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分歧
翌日，大晴，阳光明媚。
收到群里的集合消息，洗漱后吃完早餐的莫月骑着小电驴来到公司，悠哉走到四组办公区，除了黎组长外，四组其余人员都在。
除了孤独的老王坐在自己位置上比较冷酷外，墨小颖和熊星一左一右围在苏奕身边，嘘寒问暖，打探情况。
莫月看到苏奕一愣，暗道一声那女摊主有点东西后，在位置上坐下，面露关切地问：“怎么回事？”
此时的苏奕看上去着实有点惨，右脚左手皆绑着石膏，左脸微肿，面上满是被人胖揍过的痕迹。
“一会你们就知道了。”苏奕苦笑一声。
便在这时，脚步声声响起，几道身影鱼贯而入，当先的黎漓，径直往座位上一坐，脸色看上去很不好，压抑着愤怒。
除了伤重不便的苏奕，其余人起立对来的几人致礼问候。
莫月扫一眼过去。
凌雪站在最前，其后是转岗面试时切磋过的光头男吕江，三组组长。
吕江身侧，是一个烫着卷发的圆脸微胖男子，二十来岁。
莫月知道他叫冷才俊，二组组长。
四组组长全到，这是出了大事？莫月暗自思索，众人在凌雪按压手掌的手势示意中落座。
黎漓示意了眼苏奕。
苏奕颔首，侥幸未伤的右手在桌上笔记本电脑点动几下，投影仪在众人面前的墙上投放出一段监控影像。
只见穿着黑色褂子的老人，头发黑白相间，老而弥坚，一手洪拳功夫虎虎生风，下盘双腿稳如铁马，挡住对手飞踢，抓住破绽，一顿连招打得对手找不着北，一记足心踹收尾，对手倒地不起，KO。
或安慰或怜悯的几道目光扫过，苏奕老神在在，不尴不尬地切掉自己被狠揍的视频，画面换成了老人的详细资料。
“卫建国，65岁。”苏奕叹息着道：“参过军，期间随军中前辈学过武，转业后在老家食品厂保卫科工作，一直干到退休。”
“哦？就在服役期间练过拳脚。”三组组长吕江有些意外，说道：“就是说他从未修行过？这一身功夫，纯靠自己练的？”
苏奕点头：“从他的生平来看，是这样。”
吕江惋惜道：“可惜年纪太大了……”
“今天劳烦各位组长来一趟，不是为了这个。”苏奕在电脑上点了几下，投影屏幕上跳出八份人物档案：“这一个月，桐花发生三起命案，都是被活活打死，另外两个月前，在江南，冀北，琼岛也有五起命案，死者一样被人直接打死，我这边可以肯定，凶手就是这位，卫建国。”
众人神色闻言一肃。
一级修行者虽然没有什么通天遁地的神奇手法，但远超常人的身体素质，对普通人大开杀戒的话，危害还是很大的。
“动机呢？”二组组长冷才俊开口问道。
苏奕在键盘上又是一点，这次投影出现了个青春靓丽的姑娘，正是双十年华的美好青春。
“卫小玲，卫建国的孙女。”苏奕说道：“父母都离开了老家进城打工，带着儿子挤在两室一厅的出租房，女儿留在了老家，跟爷爷奶奶生活，三人相依为命，关系很好。”
“三年前，大二的卫小玲看室友网店生意做得红火，萌生了开网店赚钱贴补家里的想法，在朋友介绍下，从网贷平台借了四万块钱，作为启动资金，然后，陷入了恶性网贷的骗局。”
“网店还没盈利，利息已经滚得和雪球一样大，催债电话天天不断，还P了不雅照片传到朋友圈里，卫小玲受不了找爷爷借了四万块钱想了结，但那边以四万只是本金，利息不够为由继续骚扰，小姑娘撑不住，崩溃跳楼了。”
“事后警方调查，破获了桐花‘龙腾四海’网络公司网贷诈骗案，抓获公司员工243名，公司主谋获刑15年，其他人视情节不同量刑不等。”
“两个半月前，卫建国老人的爱人去世，他办完葬礼，离开了老家，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而八起命案，死者都曾经是当年害他孙女死亡的网贷公司的员工。”
随着苏奕缓缓道来，四组办公区里的人神色各异，但都对老人以及卫家孙女的遭遇吐出一声唏嘘。
一阵沉默之后，孤僻话少的老王意外最先开口道：“所以我们现在，要阻止老先生报仇？”
从老先生的称呼，苏奕就知道王向召更倾向老人，他也清楚，可能席间众人大多如此，可是，他也有自己的坚持：“我很同情卫老爷子的遭遇，但不能放任一个明牌了的连环杀手，肆无忌惮地展开复仇行动吧。”
三组组长吕江犹豫了下，说道：“虽然老爷子身手不错，确实有一级的实力，但远不到超自然现象范围，论情节，只是凡人的谋杀，归不归公司管，还有得谈。”
苏奕道：“没那么简单，有一件事我始终没查清楚，老爷子是厉害，但他怎么会有犯罪集团的人物名单，以及那些人现在的情况，这可不是轻松的调查量。”
吕江道：“你能确定，暗中帮他的修行者？”
“这……”苏奕语塞。
意见很明显发生了分歧。
凌雪看向黎漓，问道：“事情是你们发现的，会议是你要求开的，你想要怎么做？”
黎漓沉着脸道：“卫建国反侦查能力很强，苏奕跟丢后很难锁定他，他的目标又太多，不知道下一个他要杀谁，做不到守株待兔，现在最要紧的是找到卫建国，阻止他继续酿成死亡案件。我们四组大范围搜索能力有限，需要各位帮忙。”
她说着起身抱拳，以示求助。
“除非凌组发话，此案列为桐花安保组联合行动案件，否则我不管。”吕江当先表态，起身离去。
二组组长冷才俊笑呵呵起身，说道：“只要凌组长发话，都好说，都好说。”
表情说法虽异，但两人的态度却是一致的，反正服从组织，要我干活我就干活，但我打心里是不想动的。
“此案，恕我无能为力，且当老夫请个假吧。”两位组长前脚刚走，身为四组成员的王向召起身，对凌雪和黎漓鞠躬说道一句，也跟着走了。
墨小颖有些吃惊，黎组长叫来三位组长开会，不管其他组组长如何想，很明显黎组长是想处理卫建国复仇一案的，没想到，组内居然也发生了分歧。
有分歧不奇怪，但身为四组成员就算不想管，碍于黎组长面子，也至少装个样子。
没想到老王直接表态走了，甚至和两位组长不同，人家说了硬要让干活也能干，老王的意思，打死不干。
苏奕和熊星无奈叹了口气。
黎漓气鼓鼓看着凌雪。
凌雪扶额，无语道：“你瞪我做什么？又不是我让他们走的。”
黎漓哼一声，不情不愿道：“你是老大，发话吧，他们听你的。”
“行吧，我会让冷才俊出手的，他是驯兽师，全城的小鸟小猫小狗都是他的眼线，你召大家开会，其实最想要的就是他的动物情报网不是吗。”凌雪起身，边走边道：“其他人就先算了吧，不情不愿的，没啥大用。”
走到门口，她想起什么似的回头，看向低头不知思索着什么的莫月，玩笑道：“嘿，四组新人，你家组长心急如焚啊，你不表现表现？”
黎漓恼羞成怒，大吼道：“凌雪！”
“开个玩笑，开个玩笑。”凌雪打个哈哈走了。
收到群里的集合消息，洗漱后吃完早餐的莫月骑着小电驴来到公司，悠哉走到四组办公区，除了黎组长外，四组其余人员都在。
除了孤独的老王坐在自己位置上比较冷酷外，墨小颖和熊星一左一右围在苏奕身边，嘘寒问暖，打探情况。
莫月看到苏奕一愣，暗道一声那女摊主有点东西后，在位置上坐下，面露关切地问：“怎么回事？”
此时的苏奕看上去着实有点惨，右脚左手皆绑着石膏，左脸微肿，面上满是被人胖揍过的痕迹。
“一会你们就知道了。”苏奕苦笑一声。
便在这时，脚步声声响起，几道身影鱼贯而入，当先的黎漓，径直往座位上一坐，脸色看上去很不好，压抑着愤怒。
除了伤重不便的苏奕，其余人起立对来的几人致礼问候。
莫月扫一眼过去。
凌雪站在最前，其后是转岗面试时切磋过的光头男吕江，三组组长。
吕江身侧，是一个烫着卷发的圆脸微胖男子，二十来岁。
莫月知道他叫冷才俊，二组组长。
四组组长全到，这是出了大事？莫月暗自思索，众人在凌雪按压手掌的手势示意中落座。
黎漓示意了眼苏奕。
苏奕颔首，侥幸未伤的右手在桌上笔记本电脑点动几下，投影仪在众人面前的墙上投放出一段监控影像。
只见穿着黑色褂子的老人，头发黑白相间，老而弥坚，一手洪拳功夫虎虎生风，下盘双腿稳如铁马，挡住对手飞踢，抓住破绽，一顿连招打得对手找不着北，一记足心踹收尾，对手倒地不起，KO。
或安慰或怜悯的几道目光扫过，苏奕老神在在，不尴不尬地切掉自己被狠揍的视频，画面换成了老人的详细资料。
“卫建国，65岁。”苏奕叹息着道：“参过军，期间随军中前辈学过武，转业后在老家食品厂保卫科工作，一直干到退休。”
“哦？就在服役期间练过拳脚。”三组组长吕江有些意外，说道：“就是说他从未修行过？这一身功夫，纯靠自己练的？”
苏奕点头：“从他的生平来看，是这样。”
吕江惋惜道：“可惜年纪太大了……”
“今天劳烦各位组长来一趟，不是为了这个。”苏奕在电脑上点了几下，投影屏幕上跳出八份人物档案：“这一个月，桐花发生三起命案，都是被活活打死，另外两个月前，在江南，冀北，琼岛也有五起命案，死者一样被人直接打死，我这边可以肯定，凶手就是这位，卫建国。”
众人神色闻言一肃。
一级修行者虽然没有什么通天遁地的神奇手法，但远超常人的身体素质，对普通人大开杀戒的话，危害还是很大的。
“动机呢？”二组组长冷才俊开口问道。
苏奕在键盘上又是一点，这次投影出现了个青春靓丽的姑娘，正是双十年华的美好青春。
“卫小玲，卫建国的孙女。”苏奕说道：“父母都离开了老家进城打工，带着儿子挤在两室一厅的出租房，女儿留在了老家，跟爷爷奶奶生活，三人相依为命，关系很好。”
“三年前，大二的卫小玲看室友网店生意做得红火，萌生了开网店赚钱贴补家里的想法，在朋友介绍下，从网贷平台借了四万块钱，作为启动资金，然后，陷入了恶性网贷的骗局。”
“网店还没盈利，利息已经滚得和雪球一样大，催债电话天天不断，还P了不雅照片传到朋友圈里，卫小玲受不了找爷爷借了四万块钱想了结，但那边以四万只是本金，利息不够为由继续骚扰，小姑娘撑不住，崩溃跳楼了。”
“事后警方调查，破获了桐花‘龙腾四海’网络公司网贷诈骗案，抓获公司员工243名，公司主谋获刑15年，其他人视情节不同量刑不等。”
“两个半月前，卫建国老人的爱人去世，他办完葬礼，离开了老家，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而八起命案，死者都曾经是当年害他孙女死亡的网贷公司的员工。”
随着苏奕缓缓道来，四组办公区里的人神色各异，但都对老人以及卫家孙女的遭遇吐出一声唏嘘。
一阵沉默之后，孤僻话少的老王意外最先开口道：“所以我们现在，要阻止老先生报仇？”
从老先生的称呼，苏奕就知道王向召更倾向老人，他也清楚，可能席间众人大多如此，可是，他也有自己的坚持：“我很同情卫老爷子的遭遇，但不能放任一个明牌了的连环杀手，肆无忌惮地展开复仇行动吧。”
三组组长吕江犹豫了下，说道：“虽然老爷子身手不错，确实有一级的实力，但远不到超自然现象范围，论情节，只是凡人的谋杀，归不归公司管，还有得谈。”
苏奕道：“没那么简单，有一件事我始终没查清楚，老爷子是厉害，但他怎么会有犯罪集团的人物名单，以及那些人现在的情况，这可不是轻松的调查量。”
吕江道：“你能确定，暗中帮他的修行者？”
“这……”苏奕语塞。
意见很明显发生了分歧。
凌雪看向黎漓，问道：“事情是你们发现的，会议是你要求开的，你想要怎么做？”
黎漓沉着脸道：“卫建国反侦查能力很强，苏奕跟丢后很难锁定他，他的目标又太多，不知道下一个他要杀谁，做不到守株待兔，现在最要紧的是找到卫建国，阻止他继续酿成死亡案件。我们四组大范围搜索能力有限，需要各位帮忙。”
她说着起身抱拳，以示求助。
“除非凌组发话，此案列为桐花安保组联合行动案件，否则我不管。”吕江当先表态，起身离去。
二组组长冷才俊笑呵呵起身，说道：“只要凌组长发话，都好说，都好说。”
表情说法虽异，但两人的态度却是一致的，反正服从组织，要我干活我就干活，但我打心里是不想动的。
“此案，恕我无能为力，且当老夫请个假吧。”两位组长前脚刚走，身为四组成员的王向召起身，对凌雪和黎漓鞠躬说道一句，也跟着走了。
墨小颖有些吃惊，黎组长叫来三位组长开会，不管其他组组长如何想，很明显黎组长是想处理卫建国复仇一案的，没想到，组内居然也发生了分歧。
有分歧不奇怪，但身为四组成员就算不想管，碍于黎组长面子，也至少装个样子。
没想到老王直接表态走了，甚至和两位组长不同，人家说了硬要让干活也能干，老王的意思，打死不干。
苏奕和熊星无奈叹了口气。
黎漓气鼓鼓看着凌雪。
凌雪扶额，无语道：“你瞪我做什么？又不是我让他们走的。”
黎漓哼一声，不情不愿道：“你是老大，发话吧，他们听你的。”
“行吧，我会让冷才俊出手的，他是驯兽师，全城的小鸟小猫小狗都是他的眼线，你召大家开会，其实最想要的就是他的动物情报网不是吗。”凌雪起身，边走边道：“其他人就先算了吧，不情不愿的，没啥大用。”
走到门口，她想起什么似的回头，看向低头不知思索着什么的莫月，玩笑道：“嘿，四组新人，你家组长心急如焚啊，你不表现表现？”
黎漓恼羞成怒，大吼道：“凌雪！”
“开个玩笑，开个玩笑。”凌雪打个哈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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