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猎人与恶魔
“超级视觉，大概是常人视力的十倍。”
“嗯？”姬野波澜不惊地应了一声。
就这？完全没有必要嘛，可以被望远镜彻底取代的东西。玛奇玛小姐为什么会让这种家伙加入我的部队呢？难道说，是刻意为之，因为太强的恶魔反倒不好控制？
“以及，透视功能。”
“什么？”姬野颇为讶异。
“这双眼睛可以穿透物体对光线的阻隔，无障碍地视物。”
“比如，想知道玛奇玛小姐现在在做什么吗？”少年做了个扭头的动作。
“混蛋，疯子！”姬野大惊，立马按住他的脑袋，给他扳了回来。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姬野总是对玛奇玛小姐有一种莫名的敬畏。那种敬畏远远超出了一个下属对上级应有的情感。总之，冥冥中她似乎觉得，玛奇玛小姐虽然脾气很好，但如果激怒她的话，那似乎会是一件比直面恶魔更恐怖的事情。
“换个方向。”她拍了拍少年的脑袋。
“好。”神都死光无奈地低下头。
“比如，在我们脚底的正下方，下一层有一个大叔正在经过，他左手拿着一份朝日新闻社的报纸，右手拿着一杯咖啡。”
“咖啡应该是刚接不久，因为表面还冒着气泡，而且就在他身后大概十米，拐角处的咖啡机的水龙头上还挂着一滴残余的液滴——哦，已经滴下来了。总之，大叔的咖啡应该就是从那里接取的罢。”
“再到咖啡机下一层的正下方的话，是两个年轻的女警官，正在手挽着手。她们路过的一旁的储物间里，是两个男警官。
“等等！”少年的声音陡然提高了三个音度，白皙的脸颊上写满惊愕。
“怎么了？”
“男……男人之间……也可以做那事么？”
姬野面色陡变，她猛然想起了楼下某两个男同事之间的传闻。
“小孩子不要乱看！”她掀起风衣衣角，一把子蒙住少年的眼睛，拖着他向前走去。
“……除此之外，还有隔空转移物体的能力。”公安恶魔猎人总部大楼之外，神都死光已经在姬野的带领下开始了一天的巡逻工作。他一边跟着姬野的步伐向前走，一边继续向她汇报自己的能力。
“转移物体？”姬野惊讶，“这听上去可不像是眼之恶魔的能力，确定不是什么念力或者灵能之类的技能？”
“我也不是很清楚，”少年耸耸肩，“但本人就是这样生成的。心灵之眼也是眼，姑且这样认为吧。”
“不过转移只能以自己所处的位置为目标方向，也就是说，只能让物体接近自己，无法反过来让其远离。”
“此外，能够转移的物体质量也很有限，而且还受到距离和外力的限制。”他接着道。
然后，他打了个响指，手中出现一根香烟。
“换言之，只能娱乐，基本无法应用于战斗。”
之前他在荒郊仓库中转移赌博恶魔的骰子，用的就是这种能力。
姬野刚刚掏出打火机准备点火，蓦然感受到双唇之间一阵空虚，她望着一瞬间空空如也的嘴唇前方、打火机火苗上方，不由得一愣。她转过头来，看见少年食中二指间夹着的香烟，嘴角不由得抽了抽。
“还你。”少年将手递过来。
“不用了，给你了，要火吗？”姬野用大拇指摩了摩打火机的机盖。
“谢谢，”少年却眉头轻蹙，“不过我不抽烟。”
他的手停留在半空。
姬野讶异地看了他一会儿，仿佛确认似的，接着才从他指缝里取回烟。
“这可真是稀奇。”她的口吻略带惊讶。
“我听说你有非法赌博的前科——还有不沾烟酒的赌徒么？”
“你调查过我？”少年的神色波澜不惊，但声音却忽然有些冷冽。
“谈不上调查，不然我也不会直到走进玛奇玛的办公室才发现自己的新同事是个恶魔。”
“只是作为队长，在前来接待自己的新部下前，看了一下人事部门送过来的基础资料而已。说真的，那里面有用的信息寥寥无几。”姬野一边说着，一边颔首，将香烟点燃。
“哦，”少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有些干涩的开口，“我不是赌徒。”
“哦？不是赌徒的家伙，会每个月去一次赌场？”姬野的嘴角却是勾起一抹微笑。
“什么样的赌徒，才能忍得住每个月只去一次赌场？”一抹零星的笑意同样从少年的嘴角升起，有些奚落，但更多的是冷冽。
姬野蓦然一愣。
“所以究竟是为什么呢？要像巡礼似的每个月按时去一次赌场？”稍作停顿后，她好奇地问。
“我得吃饭啊……我年纪这么小，找工作又没有人要，总不可能去偷抢或者讨饭吧？”
“但是以你的透视能力的话，只要一次就能赚得盆满钵满吧？需要去这么多次吗？话说回来，如果不是这样，你也不至于被我们公安抓住。所以，究竟是为什么呢？”
“理论上是这样没错。不过很可惜，”少年悻悻道，“我讨厌赌博，是生理上的厌恶，到了极点。所以每次只要赚到一点钱就落荒而逃，根本支撑不到‘盆满钵满’。”
“哦，”姬野点了点头，“类似的话我在你的卷宗上看过。不过咱们还是省省吧，恶魔先生。”
“因为讨厌赌博所以无法一次赌太长时间，反而要每个月去一次——这样的话骗小孩子也许还行，你觉得恶魔猎人会信吗？”她的口吻忽然变得冷峻而严厉。
“长痛不如短痛的道理，我想像你这么聪明的家伙还不至于要别人来教你。”
“是故意的吧，你去赌场的行为？是找茬么，还是说，有什么别的目的？”她的口音拖长，带着审讯的意味。
少年微微一愣。
“我只是实话实话，信不信由你。”他忽然有些不耐烦，“我说，姬野前辈，我们究竟是出来调查恶魔的，还是来调查我的？”
“调查你当然也算是工作的一环。”姬野悠然吐出一个烟圈，轻笑，“可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哦，眼之恶魔先生。”
“嗯？”姬野波澜不惊地应了一声。
就这？完全没有必要嘛，可以被望远镜彻底取代的东西。玛奇玛小姐为什么会让这种家伙加入我的部队呢？难道说，是刻意为之，因为太强的恶魔反倒不好控制？
“以及，透视功能。”
“什么？”姬野颇为讶异。
“这双眼睛可以穿透物体对光线的阻隔，无障碍地视物。”
“比如，想知道玛奇玛小姐现在在做什么吗？”少年做了个扭头的动作。
“混蛋，疯子！”姬野大惊，立马按住他的脑袋，给他扳了回来。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姬野总是对玛奇玛小姐有一种莫名的敬畏。那种敬畏远远超出了一个下属对上级应有的情感。总之，冥冥中她似乎觉得，玛奇玛小姐虽然脾气很好，但如果激怒她的话，那似乎会是一件比直面恶魔更恐怖的事情。
“换个方向。”她拍了拍少年的脑袋。
“好。”神都死光无奈地低下头。
“比如，在我们脚底的正下方，下一层有一个大叔正在经过，他左手拿着一份朝日新闻社的报纸，右手拿着一杯咖啡。”
“咖啡应该是刚接不久，因为表面还冒着气泡，而且就在他身后大概十米，拐角处的咖啡机的水龙头上还挂着一滴残余的液滴——哦，已经滴下来了。总之，大叔的咖啡应该就是从那里接取的罢。”
“再到咖啡机下一层的正下方的话，是两个年轻的女警官，正在手挽着手。她们路过的一旁的储物间里，是两个男警官。
“等等！”少年的声音陡然提高了三个音度，白皙的脸颊上写满惊愕。
“怎么了？”
“男……男人之间……也可以做那事么？”
姬野面色陡变，她猛然想起了楼下某两个男同事之间的传闻。
“小孩子不要乱看！”她掀起风衣衣角，一把子蒙住少年的眼睛，拖着他向前走去。
“……除此之外，还有隔空转移物体的能力。”公安恶魔猎人总部大楼之外，神都死光已经在姬野的带领下开始了一天的巡逻工作。他一边跟着姬野的步伐向前走，一边继续向她汇报自己的能力。
“转移物体？”姬野惊讶，“这听上去可不像是眼之恶魔的能力，确定不是什么念力或者灵能之类的技能？”
“我也不是很清楚，”少年耸耸肩，“但本人就是这样生成的。心灵之眼也是眼，姑且这样认为吧。”
“不过转移只能以自己所处的位置为目标方向，也就是说，只能让物体接近自己，无法反过来让其远离。”
“此外，能够转移的物体质量也很有限，而且还受到距离和外力的限制。”他接着道。
然后，他打了个响指，手中出现一根香烟。
“换言之，只能娱乐，基本无法应用于战斗。”
之前他在荒郊仓库中转移赌博恶魔的骰子，用的就是这种能力。
姬野刚刚掏出打火机准备点火，蓦然感受到双唇之间一阵空虚，她望着一瞬间空空如也的嘴唇前方、打火机火苗上方，不由得一愣。她转过头来，看见少年食中二指间夹着的香烟，嘴角不由得抽了抽。
“还你。”少年将手递过来。
“不用了，给你了，要火吗？”姬野用大拇指摩了摩打火机的机盖。
“谢谢，”少年却眉头轻蹙，“不过我不抽烟。”
他的手停留在半空。
姬野讶异地看了他一会儿，仿佛确认似的，接着才从他指缝里取回烟。
“这可真是稀奇。”她的口吻略带惊讶。
“我听说你有非法赌博的前科——还有不沾烟酒的赌徒么？”
“你调查过我？”少年的神色波澜不惊，但声音却忽然有些冷冽。
“谈不上调查，不然我也不会直到走进玛奇玛的办公室才发现自己的新同事是个恶魔。”
“只是作为队长，在前来接待自己的新部下前，看了一下人事部门送过来的基础资料而已。说真的，那里面有用的信息寥寥无几。”姬野一边说着，一边颔首，将香烟点燃。
“哦，”少年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有些干涩的开口，“我不是赌徒。”
“哦？不是赌徒的家伙，会每个月去一次赌场？”姬野的嘴角却是勾起一抹微笑。
“什么样的赌徒，才能忍得住每个月只去一次赌场？”一抹零星的笑意同样从少年的嘴角升起，有些奚落，但更多的是冷冽。
姬野蓦然一愣。
“所以究竟是为什么呢？要像巡礼似的每个月按时去一次赌场？”稍作停顿后，她好奇地问。
“我得吃饭啊……我年纪这么小，找工作又没有人要，总不可能去偷抢或者讨饭吧？”
“但是以你的透视能力的话，只要一次就能赚得盆满钵满吧？需要去这么多次吗？话说回来，如果不是这样，你也不至于被我们公安抓住。所以，究竟是为什么呢？”
“理论上是这样没错。不过很可惜，”少年悻悻道，“我讨厌赌博，是生理上的厌恶，到了极点。所以每次只要赚到一点钱就落荒而逃，根本支撑不到‘盆满钵满’。”
“哦，”姬野点了点头，“类似的话我在你的卷宗上看过。不过咱们还是省省吧，恶魔先生。”
“因为讨厌赌博所以无法一次赌太长时间，反而要每个月去一次——这样的话骗小孩子也许还行，你觉得恶魔猎人会信吗？”她的口吻忽然变得冷峻而严厉。
“长痛不如短痛的道理，我想像你这么聪明的家伙还不至于要别人来教你。”
“是故意的吧，你去赌场的行为？是找茬么，还是说，有什么别的目的？”她的口音拖长，带着审讯的意味。
少年微微一愣。
“我只是实话实话，信不信由你。”他忽然有些不耐烦，“我说，姬野前辈，我们究竟是出来调查恶魔的，还是来调查我的？”
“调查你当然也算是工作的一环。”姬野悠然吐出一个烟圈，轻笑，“可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哦，眼之恶魔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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