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非凡凸显
昏暗车间内，空气愈发冰冷，黑色蒸汽火车沉默矗立在铁轨上。
我将杂乱的思绪暂时搁置一旁，放空大脑，专心临摹祷告仪式中记述的图案。
那一只皮质粗糙，肤色苍白的手臂正一点点钻出木箱，犹如狰狞的毒蛇正探出脑袋。
“小王，救我。”金律师的紧张情绪达到顶点，惊恐的大喊，退役军人瞪了他一眼，伸手抓住地上的铁棒，对准那条不只属于什么怪物的手臂用力砸去，一下、两下，
鲜血飞溅到两人脸上，但完全无法阻止它继续往外蔓延。
很快，第二条手臂也伸了出来。
箱子被敞开一条漆黑缝隙，仿佛那幽深的黑暗连接着一座深渊。
吱呀吱呀怪响不断，林小姐盯着那条缝隙，惊恐的捂住嘴巴，强忍住不发出惨叫，忽然，她看见一双猩红的瞳孔，在漆黑中闪烁着微弱红光，像两个小灯笼般直勾勾注视着她。
诡异也在我身上显现，我听到耳边有粗鲁的嗓音在低语，像口吐人言的野兽，透着阴冷与邪异，一丝鲜血从嘴角溢出，视线轻微晃动，随即重影叠叠。
几分钟后，夏洛返回车间，将手里的背包丢到我面前，她脸色阴沉，说明外面发生了意外。
我这会儿已浑身疲软，感觉地面都在下沉，像是中暑一般难受，只是抬头的动作就十分吃力。
夏洛察觉到我的状况，于是帮忙将背包中征集到的贵金属和稀有矿物在地面上一一陈列开来，等她确认掏不出更多东西时才停下手中的动作；“只有这些，够吗？”
我用尽全部力气，推动记号笔将空白处，两条相交的线条连接上，完成祷告图案的最后一笔后。
力气像被完全抽光了一样，我倒在了地上。
“接下来照我说的做。”
夏洛点头回应。
“走进圆圈内，嗯，然后跪坐，双手在胸前交叉紧握，闭上眼睛，现在由我来转述史蒂芬戴文在《狂夜日记》中祷告篇的序章；
听好了，一人最早向夜空祈愿，群星响应，有星辉自天空降落，非凡自此诞生，一人不幸跌入狂涛，向深海祈愿，深海响应，有海妖抚平巨浪，一人堕入绝谷，向大地祈愿，深层给予回应，地下世界自此诞生，一人向天空祈愿，天空给予回应，浮空之国矗立云端，一人向巨龙祈愿，巨龙给予回应，降临世间，一人钻入黑暗，向黑暗祈愿，黑暗给予回应，恶魔之门在大陆彼端。
一人编制薄雾，穿过海峡，消失在晨幕中，一人加冕王座，手持利剑，发动无休止的战争，一人爬上山峰，绞断锁链，化身巨人，修筑石殿，
此乃力量的源头，此乃世界的眷顾，此乃生命的归宿。
现在，请跟我念；
敬爱的海上女神啊，您编制的白雾，如最纯净的细纱，您赋予海洋一片祥和的迷梦，您是群星之一，现在，请聆听我的祷告，我这平凡而普通的人，向您祈求一份降罚，请您出手镇压异端，封印邪物，归还宁静，
嗯，再加上一句，请宽恕我这异世而来的旅人。
嗯，等等，再加上一句，请指引我回家的归途，
啊，似乎，有一点贪心了。
林小姐，最后请你把我们征集到的饰品，摆放在圈内。”
林小姐有些不知错的张了张嘴，虽然无法理解，但也按照我的要求将戒指、项链、手镯等饰品，一一摆进圆圈内，然后退到一旁。
夏洛短暂迟疑后，将我临时编制的祷告词一字一句重复出来，她声音清冷庄严，充斥着一种魔力；“敬爱的海上女神啊，您编制的白雾，如最纯净的细纱，您赋予海洋一片祥和的迷梦，您是群星之一，现在，请聆听我的祷告，我这平凡而普通的人，向您祈求一份降罚，请您出手镇压异端，封印邪物，归还宁静。
请宽恕我这异世而来的旅人。
请指引我回家的归途。”
......
不知从哪儿吹来的风，带着海水的咸味儿。
起雾了
我躺在冰冷的水泥地面上，目光注视着穹顶，黑暗褪去，白色迷雾渐起，很快将整个车间笼罩在内。
我松了口气。
看来“薄暮雾女”回应了祈祷者。
祷告仪式的精髓不在于祷告词，而是...等价交换，至少，在所有接受凡人祷告的几位之中，唯有薄暮雾女不在意祷告对象的身份，至于目的，那完全凭她的个人喜好——史蒂芬戴文在书上是这么写的。
“小王，你看那儿。”林小姐指着白色迷雾中的一处说道。
我顺着她的目光望去，看见一道纤细的人影，仿佛距离我们十分遥远，在她身后，巨大岛屿的暗影若影若现，两者都被迷雾遮掩，时而凝实，时而虚幻，看不真切，直到几分钟后，它们伴随着白雾一同消失。
冷寂和黑暗再次占领车间。
2号木箱不再发出震动，表面多了些清晰可见的白色纹路，像是在外表打上了一层枷锁。
与此同时，祷告仪式中的金银饰品与矿石，早已不知去向。
“这一切，真是。”金律师仰面倒地，脸色非常疲倦，不过短暂的几十分钟，他觉得自己经历了一场漫长的噩梦。
“现在只是开始而已。”我喘着粗气说。
金律师这时看向我，才将一只埋藏在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小王，按照你先前的说法，这是个拥有非凡力量的世界，这是不是意味着，我们将来要面对的敌人，很可能是那些“非凡者”，他们...到底是怎样的存在？”
对于这一点，我自己也无法确认，只能无奈说道；“我对这个世界所有的了解都来自那本《狂夜日记》，书中描绘的非凡者，有正义的守护者也有为了欲望不择手段的无法之徒，总之，如果想要找到回家的希望，与非凡力量的接触在所难免，在那之前，我们只能尽量先隐藏自己，做好准备。”
林小姐搀扶着夏洛，替她拍去膝盖上的灰尘，一把抱住这位比自己年纪小的女生，嗓音带着哭腔；“做得好啊，小夏同学，刚才我差点连心脏都跳出来了。”
夏洛微微一笑，没有反抗，任由林琳抱住自己的肩膀，她收敛笑容，看向众人；“周传明逃跑了。”
“我早就想到他不是什么好人。”金律师脸色阴沉，但又无可奈何。
我没有吭声，默默将周传明这个人打上极度危险的标签，
林小姐安慰道；“夏洛，你没事儿就好，我想他大概是畏罪潜逃吧，毕竟，真相不可能永远保留，一旦传出去，愤怒的群众会做什么可想而知，哪怕只有几个想法极端的人，对他而言，都是致命的威胁，毕竟在这里，没有任何意义上的法律约束，周传明应该是意识到了这点，不得不说他很聪明。”
“嗯，但我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夏洛用不确定的语气说道。
不得不佩服女人的直觉，虽然我知道一些内情，但没有把事件完全理清以前，告诉他们也无济于事。
我感到体力恢复了些，起身来到1号木箱旁，弯腰取出一把猎枪，端在手里，对着黑暗比划了两下。
在国外留学期间，我接触过很多不同种类的枪械，这种结构简单的猎枪，上手难度算不上太高，就是不知道后坐力和精准度如何。
简单摸索后，我发现它还是一把滑膛猎枪，可以塞下五发子弹。
我抓起一把刚好五颗银色弹药，又将另外大约几十发子弹塞进背包，转过身，枪口朝下，开始说道；“我们计划照旧，继续执行搜查任务，也许黑暗中还有许多未知的危险潜伏着，但不能坐以待毙，食物，水，物资，以及我们所处的环境等等，这些问题如果得不到解决，等待我们的也只有灭亡。”
“我想只有面对才能活下去。”经历过先前一幕，林女士非但没有退缩，反而坚定的表达了立场，她不打算就此放弃，把自己的命运交给上帝。
金律师与退伍军人站了起来，拍掉身上的灰尘，男人们什么都没说，但眼神透出了他们内心的坚决。
现在，我们放弃了打开3、4号木箱的打算，担心再次发生先前那种可怕的情景。
这次重新分配任务，由我，夏洛，金律师，退伍军人四人继续对方圆十公里展开搜查。
林小姐则返回列车上汇报情况，协助一号队伍来这里取走物资妥善保管，之所以这么做，是担心有其他队伍贸然打开剩余的箱子，造成无法预测的危险发生。
“林小姐，麻烦您告诉那位军官，在我们返回以前，不要让任何人靠近它们，这很危险。”我轻声告诫道。
“嗯，你们注意安全。”林小姐点点头，表情凝重。
几人商议后决定把2号木箱带在身上，等离开车站足够远后，寻找一处隐秘的地方埋藏下来，毕竟它实在太危险。
于是，我、夏洛负责在前面探路，洞察力和反应最为敏锐的退伍军人跟随在队伍末尾，金律师肩膀上扛着二号木箱被护在中间。
在确认车间内没有什么其他物资后，我们走出车站，在坚硬的野地上行进了大约两百米后，道路开始往下倾斜。
一路上，再也没有发现人类留下的痕迹，只有大量野兽脚印，有些手指大小，有些则比成年人的脚掌还大。
我们彼此对视一眼，全都提供警惕，每一步都走得十分小心。
一段十几分钟的下坡路后，我和夏洛同时停下脚步。
前方，一只灰色山羊，正垂着脑袋，专心致志的咀嚼着不知什么植物，像根本没有意识到有人类靠近似的，
我刚要说话，只听身旁传来一声枪响，夏洛扣动了扳机。
黑暗中火光一闪而逝。
子弹射进这只食草动物后背，猎枪的威力远比我们想象要大，在那里留下一个五公分以上的血洞，鲜血流淌，很快在泥土地上扩散开来。
灰色山羊的身躯在惯性作用下本该应声倒地，此时却只是短暂颤抖两下。
“咩”
它像是后知后觉般抬起脑袋，一声轻唤，两只微咪凸起的眼睛，盯向我们，仿佛没有痛觉一般，只是不停重复咀嚼食物的动作。
“我饿了。”夏洛眯起眼睛，再次举起猎枪。
砰砰
又是两声枪响，灰色山羊应声倒地，一股硝烟味在空气里弥漫开来。
好...我凶，我内心腹诽了一句，示意其他人留在原地，独自一人上前查看情况。
第一发子弹从山羊后背上穿过，将血肉和内脏绞烂，其余几发子弹如法炮制，结束了它的性命。
这时，我注意到这头山羊有一只眼球乌黑明亮，表面如宝石般晶莹，在灯光照耀下，泛着夜空的色彩。
我将杂乱的思绪暂时搁置一旁，放空大脑，专心临摹祷告仪式中记述的图案。
那一只皮质粗糙，肤色苍白的手臂正一点点钻出木箱，犹如狰狞的毒蛇正探出脑袋。
“小王，救我。”金律师的紧张情绪达到顶点，惊恐的大喊，退役军人瞪了他一眼，伸手抓住地上的铁棒，对准那条不只属于什么怪物的手臂用力砸去，一下、两下，
鲜血飞溅到两人脸上，但完全无法阻止它继续往外蔓延。
很快，第二条手臂也伸了出来。
箱子被敞开一条漆黑缝隙，仿佛那幽深的黑暗连接着一座深渊。
吱呀吱呀怪响不断，林小姐盯着那条缝隙，惊恐的捂住嘴巴，强忍住不发出惨叫，忽然，她看见一双猩红的瞳孔，在漆黑中闪烁着微弱红光，像两个小灯笼般直勾勾注视着她。
诡异也在我身上显现，我听到耳边有粗鲁的嗓音在低语，像口吐人言的野兽，透着阴冷与邪异，一丝鲜血从嘴角溢出，视线轻微晃动，随即重影叠叠。
几分钟后，夏洛返回车间，将手里的背包丢到我面前，她脸色阴沉，说明外面发生了意外。
我这会儿已浑身疲软，感觉地面都在下沉，像是中暑一般难受，只是抬头的动作就十分吃力。
夏洛察觉到我的状况，于是帮忙将背包中征集到的贵金属和稀有矿物在地面上一一陈列开来，等她确认掏不出更多东西时才停下手中的动作；“只有这些，够吗？”
我用尽全部力气，推动记号笔将空白处，两条相交的线条连接上，完成祷告图案的最后一笔后。
力气像被完全抽光了一样，我倒在了地上。
“接下来照我说的做。”
夏洛点头回应。
“走进圆圈内，嗯，然后跪坐，双手在胸前交叉紧握，闭上眼睛，现在由我来转述史蒂芬戴文在《狂夜日记》中祷告篇的序章；
听好了，一人最早向夜空祈愿，群星响应，有星辉自天空降落，非凡自此诞生，一人不幸跌入狂涛，向深海祈愿，深海响应，有海妖抚平巨浪，一人堕入绝谷，向大地祈愿，深层给予回应，地下世界自此诞生，一人向天空祈愿，天空给予回应，浮空之国矗立云端，一人向巨龙祈愿，巨龙给予回应，降临世间，一人钻入黑暗，向黑暗祈愿，黑暗给予回应，恶魔之门在大陆彼端。
一人编制薄雾，穿过海峡，消失在晨幕中，一人加冕王座，手持利剑，发动无休止的战争，一人爬上山峰，绞断锁链，化身巨人，修筑石殿，
此乃力量的源头，此乃世界的眷顾，此乃生命的归宿。
现在，请跟我念；
敬爱的海上女神啊，您编制的白雾，如最纯净的细纱，您赋予海洋一片祥和的迷梦，您是群星之一，现在，请聆听我的祷告，我这平凡而普通的人，向您祈求一份降罚，请您出手镇压异端，封印邪物，归还宁静，
嗯，再加上一句，请宽恕我这异世而来的旅人。
嗯，等等，再加上一句，请指引我回家的归途，
啊，似乎，有一点贪心了。
林小姐，最后请你把我们征集到的饰品，摆放在圈内。”
林小姐有些不知错的张了张嘴，虽然无法理解，但也按照我的要求将戒指、项链、手镯等饰品，一一摆进圆圈内，然后退到一旁。
夏洛短暂迟疑后，将我临时编制的祷告词一字一句重复出来，她声音清冷庄严，充斥着一种魔力；“敬爱的海上女神啊，您编制的白雾，如最纯净的细纱，您赋予海洋一片祥和的迷梦，您是群星之一，现在，请聆听我的祷告，我这平凡而普通的人，向您祈求一份降罚，请您出手镇压异端，封印邪物，归还宁静。
请宽恕我这异世而来的旅人。
请指引我回家的归途。”
......
不知从哪儿吹来的风，带着海水的咸味儿。
起雾了
我躺在冰冷的水泥地面上，目光注视着穹顶，黑暗褪去，白色迷雾渐起，很快将整个车间笼罩在内。
我松了口气。
看来“薄暮雾女”回应了祈祷者。
祷告仪式的精髓不在于祷告词，而是...等价交换，至少，在所有接受凡人祷告的几位之中，唯有薄暮雾女不在意祷告对象的身份，至于目的，那完全凭她的个人喜好——史蒂芬戴文在书上是这么写的。
“小王，你看那儿。”林小姐指着白色迷雾中的一处说道。
我顺着她的目光望去，看见一道纤细的人影，仿佛距离我们十分遥远，在她身后，巨大岛屿的暗影若影若现，两者都被迷雾遮掩，时而凝实，时而虚幻，看不真切，直到几分钟后，它们伴随着白雾一同消失。
冷寂和黑暗再次占领车间。
2号木箱不再发出震动，表面多了些清晰可见的白色纹路，像是在外表打上了一层枷锁。
与此同时，祷告仪式中的金银饰品与矿石，早已不知去向。
“这一切，真是。”金律师仰面倒地，脸色非常疲倦，不过短暂的几十分钟，他觉得自己经历了一场漫长的噩梦。
“现在只是开始而已。”我喘着粗气说。
金律师这时看向我，才将一只埋藏在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小王，按照你先前的说法，这是个拥有非凡力量的世界，这是不是意味着，我们将来要面对的敌人，很可能是那些“非凡者”，他们...到底是怎样的存在？”
对于这一点，我自己也无法确认，只能无奈说道；“我对这个世界所有的了解都来自那本《狂夜日记》，书中描绘的非凡者，有正义的守护者也有为了欲望不择手段的无法之徒，总之，如果想要找到回家的希望，与非凡力量的接触在所难免，在那之前，我们只能尽量先隐藏自己，做好准备。”
林小姐搀扶着夏洛，替她拍去膝盖上的灰尘，一把抱住这位比自己年纪小的女生，嗓音带着哭腔；“做得好啊，小夏同学，刚才我差点连心脏都跳出来了。”
夏洛微微一笑，没有反抗，任由林琳抱住自己的肩膀，她收敛笑容，看向众人；“周传明逃跑了。”
“我早就想到他不是什么好人。”金律师脸色阴沉，但又无可奈何。
我没有吭声，默默将周传明这个人打上极度危险的标签，
林小姐安慰道；“夏洛，你没事儿就好，我想他大概是畏罪潜逃吧，毕竟，真相不可能永远保留，一旦传出去，愤怒的群众会做什么可想而知，哪怕只有几个想法极端的人，对他而言，都是致命的威胁，毕竟在这里，没有任何意义上的法律约束，周传明应该是意识到了这点，不得不说他很聪明。”
“嗯，但我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夏洛用不确定的语气说道。
不得不佩服女人的直觉，虽然我知道一些内情，但没有把事件完全理清以前，告诉他们也无济于事。
我感到体力恢复了些，起身来到1号木箱旁，弯腰取出一把猎枪，端在手里，对着黑暗比划了两下。
在国外留学期间，我接触过很多不同种类的枪械，这种结构简单的猎枪，上手难度算不上太高，就是不知道后坐力和精准度如何。
简单摸索后，我发现它还是一把滑膛猎枪，可以塞下五发子弹。
我抓起一把刚好五颗银色弹药，又将另外大约几十发子弹塞进背包，转过身，枪口朝下，开始说道；“我们计划照旧，继续执行搜查任务，也许黑暗中还有许多未知的危险潜伏着，但不能坐以待毙，食物，水，物资，以及我们所处的环境等等，这些问题如果得不到解决，等待我们的也只有灭亡。”
“我想只有面对才能活下去。”经历过先前一幕，林女士非但没有退缩，反而坚定的表达了立场，她不打算就此放弃，把自己的命运交给上帝。
金律师与退伍军人站了起来，拍掉身上的灰尘，男人们什么都没说，但眼神透出了他们内心的坚决。
现在，我们放弃了打开3、4号木箱的打算，担心再次发生先前那种可怕的情景。
这次重新分配任务，由我，夏洛，金律师，退伍军人四人继续对方圆十公里展开搜查。
林小姐则返回列车上汇报情况，协助一号队伍来这里取走物资妥善保管，之所以这么做，是担心有其他队伍贸然打开剩余的箱子，造成无法预测的危险发生。
“林小姐，麻烦您告诉那位军官，在我们返回以前，不要让任何人靠近它们，这很危险。”我轻声告诫道。
“嗯，你们注意安全。”林小姐点点头，表情凝重。
几人商议后决定把2号木箱带在身上，等离开车站足够远后，寻找一处隐秘的地方埋藏下来，毕竟它实在太危险。
于是，我、夏洛负责在前面探路，洞察力和反应最为敏锐的退伍军人跟随在队伍末尾，金律师肩膀上扛着二号木箱被护在中间。
在确认车间内没有什么其他物资后，我们走出车站，在坚硬的野地上行进了大约两百米后，道路开始往下倾斜。
一路上，再也没有发现人类留下的痕迹，只有大量野兽脚印，有些手指大小，有些则比成年人的脚掌还大。
我们彼此对视一眼，全都提供警惕，每一步都走得十分小心。
一段十几分钟的下坡路后，我和夏洛同时停下脚步。
前方，一只灰色山羊，正垂着脑袋，专心致志的咀嚼着不知什么植物，像根本没有意识到有人类靠近似的，
我刚要说话，只听身旁传来一声枪响，夏洛扣动了扳机。
黑暗中火光一闪而逝。
子弹射进这只食草动物后背，猎枪的威力远比我们想象要大，在那里留下一个五公分以上的血洞，鲜血流淌，很快在泥土地上扩散开来。
灰色山羊的身躯在惯性作用下本该应声倒地，此时却只是短暂颤抖两下。
“咩”
它像是后知后觉般抬起脑袋，一声轻唤，两只微咪凸起的眼睛，盯向我们，仿佛没有痛觉一般，只是不停重复咀嚼食物的动作。
“我饿了。”夏洛眯起眼睛，再次举起猎枪。
砰砰
又是两声枪响，灰色山羊应声倒地，一股硝烟味在空气里弥漫开来。
好...我凶，我内心腹诽了一句，示意其他人留在原地，独自一人上前查看情况。
第一发子弹从山羊后背上穿过，将血肉和内脏绞烂，其余几发子弹如法炮制，结束了它的性命。
这时，我注意到这头山羊有一只眼球乌黑明亮，表面如宝石般晶莹，在灯光照耀下，泛着夜空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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