑。
“有些事想要问一下。”
随即苏离便跟着潘达出了院子，苏离看着身边紧跟的冬儿却也没说什么。
“这内事府管的多宽啊？什么事都敢参与。”只是撇嘴，心中想到。
潘达赶着马车向卫衙深处行去。
丁大在刚刚回来时便被门前卫士拦住，苏离便让他回府去了。
不一会，就到了雕梁画栋的小平房前，周围一栋建筑也无，虽然既不高，也不大，却也有股别样的气势。
“你自己进来吧。”一道传音在苏离脑中响起，正是乌首的声音。
苏离回头正要与两人分说此事，但他们的神情好像也接到了传音，便转身向着房内走去。
进了门，房间不大，只见乌首正坐在桌前看着什么卷宗。
苏离行礼：
“拜见指挥使大人。”
“免礼，什么事？”乌首含笑看着他。
“下官有些问题搞不懂，想请指挥使大人解惑。”
“讲”
“大人，不知须四失踪的消息可是七府故意传来的？”
“为何发出此问？”
苏离讲刚才心中所想告知了眼前的乌首。
“和亲前你的信息四府便交到了我的手上，描绘的你是除了长相，一无是处。看来大周内的玄鸟卫打探的消息也不怎么准嘛，该罚。”
“所以，确实是七府故意传来引我们去探查？”苏离反问。
“玄鸟卫七府不过十三位同知，尽皆是摸爬滚打耗时百年踩着刀光剑影走上来的，你这空降之人总要称称斤两。”乌首慢道。
苏离点头，倒也没什么生气，确实，自己练气九层尚未筑基，秦王把自己摆到如此高得位置，玄鸟卫想要试试自己理所应当。
“所以，是大人布了此局，用法使须四醉了一天两夜，然后引导我去天驿查案，然后唤醒了他，从他之口告知那些信息...大人早就知道这些消息了？”苏离又问。
“不知。”
“那大人就如此相信我能推测出来这些？”
“四府也称南府，肩扛周、楚两国事宜，实力自然不会弱，除了他们府主外，在你之前便有两位同知，一为姜开尚，另一个便是潘达了。”乌首脸上含笑。
苏离震惊了一下，随即便恍然大悟。
“所以下官查不出来还有潘达兜底，一切都是与我做了一场戏。我说堂堂玄鸟卫佥事，哪怕不管情报，也不会如此...蠢笨。”紧接着又问：
“那赵管事之死。”
乌首摆了摆手：
“那可与我无关，而且，你不是有所猜测了吗。”
“如果按照你这么说，那么问题来了，赵氏乃是一体啊，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个人物有什么理由袭杀公主呢？”冬儿一脸玩味的问道。
“我的猜测是，夺嫡！”苏离看了看她，随即回应。
“嗯？”冬儿歪了一下头。
“这件事牵扯到了尤氏，那只能往那边想了。”苏离解释。
“你的意思是，尤氏与宗正府内的某一个人联合袭杀了公主，只是为了定下王上立太子的决心。”冬儿重复了一遍苏离的想法。
“没错。”苏离点了点头，接着又道：
“不过这些也都是我的推测，没有证据。还要继续查。”、
此时回过神的潘达却说到：
“公子，哪怕你是驸马，哪怕你我玄鸟卫的身份，也查不了宗正府啊。”
“查不了宗正府，便先从这个赵管事入手嘛，这个人，一定有问题！”苏离道。
此时，忽然一位缇骑闯了进来，脸上倒没有戴那鸟喙面具，本要说话，但看了一眼苏离和冬儿，随即走到潘达耳边耳语了几句。
“什么？”潘达起身大叫。
看着苏离疑惑的眼神，潘达又重重坐下，对着苏离说道：
“赵管事死了，魂飞魄散...”
听到此话，苏离眼睛猛地放大，他也着实被惊了一下，随即连忙问道。
“什么时候？死在哪里？怎么死的？”
缇骑看向潘达，潘达随即介绍道：
“这是府内刚刚上人的监事同知苏大人，方军侯，但说无妨。”
方军侯连忙对着苏离行了一礼，又看了一眼冬儿，但见潘达两人都没什么表示，随即便道：
“潘大人，苏大人，下官接到潘大人手令便快马前去天驿拿人，门卫拦截，下官便拿了天驿门卫，正欲询问那管事去向，便感觉到那院内一房间灵气四散。
下官当时便猜测定是有修士身死，灵气逸散。待下官冲进去时，那赵管事早已身死，似是自毁丹田而亡。”
不待这方君侯说完，潘达便大叫道：
“死便死了，魂魄呢？没带拘魂吏去吗？”
“带了，那拘魂吏百长说，我们冲入房间之时，有人出手，将那赵管事魂魄打散了。”
潘达听到此话，闭上眼睛转过了头。
“下官办事不利，请大人责罚。”这君侯连忙躬身行礼。
“无事，此事怪我，若早将他带回，也不会出了此事，你先下去吧。”苏离回应。
方军侯看了看潘达，随即行礼称是，退了下去。
“大人似是猜对了。”潘达顿了一顿，
“下官任职近百载，却没见过谁敢动宗正府的人。除非...”
“他们自己动手，杀人灭口，斩草除根。”苏离接话。
“魂飞魄散，比咱们玄鸟卫还要狠。”潘达啧了一声。
“咱们可还有什么线索？”安静了一会苏离问道。
“没了。”
苏离忽然好像想到了什么：
“须四失踪，是谁给的消息？”
“七府给的。”潘达回答。
“他们的消息渠道这么不靠谱吗？”苏离似是随口一问。
“对啊，给了这么确定的消息，可须四却出现了，不应该啊...”潘达却顿了一下，疑惑的自言自语。
听到潘达如此说，苏离眼神一眯，随即幽幽的问：
“这七府是负责哪里的啊？”
“哦，七府乃是指挥使大人自领，负责一众国内事宜。”潘达随口答道。
苏离点了点头，似是明白了什么。
“七府给了须四失踪的消息，所以我们三人才去了天驿寻找须四，又恰逢太仆不在，正好遇见了管理须四的赵管事。问话之时，须四却回来了。为何须四醉了一天两夜，而且一查便能找到春柳居，堂堂玄鸟卫却说须四失踪，为何恰巧我们到了他便回来了。然后从须四之口我们才得知了这些消息...除非，有人刻意做局引导，且是玄鸟卫自己人。”
“我要找一趟乌指挥使，潘达，可否麻烦你给我带路。”苏离深呼了一口气，道。
“倒是可以，不知...”潘达有些疑惑。
“有些事想要问一下。”
随即苏离便跟着潘达出了院子，苏离看着身边紧跟的冬儿却也没说什么。
“这内事府管的多宽啊？什么事都敢参与。”只是撇嘴，心中想到。
潘达赶着马车向卫衙深处行去。
丁大在刚刚回来时便被门前卫士拦住，苏离便让他回府去了。
不一会，就到了雕梁画栋的小平房前，周围一栋建筑也无，虽然既不高，也不大，却也有股别样的气势。
“你自己进来吧。”一道传音在苏离脑中响起，正是乌首的声音。
苏离回头正要与两人分说此事，但他们的神情好像也接到了传音，便转身向着房内走去。
进了门，房间不大，只见乌首正坐在桌前看着什么卷宗。
苏离行礼：
“拜见指挥使大人。”
“免礼，什么事？”乌首含笑看着他。
“下官有些问题搞不懂，想请指挥使大人解惑。”
“讲”
“大人，不知须四失踪的消息可是七府故意传来的？”
“为何发出此问？”
苏离讲刚才心中所想告知了眼前的乌首。
“和亲前你的信息四府便交到了我的手上，描绘的你是除了长相，一无是处。看来大周内的玄鸟卫打探的消息也不怎么准嘛，该罚。”
“所以，确实是七府故意传来引我们去探查？”苏离反问。
“玄鸟卫七府不过十三位同知，尽皆是摸爬滚打耗时百年踩着刀光剑影走上来的，你这空降之人总要称称斤两。”乌首慢道。
苏离点头，倒也没什么生气，确实，自己练气九层尚未筑基，秦王把自己摆到如此高得位置，玄鸟卫想要试试自己理所应当。
“所以，是大人布了此局，用法使须四醉了一天两夜，然后引导我去天驿查案，然后唤醒了他，从他之口告知那些信息...大人早就知道这些消息了？”苏离又问。
“不知。”
“那大人就如此相信我能推测出来这些？”
“四府也称南府，肩扛周、楚两国事宜，实力自然不会弱，除了他们府主外，在你之前便有两位同知，一为姜开尚，另一个便是潘达了。”乌首脸上含笑。
苏离震惊了一下，随即便恍然大悟。
“所以下官查不出来还有潘达兜底，一切都是与我做了一场戏。我说堂堂玄鸟卫佥事，哪怕不管情报，也不会如此...蠢笨。”紧接着又问：
“那赵管事之死。”
乌首摆了摆手：
“那可与我无关，而且，你不是有所猜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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