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正阳
李言被这少年一瞪，幡然醒悟！！！
“小哥当真奇人也，一路至此，竟没有半分异样！”
“侥幸而已。”李言苦笑。别人不知，自己岂能不知晓个中缘由，定是腹中符印做的怪，阴差阳错之下使得瘴气不能入身。福祸相依，却不得不佩服这冥冥之中的鬼斧神工……
“看来小哥此行势在必得啊，在下有一物相赠，也算结个善缘。”少年说着，从怀中掏出一枚环形玉佩。
“这玉佩是我母亲给的，意为祈富贵，保平安。小弟名叫陆佑，若真有腾达之日，还望小哥照顾一二。”
这份礼物来得猝不及防，本能反应就要拒绝。可对方言之凿凿，好像并无不妥之处。
推搡之中李言接过玉佩，入手便能感受到一丝清凉。此物算不上精致，甚至还略显粗糙。至于上面雕刻何物？早已看不清了……
“引路之恩，岂敢相忘。如此多谢了。”李言说完，那少年也不再等候，缓缓站起身沿路折返，慢慢消失在视线内……
“陆佑？”再次喃喃几句，重拾了下精神，一人一马继续前行着。
随着深入，森森白骨已是抬头可见，零零散散不尽其数。又不知过了多久，那白马也终难以支撑，颤颤巍巍倒下。
“好马儿……”李言轻抚着马背上的鬃毛，抬头看天，可能看见的只有这挥之不去的雾瘴，四周死一般的寂静，不知心中是何滋味。
“天无绝人之路，今日这天真要绝我？”
微风细细，飘过山林，带来的是清凉，带走的希望……
艰难站起身，李言漫步目地的走着，也不知要去哪里寻找，一步一步感受着风的方向，渐渐的耳边有了风声，由小变大。
“风？！对，是风！”
李言眼中精芒一闪。
“有风，便有出口。有出口，便是尽头！”心中暗自顿悟，不由得加快了脚步，迎风而行。
果然，到了最后，风声已成呼啸之势！瘴气也被一吹而散，依稀还能看到山林之外的景色。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怎能不让李言惊喜，手脚并用，连走带爬的穿越山林，来到出口。
只是看到的一幕，不禁让李言倒吸了一口气！
率先进入眼帘的便是对面这座无名山峰，山峰之高，直插云霄，似与天较长短。半山腰上斜刺着一把巨大的青铜利剑，露出的半个剑身寒气逼人，上面赫然刻着几个大字。
“正阳宗！”李言也被着眼前的一幕震撼。
寥寥三字，方方正正，无不透露出盛气凌人的模样！笔锋尖锐利落，更有傲视群雄的意境。伴随着山峰上滚滚落石，让人望而生畏……
李言如今正站在这山峰对面，被一条石崖远远隔开。这石崖宽约数十丈，环绕着山峰，不知延绵到何处？
行到崖边，烈风更甚，吹的衣衫啪啪作响。崖内深不见底，落石滚到其中，只能传来一阵阵沉闷的撞击声。
环顾四周，只有不远处的一索吊桥，跨过悬崖连接到对面的山峰。应是许久未曾修缮，吊桥上的绳索早已腐朽，用于铺垫的木板也十去六七，狂风刮过，摇摇欲坠……
这桥梁之险李言自然也看在眼里，此刻若有所思。
“云雾间，断崖边？一座墓碑拦神仙？”
“脚踏天梯…？”
“这不正是当日孩童那首民谣么？！！”
想到这李言已然顿悟。
“还有墓碑？墓碑何在！”
说罢直奔桥头而去，拨开这许多杂草树冠，果不其然，一座石碑显露出来。
“回头无岸！”
李言看着石碑上的刻字，无奈笑了笑。
“原来这一切，民谣里早就告知。就不知这首民谣是谁所写？有没有踏过这天桥？”
心中了然，之后定了定神，便扶着绳索过桥而去。纵它千难万险，也抵不过求生之心，步步脚印！
就这样慢慢的向前摸索着，汗水已然打湿了衣衫，坚持了约莫一柱香时间，过了吊桥。但见一山洞，曲径通幽处，李言心中生疑，脚下却不停留，迎头而上……
洞前苍黑烟雾生，暗行数步逢虚明。
这等奇遇李言只在儿时听说书人讲过，难料今日有幸亲身经历。眼前所见，仿佛是另一个天地！
青山绿水，祥云漫漫。山与山之间有点点星石相连，水与水有朵朵青莲为伴，偶有珍禽轻鸣一声，缓缓从低空掠过。
在一看，亭台楼阁依山而建，花草树木各自争艳，如此炫彩夺目，让人眼花缭乱。由美石铺垫的小路上有行者来去匆匆，托物带器，催鞭驭兽，更有甚者能立在三尺木剑之上，破空而去……
如此，若论圣境，安有他处？？？
“何人！敢擅闯我仙门？！！”还未等李言再细端详，便被一声怒喝打断。
来者是位二十多岁的青年，身袭白衣。前一秒还远在别处，呼吸间就到了跟前。
“在下李言，本欲寻仙访道求生机，今日贸然上山，还望恕罪！”说罢随即做了个恭，以示尊敬。
后者听闻，上下打量了一番，确保安全后神色有了一丝缓和。
“哦？我宗门已有十年不曾招收弟子，今日倒是难得一见啊。”诧异过后又道：“既如此，我便带你去面见赵执事，是去是留，你好自为之。”
“多谢师兄。”李言急忙道谢，就这样二人一前一后往后山走去，这一路所遇之人大多形色匆忙，眉头紧皱，即使撞了个面，也只是点头示意，一闪而过。且刚才未曾细看，如今再望才发现宗内建筑多有破损，好似刚发生了一场大战一般。
李言心里有疑，倒也知眼下不是多问之时，只能藏在心底。
不一会儿，来到一座三间小院，青年示意李言停下，自己走近了两步，拱手一拜。
“第三代弟子尤来，拜见赵师叔！”
“何事啊？”房内传来一声轻问，随后两扇木门无风自开，走出一位中年男子，闲庭信步，面色从容。
“禀师叔，此人寻仙而来，今日突现山门。弟子不敢妄自安排，只得来此劳烦师叔。”
中年男子微微点了点头，看向李言。
“你从何处而来？又如何得知我仙门？”
前者于此时问出，看不清喜怒哀乐。
“在下从一幼童那得知，一路经北胡山到此。”
“一派胡言！”男子摇摇头，面色巨变！一把抓向李言，速度极快，隐隐有破空之声！！
事发突然，李言首先感受到了便是一股劲风吹来，如刀割一般，还未看清那男子手势，只感觉好似有铁钳一样牢牢扣住手脉，冰冷刺骨，半个身躯竟不得动弹！
“小小孩童怎知我仙门！北胡山瘴气连天，岂是一介凡人能过！”
声声质问，如雷贯耳，李言一口鲜血不由从口中喷出，半天手臂已彻底失去知觉，当下自知无还手之力！
“正阳宗！”情急之下，李言脑海里只有来时那把青铜大剑，不由脱口而出！
“在下身中妖术，只能上山一博！峰外巨剑便是见证！”生死关头，嘶吼着喊出。
中年男子听闻‘正阳宗’三字，寒芒更甚！反手变抓为捏，一股奇异的力量顺着手指进入李言体内。这丝力量状如寒针，沿经脉游走，所过之处，青筋暴起。
豆大的汗珠从李言脸颊滴落，又挣扎不得，只有一声声闷嘶，从喉咙中渗出……
寒针渐渐进入腹部，在接触那名老道种下的符印后，就如同一盆热水倒在了雪地中一样，符印竟肉眼可见的消散起来，若此时李言能够内视，也定然大为吃惊！
“锁血符？”中年男子感受到了李言体内的异常，再结合之前所言，心中有了几分猜测，犹豫一番后，做了决断。
“罢了，罢了。福祸相依，缘起缘灭，一切自有定数……”
“尤来，此人先交于你代为执教，若有所成，届时再去行弟子之礼。”说罢，不等话中之人开口，袖口一挥，一枚玉简飞出，便只身回到房内。
徘徊在生死边缘的李言，一时还未缓过神来，依旧喘着粗气，思绪还停留在刚才那一幕。
“小师弟？”
“啊？尤…尤师兄，在下无碍，只是这…？”
李言心有脑怒，无奈寄人篱下，也不知说些什么好。
后者听闻也是无奈一笑：“师弟，你且先随我来，师兄自然会为你解开心中迷惑。”
李言只得遵首称是，立与两旁，二人边说边走。
“师弟有所不知，我宗门名为‘封仙门’，传承已近千年，底蕴深厚，门徒众多，才得以在这方寸之间，有了立足之地。”
“那……巨剑之上‘正阳宗’何意？？？”李言若有所思。
“正阳宗…”后者叹了口气。
“三宗二门之一，自视正统，作风嚣张跋扈，目无旁人。数月前，在掌门闭关之际，不知为何，竟突然发难，才有了今日这等残败之相！”说到这，神色不免有些激动，转而又言：
“而峰外那把青铜大剑更是断了我宗门唯一灵脉，恨不能食肉寝皮！”
李言听闻沉默了一番，心知这看似超凡脱俗的修炼圣地，实则与世间一般无二。细细想来，两宗交战之际，方才那位赵执事的举动倒也不足为怪了。
二人辗转绕至峰顶，李言这才发现群峰之间的平台之上，还有一座雕像，这雕像姿态耐人寻味。不似常人站立，寒目视天；也非掐诀念咒，故作沉思。而是侧卧在淡青色玉石之上，右臂扶首，双膝自然伸躯。
面色淡然，亦看不出喜怒哀乐，本是自在之形。突兀的是此人左手并非人形，而呈兽状，指端尖锐锋利，遍布鱼鳞，遥遥指向半空。
像咒骂又恰迎合；宛如飞升又似堕落，可谓怪异。
“尤师兄，那是什么？”顺着李言所指方向，那兽状手心中放着一枚深紫色圆珠，晶莹剔透，雾气翻滚，时不时散出道道紫气来……
“小哥当真奇人也，一路至此，竟没有半分异样！”
“侥幸而已。”李言苦笑。别人不知，自己岂能不知晓个中缘由，定是腹中符印做的怪，阴差阳错之下使得瘴气不能入身。福祸相依，却不得不佩服这冥冥之中的鬼斧神工……
“看来小哥此行势在必得啊，在下有一物相赠，也算结个善缘。”少年说着，从怀中掏出一枚环形玉佩。
“这玉佩是我母亲给的，意为祈富贵，保平安。小弟名叫陆佑，若真有腾达之日，还望小哥照顾一二。”
这份礼物来得猝不及防，本能反应就要拒绝。可对方言之凿凿，好像并无不妥之处。
推搡之中李言接过玉佩，入手便能感受到一丝清凉。此物算不上精致，甚至还略显粗糙。至于上面雕刻何物？早已看不清了……
“引路之恩，岂敢相忘。如此多谢了。”李言说完，那少年也不再等候，缓缓站起身沿路折返，慢慢消失在视线内……
“陆佑？”再次喃喃几句，重拾了下精神，一人一马继续前行着。
随着深入，森森白骨已是抬头可见，零零散散不尽其数。又不知过了多久，那白马也终难以支撑，颤颤巍巍倒下。
“好马儿……”李言轻抚着马背上的鬃毛，抬头看天，可能看见的只有这挥之不去的雾瘴，四周死一般的寂静，不知心中是何滋味。
“天无绝人之路，今日这天真要绝我？”
微风细细，飘过山林，带来的是清凉，带走的希望……
艰难站起身，李言漫步目地的走着，也不知要去哪里寻找，一步一步感受着风的方向，渐渐的耳边有了风声，由小变大。
“风？！对，是风！”
李言眼中精芒一闪。
“有风，便有出口。有出口，便是尽头！”心中暗自顿悟，不由得加快了脚步，迎风而行。
果然，到了最后，风声已成呼啸之势！瘴气也被一吹而散，依稀还能看到山林之外的景色。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怎能不让李言惊喜，手脚并用，连走带爬的穿越山林，来到出口。
只是看到的一幕，不禁让李言倒吸了一口气！
率先进入眼帘的便是对面这座无名山峰，山峰之高，直插云霄，似与天较长短。半山腰上斜刺着一把巨大的青铜利剑，露出的半个剑身寒气逼人，上面赫然刻着几个大字。
“正阳宗！”李言也被着眼前的一幕震撼。
寥寥三字，方方正正，无不透露出盛气凌人的模样！笔锋尖锐利落，更有傲视群雄的意境。伴随着山峰上滚滚落石，让人望而生畏……
李言如今正站在这山峰对面，被一条石崖远远隔开。这石崖宽约数十丈，环绕着山峰，不知延绵到何处？
行到崖边，烈风更甚，吹的衣衫啪啪作响。崖内深不见底，落石滚到其中，只能传来一阵阵沉闷的撞击声。
环顾四周，只有不远处的一索吊桥，跨过悬崖连接到对面的山峰。应是许久未曾修缮，吊桥上的绳索早已腐朽，用于铺垫的木板也十去六七，狂风刮过，摇摇欲坠……
这桥梁之险李言自然也看在眼里，此刻若有所思。
“云雾间，断崖边？一座墓碑拦神仙？”
“脚踏天梯…？”
“这不正是当日孩童那首民谣么？！！”
想到这李言已然顿悟。
“还有墓碑？墓碑何在！”
说罢直奔桥头而去，拨开这许多杂草树冠，果不其然，一座石碑显露出来。
“回头无岸！”
李言看着石碑上的刻字，无奈笑了笑。
“原来这一切，民谣里早就告知。就不知这首民谣是谁所写？有没有踏过这天桥？”
心中了然，之后定了定神，便扶着绳索过桥而去。纵它千难万险，也抵不过求生之心，步步脚印！
就这样慢慢的向前摸索着，汗水已然打湿了衣衫，坚持了约莫一柱香时间，过了吊桥。但见一山洞，曲径通幽处，李言心中生疑，脚下却不停留，迎头而上……
洞前苍黑烟雾生，暗行数步逢虚明。
这等奇遇李言只在儿时听说书人讲过，难料今日有幸亲身经历。眼前所见，仿佛是另一个天地！
青山绿水，祥云漫漫。山与山之间有点点星石相连，水与水有朵朵青莲为伴，偶有珍禽轻鸣一声，缓缓从低空掠过。
在一看，亭台楼阁依山而建，花草树木各自争艳，如此炫彩夺目，让人眼花缭乱。由美石铺垫的小路上有行者来去匆匆，托物带器，催鞭驭兽，更有甚者能立在三尺木剑之上，破空而去……
如此，若论圣境，安有他处？？？
“何人！敢擅闯我仙门？！！”还未等李言再细端详，便被一声怒喝打断。
来者是位二十多岁的青年，身袭白衣。前一秒还远在别处，呼吸间就到了跟前。
“在下李言，本欲寻仙访道求生机，今日贸然上山，还望恕罪！”说罢随即做了个恭，以示尊敬。
后者听闻，上下打量了一番，确保安全后神色有了一丝缓和。
“哦？我宗门已有十年不曾招收弟子，今日倒是难得一见啊。”诧异过后又道：“既如此，我便带你去面见赵执事，是去是留，你好自为之。”
“多谢师兄。”李言急忙道谢，就这样二人一前一后往后山走去，这一路所遇之人大多形色匆忙，眉头紧皱，即使撞了个面，也只是点头示意，一闪而过。且刚才未曾细看，如今再望才发现宗内建筑多有破损，好似刚发生了一场大战一般。
李言心里有疑，倒也知眼下不是多问之时，只能藏在心底。
不一会儿，来到一座三间小院，青年示意李言停下，自己走近了两步，拱手一拜。
“第三代弟子尤来，拜见赵师叔！”
“何事啊？”房内传来一声轻问，随后两扇木门无风自开，走出一位中年男子，闲庭信步，面色从容。
“禀师叔，此人寻仙而来，今日突现山门。弟子不敢妄自安排，只得来此劳烦师叔。”
中年男子微微点了点头，看向李言。
“你从何处而来？又如何得知我仙门？”
前者于此时问出，看不清喜怒哀乐。
“在下从一幼童那得知，一路经北胡山到此。”
“一派胡言！”男子摇摇头，面色巨变！一把抓向李言，速度极快，隐隐有破空之声！！
事发突然，李言首先感受到了便是一股劲风吹来，如刀割一般，还未看清那男子手势，只感觉好似有铁钳一样牢牢扣住手脉，冰冷刺骨，半个身躯竟不得动弹！
“小小孩童怎知我仙门！北胡山瘴气连天，岂是一介凡人能过！”
声声质问，如雷贯耳，李言一口鲜血不由从口中喷出，半天手臂已彻底失去知觉，当下自知无还手之力！
“正阳宗！”情急之下，李言脑海里只有来时那把青铜大剑，不由脱口而出！
“在下身中妖术，只能上山一博！峰外巨剑便是见证！”生死关头，嘶吼着喊出。
中年男子听闻‘正阳宗’三字，寒芒更甚！反手变抓为捏，一股奇异的力量顺着手指进入李言体内。这丝力量状如寒针，沿经脉游走，所过之处，青筋暴起。
豆大的汗珠从李言脸颊滴落，又挣扎不得，只有一声声闷嘶，从喉咙中渗出……
寒针渐渐进入腹部，在接触那名老道种下的符印后，就如同一盆热水倒在了雪地中一样，符印竟肉眼可见的消散起来，若此时李言能够内视，也定然大为吃惊！
“锁血符？”中年男子感受到了李言体内的异常，再结合之前所言，心中有了几分猜测，犹豫一番后，做了决断。
“罢了，罢了。福祸相依，缘起缘灭，一切自有定数……”
“尤来，此人先交于你代为执教，若有所成，届时再去行弟子之礼。”说罢，不等话中之人开口，袖口一挥，一枚玉简飞出，便只身回到房内。
徘徊在生死边缘的李言，一时还未缓过神来，依旧喘着粗气，思绪还停留在刚才那一幕。
“小师弟？”
“啊？尤…尤师兄，在下无碍，只是这…？”
李言心有脑怒，无奈寄人篱下，也不知说些什么好。
后者听闻也是无奈一笑：“师弟，你且先随我来，师兄自然会为你解开心中迷惑。”
李言只得遵首称是，立与两旁，二人边说边走。
“师弟有所不知，我宗门名为‘封仙门’，传承已近千年，底蕴深厚，门徒众多，才得以在这方寸之间，有了立足之地。”
“那……巨剑之上‘正阳宗’何意？？？”李言若有所思。
“正阳宗…”后者叹了口气。
“三宗二门之一，自视正统，作风嚣张跋扈，目无旁人。数月前，在掌门闭关之际，不知为何，竟突然发难，才有了今日这等残败之相！”说到这，神色不免有些激动，转而又言：
“而峰外那把青铜大剑更是断了我宗门唯一灵脉，恨不能食肉寝皮！”
李言听闻沉默了一番，心知这看似超凡脱俗的修炼圣地，实则与世间一般无二。细细想来，两宗交战之际，方才那位赵执事的举动倒也不足为怪了。
二人辗转绕至峰顶，李言这才发现群峰之间的平台之上，还有一座雕像，这雕像姿态耐人寻味。不似常人站立，寒目视天；也非掐诀念咒，故作沉思。而是侧卧在淡青色玉石之上，右臂扶首，双膝自然伸躯。
面色淡然，亦看不出喜怒哀乐，本是自在之形。突兀的是此人左手并非人形，而呈兽状，指端尖锐锋利，遍布鱼鳞，遥遥指向半空。
像咒骂又恰迎合；宛如飞升又似堕落，可谓怪异。
“尤师兄，那是什么？”顺着李言所指方向，那兽状手心中放着一枚深紫色圆珠，晶莹剔透，雾气翻滚，时不时散出道道紫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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