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丢人现眼
众下人见状，自然会上前阻止。
左右各几个家丁，分别拉住了一个大少爷，口中也分别在喊着：“大少爷！请息怒！”“大少爷！冷静啊！”“大少爷！有话好好说啊！”之类的话。
“你们俩究竟谁是我的儿子？”周牧川坐在正席之上，有气无力地道。
“当然是我！”
“当然我是你的儿子！这个人也不知道是哪块地缝里钻出来的。”
“你才不知道是哪间茅厕里蹿出来的狗。”
两个大少爷再次争执了起来，同时都想极力地摆脱下人们的控制。
“你们若还想做我周牧川的儿子，首先不要再吵了，更不许动手打架，”周牧川的声音已经非常虚弱。
“好吧！我也不想打架，我只是心中非常的郁闷，这个人居然还要来抢我这个周府大少爷的位置，好不要脸！”周际东愤愤地道。
“什么叫抢？我明明便是周府大少爷，想抢这个位置的人是你，不要脸的人也是你。”周继桐毫不示弱地回击。
“不要再吵了！”周牧川声嘶力竭地道。
“好吧，孩儿保证不吵了。”周际东叹息道：“父亲让下人将我松开吧。”
“我也保证不吵，”周继桐道：“你们快松手吧！”
下人们很快就松开了两个大少爷。
两个大少爷相隔一丈，分别站立面对着周牧川。
“坐下吧，”周牧川叹息道：“你坐这边，你坐那边。”
周际东走到左边的椅子上，周继桐走到右边的椅子上，分别坐了下来。
“笔墨伺候。”周牧川又道。
下人们拿出了两套文宝，分别送到了两个大少爷的面前。
“你们争也无益，吵也无益，”周牧川继续道：“谁回答对了我的问题，谁便是我的真儿子。”语气一顿，又道：“第一个问题，你祖父是在你多少岁的时候去世的？”
两个大少爷远远地对视了一眼，又低头想了一想，然后便在纸上写出几个字来。
周牧川令下人们将写好了答案的纸张呈给了周牧川。
周牧川一看，顿时就差点气晕过去。
两个人的答案高度一致。
纸张上的三个字完全相同。
儿忘也
“第二个问题，”周牧川一副欲哭无泪的神态：“你有几个亲舅舅？”
这次时间更短，答案很快都送到了周牧川的手中。
但两个人却都还是那三个字。
儿忘也
“第三个问题更加简单，”周牧川声音已经有些颤抖：“你的生母姓什么？”
送到周牧川手里的两个答案终于有了变化，但却是在前面三个字的基础上多了三个字。
儿不孝儿忘也
两个大少爷真有心有灵犀一点通的感觉。
“我去死了算了……”周牧川惨叫了一声，然后便瘫在了椅子上，似乎昏厥了过去。
“老爷！”
“老爷！”
“父亲！”
“父亲！”
两个大少爷以及周府众下人都赶忙冲上前去查看。
钟应鹏掐了掐老爷的人中，周牧川的身子便微动了一下。
“两个大少爷！”钟应鹏转身恳求道：“你们先退下去吧，待会老爷清醒以后看到你们两个在他面前晃悠，恐怕会再度急火攻心……”
两个大少爷只得尴尬地退了下去。
到了此时，在钟应鹏的心目中，哪一个大少爷是真的，哪一个大少爷是假的，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了。老爷的身体对于他来说才是最重要的。
大概过了将近一个时辰，周牧川的意识才完全恢复了清醒。
“他们两个现在在哪里？”他的人刚刚恢复清醒，就关心起了这事：“他们会不会又打起来啊？”
“老爷你放心吧！”钟应鹏叹息道：“我已经安排好了，他们是不可能打起来的。”
“可这样下去也不是一个办法啊。”周牧川用一双无助的眼睛看着钟应鹏。
“缓几日再说好吗？”钟应鹏黯然道：“你看你身体如此虚弱，你便什么事请都不要管了，等身体完全恢复了再说吧。”
“这件事情不做一个了结，我寝食难安，我身体还能够恢复吗？”周牧川喃喃道。
钟应鹏默然，他也完全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难道真的就没有一个解决的办法吗？”周牧川郁郁道：“请纪先生进府一趟吧，他教了继桐那么多年的剑法，让他比较一下他们两个的剑法，或许便能分辨出谁才是他真正的徒儿。”
“好吧，”钟应鹏点点头道：“也只有这样了。”
钟应鹏寸步不离地伺候着他的老爷。
周牧川晚餐吃得很少，只吃了半碗粥和一些蔬菜。
刚刚放下碗，外面就又有了一些吵闹声。
“又怎么了？”周牧川烦躁地道。
有一个下人进来禀报道：“老爷！那个白衣大少爷找到了青衣大少爷的住处，他说他终于记起来了，他一直都是住在这个院子里的，便要闯进去，几个下人都在极力阻拦，但是几个下人都被扇了耳光。”
“他现在终于想起来了吗？记性还不错嘛。”语气一顿，又对身边的钟应鹏道：“你去告诉那混账，如果他不想把我活活气死，最好还是屈尊去别处住，什么时候他能证明他是我的真儿子，什么时候他便能住进去。”
“我可以去处理，”钟应鹏担心地道：“但老爷你的身子……”
“我没事。”周牧川无力地摇着头。
晚上相安无事。
第二天一早，纪先生就进府了。
两个大少爷又被召集在了一起。
这次是在正厅前面的一片空地之上。
纪先生要求他们两个分别舞一套他们最为娴熟的剑法。
两个大少爷便分别舞起剑来，只见他们手中舞动的剑都是有力量，有速度，但是他们的出剑要么是直进直退，要么是直上直下，没有一点招数和变化，甚至看起来都有些滑稽。
纪先生不禁连连摇头：“这哪里像我教出来的徒弟啊？”
见纪先生连连摇头，也见两个人的确没有舞出点招式来，站在不远处观看的周牧川再次发出了绝望和迷惘的长叹，他的脑中再次陷入了一种恍惚的状态。
这个时候，有一个下人过来禀报：“马镇长求见老爷！说是想与老爷商讨剿匪之事。”
“请他进来吧。”周牧川有点心不在焉地道，他似乎根本还没有意识到有哪里不对。
马镇长很快就进来了，他也很快就看到了比他看到大怪物还要令他惊讶许多的一幕。
“周镇长！周镇长！”马镇长非常惊异地道：“一直听说你只有一个儿子，怎么……怎么今天……”
“哦，马叔有所不知，”周际东抢过话来道：“我是有一个双胞胎兄弟的，只不过是从小便遗失在了外面，最近我们把他找回来了。”
“你说什么？”周继桐忿然道：“你怎么能说反话呢？明明是你从小遗失在外面，最近才被找回来的。我可是从小便是在府里长大的。”
“你放屁！”
“你才放屁！”
“闭嘴！”周牧川真是又尴尬又气愤又苦闷，他对着两个儿子大吼了起来：“两个混账东西！在这里丢人现眼！给我滚！滚得越远越好！”
马镇长看到形势不对，也尴尬道：“看来我来得并不是时候，这样吧，我改日再来拜访吧。”
马镇长走了以后，周牧川更是痛哭不止，一面痛哭，一面又哀嚎了起来：“老天爷啊！老天爷！我周牧川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何要戏辱我到极致啊？……哎……丢人现眼啊……丢人现眼啊……”说到这里，他的身子就又向地上倒去。
左右各几个家丁，分别拉住了一个大少爷，口中也分别在喊着：“大少爷！请息怒！”“大少爷！冷静啊！”“大少爷！有话好好说啊！”之类的话。
“你们俩究竟谁是我的儿子？”周牧川坐在正席之上，有气无力地道。
“当然是我！”
“当然我是你的儿子！这个人也不知道是哪块地缝里钻出来的。”
“你才不知道是哪间茅厕里蹿出来的狗。”
两个大少爷再次争执了起来，同时都想极力地摆脱下人们的控制。
“你们若还想做我周牧川的儿子，首先不要再吵了，更不许动手打架，”周牧川的声音已经非常虚弱。
“好吧！我也不想打架，我只是心中非常的郁闷，这个人居然还要来抢我这个周府大少爷的位置，好不要脸！”周际东愤愤地道。
“什么叫抢？我明明便是周府大少爷，想抢这个位置的人是你，不要脸的人也是你。”周继桐毫不示弱地回击。
“不要再吵了！”周牧川声嘶力竭地道。
“好吧，孩儿保证不吵了。”周际东叹息道：“父亲让下人将我松开吧。”
“我也保证不吵，”周继桐道：“你们快松手吧！”
下人们很快就松开了两个大少爷。
两个大少爷相隔一丈，分别站立面对着周牧川。
“坐下吧，”周牧川叹息道：“你坐这边，你坐那边。”
周际东走到左边的椅子上，周继桐走到右边的椅子上，分别坐了下来。
“笔墨伺候。”周牧川又道。
下人们拿出了两套文宝，分别送到了两个大少爷的面前。
“你们争也无益，吵也无益，”周牧川继续道：“谁回答对了我的问题，谁便是我的真儿子。”语气一顿，又道：“第一个问题，你祖父是在你多少岁的时候去世的？”
两个大少爷远远地对视了一眼，又低头想了一想，然后便在纸上写出几个字来。
周牧川令下人们将写好了答案的纸张呈给了周牧川。
周牧川一看，顿时就差点气晕过去。
两个人的答案高度一致。
纸张上的三个字完全相同。
儿忘也
“第二个问题，”周牧川一副欲哭无泪的神态：“你有几个亲舅舅？”
这次时间更短，答案很快都送到了周牧川的手中。
但两个人却都还是那三个字。
儿忘也
“第三个问题更加简单，”周牧川声音已经有些颤抖：“你的生母姓什么？”
送到周牧川手里的两个答案终于有了变化，但却是在前面三个字的基础上多了三个字。
儿不孝儿忘也
两个大少爷真有心有灵犀一点通的感觉。
“我去死了算了……”周牧川惨叫了一声，然后便瘫在了椅子上，似乎昏厥了过去。
“老爷！”
“老爷！”
“父亲！”
“父亲！”
两个大少爷以及周府众下人都赶忙冲上前去查看。
钟应鹏掐了掐老爷的人中，周牧川的身子便微动了一下。
“两个大少爷！”钟应鹏转身恳求道：“你们先退下去吧，待会老爷清醒以后看到你们两个在他面前晃悠，恐怕会再度急火攻心……”
两个大少爷只得尴尬地退了下去。
到了此时，在钟应鹏的心目中，哪一个大少爷是真的，哪一个大少爷是假的，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了。老爷的身体对于他来说才是最重要的。
大概过了将近一个时辰，周牧川的意识才完全恢复了清醒。
“他们两个现在在哪里？”他的人刚刚恢复清醒，就关心起了这事：“他们会不会又打起来啊？”
“老爷你放心吧！”钟应鹏叹息道：“我已经安排好了，他们是不可能打起来的。”
“可这样下去也不是一个办法啊。”周牧川用一双无助的眼睛看着钟应鹏。
“缓几日再说好吗？”钟应鹏黯然道：“你看你身体如此虚弱，你便什么事请都不要管了，等身体完全恢复了再说吧。”
“这件事情不做一个了结，我寝食难安，我身体还能够恢复吗？”周牧川喃喃道。
钟应鹏默然，他也完全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难道真的就没有一个解决的办法吗？”周牧川郁郁道：“请纪先生进府一趟吧，他教了继桐那么多年的剑法，让他比较一下他们两个的剑法，或许便能分辨出谁才是他真正的徒儿。”
“好吧，”钟应鹏点点头道：“也只有这样了。”
钟应鹏寸步不离地伺候着他的老爷。
周牧川晚餐吃得很少，只吃了半碗粥和一些蔬菜。
刚刚放下碗，外面就又有了一些吵闹声。
“又怎么了？”周牧川烦躁地道。
有一个下人进来禀报道：“老爷！那个白衣大少爷找到了青衣大少爷的住处，他说他终于记起来了，他一直都是住在这个院子里的，便要闯进去，几个下人都在极力阻拦，但是几个下人都被扇了耳光。”
“他现在终于想起来了吗？记性还不错嘛。”语气一顿，又对身边的钟应鹏道：“你去告诉那混账，如果他不想把我活活气死，最好还是屈尊去别处住，什么时候他能证明他是我的真儿子，什么时候他便能住进去。”
“我可以去处理，”钟应鹏担心地道：“但老爷你的身子……”
“我没事。”周牧川无力地摇着头。
晚上相安无事。
第二天一早，纪先生就进府了。
两个大少爷又被召集在了一起。
这次是在正厅前面的一片空地之上。
纪先生要求他们两个分别舞一套他们最为娴熟的剑法。
两个大少爷便分别舞起剑来，只见他们手中舞动的剑都是有力量，有速度，但是他们的出剑要么是直进直退，要么是直上直下，没有一点招数和变化，甚至看起来都有些滑稽。
纪先生不禁连连摇头：“这哪里像我教出来的徒弟啊？”
见纪先生连连摇头，也见两个人的确没有舞出点招式来，站在不远处观看的周牧川再次发出了绝望和迷惘的长叹，他的脑中再次陷入了一种恍惚的状态。
这个时候，有一个下人过来禀报：“马镇长求见老爷！说是想与老爷商讨剿匪之事。”
“请他进来吧。”周牧川有点心不在焉地道，他似乎根本还没有意识到有哪里不对。
马镇长很快就进来了，他也很快就看到了比他看到大怪物还要令他惊讶许多的一幕。
“周镇长！周镇长！”马镇长非常惊异地道：“一直听说你只有一个儿子，怎么……怎么今天……”
“哦，马叔有所不知，”周际东抢过话来道：“我是有一个双胞胎兄弟的，只不过是从小便遗失在了外面，最近我们把他找回来了。”
“你说什么？”周继桐忿然道：“你怎么能说反话呢？明明是你从小遗失在外面，最近才被找回来的。我可是从小便是在府里长大的。”
“你放屁！”
“你才放屁！”
“闭嘴！”周牧川真是又尴尬又气愤又苦闷，他对着两个儿子大吼了起来：“两个混账东西！在这里丢人现眼！给我滚！滚得越远越好！”
马镇长看到形势不对，也尴尬道：“看来我来得并不是时候，这样吧，我改日再来拜访吧。”
马镇长走了以后，周牧川更是痛哭不止，一面痛哭，一面又哀嚎了起来：“老天爷啊！老天爷！我周牧川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何要戏辱我到极致啊？……哎……丢人现眼啊……丢人现眼啊……”说到这里，他的身子就又向地上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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