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主仆争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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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牧川周际东“父子”二人边走边谈，不知不觉来到了一片水塘之前。
水塘的水非常清澈，水塘上几只白鸭以及水鸟在欢快地嬉水，更增添了水塘的灵动。
围绕水塘的是一圈漂亮而又雅致的石子小径。
在石子小径的外面则是一圈高大而又郁郁葱葱的树木。
而树木的后面还有一片偌大的绿草地，许多的白鹤黑鸟在草地上不停地起降。
动和静的结合，水与石径以及草木的结合，相得益彰，让周际东感觉此地犹如一处著名的打卡胜地，美极了。
“这个地方真漂亮！”周际东浅笑道：“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呢？”
“你以前没有发现？这怎么可能呢？”周牧川故作惊讶状：“你小的时候，你娘经常带着你到这片池塘边来玩，后来你长大了，也会隔三差五地或者跟纪先生，或者跟家中其他武师，或者跟其他的朋友在此地习武比武。”
“我是在说，”周际东马上补救：“我以前只是认为此地是一个好地方，今天才发现它居然如此的美。”
周牧川大笑。
他在一棵大梧桐树下停了下来，黯然道：“你娘生前是很喜欢这个地方的，所以才会经常带你来这个地方。”
“娘去得太早了。”周际东也是悲从中来。
周牧川指了指他身旁的这棵梧桐，然后他的问题就来了：“继桐啊，你记得这棵梧桐是谁种的吗？”
周际东心中一惊：这我哪里知道？
只有懵了。
是周继桐他娘？
不对吧？
刚刚你才提到周继桐他娘，答案就是周继桐他娘？按照一般的思维逻辑你是不会这样出题的。
但他也可以肯定，种这棵树的人是周府的一个重要人物。
而且凭他的直觉，还有两个人是可以排除的，就是现场的这两个人，周牧川和周继桐。
那周府现在或者曾经还有什么重要人物呢？
他突然想到，昨天在回府的路上，从一个下人的口中打听到，周继桐的祖父母曾经在府上住过一段比较长的时间。
好吧！
就这样懵吧！
“如果儿子没有记错的话，”周际东抓了抓后脑勺，道：“应该是祖父种的。”
周牧川点了点头。
ＰＡＳＳ！
居然被我懵对了。
周际东心里不禁一阵得意。
“你祖父在生前是很疼你这个长孙的。他也对梧桐情有独钟，你的名字叫继桐，其实是你祖父给你取的。”周牧川的脸上重现伤感。
周际东则依然沉浸在刚才懵对一道题的喜悦之中，没有出声。
周牧川又问：“那你还记得你祖父是哪年去世的吗？”
让周际东没有想到的是，老头子的第二道考题很快就来了。
周际东心中不免一惊。
我的天啊！
你别咒我的祖父好不好？拜托了！
我的祖父祖母都还健在的好不好？
我的祖父祖母现在都是旅游达人，祖国的大好河山他们已经玩了一大半，甚至连欧洲的不少旅游胜地都留下了他们的足迹，连我这个做孙子的也羡慕他们羡慕得流口水，你说他们牛不牛？
回到实现，周际东努力地回忆，他也只记得在昨天回府的路上下人们告诉了他“祖父母”在周府住过一段较长的时间，而没有告诉他“祖父母”是哪一年死的，甚至他也没有得到任何这方面的相关信息。
他突然发现自己面临一个巨大的困境。
这个考题难度加大了。
懵对的概率变小了。
即便又懵对了，接下来老头子很可能还会问出第三个问题。
你的祖母是哪年去世的？
你还能懵对吗？
即便你又懵对了，老头子也很可能还有第四个问题。
你能够永远对下去吗？
周际东非常的确定，即便上帝坚定地站在你的这一边，你也无法对你一无所知的事情一直地懵对下去，那是不可能的，那是绝对不符合逻辑的。
不行！不行！
我如果继续按照老头子的这个节奏走下去，我就死定了。
但我应该怎么做呢？
周际东灵光一现，忖道：“既然我可以用那种简单粗暴的方法来应对苏先生，那么我可不可以用同样简单粗暴的方式来应对老头子呢？”想到此，他便大声地，有点激动地道：“为何你今天一直都在回忆往事？为何你今天一直都在问儿子关于过去的问题？是不是你怀疑我不是你的儿子？是不是你已经开始相信小锐子的话了，——你真正的儿子其实依然在何大虎的手里？”
“我不是这个意思……”周牧川立即变得极为的尴尬，也根本不知道如何应对儿子突然的发难。
“你就是这个意思。”周际东突然怒吼了起来：“你不要再问我各种各样让我烦躁的问题了，你即便再问，我也绝对不会再回答了。你如果认为我不是你的儿子，你可以把我赶出周府，然后拿着赎金去赎你真正的儿子吧。”语气一顿，他又带着哭腔道：“这些日子，儿子一个人承受了多么巨大的痛苦，却没有人为我分担，你难道不清楚吗？你以为我真的把这一切都放下了吗？我告诉你，直到此时，我依然能感受到一种心如刀割般的痛。”此语甫毕，他也不由“父亲”再说什么，一个转身就走掉了。
周际东走了以后，钟管家很快就来到了周牧川的身边。
“看来我们的测试也只能到此为止了，”钟管家问道：“老爷怎么看？”
周牧川指了指儿子消失的方向，徐徐道：“毫无疑问，他就是我的儿子，我也压根不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人跟我的儿子长得一模一样，所以小锐子肯定是鬼话连篇，可以把他赶出府去了。”
“老爷！你别犯糊涂啊！”钟管家急道。
“你说什么？”周牧川有些愤怒地叱道。
“老爷！”钟管家依然不依不饶：“事实上，在短短一个多时辰的测试中，很多地方他都表现出了与大少爷有很大的不同，他也不得不不断地去补救，去掩饰，”
“他只是经历了太多的事情，他极为看重的婚约突遭变故，而他的准岳父却要将他当成人质……”周牧川带着一种怜惜的口吻道：“任何一个人如果经过这么多的事情，这么多的变故，都有可能变得精神失常，甚至失去部分记忆。”
“但是大少爷的思维有时候却显得很清晰，他每次在应对有误，或者知道自己无法给出准确答案的情况下都能采取补救和掩饰的手段，方法如出一辙，这一点反倒令我最为怀疑。更重要的是，下围棋，在我看来，这是最不可思议的。你如果真的是失忆了，完全不会下了，这也是有可能的。但是你又还会下，只是水平一下子又回到初学者的样子，这就太不符合情理了……”
“够了！”周牧川大声呵斥道。
“另外我始终认为，”钟管家却还是不肯罢休：“大少爷昨日下午出现在河边也是不合情理的，大少爷依然在何大虎的手里才是合情合理的。”
“你给我滚。”
钟管家却没有滚，而是跪在了周牧川的身前，哭诉道：“老爷！小的与父亲深受周家的大恩，如果不是老太爷和老爷当年的收留，我们父子恐怕已经饿死了……而此事又关系十分重大，关系到周家的血脉传承，而且大少爷还是周家的独苗，我怕老爷做出错误的决定，以后追悔莫及……事实上，我们只要派一个人过去就能弄明白所有的一切，何必在这里猜来猜而不去做这件非常简单的事情呢？”
周牧川周际东“父子”二人边走边谈，不知不觉来到了一片水塘之前。
水塘的水非常清澈，水塘上几只白鸭以及水鸟在欢快地嬉水，更增添了水塘的灵动。
围绕水塘的是一圈漂亮而又雅致的石子小径。
在石子小径的外面则是一圈高大而又郁郁葱葱的树木。
而树木的后面还有一片偌大的绿草地，许多的白鹤黑鸟在草地上不停地起降。
动和静的结合，水与石径以及草木的结合，相得益彰，让周际东感觉此地犹如一处著名的打卡胜地，美极了。
“这个地方真漂亮！”周际东浅笑道：“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呢？”
“你以前没有发现？这怎么可能呢？”周牧川故作惊讶状：“你小的时候，你娘经常带着你到这片池塘边来玩，后来你长大了，也会隔三差五地或者跟纪先生，或者跟家中其他武师，或者跟其他的朋友在此地习武比武。”
“我是在说，”周际东马上补救：“我以前只是认为此地是一个好地方，今天才发现它居然如此的美。”
周牧川大笑。
他在一棵大梧桐树下停了下来，黯然道：“你娘生前是很喜欢这个地方的，所以才会经常带你来这个地方。”
“娘去得太早了。”周际东也是悲从中来。
周牧川指了指他身旁的这棵梧桐，然后他的问题就来了：“继桐啊，你记得这棵梧桐是谁种的吗？”
周际东心中一惊：这我哪里知道？
只有懵了。
是周继桐他娘？
不对吧？
刚刚你才提到周继桐他娘，答案就是周继桐他娘？按照一般的思维逻辑你是不会这样出题的。
但他也可以肯定，种这棵树的人是周府的一个重要人物。
而且凭他的直觉，还有两个人是可以排除的，就是现场的这两个人，周牧川和周继桐。
那周府现在或者曾经还有什么重要人物呢？
他突然想到，昨天在回府的路上，从一个下人的口中打听到，周继桐的祖父母曾经在府上住过一段比较长的时间。
好吧！
就这样懵吧！
“如果儿子没有记错的话，”周际东抓了抓后脑勺，道：“应该是祖父种的。”
周牧川点了点头。
ＰＡＳＳ！
居然被我懵对了。
周际东心里不禁一阵得意。
“你祖父在生前是很疼你这个长孙的。他也对梧桐情有独钟，你的名字叫继桐，其实是你祖父给你取的。”周牧川的脸上重现伤感。
周际东则依然沉浸在刚才懵对一道题的喜悦之中，没有出声。
周牧川又问：“那你还记得你祖父是哪年去世的吗？”
让周际东没有想到的是，老头子的第二道考题很快就来了。
周际东心中不免一惊。
我的天啊！
你别咒我的祖父好不好？拜托了！
我的祖父祖母都还健在的好不好？
我的祖父祖母现在都是旅游达人，祖国的大好河山他们已经玩了一大半，甚至连欧洲的不少旅游胜地都留下了他们的足迹，连我这个做孙子的也羡慕他们羡慕得流口水，你说他们牛不牛？
回到实现，周际东努力地回忆，他也只记得在昨天回府的路上下人们告诉了他“祖父母”在周府住过一段较长的时间，而没有告诉他“祖父母”是哪一年死的，甚至他也没有得到任何这方面的相关信息。
他突然发现自己面临一个巨大的困境。
这个考题难度加大了。
懵对的概率变小了。
即便又懵对了，接下来老头子很可能还会问出第三个问题。
你的祖母是哪年去世的？
你还能懵对吗？
即便你又懵对了，老头子也很可能还有第四个问题。
你能够永远对下去吗？
周际东非常的确定，即便上帝坚定地站在你的这一边，你也无法对你一无所知的事情一直地懵对下去，那是不可能的，那是绝对不符合逻辑的。
不行！不行！
我如果继续按照老头子的这个节奏走下去，我就死定了。
但我应该怎么做呢？
周际东灵光一现，忖道：“既然我可以用那种简单粗暴的方法来应对苏先生，那么我可不可以用同样简单粗暴的方式来应对老头子呢？”想到此，他便大声地，有点激动地道：“为何你今天一直都在回忆往事？为何你今天一直都在问儿子关于过去的问题？是不是你怀疑我不是你的儿子？是不是你已经开始相信小锐子的话了，——你真正的儿子其实依然在何大虎的手里？”
“我不是这个意思……”周牧川立即变得极为的尴尬，也根本不知道如何应对儿子突然的发难。
“你就是这个意思。”周际东突然怒吼了起来：“你不要再问我各种各样让我烦躁的问题了，你即便再问，我也绝对不会再回答了。你如果认为我不是你的儿子，你可以把我赶出周府，然后拿着赎金去赎你真正的儿子吧。”语气一顿，他又带着哭腔道：“这些日子，儿子一个人承受了多么巨大的痛苦，却没有人为我分担，你难道不清楚吗？你以为我真的把这一切都放下了吗？我告诉你，直到此时，我依然能感受到一种心如刀割般的痛。”此语甫毕，他也不由“父亲”再说什么，一个转身就走掉了。
周际东走了以后，钟管家很快就来到了周牧川的身边。
“看来我们的测试也只能到此为止了，”钟管家问道：“老爷怎么看？”
周牧川指了指儿子消失的方向，徐徐道：“毫无疑问，他就是我的儿子，我也压根不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人跟我的儿子长得一模一样，所以小锐子肯定是鬼话连篇，可以把他赶出府去了。”
“老爷！你别犯糊涂啊！”钟管家急道。
“你说什么？”周牧川有些愤怒地叱道。
“老爷！”钟管家依然不依不饶：“事实上，在短短一个多时辰的测试中，很多地方他都表现出了与大少爷有很大的不同，他也不得不不断地去补救，去掩饰，”
“他只是经历了太多的事情，他极为看重的婚约突遭变故，而他的准岳父却要将他当成人质……”周牧川带着一种怜惜的口吻道：“任何一个人如果经过这么多的事情，这么多的变故，都有可能变得精神失常，甚至失去部分记忆。”
“但是大少爷的思维有时候却显得很清晰，他每次在应对有误，或者知道自己无法给出准确答案的情况下都能采取补救和掩饰的手段，方法如出一辙，这一点反倒令我最为怀疑。更重要的是，下围棋，在我看来，这是最不可思议的。你如果真的是失忆了，完全不会下了，这也是有可能的。但是你又还会下，只是水平一下子又回到初学者的样子，这就太不符合情理了……”
“够了！”周牧川大声呵斥道。
“另外我始终认为，”钟管家却还是不肯罢休：“大少爷昨日下午出现在河边也是不合情理的，大少爷依然在何大虎的手里才是合情合理的。”
“你给我滚。”
钟管家却没有滚，而是跪在了周牧川的身前，哭诉道：“老爷！小的与父亲深受周家的大恩，如果不是老太爷和老爷当年的收留，我们父子恐怕已经饿死了……而此事又关系十分重大，关系到周家的血脉传承，而且大少爷还是周家的独苗，我怕老爷做出错误的决定，以后追悔莫及……事实上，我们只要派一个人过去就能弄明白所有的一切，何必在这里猜来猜而不去做这件非常简单的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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