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黑暗傀儡
黑暗滋生污秽，污秽带来黑暗。
火之将熄，诸般邪祟自黑暗中孕育，窥伺着属于秩序与光芒的世界，它们大多不敢妄动，只是隐藏在暗中缓慢侵蚀。
恰如眼前所见。
当白亦珺的声音落下，先前消失的那些生灵便出现了，眼瞳染上了最彻底的黑暗，朝着大蛇杀去。
火焰凭空燃起，将它们的躯壳焚毁。
扭曲之物脱离了束缚，化作污浊的浪潮翻滚，它们本就是黑暗的衍生，此时呈现出最为本质的状态。
河神的官袍碎裂，血肉混杂的身躯显露了出来。
它在吞噬黑暗，与之相融。
恐怖的气息将周围的殿宇彻底碾碎，整个暗渊都在为之震荡。
“妖皇，你僭越了！”
它低吼。
白亦珺不语，只是沉默注视着它，刺目的烛火在瞳孔中摇曳，遥遥望去，眼底仿佛有熔岩在流淌。
一柄狰狞的长刀被大鳄提了出来。
刀身蜿蜒巨大弧度，刀尖上挑，通体漆黑如墨，表面附着血肉般的黑暗物质，滴落下便会化作扭曲的黑暗生物。
大鳄挥刀，要将上方的生灵斩下！
江水瞬间朝着两边退开，直接在水体中形成了一道真空的空间，密密麻麻的篆文在周围的空间闪烁不定，纷纷破碎熄灭。
所有场域被一刀劈断。
这是最锋利的一刀，长刀所过之处一片黑暗，就连光芒也被彻底吞噬了。
叮！
黑刀被挡。
那是一柄造型特殊的螺旋长剑，腐朽破败，似乎下一刻就会断裂，却真的将它的攻击拦下。
大鳄瞳孔收缩，森然的寒意透过江水传遍它的灵魂。
被蛇尾卷起的长剑如同游鱼，游转轻轻划过刀身，紧接着一直向上直至刀柄的位置，点点火光在途径之处留下。
黑刀断裂。
断口处是炽红的色彩，极高的温度即便是黑暗也无法抵挡。
大鳄后退，目光惊疑不定。
那火焰太过可怕，只是稍稍接触便让它感觉浑身被灼烧，这火焰本应该存于世间，可为何出现在了此处？
“你本应为神。”白亦珺静静注视着面前的生灵。
除了脑袋还与大鳄有点关系之外，几乎已经看不出有多少生灵的模样了，完全可以称得上是黑暗与一团混沌的血肉肢体形成的扭曲之物。
“所谓的河神吗？”
大鳄在笑，笑声中充斥着疯狂，“就算是神又如何？这世间的路早已被铸就，你我皆是此间的囚徒，唯有彻彻底底的毁灭，方可迎来新生！”
“于是你便投向了黑暗？”
“不，是黑暗选择了我！”
它大吼，本就扭曲的身躯再次膨胀，生长出了无数扭曲狰狞的触须，这些触须又缠绕化作巨大怪异的肢体。
像是一尊行走人间的黑暗生灵。
大蛇沉默不言，每一枚鳞片之上都有细密的铭文亮起，铭文交织成网，恐怖的灵在灌注，源自太古岁月的恐怖气息蔓延。
九首的虚影自它身后浮现，试图踏足世间。
可是某种力量阻隔了它的降临，最终也只是虚影。
没有言语，最为纯粹的搏杀于暗渊深处上演，铭文交织碎裂，黑暗生物刚刚诞生就被漆黑火焰彻底焚尽。
九首生灵在一旁观看，时不时吐一口黑焰。
某个头颅打了个哈欠。
战斗的结果其实最开始便已注定，白亦珺太强了，即便大鳄有整座暗渊的加持也无济于事，落败只是迟早的事情，更别提还有武器没有使用。
它只是想借此了解更多黑暗的特性，顺便尝试一下能否提升点战斗能力。
“路早已被铸就？这是何意？”
白亦珺还有心思提问。
顺便一口将大鳄身躯撕咬了一大块，黑暗的鲜血抛洒，下一瞬便被腾起的火焰焚尽。
“你居然连这些都不曾知晓？”大鳄惊讶，妄图逃离白蛇的纠缠。
可是无用。
庞然身躯已经将它死死缠绕，而它的攻击落在鳞片上至多留下点点划痕，根本就无法破防。
完全不对等的战斗。
这也是它为何最开始未曾直接攻击的缘由，若打起来实在没有半点胜算。
白亦珺沉默。
它总不能说自己其实才活了不到两百年，而且都是一直宅在家里没有跟外界有多少交流，什么人能相信这些话？
“呵呵，原来如此。”大鳄冷笑，“这个世界其实很早之前就本应笼罩在无尽黑暗之中，可却被阻拦，徒劳无用，毫无意义。”
“说清楚。”白亦珺收缩身躯，并未有骨骼断裂声传出，大鳄就像是一个吸满水的海绵，无数的黑暗物质被强行挤压了出来，然后被一旁的九婴虚影焚烧。
“从诞生起始，最终步入消亡，这才是世界正常的演变过程，就算强行阻拦又有何用，终究只是徒劳。”
白亦珺沉吟。
虽然不懂这话具体所指的东西，但根据字面意思来分析，似乎这个世界很久之前就已经开始步向终结，可是这一切被阻止了。
如今被阻拦、甚至是往后扭转的齿轮再次向前。
“黑暗才是万物的终点，蛇妖，背弃你所拥有的火焰，就此放我离去，河神之位我可转赠于你，等你实力足够，当称尊整片海域！”
大鳄见白蛇陷入沉默顿时大喜，觉得应当是自己的话语将其打动，世界大势之下再强大的生灵又如何，一切终究无法改变。
“投入黑暗又如何，以你的实力足以保留完整神智，你依旧是你，所变化的只是站位，无谓的坚持并无意义。”
大鳄依旧在努力劝说。
大蛇似是回过了神，垂首，恶鬼般的面孔临近了，烛火般的双目中有一片花瓣沉浮，眼瞳比炽烈的晨曦还要绚丽，让它忍不住沉迷其中。
“你真的还是你自己么？”
大蛇开口，声音如水淡然。
“你是何意？”大鳄怒了，奋力挣扎，“我始终是我！不曾有任何改变！”
或许它自己都未曾察觉，声音隐隐在颤抖，它在畏惧。
“当你接受黑暗的时候，便已成为了傀儡。”
“妄言！”
大鳄咆哮，它近乎疯狂，黑暗的力量前所未用的膨胀，从它的身躯中疯狂溢散，要将大蛇侵蚀！
火之将熄，诸般邪祟自黑暗中孕育，窥伺着属于秩序与光芒的世界，它们大多不敢妄动，只是隐藏在暗中缓慢侵蚀。
恰如眼前所见。
当白亦珺的声音落下，先前消失的那些生灵便出现了，眼瞳染上了最彻底的黑暗，朝着大蛇杀去。
火焰凭空燃起，将它们的躯壳焚毁。
扭曲之物脱离了束缚，化作污浊的浪潮翻滚，它们本就是黑暗的衍生，此时呈现出最为本质的状态。
河神的官袍碎裂，血肉混杂的身躯显露了出来。
它在吞噬黑暗，与之相融。
恐怖的气息将周围的殿宇彻底碾碎，整个暗渊都在为之震荡。
“妖皇，你僭越了！”
它低吼。
白亦珺不语，只是沉默注视着它，刺目的烛火在瞳孔中摇曳，遥遥望去，眼底仿佛有熔岩在流淌。
一柄狰狞的长刀被大鳄提了出来。
刀身蜿蜒巨大弧度，刀尖上挑，通体漆黑如墨，表面附着血肉般的黑暗物质，滴落下便会化作扭曲的黑暗生物。
大鳄挥刀，要将上方的生灵斩下！
江水瞬间朝着两边退开，直接在水体中形成了一道真空的空间，密密麻麻的篆文在周围的空间闪烁不定，纷纷破碎熄灭。
所有场域被一刀劈断。
这是最锋利的一刀，长刀所过之处一片黑暗，就连光芒也被彻底吞噬了。
叮！
黑刀被挡。
那是一柄造型特殊的螺旋长剑，腐朽破败，似乎下一刻就会断裂，却真的将它的攻击拦下。
大鳄瞳孔收缩，森然的寒意透过江水传遍它的灵魂。
被蛇尾卷起的长剑如同游鱼，游转轻轻划过刀身，紧接着一直向上直至刀柄的位置，点点火光在途径之处留下。
黑刀断裂。
断口处是炽红的色彩，极高的温度即便是黑暗也无法抵挡。
大鳄后退，目光惊疑不定。
那火焰太过可怕，只是稍稍接触便让它感觉浑身被灼烧，这火焰本应该存于世间，可为何出现在了此处？
“你本应为神。”白亦珺静静注视着面前的生灵。
除了脑袋还与大鳄有点关系之外，几乎已经看不出有多少生灵的模样了，完全可以称得上是黑暗与一团混沌的血肉肢体形成的扭曲之物。
“所谓的河神吗？”
大鳄在笑，笑声中充斥着疯狂，“就算是神又如何？这世间的路早已被铸就，你我皆是此间的囚徒，唯有彻彻底底的毁灭，方可迎来新生！”
“于是你便投向了黑暗？”
“不，是黑暗选择了我！”
它大吼，本就扭曲的身躯再次膨胀，生长出了无数扭曲狰狞的触须，这些触须又缠绕化作巨大怪异的肢体。
像是一尊行走人间的黑暗生灵。
大蛇沉默不言，每一枚鳞片之上都有细密的铭文亮起，铭文交织成网，恐怖的灵在灌注，源自太古岁月的恐怖气息蔓延。
九首的虚影自它身后浮现，试图踏足世间。
可是某种力量阻隔了它的降临，最终也只是虚影。
没有言语，最为纯粹的搏杀于暗渊深处上演，铭文交织碎裂，黑暗生物刚刚诞生就被漆黑火焰彻底焚尽。
九首生灵在一旁观看，时不时吐一口黑焰。
某个头颅打了个哈欠。
战斗的结果其实最开始便已注定，白亦珺太强了，即便大鳄有整座暗渊的加持也无济于事，落败只是迟早的事情，更别提还有武器没有使用。
它只是想借此了解更多黑暗的特性，顺便尝试一下能否提升点战斗能力。
“路早已被铸就？这是何意？”
白亦珺还有心思提问。
顺便一口将大鳄身躯撕咬了一大块，黑暗的鲜血抛洒，下一瞬便被腾起的火焰焚尽。
“你居然连这些都不曾知晓？”大鳄惊讶，妄图逃离白蛇的纠缠。
可是无用。
庞然身躯已经将它死死缠绕，而它的攻击落在鳞片上至多留下点点划痕，根本就无法破防。
完全不对等的战斗。
这也是它为何最开始未曾直接攻击的缘由，若打起来实在没有半点胜算。
白亦珺沉默。
它总不能说自己其实才活了不到两百年，而且都是一直宅在家里没有跟外界有多少交流，什么人能相信这些话？
“呵呵，原来如此。”大鳄冷笑，“这个世界其实很早之前就本应笼罩在无尽黑暗之中，可却被阻拦，徒劳无用，毫无意义。”
“说清楚。”白亦珺收缩身躯，并未有骨骼断裂声传出，大鳄就像是一个吸满水的海绵，无数的黑暗物质被强行挤压了出来，然后被一旁的九婴虚影焚烧。
“从诞生起始，最终步入消亡，这才是世界正常的演变过程，就算强行阻拦又有何用，终究只是徒劳。”
白亦珺沉吟。
虽然不懂这话具体所指的东西，但根据字面意思来分析，似乎这个世界很久之前就已经开始步向终结，可是这一切被阻止了。
如今被阻拦、甚至是往后扭转的齿轮再次向前。
“黑暗才是万物的终点，蛇妖，背弃你所拥有的火焰，就此放我离去，河神之位我可转赠于你，等你实力足够，当称尊整片海域！”
大鳄见白蛇陷入沉默顿时大喜，觉得应当是自己的话语将其打动，世界大势之下再强大的生灵又如何，一切终究无法改变。
“投入黑暗又如何，以你的实力足以保留完整神智，你依旧是你，所变化的只是站位，无谓的坚持并无意义。”
大鳄依旧在努力劝说。
大蛇似是回过了神，垂首，恶鬼般的面孔临近了，烛火般的双目中有一片花瓣沉浮，眼瞳比炽烈的晨曦还要绚丽，让它忍不住沉迷其中。
“你真的还是你自己么？”
大蛇开口，声音如水淡然。
“你是何意？”大鳄怒了，奋力挣扎，“我始终是我！不曾有任何改变！”
或许它自己都未曾察觉，声音隐隐在颤抖，它在畏惧。
“当你接受黑暗的时候，便已成为了傀儡。”
“妄言！”
大鳄咆哮，它近乎疯狂，黑暗的力量前所未用的膨胀，从它的身躯中疯狂溢散，要将大蛇侵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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