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宋丽芬打发时光的另一种方式就是逛商场买衣服。
她从来都看不上那些百八十块钱的衣服。比她大五岁的姐姐陪她一起出去逛商场时，目光总是盯着那些摆在大厅里折扣到底的衣服。而宋丽芬只喜欢光顾品牌专卖柜，上千块钱的时装只要穿着合身自我感觉良好就出手买了。这让她的姐姐或者其他陪同的女伴总是忍不住惊叹：“丽芬，你疯了吧！”她们甚至给宋丽芬的老母亲打报告：“你们家丽芬这是烧钱呢，可再多的钱也经不住她这么折腾吧！”宋丽芬的姑妈听说了也过来相劝，“闺女啊，姑姑知道你心里难受，可咱也不能这么糟践钱呢，你要考虑以后的日子咋过啊？”
宋丽芬每次跟唐锐锋讲到这些，总是笑着说：“我只不过是偶尔花点钱让自己心里多少有些安慰，就这样也会被他们整天叨叨上了，又不是天天买。我这人就这样，要么不买，要买就买好的。我穿上几年也照样比她们时尚！”
唐锐锋虽然是个穷出身，平时生活比较节俭，但他认为女人就应该舍得花钱打扮自己，而且应该把自己收拾得漂漂亮亮的才对。人靠衣装马靠鞍。女人的魅力不只是一张好看的脸蛋，还需要有一身彰显气质的衣服。宋丽芬给他的感觉就是，每天都要换一身衣服，而且搭配的都很协调。原本就是高挑的身材，穿上设计经典的时装，更能展现出她那成熟女性的魅力来。
宋丽芬觉得自己现在的工作太过清闲了，每天中午给保险公司的几位职工做好饭菜再洗涮完毕就有没事干了。虽然保险公司给她发的工资能够顾得上她们母女两人的日常开销，但她还是想再找个事情去做。人就是这样，不能没有事情做，否则就会太空虚；在基本物质欲望满足后，更多的是精神上的需求。所以，找点事来做能够很好地打发无聊的时光。
她听说在大学城里做小吃的生意很好，下午就骑着电动车跑了过去。
大学城里有一条美食街，从南往北差不多有两千米长，街道两边开满了大大小小上百家的店铺。即使一个小小的橱窗，也都挂上了招牌，售卖不同风味的小吃。宋丽芬第一次来到这里，看到许多店面门里门外都挤满了学生。她被那些火爆的生意惊呆了，忍不住拍了个视频发给了唐锐锋。
唐锐锋打开视频一看就知道宋丽芬是在哪里了，回复道：“在大学城的美食街上吧？”
“嗯，看到这里的生意这么火爆，真是羡慕死了，都不想上班了！”
“我曾经也想去那边做个小吃生意。但是租金很贵啊，一个两三平米的橱窗，年租金都要一万多，地段稍好点的要两万以上呢！”唐锐锋给宋丽芬回复道。
过了许久，宋丽芬突然给唐锐锋发了一条微信：“不行，得回去了！”
唐锐锋感到很奇怪，发微信问道：“怎么不多逛一会儿啊？”
“太伤心了，满街都是含苞待放的小美女。除了卖饭的阿姨外，就我这一个大婶在美食街上逛。”
“那边帅哥也很多啊，何不趁机勾搭一个？”唐锐锋笑着回复。
“说啥呢，没个正经话！”
“那我这个大叔去陪你吧？”
“不用！”
黄昏时分，唐锐锋正在河边散步，宋丽芬又发来微信：“在哪？”
“河边。”唐锐锋回复道。
“去师范大学那边看看吧？”
“现在就去？”唐锐锋问道。
“嗯，等会儿再去天都黑了。”
“我还没吃饭呢。”唐锐锋出来散步前已经熬好了一碗小米粥，他想喝完稀饭再去。
宋丽芬不耐烦地回复道：“那边都是卖吃的，饿不着你！”
“你得等我一下，正往回走。”
唐锐锋加快脚步，先回到自己房子里。小米粥不凉不热，喝着正好。他索性也不往碗里盛了，拿起勺子就着锅舀起来咕咚咕咚喝了下去，三下五除二不到半分钟就搞定了。然后给宋丽芬发微信说：“走吧？”
两人在楼下碰面时，宋丽芬问：“师范大学离咱这儿远不？”
“远，比大学城远一倍还多。”唐锐锋对这个城市很熟悉，也去过几次师范大学那边。
“那怎么办？我电动车没有多少电了。坐公交车的话，要是回来太晚了恐怕没有车了吧？”
“开车。”唐锐锋亮出手里的汽车钥匙，对宋丽芬晃了晃。
宋丽芬跟着唐锐锋走到车前，一坐进去就忍不住整理车里面凌乱的内饰。“你这车什么时候买的啊？怎么破成这个样子了！”她问道。
“有点乱而已，不能说破吧？”唐锐锋把汽车发动起来，接着说：“这车有七八年了，也算是老古董喽！”
“跟我姐家的车一模一样，她家那台买来两三年了，看上去比你的新着呢！”
唐锐锋微微一笑，问道：“你姐也在市里买房了？”
“租房住呢！现在房价这么贵，哪里买得起？他们两口子在城中村开个小饭店，生意没有想象得那么好，挣不了几个钱。”
“真是犯傻呢！在前几年房价没有暴涨时，有买车那十来万块钱，首付个小户型应该还不是问题。在市里有个安稳的窝了，就不会有漂泊感了，家业也就兴旺了。人呐，只有安居了才能乐业啊。车子这东西就是个虚荣的玩意儿，永远都是个贬值的物件儿，而且只会越来越便宜。所以，有钱了一定要先买房，然后再买车！”
“那你是先买车还是先买房？”宋丽芬总是能抓住最关键的点来问。
唐锐锋“嘿嘿”地笑了一下，说：“我先买的车。”
“那你还说别人！”宋丽芬朝唐锐锋的肩上捶了一拳。
唐锐锋没有再说话，他此刻很享受宋丽芬坐在旁边的感觉。狭小的空间里，宋丽芬身上散发出来的薰衣草的浓郁香味让他十分陶醉。这是他第一次开着车带自己喜欢的女人一起出行，心里洋溢着幸福的感觉。走到师范大学附近时，他瞅见一个车位，于是让宋丽芬先下车帮忙看着。唐锐锋侧方停车的技术很差，从来没有一次倒进去过。这次竟然在宋丽芬的指挥下一步停到位。锁好车门，他笑着对宋丽芬说：“人生头一次有女人指挥停车，感觉真好！”
此时，正是夜市开始上场的时间，两人在师范大学美食街上的人来人往中不停地穿梭。几乎每走到一个小吃摊前，宋丽芬总要停下来看一会儿，然后问唐锐锋：“吃不吃，给你买点尝尝吧？”唐锐锋感觉很不好意思，回答道：“出发前我喝了一碗小米粥，现在也不饿，就是还有点口渴。”
“那给你买瓶水吧？”宋丽芬说完就要去便利店里买水。唐锐锋赶紧拽住她的衣袖，说道：“不用不用，等下回去了烧点水喝就行了。”
两人继续在人群里钻来钻去。走到一个卖烤面筋的摊位跟前时，唐锐锋因为闻到孜然的香味而感到嘴馋了，于是对宋丽芬说：“来尝尝这家的烤面筋，很有名的。我以前吃过，调料放得很足，味道相当不错。”说完掏出手机准备扫码付款，宋丽芬已经把钱递给了老板。
唐锐锋觉得让别人给自己买单，心里总会有一种亏欠感。何况宋丽芬是个女人，更让他觉得不自在了。吃烤面筋时也不像往常那样大口咬下大口咀嚼了，而是羞涩的像只小猫似的，一点一点地撕下一小块儿，细嚼慢咽着。
又往前走了没有多远，宋丽芬对一个做红豆鸡蛋汉堡的摊位产生了兴趣，便停下来看了一会儿。她扭过头问唐锐锋：“感觉这个怎么样？”
唐锐锋把最后一口烤面筋咬到嘴里，边嚼边说：“感觉不出来，得尝尝才能知道啥味道。”刚说完，宋丽芬就掏出钱来递到了摊主手里：“来两个，分开包。”
唐锐锋又感觉不好意思了，但这次他没有再跟宋丽芬客气，坦然地接受了宋丽芬买的食品，而且很爽快地咬上一口。
宋丽芬问：“好吃吗？”
“不好吃！没什么味道。”唐锐锋讲的是大实话。那红豆鸡蛋汉堡是用烫面做的，除了淡淡的甜味和黏黏的口感外，没有其它任何特别的味道，而且吃起来让人感觉很油腻。宋丽芬尝了一口也不想吃了。
唐锐锋下意识地又说了一句：“真渴！”
宋丽芬对他呛道：“刚才就听你说渴了，又忍了这么久，给你买瓶水喝吧？”
唐锐锋赶紧说：“真不用，真不用！我喝不惯瓶装水，等下回去了喝开水。”其实唐锐锋是舍不得买水喝，贫穷出身的他一直以来都是奉行节俭消费的理念。
宋丽芬大概理解了唐锐锋的心思，讲道：“挣来的钱就是让花的，钱花出来了才算是自己的。你要消费才对，消费其实就是在帮助人，帮助这些做买卖的。大家都消费了社会才能循环。”
唐锐锋听到宋丽芬居然能讲出这么言简意赅的大道理，心里很是佩服，对她竖起了大拇指，然后调高嗓门喊道：“我要喝奶茶！”惹得路人纷纷朝他投来惊奇的目光。
依然是宋丽芬抢先付了款。
唐锐锋接过奶茶，狠狠地吸了一大口。看着眼前成双结对儿、来来往往的大学生情侣们，对宋丽芬说：“看见没，这情侣出来买东西，付款的都是老爷们儿；只有这老夫老妻的，才是老娘们儿拿钱结账。你总是这么跟我抢着付钱，整的咱俩真像是那么一回事儿似的。这让人看了，你说他们会觉得到底是你在追我呢，还是我早就把你搞到手了？”
宋丽芬被逗得咯咯直笑，老半天都没缓过气来。
她从来都看不上那些百八十块钱的衣服。比她大五岁的姐姐陪她一起出去逛商场时，目光总是盯着那些摆在大厅里折扣到底的衣服。而宋丽芬只喜欢光顾品牌专卖柜，上千块钱的时装只要穿着合身自我感觉良好就出手买了。这让她的姐姐或者其他陪同的女伴总是忍不住惊叹：“丽芬，你疯了吧！”她们甚至给宋丽芬的老母亲打报告：“你们家丽芬这是烧钱呢，可再多的钱也经不住她这么折腾吧！”宋丽芬的姑妈听说了也过来相劝，“闺女啊，姑姑知道你心里难受，可咱也不能这么糟践钱呢，你要考虑以后的日子咋过啊？”
宋丽芬每次跟唐锐锋讲到这些，总是笑着说：“我只不过是偶尔花点钱让自己心里多少有些安慰，就这样也会被他们整天叨叨上了，又不是天天买。我这人就这样，要么不买，要买就买好的。我穿上几年也照样比她们时尚！”
唐锐锋虽然是个穷出身，平时生活比较节俭，但他认为女人就应该舍得花钱打扮自己，而且应该把自己收拾得漂漂亮亮的才对。人靠衣装马靠鞍。女人的魅力不只是一张好看的脸蛋，还需要有一身彰显气质的衣服。宋丽芬给他的感觉就是，每天都要换一身衣服，而且搭配的都很协调。原本就是高挑的身材，穿上设计经典的时装，更能展现出她那成熟女性的魅力来。
宋丽芬觉得自己现在的工作太过清闲了，每天中午给保险公司的几位职工做好饭菜再洗涮完毕就有没事干了。虽然保险公司给她发的工资能够顾得上她们母女两人的日常开销，但她还是想再找个事情去做。人就是这样，不能没有事情做，否则就会太空虚；在基本物质欲望满足后，更多的是精神上的需求。所以，找点事来做能够很好地打发无聊的时光。
她听说在大学城里做小吃的生意很好，下午就骑着电动车跑了过去。
大学城里有一条美食街，从南往北差不多有两千米长，街道两边开满了大大小小上百家的店铺。即使一个小小的橱窗，也都挂上了招牌，售卖不同风味的小吃。宋丽芬第一次来到这里，看到许多店面门里门外都挤满了学生。她被那些火爆的生意惊呆了，忍不住拍了个视频发给了唐锐锋。
唐锐锋打开视频一看就知道宋丽芬是在哪里了，回复道：“在大学城的美食街上吧？”
“嗯，看到这里的生意这么火爆，真是羡慕死了，都不想上班了！”
“我曾经也想去那边做个小吃生意。但是租金很贵啊，一个两三平米的橱窗，年租金都要一万多，地段稍好点的要两万以上呢！”唐锐锋给宋丽芬回复道。
过了许久，宋丽芬突然给唐锐锋发了一条微信：“不行，得回去了！”
唐锐锋感到很奇怪，发微信问道：“怎么不多逛一会儿啊？”
“太伤心了，满街都是含苞待放的小美女。除了卖饭的阿姨外，就我这一个大婶在美食街上逛。”
“那边帅哥也很多啊，何不趁机勾搭一个？”唐锐锋笑着回复。
“说啥呢，没个正经话！”
“那我这个大叔去陪你吧？”
“不用！”
黄昏时分，唐锐锋正在河边散步，宋丽芬又发来微信：“在哪？”
“河边。”唐锐锋回复道。
“去师范大学那边看看吧？”
“现在就去？”唐锐锋问道。
“嗯，等会儿再去天都黑了。”
“我还没吃饭呢。”唐锐锋出来散步前已经熬好了一碗小米粥，他想喝完稀饭再去。
宋丽芬不耐烦地回复道：“那边都是卖吃的，饿不着你！”
“你得等我一下，正往回走。”
唐锐锋加快脚步，先回到自己房子里。小米粥不凉不热，喝着正好。他索性也不往碗里盛了，拿起勺子就着锅舀起来咕咚咕咚喝了下去，三下五除二不到半分钟就搞定了。然后给宋丽芬发微信说：“走吧？”
两人在楼下碰面时，宋丽芬问：“师范大学离咱这儿远不？”
“远，比大学城远一倍还多。”唐锐锋对这个城市很熟悉，也去过几次师范大学那边。
“那怎么办？我电动车没有多少电了。坐公交车的话，要是回来太晚了恐怕没有车了吧？”
“开车。”唐锐锋亮出手里的汽车钥匙，对宋丽芬晃了晃。
宋丽芬跟着唐锐锋走到车前，一坐进去就忍不住整理车里面凌乱的内饰。“你这车什么时候买的啊？怎么破成这个样子了！”她问道。
“有点乱而已，不能说破吧？”唐锐锋把汽车发动起来，接着说：“这车有七八年了，也算是老古董喽！”
“跟我姐家的车一模一样，她家那台买来两三年了，看上去比你的新着呢！”
唐锐锋微微一笑，问道：“你姐也在市里买房了？”
“租房住呢！现在房价这么贵，哪里买得起？他们两口子在城中村开个小饭店，生意没有想象得那么好，挣不了几个钱。”
“真是犯傻呢！在前几年房价没有暴涨时，有买车那十来万块钱，首付个小户型应该还不是问题。在市里有个安稳的窝了，就不会有漂泊感了，家业也就兴旺了。人呐，只有安居了才能乐业啊。车子这东西就是个虚荣的玩意儿，永远都是个贬值的物件儿，而且只会越来越便宜。所以，有钱了一定要先买房，然后再买车！”
“那你是先买车还是先买房？”宋丽芬总是能抓住最关键的点来问。
唐锐锋“嘿嘿”地笑了一下，说：“我先买的车。”
“那你还说别人！”宋丽芬朝唐锐锋的肩上捶了一拳。
唐锐锋没有再说话，他此刻很享受宋丽芬坐在旁边的感觉。狭小的空间里，宋丽芬身上散发出来的薰衣草的浓郁香味让他十分陶醉。这是他第一次开着车带自己喜欢的女人一起出行，心里洋溢着幸福的感觉。走到师范大学附近时，他瞅见一个车位，于是让宋丽芬先下车帮忙看着。唐锐锋侧方停车的技术很差，从来没有一次倒进去过。这次竟然在宋丽芬的指挥下一步停到位。锁好车门，他笑着对宋丽芬说：“人生头一次有女人指挥停车，感觉真好！”
此时，正是夜市开始上场的时间，两人在师范大学美食街上的人来人往中不停地穿梭。几乎每走到一个小吃摊前，宋丽芬总要停下来看一会儿，然后问唐锐锋：“吃不吃，给你买点尝尝吧？”唐锐锋感觉很不好意思，回答道：“出发前我喝了一碗小米粥，现在也不饿，就是还有点口渴。”
“那给你买瓶水吧？”宋丽芬说完就要去便利店里买水。唐锐锋赶紧拽住她的衣袖，说道：“不用不用，等下回去了烧点水喝就行了。”
两人继续在人群里钻来钻去。走到一个卖烤面筋的摊位跟前时，唐锐锋因为闻到孜然的香味而感到嘴馋了，于是对宋丽芬说：“来尝尝这家的烤面筋，很有名的。我以前吃过，调料放得很足，味道相当不错。”说完掏出手机准备扫码付款，宋丽芬已经把钱递给了老板。
唐锐锋觉得让别人给自己买单，心里总会有一种亏欠感。何况宋丽芬是个女人，更让他觉得不自在了。吃烤面筋时也不像往常那样大口咬下大口咀嚼了，而是羞涩的像只小猫似的，一点一点地撕下一小块儿，细嚼慢咽着。
又往前走了没有多远，宋丽芬对一个做红豆鸡蛋汉堡的摊位产生了兴趣，便停下来看了一会儿。她扭过头问唐锐锋：“感觉这个怎么样？”
唐锐锋把最后一口烤面筋咬到嘴里，边嚼边说：“感觉不出来，得尝尝才能知道啥味道。”刚说完，宋丽芬就掏出钱来递到了摊主手里：“来两个，分开包。”
唐锐锋又感觉不好意思了，但这次他没有再跟宋丽芬客气，坦然地接受了宋丽芬买的食品，而且很爽快地咬上一口。
宋丽芬问：“好吃吗？”
“不好吃！没什么味道。”唐锐锋讲的是大实话。那红豆鸡蛋汉堡是用烫面做的，除了淡淡的甜味和黏黏的口感外，没有其它任何特别的味道，而且吃起来让人感觉很油腻。宋丽芬尝了一口也不想吃了。
唐锐锋下意识地又说了一句：“真渴！”
宋丽芬对他呛道：“刚才就听你说渴了，又忍了这么久，给你买瓶水喝吧？”
唐锐锋赶紧说：“真不用，真不用！我喝不惯瓶装水，等下回去了喝开水。”其实唐锐锋是舍不得买水喝，贫穷出身的他一直以来都是奉行节俭消费的理念。
宋丽芬大概理解了唐锐锋的心思，讲道：“挣来的钱就是让花的，钱花出来了才算是自己的。你要消费才对，消费其实就是在帮助人，帮助这些做买卖的。大家都消费了社会才能循环。”
唐锐锋听到宋丽芬居然能讲出这么言简意赅的大道理，心里很是佩服，对她竖起了大拇指，然后调高嗓门喊道：“我要喝奶茶！”惹得路人纷纷朝他投来惊奇的目光。
依然是宋丽芬抢先付了款。
唐锐锋接过奶茶，狠狠地吸了一大口。看着眼前成双结对儿、来来往往的大学生情侣们，对宋丽芬说：“看见没，这情侣出来买东西，付款的都是老爷们儿；只有这老夫老妻的，才是老娘们儿拿钱结账。你总是这么跟我抢着付钱，整的咱俩真像是那么一回事儿似的。这让人看了，你说他们会觉得到底是你在追我呢，还是我早就把你搞到手了？”
宋丽芬被逗得咯咯直笑，老半天都没缓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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