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迷雾重重
打开2号木箱，撕开上面一张看不懂是什么的封条，呈现在众人眼中的是一副外观奇异怪异的面具。
非要用什么来形容的话，我只能说它像是一张滑稽的小丑脸谱。
保持着诡异的笑容，两双空洞的瞳孔在黑暗中凝视着我们，说不出的阴森怪异。
除此以外，还有一把红白相间的玩具手枪。
我们面面相觑，完全搞不懂为什么会有类此节目表演的道具，出现在这里，强烈的违和感，让我们更加确信它绝非是什么普通物品。
“面具，玩具手枪？这代表什么？？”金律师边说着，就要伸手去触碰那副古怪的面具。
也就是在这时，不知是错觉，还是过于紧张，耳边仿佛响起一声诡异的嬉笑，有一种如芒在背的悚然。
我立刻抓住金律师的手腕阻止他与那面具发生肢体接触。
“别动，这两样东西有问题，我觉得，我们可能要遇到常识以外的事情了。”我将刚才一瞬间的幻觉说了出来。
众人听到我的描述，陷入沉默。
金律师则后怕的缩了缩脖子；“小王啊，你别吓我，我什么也没听到啊！”
可就在他说完这句话后，脸上却分明呈现出诡异的笑容。
这时，另一双手以迅雷之速向面具抓取，我如触电般打了个机灵，一副染血的死亡画面毫无征兆的在脑海中展现，整个列车化为血窟，所有人都惨死在佩戴着“小丑面具”的古怪身影手中。
千钧一发之际，队伍中的另外一名女性，夏洛眼疾手快，直接一脚将陷入诡异状态的退伍军人踹翻，他身体在地上翻滚了一圈，背对着我们突然间陷入安静，随后脖子一点点转动，那苍白毫无血色的脸上，浮现出来的笑容，与面具如出一辙。
“啊！！！！”林小姐发出惊恐的尖叫声。
场面彻底混乱，失去理智的退伍军人朝毫无防备的我扑来，眼神瞪得滚圆，双臂弯曲死死掐住我的脖子，他手掌力气奇大无比，整张脸扭曲狰狞，我几乎快要喘不过气，危急关头，夏洛捡起地上的金属棒对准退伍军人的后脑勺用力挥去。
碰
一声闷响过后，退伍军人侧倒在地，我剧烈咳嗽着终于恢复了喘息。
夏洛脸色有些苍白，即便镇静如她，也被这诡异的场面吓到了。
林小姐小心翼翼靠近退役军人，简单检查他的状况后，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那儿是神经通道，稍微用力敲打就会使人昏厥，他过一会就会醒来。”
林小姐看了一眼夏洛，对她的击打手法有些钦佩。
“小心。”夏洛突然轻呼道。
我喘着粗气站起身，顾不得拍掉衣服上的灰尘，纵身一跃将突然间陷入安静的金律师压在身下，他双眼通红，眼角有血泪流出，整张脸诡异的扭曲着，挤出一个难看至极的笑脸，死死盯着箱子，牙齿格格作响。
我扭头对夏洛急切的喊道；“把箱子盖上。”
“嗯！”夏洛快速点头，动作敏捷的将箱盖合上。
啪得一声轻响，金律师停止挣扎，短暂呆滞后，立刻神情惊恐的往后倒退，看向那2号木箱的眼神，犹如看见了魔鬼。
脱离危险，我再也没力气多说什么，一屁股坐在地上，林小姐递了瓶水过来，蹲在我身旁，像是在寻求安全感。
夏洛什么也没说，踩到箱子上，手里握着金属棒，环保双臂，表情愈发冷峻，那意思很明显，谁敢靠近，就跟谁拼命。
退伍军人昏迷了十几分钟后才醒了过来，他坐直身子后，看着那被夏洛踩在脚下的木箱愣了好一会，最终仿佛接受了什么似的，惭愧的低下了头。
我们都没有说话，车间内安静持续了好一会，矿泉水依次在几人手中轮换。
我将卫生纸分别抛给金律师和退役军人，看着他们擦拭脸上的血迹，嗓音沉重道“我知道对你们来说很离奇，我们生活在科技时代，发生在地球上的一切都遵循着既定的物理法则，大多数现象，不同领域的科学家都能做出适当合理的解释，但现在，你们也看到了，这儿不是地球，甚至可能不是原本的太阳系空间，谁知道呢，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能再以常理解释，只有足够警惕才能提升生存的希望。”
“小王，有一点我不明白，为什么只有我和军人老弟中招了，你却一点事儿也没有，两位女生倒是还能勉强理解一些，比如这种控制或者说迷惑效果，只针对于男性，但你...”金律师颇为怀疑的看着我，他丢出的疑问也将其他人的目光吸引到我脸上。
我双手绕到脖子后面，摘下一枚用白银材质的护身符，展示给众人看，此刻它正散发着淡淡白色光晕，那光芒给人圣洁而无害的感觉，在黑暗里是如此的和蔼可亲，仔细去看，还能发现一点点黑色纹路如蚯蚓般正一点点侵蚀它的表面。
“护身符？”
看着他们睁大眼睛发出惊叹，我点了点头；“史蒂芬·戴文，17世纪，突然出现在英国伦敦的一位传奇行骗者，自称“驱魔人”，靠调查灵异事件和给人看病红极一时，当时的新闻风气远比现在开放得多，有一家报社专门出版了他的作品《狂夜日记》，一本现代人看来十分荒诞的书，但据说当时卖得很好，我手中这枚护身符，就是其中记录的一种，制作方法很简单，3克白银，在其上雕刻一些寻求庇护，厄难退散之类的祝福语，如果遇到未知危险，就在脑海中重复那句话，书上原话是，倘若银白之辉被黑色污秽侵蚀，唯逃而已。”
说完这段话，银色护身符上的光泽完全消散，银质表面像是被硫酸腐蚀一般开始出现糜烂痕迹，最后一整个护身符完全化为黑色粘稠液体滴落在地。
“嘶。”林小姐倒吸一口凉气，被这诡异的一幕吓到了。
“那我们还愣什么，赶快逃啊。”金律师一个打挺站起来，抓住地上的双肩包就打算跑路。
“它在动了。”夏洛突然冷不丁说道，但依然没有从箱子上跳下去的意思，正用尽全力用脚踩住盖板，似乎在与里面的某种邪恶力量对抗。
“不能走。”我坚定说道；“想想看吧，按照一节车厢两百人计算，现在至少有一千两百多人被困在车厢里，我们逃走毫无意义，且一千两百人的大撤离，根本不是一时半会能完成的，一切都只是暂时的，现在逃了，以后还要逃，还记得那句话吗，发展是生存的唯一出路，我们要一千两百人都活下去，就必须得在这个世界站稳脚跟，我们不是什么救世主，但我们来自同一个世界。”
我表明了自己的立场，目光依次从其他人脸上扫过，安静等待他们的回答。
时间在这一刻静止，五个人目光交错，犹豫和迟疑短暂从对方眼底一闪而逝后，我们已经读懂了对方眼中的意图。
无论发生什么，留下来，活下去。
......
“你有什么办法吗？”夏洛眯着眼问道。
她踩在脚下的2号木箱发出更加强烈的震动，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猛烈敲击铁门，伴随着锁链哗啦啦蠕动的声响，令人毛骨悚然。
在场所有人的神经都因为这难听刺耳的声音绷得笔直。
退役军人与金律师赶紧跑过去帮忙，接替了夏洛的位置，两个成年男人的力量暂时与那邪恶存在达成了制衡。
“有，但不确定。”我犹豫着说道。
“没时间考虑那么多了，小王。”林小姐看着我的眼睛语气决然。
“好吧。”我从背包中取出记号笔，接着对夏洛说道；“麻烦你去车厢里征集白银，黄金，或水晶之类的珍惜矿物，越多越好，但不要质地粗糙的假货，辨别方法很简单，你问他们几个关于稀有金属专业知识，能答上来三分之一的基本都可以信任。”
夏洛应诺一声小跑着离开车间，我一只手拿着煤油灯，一只手握住马克笔，借助昏暗的黄色灯光，在地面上绘制《狂夜日记》上的祷告仪式，祷告对象是一位名叫“薄暮雾女”的非凡者，在史蒂芬戴文，她是一位冷冽美艳，喜欢身穿黑色纱织连衣裙的女性，酷爱收集贵金属和宝石，生活在一处未知海岛上，只要她不想让别人发现，就永远没有人能发现那座岛屿。
希望有用。
在林小姐紧张的注视中，我追寻着回忆，绘制了大海，星辰，月光，岛屿，以及波浪等抽象的图案，用一个圆将这些形象圈在一起，这是祷告仪式的特征，像在某一处打上标记，好让祷告对象确认祈祷者的方位。
忽然间，我停下手中的动作，猛然想起了什么，忍不住惊呼道；“我想起来了，周传明，是他，艾森·杰拉德，一位移民英国的华侨，他完全没有必要这么做的啊，这个混蛋。”
“发生什么事情了？”在一旁安静等待的林小姐被我的突如其来的叫声惊到，紧张地望了过来。
“林小姐，请你立刻去找夏洛，等等，算了，你就留在这里。”
不，不能让林小姐过去，否则她也会有危险，现在只希望夏洛平安归来，否则我无论如何也无法面对那个惨痛的结果。
如果我的猜测成立，那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不是别人，正是列车长周传明。
我手臂有些颤抖，心里一边边回忆艾森杰拉德这个名字；
在英国留学期间，我们在一个关于灵异故事的同好会上见过几次面，只是没有说过话，从朋友那里得知，艾森出生的家族很神秘，一直致力于寻找欧洲失传的古代珍宝，近百年间，欧洲历史上有名的几次沉船打捞事件，背后都有杰拉德家族的影子。
我猜，艾森知道灰雾尽头连接着什么，正因为如此，他才选择成为一名列车长，因为只有这样，他才有权利操控列车，以保证在灰雾出现的那短暂时间里，列车不是停下来，而是一直往前开。
先前那一段说辞，只是他为了给自己争取脱身机会的借口。
如果这个猜测成立，那一号队伍肯定会有危险。
我看向正在与“2号木箱”抗争的退役军人和金律师，双方的较量越来越激烈，木箱表面开始出现裂纹，一只苍白的手臂从虚无中伸了出来，这诡谲的一幕，令我瞪大了眼睛，身体不由紧绷。
等等，眼下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一旦那东西彻底失控，所有人都得死，一千两百条性命的危机存亡，令我的思维迅速冷却。
“发生什么事情了？”林小姐又问了一遍，她不敢靠近，跺着脚有些焦急。
非要用什么来形容的话，我只能说它像是一张滑稽的小丑脸谱。
保持着诡异的笑容，两双空洞的瞳孔在黑暗中凝视着我们，说不出的阴森怪异。
除此以外，还有一把红白相间的玩具手枪。
我们面面相觑，完全搞不懂为什么会有类此节目表演的道具，出现在这里，强烈的违和感，让我们更加确信它绝非是什么普通物品。
“面具，玩具手枪？这代表什么？？”金律师边说着，就要伸手去触碰那副古怪的面具。
也就是在这时，不知是错觉，还是过于紧张，耳边仿佛响起一声诡异的嬉笑，有一种如芒在背的悚然。
我立刻抓住金律师的手腕阻止他与那面具发生肢体接触。
“别动，这两样东西有问题，我觉得，我们可能要遇到常识以外的事情了。”我将刚才一瞬间的幻觉说了出来。
众人听到我的描述，陷入沉默。
金律师则后怕的缩了缩脖子；“小王啊，你别吓我，我什么也没听到啊！”
可就在他说完这句话后，脸上却分明呈现出诡异的笑容。
这时，另一双手以迅雷之速向面具抓取，我如触电般打了个机灵，一副染血的死亡画面毫无征兆的在脑海中展现，整个列车化为血窟，所有人都惨死在佩戴着“小丑面具”的古怪身影手中。
千钧一发之际，队伍中的另外一名女性，夏洛眼疾手快，直接一脚将陷入诡异状态的退伍军人踹翻，他身体在地上翻滚了一圈，背对着我们突然间陷入安静，随后脖子一点点转动，那苍白毫无血色的脸上，浮现出来的笑容，与面具如出一辙。
“啊！！！！”林小姐发出惊恐的尖叫声。
场面彻底混乱，失去理智的退伍军人朝毫无防备的我扑来，眼神瞪得滚圆，双臂弯曲死死掐住我的脖子，他手掌力气奇大无比，整张脸扭曲狰狞，我几乎快要喘不过气，危急关头，夏洛捡起地上的金属棒对准退伍军人的后脑勺用力挥去。
碰
一声闷响过后，退伍军人侧倒在地，我剧烈咳嗽着终于恢复了喘息。
夏洛脸色有些苍白，即便镇静如她，也被这诡异的场面吓到了。
林小姐小心翼翼靠近退役军人，简单检查他的状况后，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那儿是神经通道，稍微用力敲打就会使人昏厥，他过一会就会醒来。”
林小姐看了一眼夏洛，对她的击打手法有些钦佩。
“小心。”夏洛突然轻呼道。
我喘着粗气站起身，顾不得拍掉衣服上的灰尘，纵身一跃将突然间陷入安静的金律师压在身下，他双眼通红，眼角有血泪流出，整张脸诡异的扭曲着，挤出一个难看至极的笑脸，死死盯着箱子，牙齿格格作响。
我扭头对夏洛急切的喊道；“把箱子盖上。”
“嗯！”夏洛快速点头，动作敏捷的将箱盖合上。
啪得一声轻响，金律师停止挣扎，短暂呆滞后，立刻神情惊恐的往后倒退，看向那2号木箱的眼神，犹如看见了魔鬼。
脱离危险，我再也没力气多说什么，一屁股坐在地上，林小姐递了瓶水过来，蹲在我身旁，像是在寻求安全感。
夏洛什么也没说，踩到箱子上，手里握着金属棒，环保双臂，表情愈发冷峻，那意思很明显，谁敢靠近，就跟谁拼命。
退伍军人昏迷了十几分钟后才醒了过来，他坐直身子后，看着那被夏洛踩在脚下的木箱愣了好一会，最终仿佛接受了什么似的，惭愧的低下了头。
我们都没有说话，车间内安静持续了好一会，矿泉水依次在几人手中轮换。
我将卫生纸分别抛给金律师和退役军人，看着他们擦拭脸上的血迹，嗓音沉重道“我知道对你们来说很离奇，我们生活在科技时代，发生在地球上的一切都遵循着既定的物理法则，大多数现象，不同领域的科学家都能做出适当合理的解释，但现在，你们也看到了，这儿不是地球，甚至可能不是原本的太阳系空间，谁知道呢，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能再以常理解释，只有足够警惕才能提升生存的希望。”
“小王，有一点我不明白，为什么只有我和军人老弟中招了，你却一点事儿也没有，两位女生倒是还能勉强理解一些，比如这种控制或者说迷惑效果，只针对于男性，但你...”金律师颇为怀疑的看着我，他丢出的疑问也将其他人的目光吸引到我脸上。
我双手绕到脖子后面，摘下一枚用白银材质的护身符，展示给众人看，此刻它正散发着淡淡白色光晕，那光芒给人圣洁而无害的感觉，在黑暗里是如此的和蔼可亲，仔细去看，还能发现一点点黑色纹路如蚯蚓般正一点点侵蚀它的表面。
“护身符？”
看着他们睁大眼睛发出惊叹，我点了点头；“史蒂芬·戴文，17世纪，突然出现在英国伦敦的一位传奇行骗者，自称“驱魔人”，靠调查灵异事件和给人看病红极一时，当时的新闻风气远比现在开放得多，有一家报社专门出版了他的作品《狂夜日记》，一本现代人看来十分荒诞的书，但据说当时卖得很好，我手中这枚护身符，就是其中记录的一种，制作方法很简单，3克白银，在其上雕刻一些寻求庇护，厄难退散之类的祝福语，如果遇到未知危险，就在脑海中重复那句话，书上原话是，倘若银白之辉被黑色污秽侵蚀，唯逃而已。”
说完这段话，银色护身符上的光泽完全消散，银质表面像是被硫酸腐蚀一般开始出现糜烂痕迹，最后一整个护身符完全化为黑色粘稠液体滴落在地。
“嘶。”林小姐倒吸一口凉气，被这诡异的一幕吓到了。
“那我们还愣什么，赶快逃啊。”金律师一个打挺站起来，抓住地上的双肩包就打算跑路。
“它在动了。”夏洛突然冷不丁说道，但依然没有从箱子上跳下去的意思，正用尽全力用脚踩住盖板，似乎在与里面的某种邪恶力量对抗。
“不能走。”我坚定说道；“想想看吧，按照一节车厢两百人计算，现在至少有一千两百多人被困在车厢里，我们逃走毫无意义，且一千两百人的大撤离，根本不是一时半会能完成的，一切都只是暂时的，现在逃了，以后还要逃，还记得那句话吗，发展是生存的唯一出路，我们要一千两百人都活下去，就必须得在这个世界站稳脚跟，我们不是什么救世主，但我们来自同一个世界。”
我表明了自己的立场，目光依次从其他人脸上扫过，安静等待他们的回答。
时间在这一刻静止，五个人目光交错，犹豫和迟疑短暂从对方眼底一闪而逝后，我们已经读懂了对方眼中的意图。
无论发生什么，留下来，活下去。
......
“你有什么办法吗？”夏洛眯着眼问道。
她踩在脚下的2号木箱发出更加强烈的震动，仿佛有什么东西在猛烈敲击铁门，伴随着锁链哗啦啦蠕动的声响，令人毛骨悚然。
在场所有人的神经都因为这难听刺耳的声音绷得笔直。
退役军人与金律师赶紧跑过去帮忙，接替了夏洛的位置，两个成年男人的力量暂时与那邪恶存在达成了制衡。
“有，但不确定。”我犹豫着说道。
“没时间考虑那么多了，小王。”林小姐看着我的眼睛语气决然。
“好吧。”我从背包中取出记号笔，接着对夏洛说道；“麻烦你去车厢里征集白银，黄金，或水晶之类的珍惜矿物，越多越好，但不要质地粗糙的假货，辨别方法很简单，你问他们几个关于稀有金属专业知识，能答上来三分之一的基本都可以信任。”
夏洛应诺一声小跑着离开车间，我一只手拿着煤油灯，一只手握住马克笔，借助昏暗的黄色灯光，在地面上绘制《狂夜日记》上的祷告仪式，祷告对象是一位名叫“薄暮雾女”的非凡者，在史蒂芬戴文，她是一位冷冽美艳，喜欢身穿黑色纱织连衣裙的女性，酷爱收集贵金属和宝石，生活在一处未知海岛上，只要她不想让别人发现，就永远没有人能发现那座岛屿。
希望有用。
在林小姐紧张的注视中，我追寻着回忆，绘制了大海，星辰，月光，岛屿，以及波浪等抽象的图案，用一个圆将这些形象圈在一起，这是祷告仪式的特征，像在某一处打上标记，好让祷告对象确认祈祷者的方位。
忽然间，我停下手中的动作，猛然想起了什么，忍不住惊呼道；“我想起来了，周传明，是他，艾森·杰拉德，一位移民英国的华侨，他完全没有必要这么做的啊，这个混蛋。”
“发生什么事情了？”在一旁安静等待的林小姐被我的突如其来的叫声惊到，紧张地望了过来。
“林小姐，请你立刻去找夏洛，等等，算了，你就留在这里。”
不，不能让林小姐过去，否则她也会有危险，现在只希望夏洛平安归来，否则我无论如何也无法面对那个惨痛的结果。
如果我的猜测成立，那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不是别人，正是列车长周传明。
我手臂有些颤抖，心里一边边回忆艾森杰拉德这个名字；
在英国留学期间，我们在一个关于灵异故事的同好会上见过几次面，只是没有说过话，从朋友那里得知，艾森出生的家族很神秘，一直致力于寻找欧洲失传的古代珍宝，近百年间，欧洲历史上有名的几次沉船打捞事件，背后都有杰拉德家族的影子。
我猜，艾森知道灰雾尽头连接着什么，正因为如此，他才选择成为一名列车长，因为只有这样，他才有权利操控列车，以保证在灰雾出现的那短暂时间里，列车不是停下来，而是一直往前开。
先前那一段说辞，只是他为了给自己争取脱身机会的借口。
如果这个猜测成立，那一号队伍肯定会有危险。
我看向正在与“2号木箱”抗争的退役军人和金律师，双方的较量越来越激烈，木箱表面开始出现裂纹，一只苍白的手臂从虚无中伸了出来，这诡谲的一幕，令我瞪大了眼睛，身体不由紧绷。
等等，眼下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一旦那东西彻底失控，所有人都得死，一千两百条性命的危机存亡，令我的思维迅速冷却。
“发生什么事情了？”林小姐又问了一遍，她不敢靠近，跺着脚有些焦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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