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先秦门女侠
这时，罗毕二人已经斗了十数个回合，罗生毕寒毒隐隐发作，身体有些不适，不愿在斗下去。同一时间，十几名女子涌入小院，她们有老又少，老的四十来岁，年轻的却只有十八九岁，装扮并统一，多为皮毛披风下裙衫。她们便是罗谭请来的先秦门女侠们。
众女侠们一见柳如燕，同门姐妹已经被害，无不义愤填膺，同仇敌忾。众女侠们为首的是一最年长的女子，这女子乃是先秦门的二长老李秀莲。
这位李秀莲李师太大怒道：“天鬼地煞，三十年前你们将我师伯黄水心先奸后杀，今日又残害我门弟子，这血海深仇，新仇旧账是要算一算了，众弟子听令，用灭统大阵对付这俩魔头！”
众女侠迅速长剑出鞘，站准方位，摆起大阵，将罗毕二人为了起来。
原本已经将罗谭随意拿捏，所以两人才放开相斗，只道这罗谭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此时，情势有变，两人随机罢手。
毕生罗瞧了瞧李师太，笑道：“我当是谁，原来是三十年前的那个小丫头，怎么现在翅膀硬了，想报仇了？来送死了？可惜也老了，你带来的这几个丫头倒是水灵，可惜喽，我已经没有当年雄风，不能让你们向那妞一样，舒舒服服享受一下。”
李师太自然知道他所说的那妞，便是自己的师伯黄水心，当年黄水心面对武功高强的武林魔头地煞，为了不让其残害门人，舍身取义，最终被其玩弄致死，那时年龄才十几岁的李师太就在当场，师伯当年为她们而死，她一直记恨在心里，多年来苦练武功就是为了今日，为师伯报仇。
李师太摘下戴在头顶的帷帽，猛地向毕生罗掷出。这帷帽是一种高顶宽檐笠帽，在帽檐一周带上薄而透的面纱，又称“昭君帽”。李师太所戴的帷帽，是一层厚厚的黑色面纱，而在帽檐一周圈处又设置了一种巧妙机关，被掷出后会在向心力的作用下，弹射出一周圈的利刃，因此既可以用来遮挡敌方视野，又可以当暗器使用。
这帷帽奔着毕生罗的脸而来，黑色的面纱散开，毕生罗出于谨慎，当用玉棍挑开。在这一招里，掷出的帷帽自然是伤不了毕生罗的，却是被李师太用来遮挡其视野，为了下一招，先秦门秦女剑法第一式——龙起咸阳！
这一招，陈宝钗与柳如燕相斗时便使过。在帷帽遮住毕生罗视野的那一刻，李师太将未出鞘的剑横于肩齐，持剑的手臂向前推送，同时另一只手暗中运气凝于双指，将剑鞘挑飞出去，这飞出去的剑鞘，在帷帽的遮掩下，直奔毕生罗的面门而去。同时，李师太手持出鞘的长剑直刺毕生罗。毕生罗虽看不见剑鞘，却看得到李师太的步伐，给其错觉，只要第一击必中，接下来便是一套连招，让你躲无可躲。
罗生毕对其中杀招巧的清楚，电光火石间连忙提醒，“老三，小心！”
这，仓促之间，毕生罗哪里听得明白，但多年闯荡江湖的警觉让他向后退了半步，便是这半步给了他应对的空间。
玉棍还没刚挑开帷帽，毕生罗瞪大了眼睛看见，一柄银色雕有云纹的剑鞘破开黑纱，直冲面门，刹那之间，毕生罗以内力为支撑，驾起轻功向后连退，同时扭转身体硬躲这一击，这一击若中，虽不至于毙命，却也是伤在头部，鄙视重伤，庆幸的是，剑鞘只是从他眼眉的一角划了过去，擦出一道血来。
李师太持剑刺来，龙骑咸阳这一招虽未一击制敌，却也使得毕生罗方寸大乱，李师太占尽先机，连刺数剑，这每一剑皆有秦女剑法的精髓，上挑，平刺，下砍，连划，虚实结合，静动相辅，再配上她练了三十余年的，先秦门无上内功心法帝心决所练内功。毕生罗虽强，一时却也难以招架，暗暗吃惊之余，连连后退，一连被刺中数处。
罗生毕见状更是诧异不已，这三愣子一大把年纪了，和自己同出一路，武功和内力如何，他自是心知肚明，何以被一个老妇打的这般狼狈？不由得怀疑这老妇武力难道在三愣子之上，瞧此人虽然剑术了得，内力也绝非常人可比，可应该仍不是三愣子的对手才对，他想了想仍看不透其中玄机，索性不再去想，欲要上前相助毕生罗。
他才甫一动身，摆好大阵的众女侠，齐使龙起咸阳掷出剑鞘。众女侠武功都相当不错，只是内力不深，掷出剑鞘力道不强，罗生毕提气运劲，舞动铁杖，尽数打落。众女侠为应对这天鬼地煞二魔头，早就在李秀莲的教导下，拟定了计谋，一招不行也没有继续一拥而上，而是从袖口掏出各式暗器，其中一女子大喊：“掷！”众女侠们又一同掷出。
这一刻，罗生毕心中大骇，只见飞镖、掷箭、甩手箭、飞刺、飞剑、飞刀、飞蝗石、枣核箭、如意珠、铁鸳鸯、梅花针、镖刀等十几种暗器，有大有小，有粗有细，有的以利刃伤人，有的以重力伤人，甚至还有爆炸物，实在是让人看的眼花缭乱，不知如何是好，便是用内力震飞这些暗器，也不免被其中一些别致暗器所伤。
一般而言，应对不同暗器自有不同的办法，可一次应对多人掷出不同暗器，需要在这火烧眉毛间，应对这个问题的，可能罗生毕是古往今来绝无仅有的第一人。二般而言，混合这么多暗器，众人只为伤一人，实乃有损狭义风范，便是帮派互斗，你死我活的拼杀，使用这一招，也会被人瞧不起，为君子所不耻，因为这不是靠武功、靠本事，而是靠算计。可偏偏，这是一群女子，认准了这俩魔头，要为民除害。而先秦门口风虽好，却也不是好在这狭义之风。
罗生毕内只能持杖护住要害，挥舞铁杖，杖风阵阵，震飞了近多半暗器，便是余下的暗器，也比铁杖一一挡下挑开，只有极少数暗器伤到他本人，渗出一些血来，倒也无大碍。
这一波暗器一过，罗生毕持杖拄地，刚想大骂这群女子不讲武德，只听那女子又道：“掷！”罗生毕一把年纪，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什么恶行没干过，此刻，也由不得内心暗骂一句：“日了狗了！”
四面八方暗器，如雨点般从各个方位飞来，比之上一波更加密集猛烈，众女侠边发暗器，边不断变化方位，绕的罗生毕那是一个头晕眼花，失了方向，他连发内功，挥舞铁杖震散暗器，心中只道：“这群女子真是邪了门了！”便在这思忖短瞬间，右臂一阵剧痛，一柄飞刀，已经深插他的右臂。同一时间，这一波暗器停歇，罗生毕也不喊痛，却唯恐这飞刀有毒，连忙将其拔出随手一扔。
他深知以自己内力极强，挥舞铁杖形成的强风足以扫平这些暗器，能伤到自己这说明这群女子之中有一个内功深厚之人，此人虽还未有与三愣子对打的那个老妇人那般高强，却也足以用暗器给自己致命一击的了，不得不提防。他想要找出此人，着重防范，可对方阵法不断变换，眼睛扫过当场就已经头晕了起来。
罗生毕深知不能坐以待毙，欲要踏步凌空，上去杖毙几个敌人。只听得，一女子喊道：“掷！”他叫还没刚抬起，又退了回来，连忙防守。
此时此刻，全利萍内心逐渐焦急了起来，她是给众姐妹发号施令的人，可以说整个大阵都是通过她的手势、眼神和口令控制的。
这灭统大阵全称灭六国一统华夏大阵，说是大阵自然是由各种小阵法组成，但都不离其核心要义——“远交近攻”，是以能远交消耗，就绝不近战对攻，所以能使得暗器控场，便绝不正面硬刚。
这阵法原本也是从二世亡秦时流传下来的，流传的也只是一个远程对攻的阵法，后来经那位怨女，啊，不！是先秦门的中兴女掌门改良而成，讲究的便是一个，以多胜少，以弱打强，不论真功夫，只讲牌面站场子。
也不知是不是巧合，偏生无中生有适应了先秦门发展。要知古代，重男轻女，大男子主义极重，是以百家争鸣，孟子曾曰：“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无后指的便是不能没有孩子，强调一下，这孩子不包括女孩，指的是男孩子！谁让男孩子比女孩子要力气，一要一大把呢，但没有压迫便没有反抗，女子不是离了男人便不能活，先秦门便是后起之秀，咳咳，怨女掌门此前不算。
“他妈的！敢欺负俺徒儿！弄他！”
“禀报师父，此人武功不是一般高，恐怕众姐妹打不过！”
“不怕，咱们人多，上灭统大阵，让这毛小子知道知道，咱们女人也不是好惹的，他妈的，生孩子找我们女人，生男孩还是女孩，还他妈找我们女人，观音他妈如来都说了，这男孩女孩是求子求来的，他心不诚干嘛怨我们女人！”
“师父，徒儿命苦，只生得一女孩，但他毕竟是……”是我丈夫还未说出口。
“徒儿放心，师父这场面见识的多了，自有分寸，这女孩他不要，送上我们先秦门来就是，我们要，这里永远都是你的家。姐妹们，给我掷！”
如上述场景，这灭统大阵由怨女掌门创建后，经几代先秦门门人实战锤炼，已经达到了如火纯青、无懈可击的地步，灭统大阵如一个围笼，一旦入彀中，任凭你武功再高，也无力反击，跑又跑不了，只会被暗器戳死。
但即便是如此完美的大阵，也有一个硬伤，那就是消耗不起，这些暗器，每人所持数量有限，虽经过几代优化，可还是最多只能坚持三波半。此前所碰见的武林高手，都没有罗生毕这般武功高强，连第一波都是坚持不下来的比比皆是，有些负心汉，更是不想自己受伤，几乎一见这架势，就是果断认输。可此次碰见的这位七八十岁的老者，是五十多年前，因烧杀抢掠而闻名的天鬼罗生毕，而且还是生死之战，任凭全利萍将这灭统大阵变换的巧妙无比，也没能将其打倒，反而是暗器逐渐见底，怎能不让她暗暗心急，这暗器一尽，她们又怎么可能是这老头的对手。
全利萍抽出精力偷偷瞧向另一边，只见自己师父李秀莲与恶名地煞的老者兀自打个不停，从小院东边墙角打到西边，又从西边打到院墙上。两人几乎不分上下，势均力敌，正斗的凶狠，她又怎能在这种时刻分自己师父的心，至其落败。她心中叫苦，只能继续指挥变换阵法，决心便是能多牵制天鬼一下便是一下，她内功在姐妹之中是最强的，便是如此前那样，使用飞刀，伤这恶人一下是一下。
众侠女们与天鬼地煞正斗的凶狠。时不时有不受控的暗器飞来，陈宝钗手持长剑护着身后的罗谭、柳如燕、王守辰、小凉秋，她本就为柳如燕这好妹妹的死赶到伤心，又见罗谭从刚才起至今都一句话未说，暗自神伤道：“罗郎，终究是爱柳妹多一些。”她见自己情郎这般心痛，更是心痛，久久半晌，才出言相劝，轻轻向罗谭说道：“罗郎……别太伤心了！”
罗谭闻言向她看了一眼，仍绷着嘴一言不发，也不眨眼，眼睛瞪的老大，就这么摇了摇头。
王守辰怀里抱着小凉秋，状态也几乎和罗谭一样，只不过罗谭是因为痛失挚爱，王守辰却是愤恨交加，他自然也为师娘的死感到悲伤，只是他见过太多悲伤的事情，深知几遍悲伤也无济于事，反而首先想到的是，为这个带自己如亲生儿子一般的师娘报仇雪恨，奈何他身体虚弱，别说握住一把剑，就是多走几步路都要大喘几口气。他此刻痛恨自己的弱小，恨不得自己有十八般武艺，将这俩恶人，挫骨扬灰。
众女侠们一见柳如燕，同门姐妹已经被害，无不义愤填膺，同仇敌忾。众女侠们为首的是一最年长的女子，这女子乃是先秦门的二长老李秀莲。
这位李秀莲李师太大怒道：“天鬼地煞，三十年前你们将我师伯黄水心先奸后杀，今日又残害我门弟子，这血海深仇，新仇旧账是要算一算了，众弟子听令，用灭统大阵对付这俩魔头！”
众女侠迅速长剑出鞘，站准方位，摆起大阵，将罗毕二人为了起来。
原本已经将罗谭随意拿捏，所以两人才放开相斗，只道这罗谭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此时，情势有变，两人随机罢手。
毕生罗瞧了瞧李师太，笑道：“我当是谁，原来是三十年前的那个小丫头，怎么现在翅膀硬了，想报仇了？来送死了？可惜也老了，你带来的这几个丫头倒是水灵，可惜喽，我已经没有当年雄风，不能让你们向那妞一样，舒舒服服享受一下。”
李师太自然知道他所说的那妞，便是自己的师伯黄水心，当年黄水心面对武功高强的武林魔头地煞，为了不让其残害门人，舍身取义，最终被其玩弄致死，那时年龄才十几岁的李师太就在当场，师伯当年为她们而死，她一直记恨在心里，多年来苦练武功就是为了今日，为师伯报仇。
李师太摘下戴在头顶的帷帽，猛地向毕生罗掷出。这帷帽是一种高顶宽檐笠帽，在帽檐一周带上薄而透的面纱，又称“昭君帽”。李师太所戴的帷帽，是一层厚厚的黑色面纱，而在帽檐一周圈处又设置了一种巧妙机关，被掷出后会在向心力的作用下，弹射出一周圈的利刃，因此既可以用来遮挡敌方视野，又可以当暗器使用。
这帷帽奔着毕生罗的脸而来，黑色的面纱散开，毕生罗出于谨慎，当用玉棍挑开。在这一招里，掷出的帷帽自然是伤不了毕生罗的，却是被李师太用来遮挡其视野，为了下一招，先秦门秦女剑法第一式——龙起咸阳！
这一招，陈宝钗与柳如燕相斗时便使过。在帷帽遮住毕生罗视野的那一刻，李师太将未出鞘的剑横于肩齐，持剑的手臂向前推送，同时另一只手暗中运气凝于双指，将剑鞘挑飞出去，这飞出去的剑鞘，在帷帽的遮掩下，直奔毕生罗的面门而去。同时，李师太手持出鞘的长剑直刺毕生罗。毕生罗虽看不见剑鞘，却看得到李师太的步伐，给其错觉，只要第一击必中，接下来便是一套连招，让你躲无可躲。
罗生毕对其中杀招巧的清楚，电光火石间连忙提醒，“老三，小心！”
这，仓促之间，毕生罗哪里听得明白，但多年闯荡江湖的警觉让他向后退了半步，便是这半步给了他应对的空间。
玉棍还没刚挑开帷帽，毕生罗瞪大了眼睛看见，一柄银色雕有云纹的剑鞘破开黑纱，直冲面门，刹那之间，毕生罗以内力为支撑，驾起轻功向后连退，同时扭转身体硬躲这一击，这一击若中，虽不至于毙命，却也是伤在头部，鄙视重伤，庆幸的是，剑鞘只是从他眼眉的一角划了过去，擦出一道血来。
李师太持剑刺来，龙骑咸阳这一招虽未一击制敌，却也使得毕生罗方寸大乱，李师太占尽先机，连刺数剑，这每一剑皆有秦女剑法的精髓，上挑，平刺，下砍，连划，虚实结合，静动相辅，再配上她练了三十余年的，先秦门无上内功心法帝心决所练内功。毕生罗虽强，一时却也难以招架，暗暗吃惊之余，连连后退，一连被刺中数处。
罗生毕见状更是诧异不已，这三愣子一大把年纪了，和自己同出一路，武功和内力如何，他自是心知肚明，何以被一个老妇打的这般狼狈？不由得怀疑这老妇武力难道在三愣子之上，瞧此人虽然剑术了得，内力也绝非常人可比，可应该仍不是三愣子的对手才对，他想了想仍看不透其中玄机，索性不再去想，欲要上前相助毕生罗。
他才甫一动身，摆好大阵的众女侠，齐使龙起咸阳掷出剑鞘。众女侠武功都相当不错，只是内力不深，掷出剑鞘力道不强，罗生毕提气运劲，舞动铁杖，尽数打落。众女侠为应对这天鬼地煞二魔头，早就在李秀莲的教导下，拟定了计谋，一招不行也没有继续一拥而上，而是从袖口掏出各式暗器，其中一女子大喊：“掷！”众女侠们又一同掷出。
这一刻，罗生毕心中大骇，只见飞镖、掷箭、甩手箭、飞刺、飞剑、飞刀、飞蝗石、枣核箭、如意珠、铁鸳鸯、梅花针、镖刀等十几种暗器，有大有小，有粗有细，有的以利刃伤人，有的以重力伤人，甚至还有爆炸物，实在是让人看的眼花缭乱，不知如何是好，便是用内力震飞这些暗器，也不免被其中一些别致暗器所伤。
一般而言，应对不同暗器自有不同的办法，可一次应对多人掷出不同暗器，需要在这火烧眉毛间，应对这个问题的，可能罗生毕是古往今来绝无仅有的第一人。二般而言，混合这么多暗器，众人只为伤一人，实乃有损狭义风范，便是帮派互斗，你死我活的拼杀，使用这一招，也会被人瞧不起，为君子所不耻，因为这不是靠武功、靠本事，而是靠算计。可偏偏，这是一群女子，认准了这俩魔头，要为民除害。而先秦门口风虽好，却也不是好在这狭义之风。
罗生毕内只能持杖护住要害，挥舞铁杖，杖风阵阵，震飞了近多半暗器，便是余下的暗器，也比铁杖一一挡下挑开，只有极少数暗器伤到他本人，渗出一些血来，倒也无大碍。
这一波暗器一过，罗生毕持杖拄地，刚想大骂这群女子不讲武德，只听那女子又道：“掷！”罗生毕一把年纪，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什么恶行没干过，此刻，也由不得内心暗骂一句：“日了狗了！”
四面八方暗器，如雨点般从各个方位飞来，比之上一波更加密集猛烈，众女侠边发暗器，边不断变化方位，绕的罗生毕那是一个头晕眼花，失了方向，他连发内功，挥舞铁杖震散暗器，心中只道：“这群女子真是邪了门了！”便在这思忖短瞬间，右臂一阵剧痛，一柄飞刀，已经深插他的右臂。同一时间，这一波暗器停歇，罗生毕也不喊痛，却唯恐这飞刀有毒，连忙将其拔出随手一扔。
他深知以自己内力极强，挥舞铁杖形成的强风足以扫平这些暗器，能伤到自己这说明这群女子之中有一个内功深厚之人，此人虽还未有与三愣子对打的那个老妇人那般高强，却也足以用暗器给自己致命一击的了，不得不提防。他想要找出此人，着重防范，可对方阵法不断变换，眼睛扫过当场就已经头晕了起来。
罗生毕深知不能坐以待毙，欲要踏步凌空，上去杖毙几个敌人。只听得，一女子喊道：“掷！”他叫还没刚抬起，又退了回来，连忙防守。
此时此刻，全利萍内心逐渐焦急了起来，她是给众姐妹发号施令的人，可以说整个大阵都是通过她的手势、眼神和口令控制的。
这灭统大阵全称灭六国一统华夏大阵，说是大阵自然是由各种小阵法组成，但都不离其核心要义——“远交近攻”，是以能远交消耗，就绝不近战对攻，所以能使得暗器控场，便绝不正面硬刚。
这阵法原本也是从二世亡秦时流传下来的，流传的也只是一个远程对攻的阵法，后来经那位怨女，啊，不！是先秦门的中兴女掌门改良而成，讲究的便是一个，以多胜少，以弱打强，不论真功夫，只讲牌面站场子。
也不知是不是巧合，偏生无中生有适应了先秦门发展。要知古代，重男轻女，大男子主义极重，是以百家争鸣，孟子曾曰：“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无后指的便是不能没有孩子，强调一下，这孩子不包括女孩，指的是男孩子！谁让男孩子比女孩子要力气，一要一大把呢，但没有压迫便没有反抗，女子不是离了男人便不能活，先秦门便是后起之秀，咳咳，怨女掌门此前不算。
“他妈的！敢欺负俺徒儿！弄他！”
“禀报师父，此人武功不是一般高，恐怕众姐妹打不过！”
“不怕，咱们人多，上灭统大阵，让这毛小子知道知道，咱们女人也不是好惹的，他妈的，生孩子找我们女人，生男孩还是女孩，还他妈找我们女人，观音他妈如来都说了，这男孩女孩是求子求来的，他心不诚干嘛怨我们女人！”
“师父，徒儿命苦，只生得一女孩，但他毕竟是……”是我丈夫还未说出口。
“徒儿放心，师父这场面见识的多了，自有分寸，这女孩他不要，送上我们先秦门来就是，我们要，这里永远都是你的家。姐妹们，给我掷！”
如上述场景，这灭统大阵由怨女掌门创建后，经几代先秦门门人实战锤炼，已经达到了如火纯青、无懈可击的地步，灭统大阵如一个围笼，一旦入彀中，任凭你武功再高，也无力反击，跑又跑不了，只会被暗器戳死。
但即便是如此完美的大阵，也有一个硬伤，那就是消耗不起，这些暗器，每人所持数量有限，虽经过几代优化，可还是最多只能坚持三波半。此前所碰见的武林高手，都没有罗生毕这般武功高强，连第一波都是坚持不下来的比比皆是，有些负心汉，更是不想自己受伤，几乎一见这架势，就是果断认输。可此次碰见的这位七八十岁的老者，是五十多年前，因烧杀抢掠而闻名的天鬼罗生毕，而且还是生死之战，任凭全利萍将这灭统大阵变换的巧妙无比，也没能将其打倒，反而是暗器逐渐见底，怎能不让她暗暗心急，这暗器一尽，她们又怎么可能是这老头的对手。
全利萍抽出精力偷偷瞧向另一边，只见自己师父李秀莲与恶名地煞的老者兀自打个不停，从小院东边墙角打到西边，又从西边打到院墙上。两人几乎不分上下，势均力敌，正斗的凶狠，她又怎能在这种时刻分自己师父的心，至其落败。她心中叫苦，只能继续指挥变换阵法，决心便是能多牵制天鬼一下便是一下，她内功在姐妹之中是最强的，便是如此前那样，使用飞刀，伤这恶人一下是一下。
众侠女们与天鬼地煞正斗的凶狠。时不时有不受控的暗器飞来，陈宝钗手持长剑护着身后的罗谭、柳如燕、王守辰、小凉秋，她本就为柳如燕这好妹妹的死赶到伤心，又见罗谭从刚才起至今都一句话未说，暗自神伤道：“罗郎，终究是爱柳妹多一些。”她见自己情郎这般心痛，更是心痛，久久半晌，才出言相劝，轻轻向罗谭说道：“罗郎……别太伤心了！”
罗谭闻言向她看了一眼，仍绷着嘴一言不发，也不眨眼，眼睛瞪的老大，就这么摇了摇头。
王守辰怀里抱着小凉秋，状态也几乎和罗谭一样，只不过罗谭是因为痛失挚爱，王守辰却是愤恨交加，他自然也为师娘的死感到悲伤，只是他见过太多悲伤的事情，深知几遍悲伤也无济于事，反而首先想到的是，为这个带自己如亲生儿子一般的师娘报仇雪恨，奈何他身体虚弱，别说握住一把剑，就是多走几步路都要大喘几口气。他此刻痛恨自己的弱小，恨不得自己有十八般武艺，将这俩恶人，挫骨扬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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