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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荒岭释仇

    大约走了一百多步远,柴老学几声怪叫,类似鹿鸣,然后站着聆听,眼睛注视着周围动静,然后又叫几声,这样反复了三次,突然柴老回头就跑。

    芳斋并没有相信柴叔的话,方斋的胆子有多大柴老那里知道,更不知道芳斋身怀绝技,没退回几步,也没有隐蔽,而是站在那里看柴叔捕猎技巧,只见柴老拼命跑回来,看见芳斋站在那里没有隐蔽,急得大喊;“华先生快躲开,这畜牲马上就冲过来,要防弩箭万一有误差,一击不中就麻烦了。”

    方斋看得清切,柴叔背后果然一只成年豹子,狂奔追赶柴叔,柴老看见芳斋没有躲避,一急之下踏虚了脚,摔倒在地一时爬不起来,芳斋一看柴叔爬不起来,知道糟了柴叔叔崴了脚,要么就是摔断腿,芳斋纵步跃过绊脚绳,这时的猎豹已经追过来,芳斋急忙拔刀在手,抢过柴老背后五丈远处跟猎豹照面。

    芳斋一声暴吼,畜牲你敢伤人,猎豹追踪的目标是柴老,被另外一个人闪电般袭来,只要是圆毛动物都有七情,猎豹也是一样大吃一惊,由因芳斋动作太快,豹子也没看清对方是人,还是要吃自已的庞然大物。

    豹子的动作敏捷看清面前是一个人,想两只前抓搭在芳斋肩上,就象捕猪羊,用口锁住对的咽喉不放,它刚纵身腾跃,芳斋也纵身向前,比豹子还跳得更高,右手奋力一刀,力劈华山,从豹头正中劈过,芳斋才买的毛皮衣被抓破,那豹子扒下动都没动一下就死了,柴老看得惊心动魄,没想到华先文质彬彬,暗藏惊人的武功。

    芳斋将刀插入刀鞘,急忙去看柴叔叔,问道:“叔叔你的脚杆是不是骨折了?”

    柴老道:“那到没有,好象双脚的脚裸都错开了,已经站不起来了。”

    芳斋:“叔叔,我给你看一下。”芳斋摸了一下,果然双脚的裸骨错开,左手卡住脚杆,右手贴紧脚板,五个指头卡紧脚掌边缘一扭,硬生生将脚板投接还原,柴老痛的哎呀一声。

    芳斋:“叔叔,那一只投接一点都不痛。”芳斋又把另一只脚投归位,柴老咬牙,这次没吭声,但钻筋透骨的痛。

    芳斋道:“叔叔你坐一会儿就好了。”芳斋也坐下,二人闲聊了一阵,柴老觉得双脚活动自如,便站了起来,大喜说;我已经好了,先生不但武功了得,岐黄之术也精湛,我们回去,可惜我不能抬猎物走。

    芳斋:“算我来扛。”一手抓住两只前脚,一手抓住两只后脚往头上一摔便扛在肩颈上,说叔叔你慢慢走,我先将猎物送回去,在来接你,说了小跑,小跑就去了,如果一百多斤在身上,慢悠悠的走颈子皮都会搓烂,而起耗力,芳斋扛回家时出了汗,将内衣换掉,正想去接柴叔叔,远远看见走山坡上下来了,也就没有去。

    柴老回来大喜,说道:“今天的收获不小,豹子肉味道不错腌着慢慢吃,豹皮,豹骨都是宝贝,说着取来一张大木板,将豹子剥皮取肉,五脏六腑都没扔有的。

    老太太也高兴的说道:“比杀猪过年还热闹。”

    第二天柴老在也没出猎,说道:“鱼上四两都是各人的福份,昨天的收获都是华先生带来的福,我去买一坛酒回来,慢慢饮酒御寒。”

    两个人两天没吃饭,就是阴一口阳一口吃豹肉下酒,装一肚子肉,在饮酒间柴老道:“先生并非走亲戚?”

    芳斋:“叔叔说到这里,我也不瞒你说,我的确不是窜亲,我在追踪一个仇人,是一个不共在天的杀父仇人,将水贼打劫的始末,到江湖追踪前后说了一遍。”

    柴老似听非听,芳斋觉得柴叔知道有这个人,只是他不肯多事吧了?芳斋问道:“柴叔!你知道有这个人不?”

    柴老道:“我还真没见到这个人,我们不说这些了,东面的丘林都是燕山的余脉,不一定有道观才有道人,诸山过峡何此一二个洞天府地,只要稍作修整就可以住人,就是长城以内到勃海方圆几百里,你又到那里去找一个鬼道人?”

    芳斋暗道:“柴叔是在提醒我,不知他是说的本心话,总之很有道里,不要一味打听道观,还是多方面走访。”次日带着盘缠,只有租屋没退,一个人东飘西荡转悠了六七天,突然迷了路走到人家门前,看见一个汉子挑着水桶出门担水,芳斋上前拱手为礼说道:“仁兄,这往上走是什么去处?”

    那人道:“你是山外人吧?这里没有路了,顺山上去是盘龙洞,其它就无路可行了。”

    芳斋:“这个洞名称很响亮,盘龙洞肯定有人去过?”

    那人道:“你也太好奇了吧?那就是普普通通的石窟,有几丈深,有两丈多宽,只有一个人到过那里,看见大蛇小蛇盘在洞里休息,再也没人去过了,故而称之盘龙洞。”

    芳斋:“谢谢!打扰了仁兄,耽误你挑水。”芳斋顺着山台往上走,走了四五里路,在山脉过峡处,林荫深处,果然有一崖窟,洞口已被石头封闭只有一道门,洞外的雄黄味恨浓,里面点着蜡烛,芳斋站在洞口,有些尴尬,若里面的人不是鬼道人,责问起来如何答对人家,正在进退两难。

    突然里面有人说道:“你进来吧!你终归还是找这里,你千里寻父仇可见铁了心不会放过我,从北到南,从南到北几年了,我想通了欠下的早迟都得还,我有一个要求,不求你放过活人,我求你放过一个死人。

    芳斋怕鬼道人有诈不敢进去,听着听着断断续续没了回音,芳斋拔刀在手,步步为营小心进门,看见鬼道人盘坐在木椅上,一边点着一根蜡烛,人却没有动,芳斋近一看鬼道人好象已经死了,手脚冰凉没有一点气息,的确死了。

    不过鬼道人死得有点怪;一没有中毒,二没有自杀痕迹,芳斋想武学中有一种假死法,叫‘龟息法’不放心鬼道人耍心眼,用龟息法避难逃过这一劫,芳斋在那里等了一个时辰,发现鬼道人的脸已上土色,人已将硬,发现鬼道人咽喉鼓起来,用手一探硬梆梆的,芳斋明白了鬼道人是吞金而亡。

    芳斋一屁股坐在地上,几年来追讨父亲的血债,本该亲手斩下仇人的头颅带到父亲的坟前告慰父亲,可是正主自杀以死谢罪,没理由在割死人头颅,人有千般恨,一死化万仇,芳斋将门给他关上,依旧回到柴家。

    芳斋这个仇算是已了,反而觉得未来很空虚,到底该先回那里去,还有最放心不下的是生身娘亲,也不知道这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