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玛奇玛小姐与可惜的事（上）
“谁？”少年神色微变，抬起头，定睛向房间大门望去。
两扇铁皮大门轰然洞开，阳光洒落，投下三个漆黑颀长的影子。
当中，身穿白色衬衣，黑色西装裤，外套黑色风衣的女人微笑着看向少年，嘴角轻启。
“嘛，虽然，这样子也能生存下去。”
“不过，对于一个青春期的孩子来说，营养不良，可能会影响到身体发育哦。”
“青春期的孩子？”女人右侧，同样装束的魁梧大汉宽厚的脸庞上掠过一丝讶然。
“都被干掉了……”他环视这个处在偏远郊区的仓库，满地鲜血和尸体。
“玛奇玛小姐，你确定他真的只是个小孩么？难道不是……”
“我们要找的恶魔么？”当中，被称为玛奇玛小姐的红发女子轻笑，“不是。”
“赌博恶魔，我还可以闻到她的味道。”
“什么？在哪里！”左右，一壮一瘦的两个男人立刻警觉，摆出防御的架势。
“就在那里。”玛奇玛伸出手，食指笔直地指向少年。
少年略微动容。
“什么？”两个男人脸上浮现出困惑的表情。与此同时，玛奇玛却开始轻抬脚步，向少年走去。两人见状不由惊呼。
“玛奇玛小姐！”
“不必惊慌，”女人浅笑着回应，脸上的神态安然无比。
“虽然那个恶魔的气味在这个孩子身上，不过很淡。”
她走到少年身前，俯身在他胸前轻轻一嗅。
“那并不是他身体原本的味道。”
“我可以闻得到。”
少年双眉微蹙。
“那个恶魔，大概已经被这孩子斩杀了吧。”
“什么……”女人的同伴再次惊叹。
“那么，”女人抬头，金黄中带着螺纹的奇异眼瞳凝视着少年，“厉害的小家伙，要不要考虑来做公安的恶魔猎人呢？”
“我们的薪酬丰厚，带薪假期也比较多，而且福利医保一流。”
“总之，远远比每个月三万元的生活水平要优渥。”
“怎么样？”
“让一个青春期的孩子去当恶魔猎人么？”少年轻轻叹气，神色有些苦恼。
“要不还是算了吧，比起被恶魔杀掉，我还是更情愿营养不良地继续生长。”他望向女人那张友善和悦的面庞，委婉地拒绝。
“也不止是这层考虑啦，”女子将双手背在身后，美丽的脸颊再次探向少年的脖颈，轻轻吸嗅。
随后，少年感到自己脖颈间的肌肤被一股温润轻柔的气息所吹拂，微有些酥痒。
但从脑袋下方传来的声音却慢慢变得锋利、冷漠。
“毕竟，对于一个恶魔来说，一个月三万元也显得太寒碜了，不是么？”
“恶魔？”她身后的两名同伴面面相觑。
“恶魔？”同时响起的是少年疑惑的嗓音。
“嗯，这里恶魔的气味，不止有一个哦，”玛奇玛抬起头，美丽的脸庞上笑容依旧，语调也重又变得温暖。似乎和眼前疑似恶魔的存在面对面并没能引起她丝毫恐慌。
“虽然赌博恶魔的味道很淡，但这个少年身上还有一股很浓的味道，恶魔的味道——那是他自己的味道。”她那双奇异又神秘的黄金瞳虽是一瞬不瞬地注视着少年，话语却是对着身后的两名同伴所说。
“什么啊？”少年先是大惊，随后颇为不悦。
“什么恶魔的味道，人类的味道……”他有些忿忿地看着一副智珠在握模样的玛奇玛。
“这位漂亮的姐姐，你可不要胡说八道，凭空污人清白哦。”
“没有胡说八道哦。”玛奇玛轻笑，指了指自己的鼻尖，颇为自豪的模样，“我的鼻子很灵，可以分辨出恶魔和人类的味道。”
少年愕然，随后，他也轻轻俯首，凑到女人脖颈间。
“我的鼻子也很灵，但是为什么……我只能闻到香味呢。”
他抬起头，神色颇为古怪地和女人对视。
“心中有恶魔的人，才会看谁都是恶魔。”
“如果对他人抱持善意，就能闻到美好的香味——我是这么想的。”
“况且，仅凭鼻子就能分辩恶魔和人类，比起我，拥有这种能力的玛奇玛小姐，更像是恶魔吧？”
“臭小子，不要对玛奇玛小姐无礼。”女人还没有作答，她身后的一个男人已愤然开口。
“真的是恶魔么？”另一个男人则迟疑地问道。
“完全没有恶魔的特征，对吧。”玛奇玛轻轻一笑，“我也感觉很奇妙。其实方才的形容并不够准确。”
随后她再次俯身，凑到少年胸前，深深吸了一口。
“虽然恶魔的味道很浓，但与此同时，也存在着同样浓厚的人类味道。”
少年咋舌，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人类的味道……我只知道自己刚刚出了一身汗，还到处都是血，这样的味道，好闻么？”
“好闻。”女人仰起脸庞，微闭双眸，露出灿烂的笑颜，似乎真的陶醉其中。
少年叹了口气……他以为自己已经足够无赖，没想到这女人比他还难缠。不过他们人数占优，又是专业恶魔猎人，本来就已占尽优势。此时就像猫抓老鼠一般自在，如此放松倒也难怪。
“是珍稀品种的味道呢，同时存在恶魔和人类两种气味。”女人微笑着总结，“既不是纯粹的恶魔，也不是完全的人类，外形和人类完全一致，更不可能是魔人……如果不是因为和恶魔有关的话，几乎可以当成国宝送出国去展览呢。”
“那倒是挺好，不用愁吃喝了。”少年没好气地答道。
“对，不过很可惜。”玛奇玛后撤几步，虽然依旧是一张明媚灿烂的笑颜，但声音中却不知不觉多出几分不可抵触的威势。
“既然你身上有恶魔的味道，那现在的你就只有两个选择。”
“一，是作为恶魔被我杀掉。”
“二，是作为人被我养着——养的话我会给你饵食。”
“饵食？”少年微微发愣。
“对，饵食。”女人微笑着补充，“待遇标准的话，绝对会比每月三万元高哦。一定会让你营养健康地长大。”
两扇铁皮大门轰然洞开，阳光洒落，投下三个漆黑颀长的影子。
当中，身穿白色衬衣，黑色西装裤，外套黑色风衣的女人微笑着看向少年，嘴角轻启。
“嘛，虽然，这样子也能生存下去。”
“不过，对于一个青春期的孩子来说，营养不良，可能会影响到身体发育哦。”
“青春期的孩子？”女人右侧，同样装束的魁梧大汉宽厚的脸庞上掠过一丝讶然。
“都被干掉了……”他环视这个处在偏远郊区的仓库，满地鲜血和尸体。
“玛奇玛小姐，你确定他真的只是个小孩么？难道不是……”
“我们要找的恶魔么？”当中，被称为玛奇玛小姐的红发女子轻笑，“不是。”
“赌博恶魔，我还可以闻到她的味道。”
“什么？在哪里！”左右，一壮一瘦的两个男人立刻警觉，摆出防御的架势。
“就在那里。”玛奇玛伸出手，食指笔直地指向少年。
少年略微动容。
“什么？”两个男人脸上浮现出困惑的表情。与此同时，玛奇玛却开始轻抬脚步，向少年走去。两人见状不由惊呼。
“玛奇玛小姐！”
“不必惊慌，”女人浅笑着回应，脸上的神态安然无比。
“虽然那个恶魔的气味在这个孩子身上，不过很淡。”
她走到少年身前，俯身在他胸前轻轻一嗅。
“那并不是他身体原本的味道。”
“我可以闻得到。”
少年双眉微蹙。
“那个恶魔，大概已经被这孩子斩杀了吧。”
“什么……”女人的同伴再次惊叹。
“那么，”女人抬头，金黄中带着螺纹的奇异眼瞳凝视着少年，“厉害的小家伙，要不要考虑来做公安的恶魔猎人呢？”
“我们的薪酬丰厚，带薪假期也比较多，而且福利医保一流。”
“总之，远远比每个月三万元的生活水平要优渥。”
“怎么样？”
“让一个青春期的孩子去当恶魔猎人么？”少年轻轻叹气，神色有些苦恼。
“要不还是算了吧，比起被恶魔杀掉，我还是更情愿营养不良地继续生长。”他望向女人那张友善和悦的面庞，委婉地拒绝。
“也不止是这层考虑啦，”女子将双手背在身后，美丽的脸颊再次探向少年的脖颈，轻轻吸嗅。
随后，少年感到自己脖颈间的肌肤被一股温润轻柔的气息所吹拂，微有些酥痒。
但从脑袋下方传来的声音却慢慢变得锋利、冷漠。
“毕竟，对于一个恶魔来说，一个月三万元也显得太寒碜了，不是么？”
“恶魔？”她身后的两名同伴面面相觑。
“恶魔？”同时响起的是少年疑惑的嗓音。
“嗯，这里恶魔的气味，不止有一个哦，”玛奇玛抬起头，美丽的脸庞上笑容依旧，语调也重又变得温暖。似乎和眼前疑似恶魔的存在面对面并没能引起她丝毫恐慌。
“虽然赌博恶魔的味道很淡，但这个少年身上还有一股很浓的味道，恶魔的味道——那是他自己的味道。”她那双奇异又神秘的黄金瞳虽是一瞬不瞬地注视着少年，话语却是对着身后的两名同伴所说。
“什么啊？”少年先是大惊，随后颇为不悦。
“什么恶魔的味道，人类的味道……”他有些忿忿地看着一副智珠在握模样的玛奇玛。
“这位漂亮的姐姐，你可不要胡说八道，凭空污人清白哦。”
“没有胡说八道哦。”玛奇玛轻笑，指了指自己的鼻尖，颇为自豪的模样，“我的鼻子很灵，可以分辨出恶魔和人类的味道。”
少年愕然，随后，他也轻轻俯首，凑到女人脖颈间。
“我的鼻子也很灵，但是为什么……我只能闻到香味呢。”
他抬起头，神色颇为古怪地和女人对视。
“心中有恶魔的人，才会看谁都是恶魔。”
“如果对他人抱持善意，就能闻到美好的香味——我是这么想的。”
“况且，仅凭鼻子就能分辩恶魔和人类，比起我，拥有这种能力的玛奇玛小姐，更像是恶魔吧？”
“臭小子，不要对玛奇玛小姐无礼。”女人还没有作答，她身后的一个男人已愤然开口。
“真的是恶魔么？”另一个男人则迟疑地问道。
“完全没有恶魔的特征，对吧。”玛奇玛轻轻一笑，“我也感觉很奇妙。其实方才的形容并不够准确。”
随后她再次俯身，凑到少年胸前，深深吸了一口。
“虽然恶魔的味道很浓，但与此同时，也存在着同样浓厚的人类味道。”
少年咋舌，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人类的味道……我只知道自己刚刚出了一身汗，还到处都是血，这样的味道，好闻么？”
“好闻。”女人仰起脸庞，微闭双眸，露出灿烂的笑颜，似乎真的陶醉其中。
少年叹了口气……他以为自己已经足够无赖，没想到这女人比他还难缠。不过他们人数占优，又是专业恶魔猎人，本来就已占尽优势。此时就像猫抓老鼠一般自在，如此放松倒也难怪。
“是珍稀品种的味道呢，同时存在恶魔和人类两种气味。”女人微笑着总结，“既不是纯粹的恶魔，也不是完全的人类，外形和人类完全一致，更不可能是魔人……如果不是因为和恶魔有关的话，几乎可以当成国宝送出国去展览呢。”
“那倒是挺好，不用愁吃喝了。”少年没好气地答道。
“对，不过很可惜。”玛奇玛后撤几步，虽然依旧是一张明媚灿烂的笑颜，但声音中却不知不觉多出几分不可抵触的威势。
“既然你身上有恶魔的味道，那现在的你就只有两个选择。”
“一，是作为恶魔被我杀掉。”
“二，是作为人被我养着——养的话我会给你饵食。”
“饵食？”少年微微发愣。
“对，饵食。”女人微笑着补充，“待遇标准的话，绝对会比每月三万元高哦。一定会让你营养健康地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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