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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 命之勾玉

    此时的芭陀闷正蹲守在美玉湖附近,等候朱天一行的到来。派去袭击月宫的都是他豢养多年的死士,纪律严明,忠心耿耿,无论成功与否都会替他保守秘密。何况,只拿到命之勾玉就能够立于不败之地,对于前景他还是乐观的。

    清晨,饿执罗前来向他禀报,“大师,有人来了。”

    “做好准备,等他们找到命之勾玉,我们就立刻动手!”

    当娜斯蒂的车开到美玉湖时,辽、当麻还有白炎已经在那里等候多时了。

    “这个地方……”枫一下车,立刻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气息,手中的神乐铃也微微颤动着,“这里有迦雄须大人布下的结界……神器应该就在湖里没错了。”

    “没有伸,我们要穿铠甲潜下去找吗?”看着远处宁静的湖水,辽问道。

    “我来吧。”朱天自告奋勇,将锡杖指向了美玉湖。一道金色的光芒自杖尖飞向湖面,瞬间产生一股看不见的力量,将湖水向左右两侧缓缓推开,渐渐露出中央一处古老的遗迹。

    “厉害……”这神奇的一幕,把纯的眼睛都给看直了。

    “走吧,我们过去看看。”见去遗迹的路已经出现,朝香率先走了下去。

    “这是古坟时代的遗迹吗?竟然保存得如此完好……”当麻不禁感慨道。

    “我们应该怎么进去呢?”娜斯蒂沿着四周转了一圈,并没有看到门在何处。

    “你们来看看这个。”朝香清除了一些湖底的杂物,发现一个不起眼的凹痕,立刻示意众人过去。

    “这个形状……怎么好像有点眼熟啊……”枫微微蹙起眉头。

    “对称的形状……是锡杖啊!”当麻立刻看向一旁的朱天。

    “……”朱天没有犹豫,伸手将锡杖对准那个凹槽,用力嵌了进去。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遗迹开始震动起来,在他们眼前的那面石壁中间出现了一条裂缝,竟是一道隐藏的石门!

    “打开了!”辽难以抑制内心的激动,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我们赶紧去看看吧!”纯着急地拉住娜斯蒂的手。

    “先等一下!”当麻阻止道,“贸然进去可能会缺氧,朝香你换点空气吧。”

    “我是工具人吗?”朝香不满地瞥了他一眼,但还是举起神王权杖,将外面的新鲜空气送入了深深的遗迹中。

    “可以了,我们走吧。”当麻见差不多了,招呼大家一起进去。

    或许是感应到了有人到来,原本深邃黑暗的通道亮了起来,光源应当是来自守护这处遗迹的某种神秘力量。

    “这些都是……死去的武士……”通道两侧整齐地排列着许多破旧的铠甲,枫作为巫女,能够真切地感受到铠甲之中都束缚着人类的灵魂。

    “他们应该都是守护神器的古代武士……”朱天推测道,“大概也是迦雄须一族的人吧,这么多年过去了,最后老死在遗迹之中。”

    一行人继续前进,直到走到尽头一处圆形的大厅。

    “辽,你看那幅画!”当麻眼尖,一眼便发现了墙上的一幅巨大壁画。

    “辉煌帝……还有我们和四魔将的铠甲……”辽惊愕地看着画上的内容。

    “辉煌帝的身边,就是刚烈剑和命之勾玉。”娜斯蒂脸上露出欣喜的笑容,“果然是三神器……我们终于找到了!”

    “姐姐,那就是命之勾玉吗?”纯发现壁画下面有一座神龛,神龛前供奉着一件东西,正发出淡淡的微光。

    “辛苦了,各位。”就在这时,通道方向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如果没有你们的帮助,我们怕是进不来这里了。”

    “那唖挫?!螺呪罗?!”辽震惊且愤怒地看着这两个不速之客,下意识就想要上去应战,却被当麻一把拉住。

    “……”朝香缓缓地回过头,她知道妖邪界不可能只派这两个炮灰来抢神器。

    “又见面了,朝香小姐。”果然,迦游罗如鬼魅般悄然现身。

    “幕后黑手为什么还不现身?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吗?”朝香却懒得搭理她,仿佛在对着空气说话,“既然想要神器,那就过来取啊,还等什么呢?”

    “你是何人……”终于,芭陀闷觉得自己藏不住了,在众人面前现身。

    “杀你的人。”朝香嘴角噙着一缕笑,轻飘飘地怼了他一句。

    “你好大的口气!”芭陀闷被激怒了,作为阿罗醐铠甲的创造者,在妖邪界千万年屹立不倒的地灵众一族的首领,居然被一个年纪轻轻的人类女子嘲讽。

    “辽,武装吧!”当麻对辽说道,两人立刻穿上了铠甲,与两位魔将对峙。

    “芭陀闷大师,这个人还是交给妾身吧,您速去取命之勾玉。”迦游罗看了一眼朝香,自那晚铩羽而归后,她就一直想弄清楚对方究竟是碰巧能使用权杖,还是她自身也拥有某种强大的力量。

    “不用,我要让他们……全都死在这里!”说完,芭陀闷张开宽大的衣袖,在吟诵了一段经文后,无数地灵众出现在了这个本不宽敞的大厅,“可悲的人类,就让你们好好品尝一下,强大而纯粹的妖邪之力吧。”

    “朱天大哥,我来保护他们。”见此情形,枫立刻提出与朱天交换位置。

    朱天明白枫是想要将战力最大化利用,于是上前举起锡杖,散发出来的光芒将不少地灵众惊得四散逃窜。

    “呵……朱天你这个可耻的叛徒!”芭陀闷却不慌不忙,似乎早就预料到了这一点。在他的召唤下,地灵众源源不断地出现,似乎想要拖到对方筋疲力尽。

    就在这时,一直藏在暗中潜伏的饿执罗动手了。他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娜斯蒂和纯的身后,扬起剑就要向他们砍去。

    “当心!”枫感觉到了身后的异样,但她的力量并不能抵挡刀剑,情急之下竟握紧神乐铃挡在了两人身前。

    “阿枫——”看到这危险的一幕,辽来不及去救,紧张得心脏都要停跳了。

    眼看枫等人就要被刀锋所伤,饿执罗的身体却猛地一颤,僵在原地。他难以置信地低头一瞧,发现自己的胸口竟已被什么利器所贯穿。

    “朱天!”惊魂未定的娜斯蒂看清了救命恩人是谁。

    “去死吧,妖邪!”朱天利落地将杖柄拔出,饿执罗立刻倒了下去。原来,他早就注意到了埋伏在暗处的这伙人,之前不过是佯攻罢了。

    不等其他人反应过来,忽然又响起一声惨叫。原来趁所有人注意力都在朱天身上的时候,朝香忽然放出权杖里的闪电,织成一张细密的电网,兜头盖脑地将芭陀闷整个人裹在了里面。

    “芭陀闷大师!”见此一幕,那唖挫大惊失色,想要上前营救。可才一靠近,神王的雷电威压就将他电得跳了起来。

    “啊啊啊啊啊——”芭陀闷发出痛苦而凄惨的叫声,那张电网也不断发出滋滋滋的声响,并且越收越紧,无论他如何挣扎都摆脱不掉,“帮忙!快帮忙!”

    无数地灵众想飞过去救他,可都在一瞬间被闪电给炸得灰飞烟灭。

    “怎么会这样……”有前车之鉴,迦游罗也不敢贸然靠近。可此人对阿罗醐陛下极为重要,也不能放任他死在这里。情急之下,她忽然想起神龛前面供奉的命之勾玉,于是灵机一动,用极快的身法出现在神龛前,将勾玉稳稳取到手。

    “不好——”当麻心知不妙,大家之前都忙着御敌,没人来得及去拿勾玉。

    “朝香小姐,我们做个交易吧。”迦游罗看了看手里的神器,又看了看朝香,“你放了芭陀闷大师,我把这个给你们,就当我们今天没来过。”

    “你在胡说什么,迦游罗?!”螺呪罗急了,他们今天接到的命令是抢神器,现在东西都到手了,居然不赶紧走还想要和敌人做交易,“就算牺牲芭陀闷大师,也必须完成陛下的任务不是吗?”

    “不……不行……老夫不能死……”芭陀闷却不同意他的观点,嘶吼了出来,“老夫若死,妖邪界谁能使用这神器!不可……绝对不可!”

    “成交。”没想到朝香倒是很干脆地接受了这个交易。她原本来此就是为了集齐三神器,至于杀不杀妖邪,杀几个,什么时候杀,都不是太重要,反正很快就要去烦恼京和他们好好算一笔总账了。

    “朝香小姐果然是爽快人。”迦游罗和她打过几回交道,自然知道她的脾气,于是主动将手里的命之勾玉扔向了对方。

    接住勾玉后,朝香也不啰嗦,立刻放开了已经被电得半死不活的芭陀闷。

    “我们走。”见人已救到,迦游罗知道留下来也是无用,招呼着其他人撤退。可当他们回到烦恼京时,却发现四处张灯结彩,问了女官才知道今日要举行大典,庆祝竹取皇女晋封摄政王。

    迦游罗对这突如其来的安排有种莫名的不安,但现在最重要的事是去请罪。

    “我要你们有何用?!”果不其然,得知三神器如今全部归于敌手,阿罗醐大发雷霆,急怒之下竟拔出大剑,将王座旁的鎏金烛台生生斩成两截。

    “陛下息怒,殿下的封王大典时间快到了,还是等结束后再处置此事吧。”藤原尚侍在一旁委婉劝说。

    “……”阿罗醐知道她说得有理,终究还是收起了大剑,冷冷地对伏在地上请罪的几人说道,“都去准备出席仪式,若再有任何差池,决不轻饶!”

    一连串的失利,让他产生了一种深深的挫败感。他已经下定了决心,等今日大典顺利落幕,他哪怕亲自出马,也必须将三神器全部夺回来!如若不然,十天后日全食到来之时,没有集齐三神器的他便会彻底失去活下去的机会!

    而在此时的月宫里,女官们正心急如焚地劝说竹取赶紧换上御袍。

    “我不会穿这个的,你们不必多言。”辉夜对着镜子将头发梳成了高马尾。

    “怎么办……殿下听不进去我们说的话……”几个副司只得悻悻地退出寝殿,着急地商量着,“要不要去请明夕小姐来劝?”

    “明夕小姐要照顾重伤的邪狼丸大人,我们怎好去打扰她……”另一人说道。

    “可若殿下御前失仪,陛下怪罪下来,我们怕是难逃罪责。”又一人担忧道。

    “要不……我们去求光轮殿,请他去劝说殿下吧。”

    “就随辉夜自己的意思吧。”上楼来看情况的征士正好听到了她们的谈话,带着一丝愧疚向对方致歉,“很抱歉给你们添麻烦了。”

    “光轮殿您言重了……”女官们慌忙向他行礼,“妾身等也是担心殿下。”

    “我明白,你们先去忙吧,我进去看看。”征士说完,便推门进了寝殿。

    “你来了?”辉夜本准备描眉,结果在镜中看见他进来,便转身与他对视。

    “我来帮你吧。”征士接过她手中的眉笔,缓缓地替她描绘那对新月眉。

    “不愧是你,手真稳。”见他的手悬空用力却没有一丝颤抖,辉夜感慨道。

    “若是不稳,便握不住刀了。”征士画好一边,微笑着替她画另一边。

    “征士,你不问我准备做什么吗?”辉夜瞄了一眼不远处被她放弃的御袍,虽然心意已决,但面对征士,她始终怀揣着心虚与愧疚。

    “无论你准备做什么,我相信你已经想清楚了。”征士却似乎不准备过问,“星出稳重睿智又深受你的信赖,他应该开口劝过你,但既然他都没能说服你,想必这件事是你无论如何都要做的。我不会阻止你,只希望你能万分小心。”

    “我会的,你放心。”得到他的支持,辉夜心中涌出一股暖意。眉已画好,她拿出征士送的那支口红,对着镜子抹出了珊瑚色的红唇。

    “好看。”看着眼前的恋人,征士由衷地夸赞道。

    当两人走下楼,伸和秀已经在正殿等了很久了。他们都能感觉到,辉夜似乎要去做一件大事,但因为自己根本帮不上什么忙,心中都很是愧疚。

    “殿下,您真的不准备穿礼服出席大典吗?”副司们仍试图做最后的努力。皇女封摄政王本该是件喜事,她们如今却根本高兴不起来。

    “不了,谢谢你们。”辉夜说完,闭上眼,开始凝聚体内的神力。

    顷刻间,刺目的银光让殿内的人几乎都睁不开眼。等终于恢复视野后,辉夜已是一身神装,额上的月牙散发着莹白色的光,背后的新月弓更是熠熠生辉。

    “没想到……转世后竟然还有穿上这身装束的一天……”辉夜自嘲般笑了笑,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看向她的同伴,“我该出发了,你们就呆在月宫里不要出去,安心等我们几个回来吧。”

    “知……知道了。”秀的嘴巴嗫嚅了几下,也说不出更多的话来。

    “要小心啊,替我看着阿月,别让她乱说话。”伸说道。

    “嗯,我会的。”辉夜和他们拥抱过后,最后走到征士面前,紧紧抱住了他。

    “我等你回来。”征士强忍着心中的不安,给了她一个鼓励的微笑。

    和同伴们道完别,又劝慰了担忧的女官们,辉夜一个人缓缓走下神殿台阶,站在湖边吹响了嘹亮的指哨。

    不一会儿,一道白影在天际出现,速度极快,越来越近,渐渐显露出骏马的外形,正是阿罗醐赠予她的坐骑——雪驹。

    “我们走吧。”当雪驹沿着水之径急速奔到她面前后,辉夜怜爱地摸了摸它的脸,然后翻身骑在了它的背上。雪驹听懂了她的命令,发出一声响亮的嘶叫声,紧接着迈开健壮的四蹄,风一般地向外奔去。

    天守阁外的广场上,封王大典一切准备就绪。妖邪帝王端坐于高台的主位,文武百官及其他贵宾也已尽数入席就坐。

    “竹取为何还没有来?”阿罗醐看着自己右侧的空座,又转头问左边的阿月。

    “啊?我不知道啊……”阿月终于也体会到坐如针毡的感觉了。这样的场合她也不方便开玩笑,还得穿着礼服正襟危坐,被台下乌压压的一群人围观。

    “……”因为芭陀闷背叛的事,竹取怨恨他的事以及命之勾玉的事,阿罗醐的心情本来就差到了极点,结果所有宾客都到场了,主角却不知为何迟迟不来,这更是令他心烦不已,忍不住快要发作了。

    而同样难受的还有芭陀闷。他之前被朝香的偷袭伤了半条命,还得被迫装作无事的样子,出席仇人的封王大典。命之勾玉没有拿到,袭击月宫又没有得逞,现在所有矛头都指向他,主上对他的信任恐怕也已经降到了冰点。

    想到这里,他不甘心坐以待毙,强忍着身上的伤痛,起身来到阿罗醐面前,恭恭敬敬地表达对皇女封摄政王一事的由衷祝贺。

    可就在这时,在场宾客忽然听到“嗖”的一声,紧接着响起了凄厉的惨叫声,同一时间,芭陀闷的身体骤然飞起,被什么东西狠狠钉在了高台的大柱上。

    “有刺客——!有刺客——!”恶奴弥守率领的近卫军立刻做出了反应,台下的宾客席更是乱作一团,喧闹中还夹杂着女子的哭喊声。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把阿罗醐都给震惊了,他急匆匆站起身,沿着袭击来源的方向望去,结果看到远处有一人一骑绝尘,在疾驰中竟再一次拉满了弓。镝箭如流星般裹挟着强大的力量飞来,眼看就要取芭陀闷的性命。

    “你究竟在做什么?!”伴随着阿罗醐的怒吼声,那支箭被他徒手接下。

    竹取?!看清来人的一刻,螺呪罗心都惊了,却不敢当众喊她封号。

    “……”和其他公卿坐在一起的星出显然也看到了,因为早知会走到这一步,他并未感到意外,只是悄悄地叹息了一声。

    袭击芭陀闷的人正是辉夜。面对严厉的质问,她丝毫没有退缩,一边缓缓地走上高台,一边大声将芭陀闷的罪行公之于众,“芭陀闷位极人臣,却私通叛军,谋夺皇位,谋害储君,罪不容诛!”

    此言一出,满场哗然。尽管群臣多少都耳闻了月宫被袭、银翼军全军覆没的惨案,但没想到幕后黑手竟是地灵众族长,更没想到沙岚坊叛乱也和他有关。

    “我既为摄政王,持国玺,临朝监国,统摄朝廷政事,便有权去除奸佞!”辉夜径直走到藤原尚侍面前,接过她手中端着的国玺,对阿罗醐凛然道,“既然父皇念其过去有功,始终不忍下令处决,此事便由女儿代劳吧。”

    辉夜这几句话,妥妥地是在当众向他施压,甚至有夺权的意味在其中了。

    “你……一定要这样吗……”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台上,阿罗醐骑虎难下,强忍着怒火压低了嗓音问她,“有什么事一定要现在处理吗?”

    “我说过了,我只要他死。”辉夜面无表情,冷冷地反驳道,“何况您当初不也是铁面无私,丝毫不曾顾忌女儿的生日吗?”

    “……”阿罗醐发现自己陷入了两难的境地。这摄政王是他亲自封的,权力也是他亲自给的,如今她当众揭开芭陀闷的罪名,就算公开处决也是合情合理。但他的计划尚未完成,绝不能让她现在就杀芭陀闷。可若是以忤逆为由收回给她的权力,之前为她继位所做的那么多铺垫就全都白费了。

    “陛下……救救老臣……老臣对您还有用……”芭陀闷连续遭受到重创,已经命悬一线了,他虚弱地发出求救声,“若无地灵众的力量……您就……”

    “闭嘴!你还有脸求情!”阿罗醐粗暴地打断了他,若不阻止他继续说下去,自己大限将至的秘密就要暴露了。

    “父皇,请您立刻决断。”为免夜长梦多,辉夜向对方下了最后通牒。

    “竹取……我不杀他是有原因的。”此时,阿罗醐心意已决,无论如何都要先保下芭陀闷再说,“十天,只要再给我十天时间,我一定会还你公道。”

    “我等不了。”辉夜直截了当地拒绝了,“若您再不决断,女儿就亲自把他杀了,祭奠我枉死的部下们。”

    “你放肆!!!”终于,阿罗醐忍无可忍地爆发了。他现在还没死呢,只要他还坐在王位上,就不允许任何人这样威胁他!

    见帝王如此震怒,在场的所有大臣、士兵、女官全部跪倒,齐齐求他息怒。

    怎么突然变成这个样子……阿月还僵硬地坐在那里,脊背发凉,不知所措。

    “哥,怎么办啊……”珂姬也觉得情况不妙,小声地问身边的螺呪罗。

    “别说话!”螺呪罗立刻让她闭嘴,生怕她太大声惹恼了台上的人。

    “……”辉夜看着阿罗醐,尽管她早已预料到这个结果,却仍怀有侥幸心理。如今答案揭晓,与其说是深深的失望,倒不如说是一种解脱。

    父慈子孝的戏码已经演够了,是时候该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