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硬币
“记忆？！”黎漓听着莫月说话，反应过来后一惊，讶然道：“你是说，你抽取了卫小玲亲友的记忆！”
“是啊，死者已矣，那些记忆对他们来说并没有用处，却是救卫老爷子的一剂良药。”莫月道。
黎漓追问道：“所以，你不止是符师，你还懂精神法术？”
“行走江湖，谁没有点压箱底的本事呢？”莫月老神在在道。
作为在桐花分部混了三年的小透明，公司制度他不说了然于胸，大部分还是知道的，关于记忆，除了控场时必要抹去普通人关于超自然现象的记忆或得到授权，修行者擅自使用法术封印，抽取，篡改普通人的记忆，算是严重违规的事项了。
“所以黎组长准备告发我吗？”莫月淡笑着问道。
“我……”黎漓纠结了一下，心大的姑娘但也不是很在意这个问题，本也是不拘小节之人，真论违规违纪她犯的也不少，只是天赋太亮瞎人眼，都是些小毛病小问题，公司爱惜人才从没真把她怎么样过，最多写写检讨。
心中有数，黎漓脸色一肃，沉声道：“下不为例！”
莫月笑着颔首：“明白！多谢组长！”顿了下，他用略带暧昧的语气说道：“那关于我会精神法术这事，就算我和组长之间的秘密？”
黎漓本能地感觉副驾组员说话的调子和内容有些不对，细想又觉得没什么。
谁都想藏些底牌在必要的时候出其不意，这倒没什么奇怪的。
“不可胡作非为！”她再次认真强调。
“必当奉公守法！”莫月回答道。
黎漓满意地点了下头。
法拉利跑车又转了两个弯，在一处老小区入口处停下。
老是指竣工时间早，小区维护倒是不错，从外看不见丝毫陈旧，就是外部设计老气了些，但绿化不错，夜色清风下树叶莎莎，隐约听见被跑车引擎惊醒的鸟儿发出几声脆鸣。
黎漓挂挡停车，说道：“你这离公司倒是挺近。”
“就图这个才选的地方。”莫月笑了笑，看着黎组长的花容月貌，对上那顾盼生辉的眸子，心念一动邀请道：“黎组长，不上去坐坐？”
深更半夜……
绯闻对象且这段时间来真表现有几分那个意思的男人邀请你上他家坐坐……
黎漓发现心头不由自主快了两下并迅速感觉到两边脸颊聚起的热意。
黎漓一直想跟莫月说清楚，只是莫月虽然表现殷勤却从未真的表白过，自己上赶着划清界限倒有点自以为是。
拖着拖着就到了今晚此刻……
今晚莫月给她的印象太深了。
眼看卫老爷子疯魔，束手无策的她怀着剧烈痛苦想给老人一个痛快的刹那，那一道定身符就像救命的灵丹妙药。
不止救了卫老，也救了她。
今晚她不管是给卫老一个痛快，还是眼睁睁看老爷子在狂暴状态中筋疲力尽地耗死，都会成为她的一记心魔。
脑海思绪繁杂，划清界限的言辞脱口而出时莫名其妙变成了：“改天吧，今天太晚了。”
黎漓，你在说什么？
话落，黎组长很不自然地转过头。
“行，那你晚安。嗯……”莫月想了想，边开门下车边道：“注意安全的话就不说，黎组长，祝你做个好梦。”
黎漓不置可否地点下头，重新挂挡。
火红跑车很快消失在转角，莫月收回目光，入口处大爷看着他的眼神意味深长。
莫月打声招呼进入，回到因去松山拜访卫小玲亲友离开数日的家，从冰箱中取出药包状的白纸，热水冲泡，抿着富含草木香气的热水，在阳台椅子上坐下，呼着热气在心中暗道。
可惜了，黎组长不给面子啊。
莫月清楚自己或许还算不上心腹，但也排得上黎组长心中自己人的范畴了，今晚车内她明显对自己没有抗拒，更谈不上防范。
若有机会邀请她到家中独处，他计划得手的机会还是很高的。
毕竟这住了三年看似平平无奇的房子，实则处处有暗纹，角角落落都是无声无息却能随时瞬发的符阵。
若说桐花市是他的主场，这个房子，就是主场中的主场！
只是心中不自觉地又有一丝庆幸。
计划成功后，面对的又将是风餐露宿，亡命天涯的生活了吧……
静逸的夜里，莫月靠在椅子上，望着城市里见不得几颗星星的夜空，可笑发现自己面对生死攸关的选择时居然有点舍不得这安逸的生活。
忽地想起个东西，莫月从空间戒指中取出一枚金色硬币，那夜在黑市出清黑巫师的存货，意外发现了这个小东西。
金色硬币一面是代表幸运的四星围月图，一年是代表噩运的暗河。
这东西没什么大用处，每月可用一次，抛中星月，这个月好运连连，如有神助；抛中暗河，整个月霉运当头，喝凉水都塞牙。
话说黑巫师是不是翻到了暗河？
想想又觉得不太可能，他能肯定知道这枚硬币用法的人寥寥可数，再说硬币影响的事情都不会太大，按他了解，也就中个彩票，夜店遇上全场买单的撒币土豪；闹肚子找不到厕所，打开泡面没有调料包之类。
都是不会影响到大命运的小事，曾经亡命天涯的日子里，莫月拿它当调剂生活的玩具，能重得此物，只能说命中注定。
他随手将硬币一抛。
星月暗河在旋转中交错飞起，又落地旋转。
莫月默默等待着，抛起硬币后不得再以外力影响，这是规则。
终于，硬币越转越低，然后定住。
上下左右四颗星星围绕弯月。
是代表幸运的星月图。
莫月满意地将硬币收回戒指，洗漱睡觉。
……
……
清晨，莫月自入住小区房子后第一次在敲门声中起床，一头雾水。
他没有朋友，进入桐花分部成为后勤部小透明只和前同组同事吴嘉泽打过交道，也不过泛泛之交，离开公司就不联系的那种，唯一一次主动联系是为了打听相机案受害人的公司背景。
也绝对不可能是他，自来喜静独处的莫月在门口设置了隐藏符，不是真的隐藏，只是所有经过的人都会下意识忽略他家的门。
门口的隐藏符虽然低级，然吴嘉泽作为公司里的普通人，没能力破他的符。
四组同事？
虽然接近黎组长的同时也刻意表现出了几分同事友爱，但要说这份感情到了一大早来敲门的程度，也没到这个份上啊。
不能是黎组长给我送早餐来了吧？呵……
在狂妄的异想天开中，莫月打开家门，看眼门口面有细纹，但能看出年轻时必然沉鱼落雁之资的老妇人，迷茫中又看眼老妇人手里牵着的连衣裙装扮，粉嫩可爱的小女孩，颇为意外。
四岁的小女孩伸高手，正好能碰到门边一处隐有云雾纹路的图样，一记轻微的掌心雷闪过，威力就像打火机开关拆卸后的威力，伤不了人，却正好打在门口隐藏符的阵眼上。
莫月看过去时，小女孩的手还附在符纹上。
暗自惊奇，莫月记得这个小女孩，转岗前一天夜里，他从萨克斯组织的狼人手里救下了她，也是那天晚上，他初次见到安保四组组长，感受到了久违的黎神月族气息。
小女孩迎上陌生男子打量的目光，下意识往老妇人身后缩了下，心中一股莫名的亲近又让她忍不住瞧了瞧已经收回目光的大哥哥。
因重遇小女孩的惊奇让莫月没有第一时间开口，老妇人安抚摸了摸小女孩的脑袋，对莫月说道：“对不起陈先生，家里没人看孩子，只好带着一起来了，您放心，宁宁很乖的……”
莫月打断道：“我不是陈先生。”
小女孩拉拉老妇人的袖子，说道：“外婆，他是和黎漓师傅一样的人。”
老妇人面露惊讶：“啊？”
莫月面露惊讶：“黎漓……师傅？”
小女孩能破门口的隐藏符，明显已入修行者队列，她的师傅？
是我想的那个黎漓？
“是啊，死者已矣，那些记忆对他们来说并没有用处，却是救卫老爷子的一剂良药。”莫月道。
黎漓追问道：“所以，你不止是符师，你还懂精神法术？”
“行走江湖，谁没有点压箱底的本事呢？”莫月老神在在道。
作为在桐花分部混了三年的小透明，公司制度他不说了然于胸，大部分还是知道的，关于记忆，除了控场时必要抹去普通人关于超自然现象的记忆或得到授权，修行者擅自使用法术封印，抽取，篡改普通人的记忆，算是严重违规的事项了。
“所以黎组长准备告发我吗？”莫月淡笑着问道。
“我……”黎漓纠结了一下，心大的姑娘但也不是很在意这个问题，本也是不拘小节之人，真论违规违纪她犯的也不少，只是天赋太亮瞎人眼，都是些小毛病小问题，公司爱惜人才从没真把她怎么样过，最多写写检讨。
心中有数，黎漓脸色一肃，沉声道：“下不为例！”
莫月笑着颔首：“明白！多谢组长！”顿了下，他用略带暧昧的语气说道：“那关于我会精神法术这事，就算我和组长之间的秘密？”
黎漓本能地感觉副驾组员说话的调子和内容有些不对，细想又觉得没什么。
谁都想藏些底牌在必要的时候出其不意，这倒没什么奇怪的。
“不可胡作非为！”她再次认真强调。
“必当奉公守法！”莫月回答道。
黎漓满意地点了下头。
法拉利跑车又转了两个弯，在一处老小区入口处停下。
老是指竣工时间早，小区维护倒是不错，从外看不见丝毫陈旧，就是外部设计老气了些，但绿化不错，夜色清风下树叶莎莎，隐约听见被跑车引擎惊醒的鸟儿发出几声脆鸣。
黎漓挂挡停车，说道：“你这离公司倒是挺近。”
“就图这个才选的地方。”莫月笑了笑，看着黎组长的花容月貌，对上那顾盼生辉的眸子，心念一动邀请道：“黎组长，不上去坐坐？”
深更半夜……
绯闻对象且这段时间来真表现有几分那个意思的男人邀请你上他家坐坐……
黎漓发现心头不由自主快了两下并迅速感觉到两边脸颊聚起的热意。
黎漓一直想跟莫月说清楚，只是莫月虽然表现殷勤却从未真的表白过，自己上赶着划清界限倒有点自以为是。
拖着拖着就到了今晚此刻……
今晚莫月给她的印象太深了。
眼看卫老爷子疯魔，束手无策的她怀着剧烈痛苦想给老人一个痛快的刹那，那一道定身符就像救命的灵丹妙药。
不止救了卫老，也救了她。
今晚她不管是给卫老一个痛快，还是眼睁睁看老爷子在狂暴状态中筋疲力尽地耗死，都会成为她的一记心魔。
脑海思绪繁杂，划清界限的言辞脱口而出时莫名其妙变成了：“改天吧，今天太晚了。”
黎漓，你在说什么？
话落，黎组长很不自然地转过头。
“行，那你晚安。嗯……”莫月想了想，边开门下车边道：“注意安全的话就不说，黎组长，祝你做个好梦。”
黎漓不置可否地点下头，重新挂挡。
火红跑车很快消失在转角，莫月收回目光，入口处大爷看着他的眼神意味深长。
莫月打声招呼进入，回到因去松山拜访卫小玲亲友离开数日的家，从冰箱中取出药包状的白纸，热水冲泡，抿着富含草木香气的热水，在阳台椅子上坐下，呼着热气在心中暗道。
可惜了，黎组长不给面子啊。
莫月清楚自己或许还算不上心腹，但也排得上黎组长心中自己人的范畴了，今晚车内她明显对自己没有抗拒，更谈不上防范。
若有机会邀请她到家中独处，他计划得手的机会还是很高的。
毕竟这住了三年看似平平无奇的房子，实则处处有暗纹，角角落落都是无声无息却能随时瞬发的符阵。
若说桐花市是他的主场，这个房子，就是主场中的主场！
只是心中不自觉地又有一丝庆幸。
计划成功后，面对的又将是风餐露宿，亡命天涯的生活了吧……
静逸的夜里，莫月靠在椅子上，望着城市里见不得几颗星星的夜空，可笑发现自己面对生死攸关的选择时居然有点舍不得这安逸的生活。
忽地想起个东西，莫月从空间戒指中取出一枚金色硬币，那夜在黑市出清黑巫师的存货，意外发现了这个小东西。
金色硬币一面是代表幸运的四星围月图，一年是代表噩运的暗河。
这东西没什么大用处，每月可用一次，抛中星月，这个月好运连连，如有神助；抛中暗河，整个月霉运当头，喝凉水都塞牙。
话说黑巫师是不是翻到了暗河？
想想又觉得不太可能，他能肯定知道这枚硬币用法的人寥寥可数，再说硬币影响的事情都不会太大，按他了解，也就中个彩票，夜店遇上全场买单的撒币土豪；闹肚子找不到厕所，打开泡面没有调料包之类。
都是不会影响到大命运的小事，曾经亡命天涯的日子里，莫月拿它当调剂生活的玩具，能重得此物，只能说命中注定。
他随手将硬币一抛。
星月暗河在旋转中交错飞起，又落地旋转。
莫月默默等待着，抛起硬币后不得再以外力影响，这是规则。
终于，硬币越转越低，然后定住。
上下左右四颗星星围绕弯月。
是代表幸运的星月图。
莫月满意地将硬币收回戒指，洗漱睡觉。
……
……
清晨，莫月自入住小区房子后第一次在敲门声中起床，一头雾水。
他没有朋友，进入桐花分部成为后勤部小透明只和前同组同事吴嘉泽打过交道，也不过泛泛之交，离开公司就不联系的那种，唯一一次主动联系是为了打听相机案受害人的公司背景。
也绝对不可能是他，自来喜静独处的莫月在门口设置了隐藏符，不是真的隐藏，只是所有经过的人都会下意识忽略他家的门。
门口的隐藏符虽然低级，然吴嘉泽作为公司里的普通人，没能力破他的符。
四组同事？
虽然接近黎组长的同时也刻意表现出了几分同事友爱，但要说这份感情到了一大早来敲门的程度，也没到这个份上啊。
不能是黎组长给我送早餐来了吧？呵……
在狂妄的异想天开中，莫月打开家门，看眼门口面有细纹，但能看出年轻时必然沉鱼落雁之资的老妇人，迷茫中又看眼老妇人手里牵着的连衣裙装扮，粉嫩可爱的小女孩，颇为意外。
四岁的小女孩伸高手，正好能碰到门边一处隐有云雾纹路的图样，一记轻微的掌心雷闪过，威力就像打火机开关拆卸后的威力，伤不了人，却正好打在门口隐藏符的阵眼上。
莫月看过去时，小女孩的手还附在符纹上。
暗自惊奇，莫月记得这个小女孩，转岗前一天夜里，他从萨克斯组织的狼人手里救下了她，也是那天晚上，他初次见到安保四组组长，感受到了久违的黎神月族气息。
小女孩迎上陌生男子打量的目光，下意识往老妇人身后缩了下，心中一股莫名的亲近又让她忍不住瞧了瞧已经收回目光的大哥哥。
因重遇小女孩的惊奇让莫月没有第一时间开口，老妇人安抚摸了摸小女孩的脑袋，对莫月说道：“对不起陈先生，家里没人看孩子，只好带着一起来了，您放心，宁宁很乖的……”
莫月打断道：“我不是陈先生。”
小女孩拉拉老妇人的袖子，说道：“外婆，他是和黎漓师傅一样的人。”
老妇人面露惊讶：“啊？”
莫月面露惊讶：“黎漓……师傅？”
小女孩能破门口的隐藏符，明显已入修行者队列，她的师傅？
是我想的那个黎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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