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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立威

    “阿……阿月……”在殿外心急如焚的伸见到她们一起出来,惊喜之余更是有些哽咽。他们已经被迫分离太久了,没想到还有在妖邪界重逢的一天。

    “哇!伸你怎么变白了?”谁知,阿月这个家伙竟跟没事人一样,捏着伸的脸嘻嘻哈哈起来,“是被关在地底一直不见光的缘故吗?”

    “噗……”辉夜万万没想到她见面第一句话竟是这个。

    “你居然还好意思笑?”伸被她整得哭笑不得,有些生气地戳了戳她的额头,“以后别再做危险的事了!我没有死在战场上,都要被你吓死了!”

    “嘿!看看人家~”秀用胳膊肘顶了顶征士,“人生就要乐观知道吗?”

    征士只是笑了笑,没说话。但他知道,秀虽然嘴上说着要乐观,眼中却有着难以掩饰的失落。现在只有秀还没能见到自己喜欢的人,乐观表面上是说给他听,实则也是在安慰自己。于是,他从后面轻轻拍了一下辉夜的肩膀。

    “嗯?”见征士用眼神示意秀的方向,辉夜立刻秒懂了他的意思,对魉鬼道,“你帮我办件事,派人去幻魔将府邸接珂小姐,就说我邀请她去月宫一叙。”

    “殿下的吩咐,末将即刻去办。”魉鬼躬身领命,但言语间还是有所犹疑,“只是……末将听闻前阵子幻魔将府邸的院子烧着了。具体原因属下不太清楚,就是怕去了那边会遭到府兵阻拦。”

    “什么?!着火了是什么意思?!”听到这话,秀急得都跳了起来,上前就想拽住魉鬼质问,“什么时候的事?她人要不要紧啊?!”

    “如果有人阻拦,就说是我的命令,谁也不许违抗。”辉夜拉住了激动的秀,霸道地对魉鬼说,“人我是请定了,如果谁有异议,就来月宫和我理论吧。”

    “是!末将领命!”魉鬼深深地鞠了一躬。

    “行了,咱们都别杵在这儿了。”辉夜感觉一直在这里说话不方便,说道,“先回月宫吧,等柯基也来了,我们晚饭一起吃顿好的,怎么样?”

    “哇!大姐头你简直是天使啊!你是专门来拯救我的吧!”秀感动得要哭了,全然不顾还有外人在场,“妖邪界的东西真难吃啊!我太想吃顿好的了!”

    “难吃你还一个人吃了八份?”伸嫌弃地看着他,“你都撑得走不动道了!”

    “我那不是饿了吗?先填饱肚子要紧啊!”秀理直气壮地拍了拍自己的肚子,“被关了那么久不给饭吃,我这下肯定瘦得能坐进少爷的兰博基尼了吧?”

    此言一出,众人想起往日趣事,皆有些忍俊不禁,唯有魉鬼在那不知所措。

    “等等……”辉夜忽然止住了笑,神情也即刻变得凝重起来,“你刚刚说……不给饭吃是什么意思?”

    “就……没给我们饭吃啊……”秀挠了挠脸颊,难道自己说错什么话了吗?

    “已经十几天了,你们都没有吃过东西吗?”辉夜的声音又抬高了几分。

    “对,对啊……就今天……橘尚侍她请我们吃了饭……”秀有点摸不着头脑,他还怕对方太担心,逞强道,“没事的,大姐头~我们有铠甲保——”

    “难道,这是父皇的意思吗?”辉夜不听他说完,转身再次面向魉鬼,语气已然冷得像冰一样,却仿佛蕴含着火山般随时可能爆发的激烈情绪。

    “殿下息怒!”见她真的动怒了,魉鬼慌得跪了下来解释道,“陛下已闭关许久,除藤原尚侍和迦游罗小姐外,不曾召见过任何人,亦不曾让近卫传达这样的命令。末将只知……负责鬼面堂守卫的是毒魔将大人从前的副将——”

    “我知道了,你去忙你的吧。”辉夜霎时明白了,她匆匆结束了对话,招手示意其他几人和她一起走。

    ——左近卫府——

    今天又是阵定的日子,按往常议事只需半日即可结束,可因为近日变故颇多,且有许多大臣因公开议论关于皇女的流言获罪,朝廷一时间人员不足,是以到了这个时辰仍未散场。

    皇女久不在京城,关于她的流言蜚语听起来又不像是胡诌的。阿罗醐陛下却自始至终不曾对事件明确定性,只是雷厉风行地不经审判就流放了多人,以至于官场上人人自危,不知何时会不慎获罪,亦不知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不过,申时传来的最新消息,让他们终于看到了一丝解脱的曙光。

    竹取内亲王回烦恼京了。

    “殿下!”左近卫府门前,值守的卫兵看到辉夜过来,身后还跟着几张陌生的面孔,为难地劝说道,“这里是皇城重地,您不可带无关之人——”

    “再妨碍我,你的人头就会被挂在朱雀门上。”辉夜却冷冷地打断了他。

    “……”卫兵被她的气势吓住了,而他的同僚反应显然要更机敏一些,立刻推开了他,为皇女一行让开了路。

    他们只不过是最底层的士兵,有什么必要墨守成规,得罪这样的大人物呢?何况,对方也不是他们想拦就能拦得住的。

    “多日不见,诸位是在议论我是否倒台了吗?”不见其人,先闻其声。群臣正在商议是应该先观望一阵,还是应该尽早去月宫拜见储君时,对方的声音已经响彻了整个阵定的会场。

    “殿下!”左大臣大惊,立刻带领众臣恭敬地行礼拜见,“臣等不敢议论。”

    “是吗?可我听说关于我的谣言在京城满天飞呢~”辉夜带着同伴们从人群中穿行而过,大大方方地坐在了原本属于妖邪帝王的那个主位上。早在数月之前,阿罗醐就已宣布自己不再参与阵定,今后都由竹取内亲王居主位议政。

    “禀报殿下……造谣生事之人已被陛下处决了……议论者皆已流放边地……”皇女来得太快,让左大臣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回禀时莫名有些心虚。

    我去……小夜子好酷啊……阿月也知道这样的场合不能和伸窃窃私语,只能在心里感慨这犹如宫斗一般的爽剧场面。

    “那就好,大人您年事已高,快请坐吧。”辉夜似乎没有为难对方的意思,十分客气地请他坐下。

    “殿下。”这时,星出忽然起身,将自己保管的储君金印恭恭敬敬地奉上,“此印之前一直由微臣代掌,如今殿下回京,理应奉还。”

    “有劳中纳言了。”辉夜微微颔首,婉拒道,“只是孤近日不慎着了风寒,身子有些不爽,暂无心力议政,还得劳烦中纳言再代掌几日。”

    君臣之间一唱一和,无疑是在当众宣布储君还是储君,失势只是无稽之谈。

    “走!快走!”外面忽然传来一阵突兀的骚乱声,紧接着便看到邪狼丸率领着两位银翼军战士,押送着一名被铁链锁缚的妖邪将领进来了。

    “殿下,这——”左大臣大惊,不明白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冤枉!末将冤枉啊!”那妖邪被银翼军按倒后,惶恐不已,一个劲地喊冤。

    “我什么都还没问呢,你就喊冤枉……”辉夜轻嗤了一声,“算了,供出你背后的主谋,或许我还可以从轻发落。”

    “这……末将……”那妖邪顿时结巴了起来,似乎是在犹豫要不要说实话。

    “皇女你好大的威风!”可就在这时,那唖挫可能是听到了风声,担心副将把自己出卖,于是急急忙忙地出现在了近卫府。恶奴弥守和螺呪罗竟也随后赶到,三人都褪去了铠甲,只穿着宽松的便服,身上都有疗过伤的痕迹,显然是从御医那里匆忙赶来的。

    主角终于出场了……见他出现,辉夜心情愉悦地换了个更舒服的坐姿。

    “你身为妖邪界的皇女,却当众与人间的敌寇勾结,该当何罪?!”那唖挫笃定对方不敢承认和光轮等三人之间的关系,因此冒险当众捅破了这件事。

    此言一出,满场哗然,难道……难道那些传言都是真的?

    “与敌寇勾结?谁能证明他们是敌寇?”辉夜笑了,抬手示意了一下身边的几位少年,“按你的意思,他们几个和我一起在皇城里来去自如,是因为父皇也与敌寇勾结了?”

    “噗——”秀实在是憋不住了,捂着嘴偷笑了起来。

    “你——”那唖挫没想到她会抬出主上,一时间被狠狠地将了一军。语塞片刻后,他忽然注意到一旁的秀,骤然想起一件往事,于是激动地指着他大喊道,“他!金刚在京城大闹引得近卫军围剿,许多人都可作证,你还有何话可说?!”

    听到对方指控自己,秀不禁有些心虚,下意识紧张地缩了一下脖子。

    “还有这回事呢?”辉夜却不紧不慢地看向另两位魔将,“你们看到了?”

    “回禀殿下,微臣那日忙于公务,未曾看到。”恶奴弥守不假思索道。

    “恶奴弥守你——”那唖挫傻眼了,情急之下,又大声质问起另一位同僚,“螺呪罗!你说话啊!不是你亲自带人将他拿下的吗?!”

    “……并未有过此事。”谁知,螺呪罗竟睁着眼睛说起了瞎话。为了妹妹,他自然不能在这个时候置金刚于死地,更不想当面得罪皇女。

    “你们还有谁看到了?”辉夜的嘴角勾勒出一抹微妙的弧度,又看向了群臣。

    “臣等并未看到。”大臣们本来就是道听途说,并未亲眼见到,更加不可能出来胡乱作证。

    “你……你们……”那唖挫简直要被气疯了,用颤抖的手指着主位上的辉夜,忿忿不平道,“分明是乱臣贼子,却颠倒黑白,信口雌黄,你——”

    “诸位都听到了,他说孤是乱臣贼子呢~”辉夜却没有放过他这一瞬的破绽,立刻抢话道,“有些人听信了流言蜚语,还妄加议论,父皇就将他们全都流放了。如今毒魔将那唖挫当众辱骂、诋毁孤,又该当何罪呢?”

    “你——”那唖挫终于回过味来了。皇女一而再,再而三地出言激怒他,就是想要诱导他失去理智,然后踏进她准备好的陷阱里。一想到当初流言的源头并非是自己,他下意识便认为全都是对方的计谋,“你……故意陷害我……难道那些流言也是你故意派人散播……”

    “你的意思是,我为了陷害你,把不利于自己的谣言传得京城到处都是?”辉夜不屑地笑了,用极度轻蔑的眼神反问道,“你也配?”

    “殿下饶命!殿下饶命!”眼看自己的后台都完全不是皇女的对手,那妖邪副将害怕了,“是毒魔将大人——是毒魔将大人命末将断了鬼面堂的膳食!”

    “住口——”屋漏偏逢连夜雨,那唖挫没想到昔日的副将会这么快出卖他,急怒之下他想要冲向对方,却被一股看不见的力量骤然定住了身体。

    “你这是想灭口吗,毒魔将大人~”辉夜从主位上缓缓站起,随后她的手中便出现了一把带鞘的剑。伴随着利剑出鞘的清脆声响,她一步一步地走向了跪在那里的妖邪将领,冷冷道,“就不劳烦你亲自动手了。”

    话音刚落,她就在众目睽睽之下一剑挥出,那妖邪只来得及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便在她的神力之下湮灭了,化成了一缕青烟。

    现场瞬间变得鸦雀无声,在场众人几乎都惊呆了,完全没有料到皇女会忽然出手,当场斩杀那名未经审判的将领。就连征士他们亦有些惊愕,辉夜应该没有受到暗月的影响,为何忽然变得如此……

    “这——殿下!那可是壶切御剑啊!”蓦地,有大臣带着惶恐的语气惊呼,“如此重要的皇太子信物,怎可用来行刑啊!”

    “原来众卿还知道,这是皇太子的信物啊。”辉夜却无动于衷地收剑还鞘,面无表情地环视了一圈众臣,“流言的事,我就不再追究了,但奉劝诸位一句,今后勿要在我面前阳奉阴违。要是看我不顺眼或是心里不服气,大可以来扳倒我,我在月宫随时恭候。但如果自认为没有那个本事的话,也不妨赌赌运气,就赌我将来有一天真的会倒台,绝无继位的可能呢~”

    众人战战兢兢,齐呼“微臣不敢”。皇女能无视流言,在百官面前底气十足,必然是有陛下撑腰的缘由,谁会傻到真的和她作对?但凡她有一丝登基的可能,作对的人将来都要吃不了兜着走的。

    “好了,该做的事都做得差不多了,只剩下最后一件了……”辉夜将手中的壶切御剑交给了邪狼丸,然后踱着步,缓缓走向了被她制住许久的那唖挫。

    “殿下!”谁知,恶奴弥守却在前面拦住了她的去路,躬身道,“那唖挫是左近卫府的人,直接听命于陛下,恳请殿下三思。”

    言下之意,就是提醒她最好不要动那唖挫,免得伤了主上的颜面。

    “……”辉夜看向他,片刻后笑道,“父皇的部下,孤自然不能动手杀之。”但很快,她的脸色骤变,反问道,“但将军以为孤还是柔善可欺之人吗?!”

    “微臣不敢!”恶奴弥守慌忙跪倒,不敢再阻拦对方的复仇。

    “你最好不敢。”辉夜撂下一句轻飘飘的话,径直走向了那唖挫。

    “你……你敢——”那唖挫知道自己没有好果子吃了,但心底的倔强与不忿还是促使他选择了硬刚。然而,伴随着像鞭炮炸裂的一声脆响,他的左脸颊就被对方狠狠地扇了一掌,顷刻间就从麻木变成了火辣辣的剧痛。

    “这一掌,是为了柳生博士……”辉夜冷冷地说着,紧接着又是一巴掌挥出,“这一掌,是为了明夕……”

    众臣再一次被眼前的景象惊得魂不附体,他们从未见过皇女如此震怒的神情,仿佛有无数雷电在她的情绪中爆发。

    “这两巴掌,是为了阿月和伸哥!”辉夜不断向自己的两只手掌注入神力,下手一次比一次更重。那唖挫的整张脸几乎都已经被扇得高高肿起,口中不断有鲜血溢出,直到他坚持不住重重地咳了几声,痛楚地吐出了被打落的牙齿……

    “啊……”场面变得血腥了起来,已经有胆小的官员低下头不敢直视,就连起初觉得大快人心的阿月也别过脸去,不太敢看了。

    “……”征士此刻的心情亦是复杂,他当然知道那唖挫是罪有应得,可辉夜原本是那样善良温和的姑娘,却因为妖邪的入侵和阿罗醐的欺骗不得不改变自己,最后变成了这样强势而冷酷的样子,让他心痛不已。

    “我要去……御前……参你……”那唖挫的脸和嘴已经肿得连话都说不清楚了,却仍是不肯向她低头,“你当众动私刑……羞辱大臣……我要参你……”

    “好啊~也不用你亲自去了。”辉夜却不慌不忙地抬起了手,笑着吩咐道,“来人,把刚刚发生的一切原封不动地记下来,写完之后给他看看,确保不会有丝毫遗漏,然后送到天守阁去请父皇过目。”

    眼看皇女根本没有丝毫惧怕,甚至不怕事情被捅到御前,大臣们又刷新了对她的认识。不知不觉间,皇女的行为处事已经与天守阁的那位越来越像了。那个谦和大度的储君已经不复存在了。从今以后,再也不能对她有半分不敬了。

    “时候不早了,孤就先回月宫去了,众卿接着议事吧~”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辉夜轻巧地一抬手,解除了神力对那唖挫的控制,对方的身体立刻无力地倒在了地上,昏了过去,“快去叫御医给他瞧瞧吧。”

    星出代表众臣,恭敬地将辉夜等一行人送到了近卫府外。

    “你先回去议事吧,我想先休养几日,有什么事我们回头再谈。”在自己的心腹面前,辉夜又恢复了平日的随和,“但愿我没有给你添麻烦。”

    “殿下言重了,您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星出很理解她的难处,“之前您要失势的消息已经传得满城风雨。如今您既然已经回来了,如果不使出些雷霆手段迅速压制群臣,重新树立储君威信,平息流言,今后的日子只会更难过。只是……似乎还是有些冒险了……”

    “那位生平最好颜面,只要他没有废掉我的身份,我的颜面就是他的颜面。”辉夜却胸有成竹道,“他不会因为一个那唖挫就和我翻脸的。”

    “殿下所言极是。”星出颔首,认可了她的判断,“朝廷这边微臣会处理好,请殿下安心休养,勿要忧心。”

    “那就有劳了。”

    踏进银色月之门的那一刻,明媚的阳光刺痛了三人的眼睛,他们已经许久都不曾见过太阳了。

    对于月宫,他们过去都有所耳闻,知道那是阿罗醐给辉夜建造的私人宫殿。只是当亲眼看到眼前的一切时,还是被那绝美的景致深深震撼了。

    “这……这些全都是你的?”秀环视着四周,看着蔚蓝的天空,碧绿的草地,繁茂的树木,缤纷的花海,还有波光粼粼的湖水,以及湖心的那座充满异域风情的神殿。你要说他心里不酸,那都是假的。

    “说实话,老爷子对你,还真是没的说啊~”阿月也觉得这地方简直无敌了,“除了抢走你男人这点做得不对,其他时候都快把你宠到天上去了吧?”

    “他不也抢走了你男人吗?”辉夜睨她一眼,“他又没给你什么好处,你咋忽然向着他说话了?”

    “好处这种东西,各凭本事,你咋知道他不会给我呢?”阿月毫不示弱。

    “这么大的地方,你真的就一个人住吗?”走到近处,秀才发现那座神殿比想象中还要壮丽恢宏,“这也太奢侈了!”

    “你傻吗秀,宫殿里肯定有侍女打理的啊,你忘记明夕了吗?”伸说道。

    “哦哦哦,明夕小姐啊,特别温柔的那个,我记得的。”秀频频点头。

    “我也好久没有见过明夕了。”听他们提起明夕,辉夜也有些感慨,这么久没回月宫,也不知她过得怎样。自己出事的那段时间,烦恼京里肯定风言风语,她想必也听说了一些事,大概会过得很煎熬吧。

    正想着,“水之径”已经走到了尽头。辉夜领着他们走上大理石台阶,迎面遇上了两名年轻的女嬬,一人抱着陶罐,一人拿着取水工具。

    “殿下……”见到辉夜的时候,两人俱是一愣,陶罐不知不觉从手中滑落,直接摔碎在台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