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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秘术催花(2)

    武千秋笑盈盈地看着两位哥哥道,“这可是我的秘方,不能轻易告诉你们。若今日与你们说了,到那日我又拿什么稀罕物件儿去讨祖母的喜欢?”

    “娘亲整日里说我不读书,我这法子书上也是有记载的。哥哥们若想知道究竟,且去书里寻去。”

    武千䍘是个急性子,平日里舞刀弄剑的更多些,四书五经也没正经读完,哪耐得性子再去翻这些杂书。

    “好妹妹,你就告诉二哥吧。”武千䍘央求道。

    武千秋看着武千䍘抓耳挠腮的坐也坐不住,只是笑着,也不多话。

    武千钟瞧着弟妹们嬉闹,也不由微微笑道,“妹妹既这么说,我们耐心等着便是。左右二十几日便有分晓。千䍘,莫要再闹妹妹了。”

    虽说是孪生兄弟,但武千钟在弟妹跟前素有兄长威严。听得武千钟这么说,武千䍘只得诺诺称是,不敢再跟武千秋歪缠。

    过了几日,武千秋让人将前日里晒好的药渣和草木灰送入抱厦改建成的暖房,又叫粗使婆子们小心地将那盆乌云托月搬了进去。自己拿了丫鬟们用软烟罗缝的罩子进去,关了门,自己神神秘秘的鼓捣起来。

    院中的丫鬟婆子们俱都好奇小姐有什么办法能让这乌云托月在不足月余的时间内开花,都在抱厦门口探头探脑小声议论着。

    魏紫这阵子本就为着武千秋在老夫人孙氏面前闹这一出揪心,又瞧着院子里闹哄哄的不成样子,不由得火被拱起了三分,“吵吵嚷嚷的成什么样子,小姐房里的规矩呢?再敢乱传,定要回禀了夫人,再作处置!”

    喝退了一众丫鬟婆子,魏紫回头对姚黄低声道,“姑娘可曾跟你说些什么?你心里有底么?”

    “前日里只买了些常见的药材,又去清明寺舀了些土和泉水来。姑娘并未跟多说些什么。莫不说那些小丫鬟们了,我这心里也好奇着呢。”

    “你莫要跟着她们混闹,且等姑娘过了这一关再说吧。”

    姚黄也是担心,对魏紫点头称是。

    随着“吱扭”一声,只见武千秋从暖房中走了出来,粉扑扑的小脸上微微有些汗水,双丫髻的头发也稍稍有些乱,其中几丝淘气的头发,沾了汗水,贴在了额上。

    一身簇新的嫩黄色的春衫的袖口上也隐隐的沾了些泥土。魏紫姚黄对视一眼,均叹了一口气,双双上来服侍。

    “姚黄,叫婆子将暖房里的火盆生起来,再摆上满满的几盆水。火盆不用拢得太旺,不叫它灭了便是。”

    “是。”姚黄领命下去吩咐众人。

    “姑娘,我让人给您打水,先沐浴一番吧。”魏紫扶着武千秋回房,边走边说道。

    “也好。交待下去,没我的吩咐,任何人不得擅入暖房。每日里添碳添水,你亲自盯着。”

    “姑娘放心,奴婢心中有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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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峰山,清明寺中。

    “少爷,府里来消息了。二管家在门外侯着呢。”

    一个眉清目秀的小厮向宇文鹰羽回道。这小厮与流烟面貌相似,但年纪约摸大了两三岁,是流烟的同胞兄长流云,是以性子不似流烟那般跳脱。

    流云是宇文鹰羽长随,单只负责外面的事务,不像弟弟流烟和云嫂跟在身边伺候。

    依然是一身女装的宇文鹰羽坐在轮椅上默默地翻着一本书,没有马上回答流云的话,仿佛没听到一般。

    约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宇文鹰羽这才抬起头来,轻声道:“请二管家进来回话。”

    流去应声出去请二管家进了禅房回话。只见一名年约四十左右,身高六尺左右的中年胖子走了进来。

    他眉目间的隐隐地藏了一丝阴狠,与那身上那袭细棉袍子着实不相衬。细眉小眼的,还有一个大大的蒜头鼻子,嘴角刻薄的下垂着。

    他看了看宇文鹰羽那一身女子装扮,眼角眉梢带出一分隐隐的嘲弄。不紧不慢地作势躬身行礼给宇文鹰羽请安。

    原想着宇文鹰羽会免了他的请安,他也就顺势能直起腰来。可没想到迟迟没听到宇文鹰羽的声音。偷偷地抬眼一看,只见宇文鹰羽一双星眸就那么淡淡地看着他。虽说是一身女子装扮,可他却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压力,使他完全不敢抬头直视。

    “小的费拓给二少爷请安。”

    “费管家免礼,远道而来辛苦了。流云,给二管家看茶。”

    “谢二少爷。”

    “不知费管家所为何来?”

    “先夫人忌辰已过去一个多月了,公爷和夫人想着二少爷在这庙里怎么着也没家里自在,特命小的请二少爷回府。”

    “噢?”宇文鹰羽听得费拓所言,不由剑眉一扬,面上现出一丝讥讽的笑意。

    “到是劳公爷和姨娘挂念了。只是我这身子近来不好,这清明寺的山水倒也养人,我也能多为母亲抄几卷经书,好叫母亲得知现如今这抚运公府里还是有人惦着她的。”

    宇文鹰羽语声音清澈,语气平淡。可费拓听在耳里,仿佛被刀子扎了一下,不禁浑身打了个哆嗦。

    抚运公府中现如今的这位夫人,原是贵妾安氏,在宇文鹰羽母亲去世后被抬成继室。这安氏原是抚运公宇文奉之的远房表姐,年幼失诂,投奔姨妈,也就是抚运公府里的老夫人裴氏而来。

    二人青梅竹马,一来二去,便有了私情。可碍于两人家世相差甚远,便在宇文鹰羽母亲袁氏过门之后,由老夫人做主,抬成贵妾。

    袁氏乃当朝户部尚书之女,从小饱读诗书,绣外慧中,自是瞧不上宇文家这奢靡的权贵之家。奈何两家长辈订下婚约,过门后,对着宇文奉之始终是淡淡的。宇文奉之自不愿热脸去贴冷屁股,又与那表姐热奸情恋,却是很少去袁氏房里。

    那贵妾安氏与宇文奉之蜜里调油,赶在袁氏之前产下一女一子。随着儿女长大,这安氏的心也大了。看着袁氏与袁氏所出的宇文鹰羽如眼中钉、肉中刺一般。天天盼着那母子二人不长命,自己能成为抚运公府的正室夫人,儿子宇文鹰扬也能日后承爵。

    或许是安氏的咒诅生了效,或是一些旁的原因,袁氏的身子在产下宇文鹰羽后,一日不如一日,在宇文鹰羽四岁那年,撇下幼子,撒手人寰了。

    宇文鹰羽虽是嫡子,但没有母亲抚,五岁那年竟得了一场怪病。连烧三天之后,病好了,但双腿却不能行走了。好端端的一个公府嫡子,却成了一个残废,也越发不受宇文奉之及一众长辈待见。便自带了母亲留下的忠仆云嫂和两个小厮流云、流烟避到城外清明寺中,一是为了养病,二也为躲个清静。

    这二管家费拓是安氏扶正后攀上来的,对安氏自然是为马首是瞻。一杆狗腿子们对着没有母亲护持,又不得抚运公宠爱的嫡出二少爷便有些逢高踩低。

    但随着宇文鹰羽日渐长大,主子的威势也一日盛过一日,让这班刁奴们明面上也不敢过分的轻视于他。

    “你且回去禀告公爷和姨娘,我在这寺中抄写经书,不只为悼念母亲,也为求佛祖保佑我抚运公府上下平安。这抄经需得诚心,途中是万万断不得的,还望公爷和姨娘体恤”

    “……这……”费拓被宇文鹰羽连消打打地这么一说,一时急得满头大汗,说不出话来,只得依宇文鹰羽所言回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