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模块加载……左眼！
第二天一早，刚刚做好早饭准备叫弟弟妹妹们起床的诺亚，下意识地拿起自己桌子上的眼球遗物，准备待会儿找个盒子把这东西装起来。
它的个头毕竟不大，万一被哪个弟弟妹妹当玩具弄丢或者弄坏了就真的完蛋草了。哪怕不能用，但好歹是遗物，再怎么样也能当一个好看的废物，或者说另类的奢侈品。
但谁曾想，刚拿起那颗眼球的诺亚，在下一秒感受到了一种熟悉的本能冲动。
“额……嗯？！！”
诺亚瞪大双眼，缓缓低头，呆滞地看着手中貌似和昨天没有什么区别的眼球，头顶如雨后春笋般冒出许许多多的问号。
“怎么了，诺亚？”
抱着一大框脏衣服从走廊经过的薇尔莉特，察觉到了诺亚的异状，轻声问道。
深呼吸了一口气，诺亚将眼球放进口袋。
“薇尔莉特，昨天有谁动过我桌子上的东西吗？”
“没有吧，我记得昨天大家睡的都挺早的。”
“那可真是奇怪了……算了，多少算一件好事吧。”
诺亚摇了摇头，也不准备去探究了，帮着薇尔莉特将脏衣服送进走廊尽头洗衣房的老式滚筒洗衣机里。
洗衣粉，手动加水，按下开关……一气呵成。
做完这些，他拍了拍手，一把打开了集体宿舍的大门，没好气地喊道：“都起床吃早饭了，过一个小时薇尔莉特带你们去晨跑。”
“诶~”×N
……
不同于其他教会，暮钟教会一直有一个不算传统的传统，用普奇神父的说法就是聪敏其心，野蛮其形。
大白话就是脑子要聪明，但身体也要足够强壮。不求所有人都跟诺亚那样，但至少也要健健康康的，至少能摆平夜之城满大街随处可见的混混们，或者能在赛博精神病的追杀下顺利跑掉。
所以尽管一群孩子还小，普奇神父依旧严格规定了每周至少要进行一次远距离的拉练。对于教会的孩子们而言，每次拉练基本就是他们最绝望的时刻。因为哪怕温和如薇尔莉特，也会全程板着一张脸不断督促跑在最后的弟弟妹妹。甚至哪怕她们跑不动了，强拉硬拽也要拖着她们跑完全程。
目送着扁着小嘴的弟弟妹妹们被薇尔莉特“押解”着往外赶，诺亚笑着摇了摇头，慢慢走到教堂的祷告桌前，将那枚仿佛无限能源般持续散发着蓝光的遗物义眼拿起。
尽管外表和之前相比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但诺亚隐约注意到，眼球中心的颜色深了不少。
想了想，诺亚拿起一张白纸挡在眼球的上方，很快就发现到投射出的字符串和之前完全变了个样，甚至就连其中的关联逻辑都被替换了个干净。
为什么会这样？
打开一旁的笔记本电脑，诺亚飞快输入这串理论上根本没法运行的碎片化字符串。在完成最后一个字符的输入后，他意外的发现，电脑的桌面上竟然跳出了一个从未见过的蓝色眼珠的图标。
那外形，和诺亚手中的遗物几乎一模一样。
“咕嘟~”不自觉咽了口口水，诺亚拖动老旧的鼠标，缓缓双击。
【全知之眼……登陆中】
【操作权限：阿芙洛】
【检测到该设备具备外部观测功能，是否连接】
【是/否】
“否！”诺亚毫不犹豫按下否定按钮，并在下一秒径直断开连接。
就在刚才，看着笔记本电脑桌面上的窗口，他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性。
既然可以通过笔记本电脑输入代码使用遗物，那如果在自己体内的神经终端运行，又会发生什么呢？
想到就去做，诺亚快速敲击键盘，将这串字符串发送至自己体内的神经终端。
分析解码过后，字符串被诺亚默认读取，随后脑内终端便跳出来和之前电脑桌面完全一致的程序框。
【全知之眼……登陆中】
【操作权限：阿芙洛】
【未检测到可连接的外部观……】
【检测到印记千年公，0号协议启动，系统架构重组】
【操作权限识别更正……诺亚】
【容器识别码验证通过……武器编码：永恒之枪】
【请确认模块是否加载……可选位置……左眼/右眼】
混乱的信息冲击下，诺亚的脑袋都感觉昏昏沉沉。但当最后一个系统框弹出时，周遭的一切似乎都安静了下来，静到诺亚甚至都能听清自己的心脏跳动声。
“哈~”深呼吸一口气，诺亚低头看了眼面前莫名显得宏伟的敲钟人神像，缓缓闭上双眼。
“确认加载……左眼。”
几乎就在发送确认指令的瞬间，一股超越感知极限的神经疼痛，从诺亚左眼眼眶的位置如火山爆发般咆哮喷发。
曾经口吞烈焰都没喊过一声痛的诺亚，一边哀嚎着一边滚倒在地，不断用脑袋猛砸地面，试图用其他部位的痛楚分担注意力。
但只可惜，那种疼痛与其说是来自左眼，不如说更像是从灵魂深处迸发的产物。哪怕诺亚用脑袋将地面砸了个粉碎，却依然没有任何用处……除了那从左眼眶传来的痛，他什么都感受不到。
渐渐的，就连对自我的认知都开始不再清晰，蒸发的理性混杂着野兽般的疼痛本能，已经如黑暗的潮水般彻底打翻了名为【诺亚】的小船。
在意识最后沉寂前，明明没有睁开眼睛的诺亚，却隐约看到了一个头戴绅士帽的瘦高男人将手盖在了自己的头顶，身旁则围拢着十个身形各不相同的蓝色虚影。
“你们……到底是谁？！”
【睡一觉吧，醒来就没事了】
无比熟悉，但又根本想不起源头的话语慢慢响起，一股诡异的困意从心头浮现，竟在一瞬间盖过了那汹涌的疼痛。
“砰！”
一片狼藉的教堂中，倒在地上紧闭双眼的诺亚不再挣扎，全身肌肉缓缓松开。
寂静之中，一阵安睡的鼾声伴着清风，从洞开的教会大门缓缓荡出，越飘越远。
可公开的情报
【混混】
档案记录：在夜之城的街头，总是随处可见那些拖着钢棍、扳手、螺丝刀或者锤子，身上纹着乱七八糟纹身的小混混。他们或许时常会对身边的人进行恐吓，声称自己是六街帮或者虎爪帮的人，但……噗嗤！我的朋友，动动你的脑子就能想明白，这年头哪怕是混黑帮的也需要花费大量时间在扩展业务上，又怎么可能真的整天游荡在街头呢？
所以下次再遇到他们时，不要犹豫，直接掏出你的枪。然后尽情欣赏他们脸上那滑稽又惊恐的表情吧。相信我，兄弟，尽管这种快乐很短暂，但着实解压。
……
它的个头毕竟不大，万一被哪个弟弟妹妹当玩具弄丢或者弄坏了就真的完蛋草了。哪怕不能用，但好歹是遗物，再怎么样也能当一个好看的废物，或者说另类的奢侈品。
但谁曾想，刚拿起那颗眼球的诺亚，在下一秒感受到了一种熟悉的本能冲动。
“额……嗯？！！”
诺亚瞪大双眼，缓缓低头，呆滞地看着手中貌似和昨天没有什么区别的眼球，头顶如雨后春笋般冒出许许多多的问号。
“怎么了，诺亚？”
抱着一大框脏衣服从走廊经过的薇尔莉特，察觉到了诺亚的异状，轻声问道。
深呼吸了一口气，诺亚将眼球放进口袋。
“薇尔莉特，昨天有谁动过我桌子上的东西吗？”
“没有吧，我记得昨天大家睡的都挺早的。”
“那可真是奇怪了……算了，多少算一件好事吧。”
诺亚摇了摇头，也不准备去探究了，帮着薇尔莉特将脏衣服送进走廊尽头洗衣房的老式滚筒洗衣机里。
洗衣粉，手动加水，按下开关……一气呵成。
做完这些，他拍了拍手，一把打开了集体宿舍的大门，没好气地喊道：“都起床吃早饭了，过一个小时薇尔莉特带你们去晨跑。”
“诶~”×N
……
不同于其他教会，暮钟教会一直有一个不算传统的传统，用普奇神父的说法就是聪敏其心，野蛮其形。
大白话就是脑子要聪明，但身体也要足够强壮。不求所有人都跟诺亚那样，但至少也要健健康康的，至少能摆平夜之城满大街随处可见的混混们，或者能在赛博精神病的追杀下顺利跑掉。
所以尽管一群孩子还小，普奇神父依旧严格规定了每周至少要进行一次远距离的拉练。对于教会的孩子们而言，每次拉练基本就是他们最绝望的时刻。因为哪怕温和如薇尔莉特，也会全程板着一张脸不断督促跑在最后的弟弟妹妹。甚至哪怕她们跑不动了，强拉硬拽也要拖着她们跑完全程。
目送着扁着小嘴的弟弟妹妹们被薇尔莉特“押解”着往外赶，诺亚笑着摇了摇头，慢慢走到教堂的祷告桌前，将那枚仿佛无限能源般持续散发着蓝光的遗物义眼拿起。
尽管外表和之前相比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但诺亚隐约注意到，眼球中心的颜色深了不少。
想了想，诺亚拿起一张白纸挡在眼球的上方，很快就发现到投射出的字符串和之前完全变了个样，甚至就连其中的关联逻辑都被替换了个干净。
为什么会这样？
打开一旁的笔记本电脑，诺亚飞快输入这串理论上根本没法运行的碎片化字符串。在完成最后一个字符的输入后，他意外的发现，电脑的桌面上竟然跳出了一个从未见过的蓝色眼珠的图标。
那外形，和诺亚手中的遗物几乎一模一样。
“咕嘟~”不自觉咽了口口水，诺亚拖动老旧的鼠标，缓缓双击。
【全知之眼……登陆中】
【操作权限：阿芙洛】
【检测到该设备具备外部观测功能，是否连接】
【是/否】
“否！”诺亚毫不犹豫按下否定按钮，并在下一秒径直断开连接。
就在刚才，看着笔记本电脑桌面上的窗口，他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性。
既然可以通过笔记本电脑输入代码使用遗物，那如果在自己体内的神经终端运行，又会发生什么呢？
想到就去做，诺亚快速敲击键盘，将这串字符串发送至自己体内的神经终端。
分析解码过后，字符串被诺亚默认读取，随后脑内终端便跳出来和之前电脑桌面完全一致的程序框。
【全知之眼……登陆中】
【操作权限：阿芙洛】
【未检测到可连接的外部观……】
【检测到印记千年公，0号协议启动，系统架构重组】
【操作权限识别更正……诺亚】
【容器识别码验证通过……武器编码：永恒之枪】
【请确认模块是否加载……可选位置……左眼/右眼】
混乱的信息冲击下，诺亚的脑袋都感觉昏昏沉沉。但当最后一个系统框弹出时，周遭的一切似乎都安静了下来，静到诺亚甚至都能听清自己的心脏跳动声。
“哈~”深呼吸一口气，诺亚低头看了眼面前莫名显得宏伟的敲钟人神像，缓缓闭上双眼。
“确认加载……左眼。”
几乎就在发送确认指令的瞬间，一股超越感知极限的神经疼痛，从诺亚左眼眼眶的位置如火山爆发般咆哮喷发。
曾经口吞烈焰都没喊过一声痛的诺亚，一边哀嚎着一边滚倒在地，不断用脑袋猛砸地面，试图用其他部位的痛楚分担注意力。
但只可惜，那种疼痛与其说是来自左眼，不如说更像是从灵魂深处迸发的产物。哪怕诺亚用脑袋将地面砸了个粉碎，却依然没有任何用处……除了那从左眼眶传来的痛，他什么都感受不到。
渐渐的，就连对自我的认知都开始不再清晰，蒸发的理性混杂着野兽般的疼痛本能，已经如黑暗的潮水般彻底打翻了名为【诺亚】的小船。
在意识最后沉寂前，明明没有睁开眼睛的诺亚，却隐约看到了一个头戴绅士帽的瘦高男人将手盖在了自己的头顶，身旁则围拢着十个身形各不相同的蓝色虚影。
“你们……到底是谁？！”
【睡一觉吧，醒来就没事了】
无比熟悉，但又根本想不起源头的话语慢慢响起，一股诡异的困意从心头浮现，竟在一瞬间盖过了那汹涌的疼痛。
“砰！”
一片狼藉的教堂中，倒在地上紧闭双眼的诺亚不再挣扎，全身肌肉缓缓松开。
寂静之中，一阵安睡的鼾声伴着清风，从洞开的教会大门缓缓荡出，越飘越远。
可公开的情报
【混混】
档案记录：在夜之城的街头，总是随处可见那些拖着钢棍、扳手、螺丝刀或者锤子，身上纹着乱七八糟纹身的小混混。他们或许时常会对身边的人进行恐吓，声称自己是六街帮或者虎爪帮的人，但……噗嗤！我的朋友，动动你的脑子就能想明白，这年头哪怕是混黑帮的也需要花费大量时间在扩展业务上，又怎么可能真的整天游荡在街头呢？
所以下次再遇到他们时，不要犹豫，直接掏出你的枪。然后尽情欣赏他们脸上那滑稽又惊恐的表情吧。相信我，兄弟，尽管这种快乐很短暂，但着实解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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