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周一早上宋丽芬给女儿磨五谷豆浆时，特意给唐锐锋留了一碗，外加一个鸡蛋和一份韭菜煎饼。送女儿上学返回房子里后，她拍了个照片发微信给唐锐锋：“过来吃早餐吧。”唐锐锋看到微信后心里痒痒的，对他来讲，这是从未尝过的幸福甜蜜的感觉。
唐锐锋坐在餐桌前，喝了一口豆浆，禁不住感叹一声：“嗯，又浓又香还可甜，真好喝！”宋丽芬看着他孩子般的表情，笑了。唐锐锋又喝了一大口，问道：“这是什么做的，比大街上卖的豆浆好喝多了！”
“花生，黄豆，红豆，黑豆，加上一点麦仁。”宋丽芬笑着回答。
“还有黑豆呢？这可是好东西啊！”唐锐锋的眼睛明显睁大了一下。
“怎么好啊，我就是在超市里随便买了这几样，混在一起磨的。”宋丽芬不知道唐锐锋话中有话。
“这你就不懂了吧？”唐锐锋笑着说：“过去在农村啊，人们都是用黑豆来喂牲口的。你应该也见过牲口吧，就是牛啊，马啊，驴啊，骡子这些。”
宋丽芬听了咯咯直笑：“今天就是用黑豆来喂你这头驴的！”
唐锐锋歪了一下嘴，说：“看看你，又胡扯了吧！我跟你说正经的，知道为什么用黑豆来喂牲口吗？”
宋丽芬笑着摇了摇头。唐锐锋一本正经的样子，又摇头晃脑地讲：“以前啊，生产力不发达，不像现在耕地播种收割全都是机械化。那时候这拉粪耕地打场运粮食的活儿，都是靠这些牛马驴骡来干的。你想想，这可都是出力的重活啊，你让这牛马驴骡光吃草行吗？那草里才有多少营养成分？所以就得给它们加点料，可那时又没有什么专用的牲口饲料，这黑豆就派上用场了。”
“那为啥用黑豆，怎么不用黄豆呢？”宋丽芬问道。
唐锋有点鄙夷地说道：“黄豆还要磨豆腐呀，人们舍不得把这么好吃的东西喂牲口啊！再说了，人家牲口们也不一定喜欢吃豆腐啊。”
宋丽芬听了“呵呵”地止不住笑起来。
唐锐锋继续讲：“这黑豆嘛，顾名思义，黑色的豆。中医认为，黑色入肾经。也就是说，吃黑豆补肾。”唐锐锋顿了顿，脸上露出坏笑的样子，他看着宋丽芬的眼睛，说：“你再想想，天天让牛马驴骡干着重活，累不累啊？肯定累啊！这天天那么累，你说它们还有心思……想那什么吗？”
“想啥？”宋丽芬一时没有听明白唐锐锋的话。
唐锐锋连着喝了几口豆浆，看着宋丽芬迷惑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差点把嘴里的豆浆笑喷出来。他用筷子挑起韭菜煎饼咬了一大口，又禁不住地赞叹道：“嗯，好吃！真好吃！”唐锐锋吃着韭菜饼，脑子里又转了一圈，故作深沉地说道：“这韭菜也是好东西啊。”
“继续刚才的讲啊！”宋丽芬轻轻拍了一下桌子，瞪了唐锐锋一眼说。
唐锐锋故意岔开话题，边吃边说：“韭菜又称壮阳草，也是补肾的，这个知道不？”
宋丽芬不屑地转过脸：“赶快吃你的吧！”
“好好好，继续讲，继续讲。”唐锐锋咽下嘴里的食物，加快语速说：“黑豆这东西，不是补肾吗？凡是补肾的都强身健体啊，这牛马驴骡吃了身体才强壮，白天就有力气干活；到了晚上回到牲口棚里面，它们又不看电视也听不懂广播，闲着无聊，总得谈情说爱啊，这谈情说爱也费力气嘛，所以就得靠吃这黑豆来补充体力了，然后才有心思那什么嘛！”
“没意思！”宋丽芬撇了撇嘴，说：“你们男人不正经起来，没有一个好东西！你这人，看起来挺斯文的，平时说话给人的感觉也挺有道理的，怎么也这么无聊下流？”
唐锐锋感觉自讨了个没趣，“嘿嘿”笑了两声，低下头来继续吃着宋丽芬给他准备的早餐。
宋丽芬突然又想起什么了，就问唐锐锋：“我今天早上怎么看到有一个男的从你家里出来了？”
唐锐锋一听就明白宋丽芬说的是自己的发小刘钢，问道：“是不是很高大威猛壮壮实实的样子？”
“好像是吧，没看清。刚开始以为是你要出门呢，心想着今天怎么这么早就碰见你了。正要打招呼，突然发现跟你长得不一样，吓我一跳。”宋丽芬笑着说。
“哦，那是我发小，叫刘钢。在市里东区一个写字楼的建筑工地上做项目经理，专门安装中央空调的。过了年就一直在我这里住，很长时间了。”唐锐锋解释道。
“一直在你家里住啊？那我以前怎么没见过？”宋丽芬惊讶地问。
“他工作忙，每天早出晚归的。我们俩住一个房子里，我都很少碰见他。再说人家也经常回家看老婆孩子的，有时也不一定在这住。”
“哦，原来你还有个室友啊？我还以为碰见了小偷呢？”
“现在小偷进家里还能偷点啥啊？都用手机支付了，谁家里还放着现金？没钱可偷。电视冰箱洗衣机又那么大，想偷也不好搬走啊。当小偷的肯定都是懒人，他们懒得偷这些家电。估计要偷也就是来偷你们女人身上戴的那些金银珠宝了。”
唐锐锋这么一说，让宋丽芬忽然想起自己上周日刚去商场买了一条金项链。她赶紧从包里翻了出来，竟然发傻地问道：“这怎么办？你说要是真有小偷过来了，那不是就得丢了？”
唐锐锋笑着说：“真笨啊，戴到脖子上不就行啦？”
“昨天下午刚买的，连试都没试，还不知道怎么戴呢？”
“来，让我看看呢？”
两个人一起走到沙发前坐下，宋丽芬把项链递到唐锐锋的手里。唐锐锋提起来，欣赏着问道：“多少钱买的？”
“这个项链细，才几克重，不值多少钱，也就两千来块钱吧！”
“哦，细的好看！越细小的东西越精致，也才越能体现出精工细作的水平。要是给你弄个几斤重的项链，戴上去看着又粗又笨的，那岂不是成了栓狗的链子了！”
“滚！”
唐锐锋幽默起来能把想象力发挥到极致，自己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项链给我拿来！怎么说话越来越不着调了！”宋丽芬有点生气的样子。
唐锐锋忍住笑，赶忙说：“来，我给你戴上。”说完他将项链轻轻展开，做出要给宋丽芬戴项链的架势。
宋丽芬笑了，脸上泛起了红晕。她本想拒绝，却没有拒绝，不好意思地说：“别弄着我的头发啊。”然后把长发撩了起来，便扭过脖子背对着唐锐锋。
唐锐锋的心里更加荡漾了，他一边给宋丽芬戴上项链一边笑着说：“头一回给女人戴项链，感觉真好。”
“好看吗？”宋丽芬拿起镜子对着脖子上的项链，一边欣赏着一边问。
“好看，好看。嗯，真香！”唐锐锋有点痴痴地说。
“什么真香？”宋丽芬迷糊了。
“你真香！”唐锐锋的欲望又被宋丽芬身上的香味儿给点燃起来了，身体下面有了反应。
“滚！”宋丽芬看了一下手表，站起身来说：“得赶紧收拾收拾了，该上班去了！”
唐锐锋这才从刚才的虚幻中回过神来，他抹了一把脸，心里默默道：“差点儿要犯错！”嘴上却说：“你用的到底是什么香水啊，怎么那么香？”
“啥香水，我从来不用香水的。”宋丽芬笑着回答。
“谁信啊，不用香水身上怎么会这么香？”
“香吗？我怎么闻不到？”
“你这叫‘入鲍鱼之肆，久而不问其臭；入芝兰之室，久而不闻其香’。”唐锐锋白了宋丽芬一眼，说道。
宋丽芬呵呵地笑了，她并没有完全听懂唐锐锋那套“之乎者也”的词句，但她从心底真的很欣赏唐锐锋那信手拈来出口成章的语言，她觉得这才是唐锐锋应有的风格。
唐锐锋坐在餐桌前，喝了一口豆浆，禁不住感叹一声：“嗯，又浓又香还可甜，真好喝！”宋丽芬看着他孩子般的表情，笑了。唐锐锋又喝了一大口，问道：“这是什么做的，比大街上卖的豆浆好喝多了！”
“花生，黄豆，红豆，黑豆，加上一点麦仁。”宋丽芬笑着回答。
“还有黑豆呢？这可是好东西啊！”唐锐锋的眼睛明显睁大了一下。
“怎么好啊，我就是在超市里随便买了这几样，混在一起磨的。”宋丽芬不知道唐锐锋话中有话。
“这你就不懂了吧？”唐锐锋笑着说：“过去在农村啊，人们都是用黑豆来喂牲口的。你应该也见过牲口吧，就是牛啊，马啊，驴啊，骡子这些。”
宋丽芬听了咯咯直笑：“今天就是用黑豆来喂你这头驴的！”
唐锐锋歪了一下嘴，说：“看看你，又胡扯了吧！我跟你说正经的，知道为什么用黑豆来喂牲口吗？”
宋丽芬笑着摇了摇头。唐锐锋一本正经的样子，又摇头晃脑地讲：“以前啊，生产力不发达，不像现在耕地播种收割全都是机械化。那时候这拉粪耕地打场运粮食的活儿，都是靠这些牛马驴骡来干的。你想想，这可都是出力的重活啊，你让这牛马驴骡光吃草行吗？那草里才有多少营养成分？所以就得给它们加点料，可那时又没有什么专用的牲口饲料，这黑豆就派上用场了。”
“那为啥用黑豆，怎么不用黄豆呢？”宋丽芬问道。
唐锋有点鄙夷地说道：“黄豆还要磨豆腐呀，人们舍不得把这么好吃的东西喂牲口啊！再说了，人家牲口们也不一定喜欢吃豆腐啊。”
宋丽芬听了“呵呵”地止不住笑起来。
唐锐锋继续讲：“这黑豆嘛，顾名思义，黑色的豆。中医认为，黑色入肾经。也就是说，吃黑豆补肾。”唐锐锋顿了顿，脸上露出坏笑的样子，他看着宋丽芬的眼睛，说：“你再想想，天天让牛马驴骡干着重活，累不累啊？肯定累啊！这天天那么累，你说它们还有心思……想那什么吗？”
“想啥？”宋丽芬一时没有听明白唐锐锋的话。
唐锐锋连着喝了几口豆浆，看着宋丽芬迷惑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差点把嘴里的豆浆笑喷出来。他用筷子挑起韭菜煎饼咬了一大口，又禁不住地赞叹道：“嗯，好吃！真好吃！”唐锐锋吃着韭菜饼，脑子里又转了一圈，故作深沉地说道：“这韭菜也是好东西啊。”
“继续刚才的讲啊！”宋丽芬轻轻拍了一下桌子，瞪了唐锐锋一眼说。
唐锐锋故意岔开话题，边吃边说：“韭菜又称壮阳草，也是补肾的，这个知道不？”
宋丽芬不屑地转过脸：“赶快吃你的吧！”
“好好好，继续讲，继续讲。”唐锐锋咽下嘴里的食物，加快语速说：“黑豆这东西，不是补肾吗？凡是补肾的都强身健体啊，这牛马驴骡吃了身体才强壮，白天就有力气干活；到了晚上回到牲口棚里面，它们又不看电视也听不懂广播，闲着无聊，总得谈情说爱啊，这谈情说爱也费力气嘛，所以就得靠吃这黑豆来补充体力了，然后才有心思那什么嘛！”
“没意思！”宋丽芬撇了撇嘴，说：“你们男人不正经起来，没有一个好东西！你这人，看起来挺斯文的，平时说话给人的感觉也挺有道理的，怎么也这么无聊下流？”
唐锐锋感觉自讨了个没趣，“嘿嘿”笑了两声，低下头来继续吃着宋丽芬给他准备的早餐。
宋丽芬突然又想起什么了，就问唐锐锋：“我今天早上怎么看到有一个男的从你家里出来了？”
唐锐锋一听就明白宋丽芬说的是自己的发小刘钢，问道：“是不是很高大威猛壮壮实实的样子？”
“好像是吧，没看清。刚开始以为是你要出门呢，心想着今天怎么这么早就碰见你了。正要打招呼，突然发现跟你长得不一样，吓我一跳。”宋丽芬笑着说。
“哦，那是我发小，叫刘钢。在市里东区一个写字楼的建筑工地上做项目经理，专门安装中央空调的。过了年就一直在我这里住，很长时间了。”唐锐锋解释道。
“一直在你家里住啊？那我以前怎么没见过？”宋丽芬惊讶地问。
“他工作忙，每天早出晚归的。我们俩住一个房子里，我都很少碰见他。再说人家也经常回家看老婆孩子的，有时也不一定在这住。”
“哦，原来你还有个室友啊？我还以为碰见了小偷呢？”
“现在小偷进家里还能偷点啥啊？都用手机支付了，谁家里还放着现金？没钱可偷。电视冰箱洗衣机又那么大，想偷也不好搬走啊。当小偷的肯定都是懒人，他们懒得偷这些家电。估计要偷也就是来偷你们女人身上戴的那些金银珠宝了。”
唐锐锋这么一说，让宋丽芬忽然想起自己上周日刚去商场买了一条金项链。她赶紧从包里翻了出来，竟然发傻地问道：“这怎么办？你说要是真有小偷过来了，那不是就得丢了？”
唐锐锋笑着说：“真笨啊，戴到脖子上不就行啦？”
“昨天下午刚买的，连试都没试，还不知道怎么戴呢？”
“来，让我看看呢？”
两个人一起走到沙发前坐下，宋丽芬把项链递到唐锐锋的手里。唐锐锋提起来，欣赏着问道：“多少钱买的？”
“这个项链细，才几克重，不值多少钱，也就两千来块钱吧！”
“哦，细的好看！越细小的东西越精致，也才越能体现出精工细作的水平。要是给你弄个几斤重的项链，戴上去看着又粗又笨的，那岂不是成了栓狗的链子了！”
“滚！”
唐锐锋幽默起来能把想象力发挥到极致，自己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项链给我拿来！怎么说话越来越不着调了！”宋丽芬有点生气的样子。
唐锐锋忍住笑，赶忙说：“来，我给你戴上。”说完他将项链轻轻展开，做出要给宋丽芬戴项链的架势。
宋丽芬笑了，脸上泛起了红晕。她本想拒绝，却没有拒绝，不好意思地说：“别弄着我的头发啊。”然后把长发撩了起来，便扭过脖子背对着唐锐锋。
唐锐锋的心里更加荡漾了，他一边给宋丽芬戴上项链一边笑着说：“头一回给女人戴项链，感觉真好。”
“好看吗？”宋丽芬拿起镜子对着脖子上的项链，一边欣赏着一边问。
“好看，好看。嗯，真香！”唐锐锋有点痴痴地说。
“什么真香？”宋丽芬迷糊了。
“你真香！”唐锐锋的欲望又被宋丽芬身上的香味儿给点燃起来了，身体下面有了反应。
“滚！”宋丽芬看了一下手表，站起身来说：“得赶紧收拾收拾了，该上班去了！”
唐锐锋这才从刚才的虚幻中回过神来，他抹了一把脸，心里默默道：“差点儿要犯错！”嘴上却说：“你用的到底是什么香水啊，怎么那么香？”
“啥香水，我从来不用香水的。”宋丽芬笑着回答。
“谁信啊，不用香水身上怎么会这么香？”
“香吗？我怎么闻不到？”
“你这叫‘入鲍鱼之肆，久而不问其臭；入芝兰之室，久而不闻其香’。”唐锐锋白了宋丽芬一眼，说道。
宋丽芬呵呵地笑了，她并没有完全听懂唐锐锋那套“之乎者也”的词句，但她从心底真的很欣赏唐锐锋那信手拈来出口成章的语言，她觉得这才是唐锐锋应有的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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