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吃书
章华花苑小区。
陆九二人回家后，顾渝倒是不用他叮嘱，自个洗完澡就进房休息了。
可陆九自己却睡不着！
他也有点困，但更多的感觉还是饿！
精神上的饿！
陆九躺在床上，关着灯，眼睛凝视着房顶的灯泡。
脑海中时不时闪过的中医知识，使得他根本无法摆脱那挥之不去的饥饿感。
仅仅只是想，便已经这么难受了，一旦去了爷爷的医馆，即便把那些医书全都扔掉，每天给患者看病诊断什么的，恐怕都会让他逐渐崩溃。
可若是不去，自己又如何能逃避的了呢？
现在这个情况，就算他去回到金陵中医院，也是一样的局面。
难不成因为这个“怪病”，自己要放弃中医？
不行！
陆九做不到！
且不说放弃了中医他什么都不会，光是这些年的艰苦学习，也决不允许他轻易放弃中医。
当初高考填志愿，他之所以选择中医，最大的原因不是为了继承爷爷的传承，而是他喜欢中医。
他喜欢治病救人，悬壶济世！
哪怕，走上这条路会变成一个吃书的怪物，他也决不会放弃。
对！
怕个锤子！
既然这个怪病想要让自己放弃中医，那就说明自己学下去，或许能治好这个病，如果放弃，那就真的没希望了！
那，何不试试？
古有神农尝百草，今有他陆九尝医书。
陆九倒想看看，吃了这书，自己到底会变成什么模样。
知晓了症状，自己也能够通过辨证来对症治疗，一味地逃避，终究不是办法。
诶？
这难道就是那位道长说的……顺其自然？
念头通达后，陆九顿觉神清气爽，那笼罩在他全身的阴霾，此刻也像是散去了一般。
看来差不多得回去了。
……
翌日。
清晨时分，陆九醒了。
虽然饥饿感仍在，但陆九却觉得昨夜睡得特别香。
走出房门，陆九见厨房里没有顾渝的身影，鞋柜那的摆放也跟昨晚一样后，便知道她还在房间里睡觉。
陆九随即洗漱一番，偷偷出门买了点中药材后，便回来给顾渝做了顿早饭。
他这个早饭也比较简单。
黄芪豆浆，四物汤，再配上一碟小笼包。
当然，四物汤是给顾渝喝的。
四物汤有当归、川穹、白芍、熟地黄四味药，这既是中药也是药膳。
味道没有中药那么浓，甘甜中稍稍带一点点苦味和辛味。
这个药膳重要的不是它的味道，而是它的功效。
女孩子月经期间喝四物汤的话，能够使月经能够顺利排出，同时还有补血养血的作用，能极大的缓解痛经带来的不适感。
“咦？你怎么起这么早？”
当陆九将早饭都已经准备好后，顾渝才披头散发地走出房门。
“尝尝。”陆九将小笼包递给了顾渝。
顾渝一边吃着小笼包，一边喝着桌上的黄芪豆浆，眼睛忽然瞥向了旁边拿碗奇怪的汤，于是便皱着小鼻子微微一嗅，“这什么啊？”
“四物汤，养血的，不痛归不痛，血还是照样在排，所以这东西适当喝一点对你有好处。”陆九笑道。
顾渝试探地喝了一口，嗯？不苦，倒是有点甜味，不过不是那种特别腻的甜味，当然，也说不上好喝。
陆九立刻道，“现在别喝，等吃完了早餐，过上个把小时再喝，而且刚煮出来也有点烫。”
顾渝哦了一声，继续吃着小笼包，等她又喝了一口黄芪豆浆时，便发现这豆浆的味道跟她以前喝的似乎不太一样，顾渝目光看向被子里的白色液体，“这又是什么？”
陆九笑道，“黄芪豆浆，补气的，流血必然失气，补气养血是一起的，另外这两样东西加起来，还可以起到美白养颜的效果。”
顾渝眼睛里放光，“这就是你说的护肤的东西？”
陆九告诫，“姐，这可不能瞎喝，我是根据你的体质调的配伍，而且也只有月经期间才能喝个几天，平常的话就算了。”
顾渝失望道，“就喝几天能有什么用……”
陆九哭笑不得，“姐，你一定要记住，不管是什么好东西，天天补也是不行的，这两样东西你每个月能吃那么几天，就已经够你折腾自己的皮肤而不会变粗糙了。”
顾渝眼睛里又有了光，“真的？那你快点告诉我这个四物汤怎么弄的，还有这个黄芪豆浆。”
陆九点了点桌上的纸，“喏，我都跟你写好了。”
顾渝兴高采烈地拿起桌上的纸，只见陆九不仅把配方比例写好了，就连煎药的步骤以及需要注意的细节，也都一并写了进去。
然而看着看着，顾渝便发现不太对劲，她看向陆九，“你是不是要走了？”
陆九吞了口包子，嚼了两下，“嗯，拖得够久了，也该让爷爷的医馆开业了。”
顾渝忽然感觉心里空落落的，“那，你的事也解决了吗？”
陆九笑道，“是啊，基本解决了。”
顾渝开心道，“那就好，嘿，开吃开吃。”
顾渝也不用筷子，直接上手就抓。
嗯，包子好吃，豆浆也好喝，就是……太少了。
陆九看着顾渝，也不说话，就在那笑。
“说起来，你还是第一次来我这住吧，陆九。”顾渝边吃边聊。
“还真是。”陆九回忆了一下，除了顾渝房子装修好那天自己来过，住宿倒还真是头一回。
“等你开了医馆，估计就没时间来玩了吧。”顾渝道。
陆九笑道，“也不一定，我爷爷那是医术好，所以找他的人多，万一别人不相信我，来找我看病的少，那休息时间肯定就多了啊。”
“也是……那不行，没人找你就太惨了，还是忙点好，祝你以后接的病人越来越多，来，干杯。”顾渝端起豆浆。
陆九哑然失笑，也端起豆浆，“还是少点吧，病人太多可不是件好事。”
顾渝笑道，“行吧行吧，干杯。”
……
陆安区，藏龙街道。
陆九跟顾渝道别后，便来到了爷爷的医馆。
经过翻修之后，医馆的面貌也大不一样了，不过还是保留了以前的格局。
饥饿感越来越强了！
陆九咽了口口水，娴熟地来到一个小隔间。
这里是煎药的地方，也是陆九爷爷摆放医书的地方。
当年因为历史原因，陆家很多医书都被他人抢夺或是烧掉，只留下了一小部分，而这一小部分医书就被放在了这个隔间的地窖中。
这个习惯一直持续到新世纪，地窖也被陆九的爷爷填平了。
近了！
咕噜咕噜～～
陆九的饥饿感越来越浓烈。
嘭、嘭、嘭~~
陆九的心跳开始加快，脚步似乎都有些不受控制了。
“呼～呼～”
真的要吃吗？
陆九忽然开始纠结。
说不怕那是不可能的，未知总是让人充满恐惧。
可比起恐惧，陆九更怕这辈子都无法碰中医。
咔！
陆九打开柜子，一股浓烈的书香扑面而来。
太香了！
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香味！
陆九有些无法自拔地捧起一本名为《陆氏针灸》的医书，疯狂吞咽口水。
死就死吧。
陆九始终保留着一份理智，为了不让自己看起来像个怪物，他撕下一页书，并再碎成诸多小片，这样有利于吞咽。
呼～
做好心理建设后，陆九深吸一口气，然后吐露出来，接着就将一小片书页放在了舌头上，想用口水将其浸湿，便于下咽。
可就在他放进嘴里的一瞬间，那一小片书页便化作一道流光飞速钻入陆九的喉咙里。
嗯？
下一刻，陆九忽然感觉脑子里多了点东西，似乎是跟中医有关，但很模糊。
难道……
陆九又放入一片书页，这次他找了面镜子，仔细地观察进食过程。
书页入口，流光闪烁，下一刻，他手里的书页便消失了，脑子里又多出来一些东西。
这次陆九明白了，那些东西正是爷爷教过他的陆家针灸之法。
再来！
陆九接连将一页书全部吃掉后，他才终于明白脑子里多出来的东西是什么了。
那的确是陆家的针灸手法，但吃书之后，陆九对于陆家针灸似乎有了更深的领悟。
也就是说，自己这个饥饿感不但不是坏事，反而还能让自己通过吃书的方式来加速学习中医知识？
陆九狂喜！
如果是这样，那可就有意思了。
不，还是不能高兴的太早，即便是有这种奇遇，自己的学习也不能落下，否则惰性思维一旦形成，而这个奇遇又消失了，那自己就寸步难进了。
书得吃，自主学习也不能丢掉。
必须坚持既要又要还要的原则。
“呵，这算不算杞人忧天？”
陆九自嘲般看着手里已经没了封面的《陆氏针灸》，哭笑不得。
他一直以来恐惧的饥饿感，以如此滑稽的方式收场，仿佛在嘲笑他这些天的所作所为。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了吧。
顺其自然……还是道爷看的远啊。
饥饿感缓解了，陆九心中的大石头随之落下，精神状态也恢复常态。
又吃了两页书之后，陆九觉得有七分饱，还留有一点点饿的感觉，便不再继续吃了。
这是他长期坚持下来的习惯，决不吃饱甚至吃撑。
不过哪怕是只吃了几页书，也让陆九对针灸有个一个全新的认识，比如针灸手法，进针气感，穴位配伍等等。
但，也仅仅只是对针灸的领悟，像四诊啊辨证啊方剂之类的知识，倒是一点感觉没有。
看来吃书也是有分类一说的，其他能力恐怕要吃与之对应的医书才行。
也不知道《黄帝内经》、《神农本草经》，还有《伤寒论》吃了会怎么样，正好他家里就有这几本书。
“妈，我回来了，嗯，事办完了，不用，开业仪式就算了，嗯，我明天要去进一些药材，你们不用给我准备饭菜，嗯，就这，知道了……”
陆九二人回家后，顾渝倒是不用他叮嘱，自个洗完澡就进房休息了。
可陆九自己却睡不着！
他也有点困，但更多的感觉还是饿！
精神上的饿！
陆九躺在床上，关着灯，眼睛凝视着房顶的灯泡。
脑海中时不时闪过的中医知识，使得他根本无法摆脱那挥之不去的饥饿感。
仅仅只是想，便已经这么难受了，一旦去了爷爷的医馆，即便把那些医书全都扔掉，每天给患者看病诊断什么的，恐怕都会让他逐渐崩溃。
可若是不去，自己又如何能逃避的了呢？
现在这个情况，就算他去回到金陵中医院，也是一样的局面。
难不成因为这个“怪病”，自己要放弃中医？
不行！
陆九做不到！
且不说放弃了中医他什么都不会，光是这些年的艰苦学习，也决不允许他轻易放弃中医。
当初高考填志愿，他之所以选择中医，最大的原因不是为了继承爷爷的传承，而是他喜欢中医。
他喜欢治病救人，悬壶济世！
哪怕，走上这条路会变成一个吃书的怪物，他也决不会放弃。
对！
怕个锤子！
既然这个怪病想要让自己放弃中医，那就说明自己学下去，或许能治好这个病，如果放弃，那就真的没希望了！
那，何不试试？
古有神农尝百草，今有他陆九尝医书。
陆九倒想看看，吃了这书，自己到底会变成什么模样。
知晓了症状，自己也能够通过辨证来对症治疗，一味地逃避，终究不是办法。
诶？
这难道就是那位道长说的……顺其自然？
念头通达后，陆九顿觉神清气爽，那笼罩在他全身的阴霾，此刻也像是散去了一般。
看来差不多得回去了。
……
翌日。
清晨时分，陆九醒了。
虽然饥饿感仍在，但陆九却觉得昨夜睡得特别香。
走出房门，陆九见厨房里没有顾渝的身影，鞋柜那的摆放也跟昨晚一样后，便知道她还在房间里睡觉。
陆九随即洗漱一番，偷偷出门买了点中药材后，便回来给顾渝做了顿早饭。
他这个早饭也比较简单。
黄芪豆浆，四物汤，再配上一碟小笼包。
当然，四物汤是给顾渝喝的。
四物汤有当归、川穹、白芍、熟地黄四味药，这既是中药也是药膳。
味道没有中药那么浓，甘甜中稍稍带一点点苦味和辛味。
这个药膳重要的不是它的味道，而是它的功效。
女孩子月经期间喝四物汤的话，能够使月经能够顺利排出，同时还有补血养血的作用，能极大的缓解痛经带来的不适感。
“咦？你怎么起这么早？”
当陆九将早饭都已经准备好后，顾渝才披头散发地走出房门。
“尝尝。”陆九将小笼包递给了顾渝。
顾渝一边吃着小笼包，一边喝着桌上的黄芪豆浆，眼睛忽然瞥向了旁边拿碗奇怪的汤，于是便皱着小鼻子微微一嗅，“这什么啊？”
“四物汤，养血的，不痛归不痛，血还是照样在排，所以这东西适当喝一点对你有好处。”陆九笑道。
顾渝试探地喝了一口，嗯？不苦，倒是有点甜味，不过不是那种特别腻的甜味，当然，也说不上好喝。
陆九立刻道，“现在别喝，等吃完了早餐，过上个把小时再喝，而且刚煮出来也有点烫。”
顾渝哦了一声，继续吃着小笼包，等她又喝了一口黄芪豆浆时，便发现这豆浆的味道跟她以前喝的似乎不太一样，顾渝目光看向被子里的白色液体，“这又是什么？”
陆九笑道，“黄芪豆浆，补气的，流血必然失气，补气养血是一起的，另外这两样东西加起来，还可以起到美白养颜的效果。”
顾渝眼睛里放光，“这就是你说的护肤的东西？”
陆九告诫，“姐，这可不能瞎喝，我是根据你的体质调的配伍，而且也只有月经期间才能喝个几天，平常的话就算了。”
顾渝失望道，“就喝几天能有什么用……”
陆九哭笑不得，“姐，你一定要记住，不管是什么好东西，天天补也是不行的，这两样东西你每个月能吃那么几天，就已经够你折腾自己的皮肤而不会变粗糙了。”
顾渝眼睛里又有了光，“真的？那你快点告诉我这个四物汤怎么弄的，还有这个黄芪豆浆。”
陆九点了点桌上的纸，“喏，我都跟你写好了。”
顾渝兴高采烈地拿起桌上的纸，只见陆九不仅把配方比例写好了，就连煎药的步骤以及需要注意的细节，也都一并写了进去。
然而看着看着，顾渝便发现不太对劲，她看向陆九，“你是不是要走了？”
陆九吞了口包子，嚼了两下，“嗯，拖得够久了，也该让爷爷的医馆开业了。”
顾渝忽然感觉心里空落落的，“那，你的事也解决了吗？”
陆九笑道，“是啊，基本解决了。”
顾渝开心道，“那就好，嘿，开吃开吃。”
顾渝也不用筷子，直接上手就抓。
嗯，包子好吃，豆浆也好喝，就是……太少了。
陆九看着顾渝，也不说话，就在那笑。
“说起来，你还是第一次来我这住吧，陆九。”顾渝边吃边聊。
“还真是。”陆九回忆了一下，除了顾渝房子装修好那天自己来过，住宿倒还真是头一回。
“等你开了医馆，估计就没时间来玩了吧。”顾渝道。
陆九笑道，“也不一定，我爷爷那是医术好，所以找他的人多，万一别人不相信我，来找我看病的少，那休息时间肯定就多了啊。”
“也是……那不行，没人找你就太惨了，还是忙点好，祝你以后接的病人越来越多，来，干杯。”顾渝端起豆浆。
陆九哑然失笑，也端起豆浆，“还是少点吧，病人太多可不是件好事。”
顾渝笑道，“行吧行吧，干杯。”
……
陆安区，藏龙街道。
陆九跟顾渝道别后，便来到了爷爷的医馆。
经过翻修之后，医馆的面貌也大不一样了，不过还是保留了以前的格局。
饥饿感越来越强了！
陆九咽了口口水，娴熟地来到一个小隔间。
这里是煎药的地方，也是陆九爷爷摆放医书的地方。
当年因为历史原因，陆家很多医书都被他人抢夺或是烧掉，只留下了一小部分，而这一小部分医书就被放在了这个隔间的地窖中。
这个习惯一直持续到新世纪，地窖也被陆九的爷爷填平了。
近了！
咕噜咕噜～～
陆九的饥饿感越来越浓烈。
嘭、嘭、嘭~~
陆九的心跳开始加快，脚步似乎都有些不受控制了。
“呼～呼～”
真的要吃吗？
陆九忽然开始纠结。
说不怕那是不可能的，未知总是让人充满恐惧。
可比起恐惧，陆九更怕这辈子都无法碰中医。
咔！
陆九打开柜子，一股浓烈的书香扑面而来。
太香了！
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香味！
陆九有些无法自拔地捧起一本名为《陆氏针灸》的医书，疯狂吞咽口水。
死就死吧。
陆九始终保留着一份理智，为了不让自己看起来像个怪物，他撕下一页书，并再碎成诸多小片，这样有利于吞咽。
呼～
做好心理建设后，陆九深吸一口气，然后吐露出来，接着就将一小片书页放在了舌头上，想用口水将其浸湿，便于下咽。
可就在他放进嘴里的一瞬间，那一小片书页便化作一道流光飞速钻入陆九的喉咙里。
嗯？
下一刻，陆九忽然感觉脑子里多了点东西，似乎是跟中医有关，但很模糊。
难道……
陆九又放入一片书页，这次他找了面镜子，仔细地观察进食过程。
书页入口，流光闪烁，下一刻，他手里的书页便消失了，脑子里又多出来一些东西。
这次陆九明白了，那些东西正是爷爷教过他的陆家针灸之法。
再来！
陆九接连将一页书全部吃掉后，他才终于明白脑子里多出来的东西是什么了。
那的确是陆家的针灸手法，但吃书之后，陆九对于陆家针灸似乎有了更深的领悟。
也就是说，自己这个饥饿感不但不是坏事，反而还能让自己通过吃书的方式来加速学习中医知识？
陆九狂喜！
如果是这样，那可就有意思了。
不，还是不能高兴的太早，即便是有这种奇遇，自己的学习也不能落下，否则惰性思维一旦形成，而这个奇遇又消失了，那自己就寸步难进了。
书得吃，自主学习也不能丢掉。
必须坚持既要又要还要的原则。
“呵，这算不算杞人忧天？”
陆九自嘲般看着手里已经没了封面的《陆氏针灸》，哭笑不得。
他一直以来恐惧的饥饿感，以如此滑稽的方式收场，仿佛在嘲笑他这些天的所作所为。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了吧。
顺其自然……还是道爷看的远啊。
饥饿感缓解了，陆九心中的大石头随之落下，精神状态也恢复常态。
又吃了两页书之后，陆九觉得有七分饱，还留有一点点饿的感觉，便不再继续吃了。
这是他长期坚持下来的习惯，决不吃饱甚至吃撑。
不过哪怕是只吃了几页书，也让陆九对针灸有个一个全新的认识，比如针灸手法，进针气感，穴位配伍等等。
但，也仅仅只是对针灸的领悟，像四诊啊辨证啊方剂之类的知识，倒是一点感觉没有。
看来吃书也是有分类一说的，其他能力恐怕要吃与之对应的医书才行。
也不知道《黄帝内经》、《神农本草经》，还有《伤寒论》吃了会怎么样，正好他家里就有这几本书。
“妈，我回来了，嗯，事办完了，不用，开业仪式就算了，嗯，我明天要去进一些药材，你们不用给我准备饭菜，嗯，就这，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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