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罗生毕、毕生罗
见罗谭抱着自己原配，携手一步步要回府邸，罗生毕吃瓜意未平，小声嘟囔道：“这就完事了？”确实呢，和他想象的稍微有些不一样。
还未至深夜，小凉秋便如往常一样，睡前去找她的柳师娘要抱抱，然后才能睡得安稳。刚去没多久便哭着来找王守辰，说柳师娘不要她了，一顿哭得稀里哗啦，王守辰也只能在一旁安慰，不知发生了什么。其实是，她过去时，罗谭夫妇刚回来，柳夫人多少还都在生罗谭的气，见小凉秋过来找自己，误会并未解除，芥蒂犹在，心中一伤，不免啜泣，看向小凉秋的眼神也不免多了几分怨毒。对小凉秋而言，这一幕似曾相识，简直和她的娘亲不要她时一模一样，小女娃儿心思细腻，没有多做停留，便跑着来找她的狗儿哥哥了。
王守辰听了小凉秋的哭诉，又哄睡了小凉秋，心中疑惑却未消，他不明白师娘此前对小妹这般溺爱，当真如亲女儿一般，何以对小妹的态度变化如此之大，当真是人的意情难测？此时夜虽深，一股说不上来的愁思，让他睡不着，便起身来，借着月光到院中走走。
如今的罗家镖武堂已经没什么人了，只留了吴立正老爷子，以及两名丫鬟和仆从服侍，以及一名管理院中日常的老管家。所以偌大的院中深夜基本上看不到什么人的。
寒冬落寞，王守辰穿过门扉来到宅邸的后花园，部分沉湿的地面已经结冰，他身有重病走不快，也不敢大动，一大动便牵得胸口剧痛，喘不过气来。
王守辰在花园内独自徘徊了几步，便觉得冷风如刀，不知何时，脸上有了小石子蹦脸的感觉。借着不知何人点亮，高挂在院中一座小假山的灯笼烛光，王守辰伸手弹开，才瞧清楚，那一道道飞掠的虚影，这是又下雪了。
便在这时，一道苍老的声音问道：“是王守辰小郎君吗？”王守辰沿着那略微沙哑，却又很温柔的声音寻去，只见一个佝偻的身影，随后便认出此人，这人是罗家的老管家。
老管家也确认眼前之人正式王守辰，便笑道：“小郎君，没睡啊！”
王守辰点了点头，却又低下了头，他不知该对这年纪已从心所欲、不逾矩的老人说些什么。但两人皆是一时惆怅感伤才同在此地，一老一少隐隐间有一种惺惺相惜的亲切感。
老人道：“长夜漫漫，无心睡眠，人活一世，偶尔也是会这样的，不能说一说吗，小老二虽然一生为人仆役，活的时间长了却也瞧的清楚，也许可以给小郎君指点一二呢。”
王守辰叹息道：“我可能活不时间长了！”老人愕然，他这话倒是出乎老人预料。王守辰便将不久前的事说了一遍，直言自己命不久矣，可能只有两三年的命了，除非能找到一翡翠色的宝物，可那东西都不知道是不真的存在。
老人默然，王守辰伤心道：“我死了，我的爷爷全身残疾，不知由谁来照顾，师父和师娘对小妹虽好，可是世事无常，便如今日，小妹也还是需要我这哥哥，可是我……”此刻他深深体会到，当初说要赡养老爷子一辈子，原来是这般的难。
老人听着十分同情，感伤起来，温润了眼眶，听到最后却也无言相对，只是用自己苍老如皮包骨头的双手拉起了王守辰的一只手，不停地抚摸。
王守辰在老人无声地安慰下，终于崩溃，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连连喊道：“阿牛爷爷，我，我……我不想死，我害怕！呜呜……”
老人听得黯然神伤不已，默默许久，开口道：“别哭，别哭，爷爷也给你讲个故事好不好？”不等王守辰应声，老人自顾自的讲了起来：“从前有小娃儿，是地主家的佃户的儿子，打小就会放牛，不久地主家招服侍的仆从，他便入了地主家成了一名马车夫，认识了地主家的三小姐，懵懂的年龄喜欢上了那活泼可爱的女孩，他深知自己和那女孩的身份地位的差距，从未向女孩表达自己的感情。后来，他勤奋自学能干，再加上那女孩也对他颇有好感，受到地主家赏识，便成了地主家的一个账簿先生。再后来，女孩出嫁了，他作为女孩的娘家人便同女孩一起来到了女孩的夫家，成了那夫家的管家，再后来，那女孩的独女出嫁了，他便有又随那女孩的独女来到了其夫家做管家。一晃多年过去，不管是女孩，还是女孩的丈夫，以及她的女儿、女婿都不在人世，但那老人还在。”
王守辰已经听出，老人说的便是自己，问道：“你后悔了吗？”老人含泪摇了摇头，说道：“我不后悔，女孩和他的丈夫很恩爱，他的女儿和女婿也很恩爱。都是不错的人家。我已经了无牵挂。”
王守辰道：“阿牛爷爷，你真是个好人！”
老人笑了笑道：“乖孩子，你也是，生死听天亦由命，牵挂却谁都有，看开一点，活得开心一点。”
王守辰道：“阿牛爷爷，呜呜……”哭了半晌，老人思索半天，还是忍不住说道：“孩子，其实那宝贝是有的。”
王守辰道：“咦？”一脸不可思议。
老人道：“那宝贝叫龙眼，能治愈百病，还能大增武功内力，只不过，你无法得到的，你也不能得到。”
那可是为了救命啊，便是千难万难，谁又想死呢？王守辰道：“爷爷，你告诉我好吗？”
老人道：“你真的得不到的，我便告诉你，让你死心吧！”于是老人俯身在王守辰耳边，絮絮说起。王守辰认真听着，原本充满希望的眼神，越听越是暗淡。
老人道：“便是多活一天就多快乐一天，何必一直想着这些事，徒增自己的烦恼呢？”
王守辰霍地看开，笑道：“阿牛爷爷，你说的是，我要活好当下，即便自己真的走了，也不至于让大家太过于伤心。”
老爷爷道：“好孩子。”
王守辰与老爷爷，又聊了一会儿，老爷爷说了许多自己生平所见的奇事，后来两人都倦了，便散了。
第二日，柳夫人兀自生气，罗谭差点下跪求夫人饶恕，大家都躲在墙后面看笑话，这时才知道罗谭干的好事。柳夫人一再质问罗谭，小凉秋的身世，王守辰才明白，原来是柳夫人以为自己小妹是罗谭的私生女。
王守辰趁着师娘独处的机会，悄悄的向其说清楚了来龙去脉，把那个一再保证自己所说绝对非虚，不过小孩儿的话，柳如燕仍不大信，这主要是现在的罗谭在她心目中形象尽毁，不值得信任，后来。老爷子也来打包票，柳如燕才相信。
老爷子双臂夹着手杖，在一小丫鬟的扶持下，陪同王守辰一同走出了柳如燕的厢房，一出来，老爷子直摇头。在他的认知中，男子去三妻四妾都很正常，柳夫人这是善妒，是不好的。王守辰笑了笑便默不作声了。
接下来一脸两个月，罗谭和柳夫人都是分居状态，再一次诚恳地认错后，定下了十大家规，两人菜和好。期间，王守辰已经明白，自己是无法得到龙岩的，当下自己必死无疑，也看开了，想着多尽尽孝道，多陪着小妹和弟弟天祥说说话，平日里与大家西大哈笑，但实则他的病情却在一点点恶化。每次罗生毕给看过后，都毁摇一摇头，老爷子一直在关心，有没有找到那宝物，罗谭也只能摇头。
此时是永定五百五十三年的四月，冬去春来，万物复苏，莺飞草长，生机勃勃。王守辰平日里吃好喝好，还看了不少书，只是有时呼吸不畅。天下大势也飞速变化。
南梁内乱，梁元帝不暇东顾，襄阳城主投降西魏，致使雍州为北魏所占。襄阳一时间兵荒马乱，江湖人心浮动，百姓痛苦不堪。
又过去数月，天气来到炎热的夏至，襄阳城内绿意盎然，蝉鸣嘈杂。北魏八柱国之一杨忠奉命驻兵把守襄阳。
一日清晨，太阳还没为完全升起的清凉时段，一仆役来报，曾阿牛老管家老死了，罗谭大悲，全府默哀，后准备了棺木，给这位老管家下葬立碑。
老爷爷的去世，对王守辰的打击很大。这一晚，王守辰辗转难眠，便独自一人，接着月色，来到了后花园。此时，院中已不是寒冬之景，那个讲故事的老人也已经不在，也就无人会点灯，四下一片漆黑，寂静中只有虫鸣蛙叫。
王守辰思念老爷爷，脑海里反反复复想着老爷爷的话，摸索着有坐到了之前坐过的，假山旁的大岩石上，抬头仰望苍穹，银月如钩，繁星点点，何其之壮美，让他意难平的胸膛，也微微舒畅了一些。只是那个能哭诉心事的老者已经不在，还是免不了悲伤落泪。
王守辰想起自己平生的遭遇，受过的苦难，他默默流泪，他不明白，明明自己这么坚强，一步步的努力到现在，还是会落得没命的下场。他倒不是后悔当初拿起剑冲了上去，才让自己身受重伤。只是，只是……觉得好人没有好报，老天对人也太不公平。其实，老天正是对每一个人都是公平的，所以才不会分好人和坏人，老天即不会强加不幸给哪一个人，也不会偏爱哪一个人，这种简单的道理，每个人心底都是明白的，所谓的命也，便是这个道理，王守辰又怎么会不明白，他只是不想认命。
兀自沉思伤情时，忽的，王守辰听到远处有脚步婆娑的声音。微微一愣，竖耳听去，疑似远处有人在小声交谈。
此时入夜已深，偌大的罗府宅邸现在本就寥寥没有几人，又会是谁？王守辰不由得诧异。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还是决定一探究竟。
“死老儿，你整日跟踪那姓罗的小儿，说能找到龙眼，你自己晚上跟踪也就算了，还非得要我要我白天监视他，可有用？还是说你一大把年纪了，喜欢看人家和老婆亲热，对对，还有和情人！“
“王八老三，你少在哪里冷嘲热讽，这龙眼找不到，咱俩都得死，眼下，希望全在这罗谭身上，若说这世上，还能有谁知道龙眼在哪里，只能是这人了。”
王守辰身上有伤走不快，只能慢步微移。待到近处，才听清楚两人的声音，竟是罗生毕和必胜老两位老先生，可是他么在说什么呢，监视？龙眼？他们怎么知道那宝贝叫龙眼的。王守辰狐疑大起，当下默不作声，清耳聆听起来。
毕生罗长叹一声道：“是极是极，咱们师门这天阙功，没想到人到晚年竟有这个弊端，我练功岔气的次数越来越多，迟早会走火入魔，爆体而亡。”
罗生毕道：“那哪里是咱们苍穹宫天阙功的问题，明明是咱们没听师父的教诲，练功的方式不对，才会这般。这伤已经不能逆转，迟早要了咱们的命，只有龙眼能治，只是不知这龙眼此时到底在哪里啊？”
毕生罗道：“江湖上还未听说惊现这么一个宝物，这说明这宝物一直都在大哥手里，大哥如今去世已久，那便是在其传人身上，可是咱们已经找遍了府上，哪里都没有啊？”
罗生毕呸了一声，骂道：“大哥，哼，那种两面三刀，竟会使阴招骗人的小人，你愿意认你认，反正我罗生毕不会认，狗都不会认！”
毕生罗大怒：“你，你敢骂我是狗。”
罗生毕道：“有些人找骂，我便骂！”
毕生罗怒道：“好老二，莫讲情分，吃我一掌！”说着便向罗生毕拍来。感受到掌风，罗生毕大骂：“老三你个混球，有犯什么浑。”边骂的同时，也不坐以待毙，凝气出掌。
两人皆是内家高手，武功可以说是天下之最，这时虽只拿出几层力出掌，但掌掌相对，一刹那间，一声巨响，迸出的掌风向四周扑散开来。
还未至深夜，小凉秋便如往常一样，睡前去找她的柳师娘要抱抱，然后才能睡得安稳。刚去没多久便哭着来找王守辰，说柳师娘不要她了，一顿哭得稀里哗啦，王守辰也只能在一旁安慰，不知发生了什么。其实是，她过去时，罗谭夫妇刚回来，柳夫人多少还都在生罗谭的气，见小凉秋过来找自己，误会并未解除，芥蒂犹在，心中一伤，不免啜泣，看向小凉秋的眼神也不免多了几分怨毒。对小凉秋而言，这一幕似曾相识，简直和她的娘亲不要她时一模一样，小女娃儿心思细腻，没有多做停留，便跑着来找她的狗儿哥哥了。
王守辰听了小凉秋的哭诉，又哄睡了小凉秋，心中疑惑却未消，他不明白师娘此前对小妹这般溺爱，当真如亲女儿一般，何以对小妹的态度变化如此之大，当真是人的意情难测？此时夜虽深，一股说不上来的愁思，让他睡不着，便起身来，借着月光到院中走走。
如今的罗家镖武堂已经没什么人了，只留了吴立正老爷子，以及两名丫鬟和仆从服侍，以及一名管理院中日常的老管家。所以偌大的院中深夜基本上看不到什么人的。
寒冬落寞，王守辰穿过门扉来到宅邸的后花园，部分沉湿的地面已经结冰，他身有重病走不快，也不敢大动，一大动便牵得胸口剧痛，喘不过气来。
王守辰在花园内独自徘徊了几步，便觉得冷风如刀，不知何时，脸上有了小石子蹦脸的感觉。借着不知何人点亮，高挂在院中一座小假山的灯笼烛光，王守辰伸手弹开，才瞧清楚，那一道道飞掠的虚影，这是又下雪了。
便在这时，一道苍老的声音问道：“是王守辰小郎君吗？”王守辰沿着那略微沙哑，却又很温柔的声音寻去，只见一个佝偻的身影，随后便认出此人，这人是罗家的老管家。
老管家也确认眼前之人正式王守辰，便笑道：“小郎君，没睡啊！”
王守辰点了点头，却又低下了头，他不知该对这年纪已从心所欲、不逾矩的老人说些什么。但两人皆是一时惆怅感伤才同在此地，一老一少隐隐间有一种惺惺相惜的亲切感。
老人道：“长夜漫漫，无心睡眠，人活一世，偶尔也是会这样的，不能说一说吗，小老二虽然一生为人仆役，活的时间长了却也瞧的清楚，也许可以给小郎君指点一二呢。”
王守辰叹息道：“我可能活不时间长了！”老人愕然，他这话倒是出乎老人预料。王守辰便将不久前的事说了一遍，直言自己命不久矣，可能只有两三年的命了，除非能找到一翡翠色的宝物，可那东西都不知道是不真的存在。
老人默然，王守辰伤心道：“我死了，我的爷爷全身残疾，不知由谁来照顾，师父和师娘对小妹虽好，可是世事无常，便如今日，小妹也还是需要我这哥哥，可是我……”此刻他深深体会到，当初说要赡养老爷子一辈子，原来是这般的难。
老人听着十分同情，感伤起来，温润了眼眶，听到最后却也无言相对，只是用自己苍老如皮包骨头的双手拉起了王守辰的一只手，不停地抚摸。
王守辰在老人无声地安慰下，终于崩溃，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连连喊道：“阿牛爷爷，我，我……我不想死，我害怕！呜呜……”
老人听得黯然神伤不已，默默许久，开口道：“别哭，别哭，爷爷也给你讲个故事好不好？”不等王守辰应声，老人自顾自的讲了起来：“从前有小娃儿，是地主家的佃户的儿子，打小就会放牛，不久地主家招服侍的仆从，他便入了地主家成了一名马车夫，认识了地主家的三小姐，懵懂的年龄喜欢上了那活泼可爱的女孩，他深知自己和那女孩的身份地位的差距，从未向女孩表达自己的感情。后来，他勤奋自学能干，再加上那女孩也对他颇有好感，受到地主家赏识，便成了地主家的一个账簿先生。再后来，女孩出嫁了，他作为女孩的娘家人便同女孩一起来到了女孩的夫家，成了那夫家的管家，再后来，那女孩的独女出嫁了，他便有又随那女孩的独女来到了其夫家做管家。一晃多年过去，不管是女孩，还是女孩的丈夫，以及她的女儿、女婿都不在人世，但那老人还在。”
王守辰已经听出，老人说的便是自己，问道：“你后悔了吗？”老人含泪摇了摇头，说道：“我不后悔，女孩和他的丈夫很恩爱，他的女儿和女婿也很恩爱。都是不错的人家。我已经了无牵挂。”
王守辰道：“阿牛爷爷，你真是个好人！”
老人笑了笑道：“乖孩子，你也是，生死听天亦由命，牵挂却谁都有，看开一点，活得开心一点。”
王守辰道：“阿牛爷爷，呜呜……”哭了半晌，老人思索半天，还是忍不住说道：“孩子，其实那宝贝是有的。”
王守辰道：“咦？”一脸不可思议。
老人道：“那宝贝叫龙眼，能治愈百病，还能大增武功内力，只不过，你无法得到的，你也不能得到。”
那可是为了救命啊，便是千难万难，谁又想死呢？王守辰道：“爷爷，你告诉我好吗？”
老人道：“你真的得不到的，我便告诉你，让你死心吧！”于是老人俯身在王守辰耳边，絮絮说起。王守辰认真听着，原本充满希望的眼神，越听越是暗淡。
老人道：“便是多活一天就多快乐一天，何必一直想着这些事，徒增自己的烦恼呢？”
王守辰霍地看开，笑道：“阿牛爷爷，你说的是，我要活好当下，即便自己真的走了，也不至于让大家太过于伤心。”
老爷爷道：“好孩子。”
王守辰与老爷爷，又聊了一会儿，老爷爷说了许多自己生平所见的奇事，后来两人都倦了，便散了。
第二日，柳夫人兀自生气，罗谭差点下跪求夫人饶恕，大家都躲在墙后面看笑话，这时才知道罗谭干的好事。柳夫人一再质问罗谭，小凉秋的身世，王守辰才明白，原来是柳夫人以为自己小妹是罗谭的私生女。
王守辰趁着师娘独处的机会，悄悄的向其说清楚了来龙去脉，把那个一再保证自己所说绝对非虚，不过小孩儿的话，柳如燕仍不大信，这主要是现在的罗谭在她心目中形象尽毁，不值得信任，后来。老爷子也来打包票，柳如燕才相信。
老爷子双臂夹着手杖，在一小丫鬟的扶持下，陪同王守辰一同走出了柳如燕的厢房，一出来，老爷子直摇头。在他的认知中，男子去三妻四妾都很正常，柳夫人这是善妒，是不好的。王守辰笑了笑便默不作声了。
接下来一脸两个月，罗谭和柳夫人都是分居状态，再一次诚恳地认错后，定下了十大家规，两人菜和好。期间，王守辰已经明白，自己是无法得到龙岩的，当下自己必死无疑，也看开了，想着多尽尽孝道，多陪着小妹和弟弟天祥说说话，平日里与大家西大哈笑，但实则他的病情却在一点点恶化。每次罗生毕给看过后，都毁摇一摇头，老爷子一直在关心，有没有找到那宝物，罗谭也只能摇头。
此时是永定五百五十三年的四月，冬去春来，万物复苏，莺飞草长，生机勃勃。王守辰平日里吃好喝好，还看了不少书，只是有时呼吸不畅。天下大势也飞速变化。
南梁内乱，梁元帝不暇东顾，襄阳城主投降西魏，致使雍州为北魏所占。襄阳一时间兵荒马乱，江湖人心浮动，百姓痛苦不堪。
又过去数月，天气来到炎热的夏至，襄阳城内绿意盎然，蝉鸣嘈杂。北魏八柱国之一杨忠奉命驻兵把守襄阳。
一日清晨，太阳还没为完全升起的清凉时段，一仆役来报，曾阿牛老管家老死了，罗谭大悲，全府默哀，后准备了棺木，给这位老管家下葬立碑。
老爷爷的去世，对王守辰的打击很大。这一晚，王守辰辗转难眠，便独自一人，接着月色，来到了后花园。此时，院中已不是寒冬之景，那个讲故事的老人也已经不在，也就无人会点灯，四下一片漆黑，寂静中只有虫鸣蛙叫。
王守辰思念老爷爷，脑海里反反复复想着老爷爷的话，摸索着有坐到了之前坐过的，假山旁的大岩石上，抬头仰望苍穹，银月如钩，繁星点点，何其之壮美，让他意难平的胸膛，也微微舒畅了一些。只是那个能哭诉心事的老者已经不在，还是免不了悲伤落泪。
王守辰想起自己平生的遭遇，受过的苦难，他默默流泪，他不明白，明明自己这么坚强，一步步的努力到现在，还是会落得没命的下场。他倒不是后悔当初拿起剑冲了上去，才让自己身受重伤。只是，只是……觉得好人没有好报，老天对人也太不公平。其实，老天正是对每一个人都是公平的，所以才不会分好人和坏人，老天即不会强加不幸给哪一个人，也不会偏爱哪一个人，这种简单的道理，每个人心底都是明白的，所谓的命也，便是这个道理，王守辰又怎么会不明白，他只是不想认命。
兀自沉思伤情时，忽的，王守辰听到远处有脚步婆娑的声音。微微一愣，竖耳听去，疑似远处有人在小声交谈。
此时入夜已深，偌大的罗府宅邸现在本就寥寥没有几人，又会是谁？王守辰不由得诧异。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还是决定一探究竟。
“死老儿，你整日跟踪那姓罗的小儿，说能找到龙眼，你自己晚上跟踪也就算了，还非得要我要我白天监视他，可有用？还是说你一大把年纪了，喜欢看人家和老婆亲热，对对，还有和情人！“
“王八老三，你少在哪里冷嘲热讽，这龙眼找不到，咱俩都得死，眼下，希望全在这罗谭身上，若说这世上，还能有谁知道龙眼在哪里，只能是这人了。”
王守辰身上有伤走不快，只能慢步微移。待到近处，才听清楚两人的声音，竟是罗生毕和必胜老两位老先生，可是他么在说什么呢，监视？龙眼？他们怎么知道那宝贝叫龙眼的。王守辰狐疑大起，当下默不作声，清耳聆听起来。
毕生罗长叹一声道：“是极是极，咱们师门这天阙功，没想到人到晚年竟有这个弊端，我练功岔气的次数越来越多，迟早会走火入魔，爆体而亡。”
罗生毕道：“那哪里是咱们苍穹宫天阙功的问题，明明是咱们没听师父的教诲，练功的方式不对，才会这般。这伤已经不能逆转，迟早要了咱们的命，只有龙眼能治，只是不知这龙眼此时到底在哪里啊？”
毕生罗道：“江湖上还未听说惊现这么一个宝物，这说明这宝物一直都在大哥手里，大哥如今去世已久，那便是在其传人身上，可是咱们已经找遍了府上，哪里都没有啊？”
罗生毕呸了一声，骂道：“大哥，哼，那种两面三刀，竟会使阴招骗人的小人，你愿意认你认，反正我罗生毕不会认，狗都不会认！”
毕生罗大怒：“你，你敢骂我是狗。”
罗生毕道：“有些人找骂，我便骂！”
毕生罗怒道：“好老二，莫讲情分，吃我一掌！”说着便向罗生毕拍来。感受到掌风，罗生毕大骂：“老三你个混球，有犯什么浑。”边骂的同时，也不坐以待毙，凝气出掌。
两人皆是内家高手，武功可以说是天下之最，这时虽只拿出几层力出掌，但掌掌相对，一刹那间，一声巨响，迸出的掌风向四周扑散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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