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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初见道法

    卷一东方之境

    卷首

    当一个人降生,作为一个婴儿来到这世界时,便不可争辩地与这世界产生了联系,在他还未出生时,这联系便已然在等待着他,准备好了一切他所无法决定的事情,地域、男女、父母亲人等等等等。

    是一张无形的网,上面爬满了蜘蛛,似乎使人不寒而栗;是一处心灵的港湾,总在风雨激浪的另一端,似乎总在风平浪静地为你停留……

    总而言之,当太阳还未从东边爬起来时,一切的想象都不过是往日的猜想,究竟如何,还要等那朝阳升起时,亲眼看见才知道。

    有时候看见了却失落,失望,是因为自己的期望太大了,这颗日夜升起落下的、日日得以见面的太阳并未生出些新意;有时候看见那轮红日冉冉自那山巅,那繁枝树叶处不急不躁、不惊不喜地升起时,昨夜哭泣的泪水,那憔悴的心儿,都陷入了这红彤彤的世界里,是一种无言的超越。

    太阳循着自己的道路,越来越大,也越来越亮,东方的世界被它照亮,赶路人的影子正在走着自己的路。

    这西丘离邀月城八十余里,赶路人若是着急,半天便可步行到达,若是不急,也得花去一天的功夫。小玉比无再年长三岁,加之自小受到正统修炼的严格培养,因此处处显得沉稳、老练。小玉略略思索,对无再说:“我们骑着马,不消半天便到了邀月城,我既受了师父的嘱托,这几个月要我好好带你入修炼之门,不如现在我便教你些基础法门,修炼知识吧。”

    本无精打采的无再顿时来了精神,“好呀,那要谢谢师姐啦!”,心想能和那些传闻中的人一般神通广大、飞天遁地,便不由激动起来。

    “师弟,我教你的,不过是最寻常的修炼法门,仅供你一窥修炼大道之用。日后自会有师傅教你上乘法门和高明功夫。”

    小玉一本正经道。

    “天下法门,唯‘勤、悟’二字。天下虽分无数门派,百家诸子,千万般法术变化,都逃不出“天、人、神、妖魔、鬼怪等”,也有些人喜欢“天、地、人”三道的区分。我们既踏上修炼一路,必是人道,须时时谨记,不可心念一差,遁入妖魔道,以免害人害己,空增人间悲伤。”

    “修炼一途,不仅有人在修,更有不少天资极高、悟性极佳之人士,自创修炼之法,还有诸多野蛮魔兽,上古遗种,甚至是仙界掉落人间的神秘生物也均懂修炼之法……”。

    “故无再你需将从前对修炼一途的种种偏见去除,天下流传的排名、说道,不过是尘世间的凡夫俗子茶后笑谈罢了。以后遇人遇事,不要急躁,须知忍耐,谁也不知道站在你对面的,是何人,有着怎么样的翻天本领。”

    “这世界辽阔异常,我们不过寄寓在东方一角,西域大漠,有着妖艳危险的蛇女,有神秘未知的异族,南方的崇山峻岭之中,妖兽横行,有能幻化出万千景象的妖狐,有力大无穷、开天辟地的巨人,远东海滨,波涛汹涌的大海里有巨大无边的鲲,变换成鹏后可遮天蔽日。而在那更遥远的西边,更是神秘异常……”

    “此番种种,我无法赘述,日后你可去藏经阁借阅古籍便知详细。”

    “师姐,你知道得好多啊!”无再第一次听人详细讲述这个五彩斑斓的世界,很是欢喜。

    “哼,师弟。”小玉微微一笑,露出不明意味,“等你被师父罚抄经文时,你也会知道这些的。”

    无再看着师姐的坏笑,猛然打了个激灵,似乎自己对将来还一无所知?

    两人一边闲扯,一边看着太阳渐渐高升,直至高挂正中央,才远远得看见了邀月城的城门。

    期间,小玉将修炼者的入门知识都教给了无再,无再还想多问,小玉却说每种法门必须自行领悟,因各人身世境遇,缘分时机统统不一样,法门不过是用来引出自我内心灵识、锤炼灵识的工具——归根结底要自己找寻自己的灵识,去锻炼它,强大它,纯净它。

    站在邀月城城门,向南望去,便可看见南郊那一大片的传送阵,其上停放着一艘艘的飞行船,其间人影绰绰,好不繁忙。小玉与无再二人花了不少周折,方才坐上一艘不过二十余人的小船,赶往龙腾堡。

    这船是由数十个极小隔间组成,除去前仓是驾驶员外,乘客都两两一起,共用一个小隔间。驾驶者驱动法阵,起飞飞船时,不容得半点干扰。

    当下房间里只无再小玉二人,无再对这新生活的开始很是好奇,缠着小玉问东问西。

    “这个飞船怎么这么贵,那些飞飞船的修炼者,怎么会来做这些事呢?”

    “我们修炼人也要吃饭啊,你要知道,修炼这一路,也很贵呢。一般人家,各种丹药、宝物,可千万承担不起。”

    无再听了,眉头直跳,这修炼一途,不是说好靠个人勤奋和悟性么,看来这修炼路途也爱钱。无再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小玉见无再这副泄气的神情,颇觉好笑,又开口道:“当然了,依靠外力,绝不是上乘之法,会为日后精进埋下隐患。那些将来能有大神通者,全然不需如此丹药,一转二转突破无需担心。这种丹药,不过是应特殊需要罢了,虽有价无市,其中也有非修炼正道之理由。”

    无再听了,方有些安慰。这时突然房间门不知被何重重撞了一下,发出砰地一声,无再、小玉都吓了一跳,只见房间门被一个肥胖之人推开,那人探进一个脑袋,眼睛滴溜溜看了二人一圈,方才说道:“不好意思,刚刚不小心被气流颠簸,打扰二位了。”

    说罢也不管房间内的人有何反应,关上门走了。

    无再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说:“刚刚没感觉有颠簸呀。”

    只听见小玉咳嗽了一声,压低声音,说:“呆子,这飞船都没起飞,哪来的气流颠簸!小心些,估计是客栈里那个不长眼的人来寻事了,待会机灵点。”

    无再这才想起,从进入飞船,到现在飞船也还没起飞。

    不出片刻,忽听见外面人声嘈杂,似有一群人正在奔来。

    无再即使再傻,也意识到形势不妙,当即站起来,“师姐,我们快走!”

    无再情急之中,便要拉着小玉就要往外面跑去。无再自幼与玩伴打闹,打架时若对面人多,毫无胜算,自然是拔腿便跑。

    没想到师姐竟不为所动,小玉看着无再,“跑去哪里?他既然能来船上找你,就说明这儿就是他的地盘。就这些三脚猫的人,也需要本姑娘起身?闪开!”

    无再没想到师姐竟要和人动手,忽见小玉双手光芒大作,赶紧侧身,离开门后,这时那门猛然被踹开,只听见一个粗俗的声音“小姑娘,柳少看上你了,就请晚上留下喝茶吧!”

    门口出现几个手拿木棍的彪形大汉,本以为十拿九稳的事情,领头人见小玉这副模样,意识到事情不妙,正欲说些什么,只感到身体被一道巨大的力量拍飞,而后昏死过去。

    一旁的无再目瞪口呆地看着原本的小房间,被轰出一个巨大的洞,昏暗的视线一下子变得清晰起来,前方几个大汉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传来“唉哟”的痛苦叫声。

    “小的不识眼,不知道冲撞了姑奶奶,实在是小人罪过,小人罪过……”这飞行驿站的管事眼下正哈腰低头,对着上座的小玉和无再一个劲地道歉。原因无它,看着小玉指尖化出的两枚银龙,就知道这个看起来小小的少女,竟然是二轮回境的高手。这样的人,可比他这一个小小驿站管事,地位崇高。

    他不知道柳公子为何与这个少女结怨,但有一点他可以肯定,柳少肯定将这少女当成寻常人家,倘若他知道,无论如再色胆包天,绝不敢动二轮回境的念头。

    当这个秃顶老头把无再、小玉二人毕恭毕敬送上一艘宽大明亮的飞船,再三承诺免票后,无再大受震撼。

    他知道师姐早就是修炼者,猜到她或许不在一轮回境,在此之前对“实力”和“地位”没有什么直观的认识,可当怒气冲冲、兴师问罪的管事一帮人看到师姐身上盘着的两条灵识银龙时,他们当即将错愕迅速调整成谄媚的笑容,那变脸速度,无再看不懂,但他确确实实大受震撼。

    从把那几个大汉打伤,到管事谄媚道歉,免票送行,师姐一言未发,只是冷漠地把玩着手上的两条小银龙。

    可是,这便足够了。那些管事,打手,并不在乎这代表二轮回境的两条小银龙是谁的,他们只在乎这两条由灵识凝成的小银龙,因为在这片大陆上,这便代表了实力,水涨船高的能力,必然会导致水涨船高的权利和地位。

    “真是可怕,没想到一个小姑娘竟然有两条银龙。”那个因为柳少一时色起而险些遭殃的驿站管事回想起来,依旧难以置信,“我白活这么久,连一条小银龙也还TM的变不出来。”

    愤愤不平的,这管事恶狠狠地朝墙壁吐了一口痰,表示他的愤怒。

    而邀月城内,刚收到到消息的柳家族长,正恶狠狠地教训自己那个不成器的孩子,“叫你日日鬼混,也不知惹到了哪个豪门、大教派的千金小姐!小小年纪就能与你爹平起平坐,日后要是追究起来,你可担不起这个责任!”

    这些种种闲话,无再小玉二人,可全然不知。

    二人被安排在新飞船的头舱,出门便是露天甲板,其他房间可没这样的待遇。无再从未做过飞船,顶着烈日也执意要去甲板上看飞行时的风景,看着底下熟悉又陌生的人间景象,很是激动。

    “师姐,你早该把本事显露出来了,那多好!”

    小玉并不回答,对无再的戏言不以为然。要知道江湖天地广,切不可在人前显露半分,也许在人堆里看热闹的、拄着拐杖的白发老爷爷,或许是个四条灵识的狠人。

    “别废话了,师弟。你好好复习口诀,晚上等你变条小龙来玩哦。”

    无再白了白眼,须知每进入一个轮回境,便能用灵识凝聚一个具象出来,且不说每进入一个境界多难,但是寻常修炼之人也只能凝成寻常具象,如刀剑等,能凝出龙虎等异象者,更是少之又少。

    对修炼一途有了基本了解后的无再打趣道:“别说凝出师姐你的银龙,就是凝成了一条大黑狗,我都能哈哈笑上半辈子!”

    修炼一途,对于天资极佳,修炼又勤之人,在最开始是进步最快的时候,一年突破一轮回,化出一个具象,并不是难事,可等到后面,突破时间便越来越长,少则四五年年,长则几十年!

    因此难得此处无人打扰,小玉便不再理会无再,自是在房间内修炼起来。

    而被关在甲板上的无再,颇有些无奈,师姐只告诉他迈出第一步是要用自己的灵识来代替眼睛、耳朵,去看世界。

    “什么坐下来看月亮,听风声……”此时已是傍晚,稀疏的月光照在甲板上,无再可记不清什么“静坐思过,观己观心……”,只能凭自己当时的理解来尝试。

    殊不知,这样恰恰去繁取简,抓住了口诀的本质:用灵识去观察世界。

    无再盘腿坐下,觉得如此天高月明,虽有丝丝寒意,但依旧使人心旷神怡,闭起眼睛,心中想着师姐说的用心看月亮、听风声。

    风声倒是能听到,可月亮怎么能闭着眼睛看见呢?

    闭着眼睛的无再,眼前一片黑漆漆,什么也看不见。无再不由自主地再想象,又似乎被这舒适的风吹得昏昏欲睡。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无再直接睡过去,身体倒下的瞬间把他的睡意赶走了。不是吧,叫我修炼,我直接睡着了?无再对自己哭笑不得。

    无再回回神,又闭上眼睛,开始专心起来,他只能在眼前想象出从前晚上外出看见的月亮,皎洁明亮,给大地洒上了一层冷清的光,忽而他又想起自己孤独一人,有些伤心,忽而惊醒不能分心才是,专心找月亮才对。

    对,找月亮,在一片黑漆漆的眼中他忽然看见了一个月亮,明亮的玉盘带上了淡淡的云彩的遮,出现在他的眼中,那么清晰明亮,竟不似从前见到的那般高高在上,仿佛比从前都更接近它。

    对了对了!就是它,无再心神一动,模模糊糊似乎能看见前方亮起了灯的甲板,无再猛地睁开眼睛,站了起来,大喊道“我成功了!”

    真在房间里的小玉被无再喊声吓了一跳,赶忙出来看看动静。

    “瞎嚷嚷啥呢,师弟,大晚上别一惊一乍的。”

    “师姐,我成功了,我能闭着眼睛看见月亮了!”

    小玉这时候很想揍人,她丢下一句“你哪天能化出小银龙再喊成功吧……别再吵你师姐睡觉了,三更半夜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遇鬼了!”

    当无再意识到,只有用灵识凝成一条灵气小龙,才算是真正踏入修炼一道,开启修炼之途后,他傻眼了。

    于是他又费了老大劲,直至第二天晚上,才勉强从自己左手凝出一道淡淡的光芒,微乎其微,他感觉得到,自己脑海中想什么,这道光就会想要变成什么,但现在,这光芒只是随他心意微微扭动一下,并不变成他心中想的样子。闭上眼睛,他也发现能看见盘坐着的自己,能看见远方即将初升的旭日,自己似乎在自己掌心之中,原来,这就是另一双眼睛!

    一旁的小玉看着无再手上粗制滥造的灵识,毫不放过这个机会,“哼,你花了一晚上就整出个这玩意?蔫不拉几的。”

    无再此刻心情大好,毫不在意。

    “赶紧收起你那小玩具,准备下船了,以免丢人现眼。小师弟。”

    听见这话的某人,瞬间石化,跟着那可恶的师姐,下船去了。

    这龙腾堡东西长二十余里,南北三十余里,赫然是东边大陆的一座大城市,人烟袅袅,游人如织。

    “龙腾堡是东南大陆最重要的一座城市之一,北接打虎关,可达中原腹地,南通百花谷,这等奇异之地。此地人口百万,能者众多。师弟你定要牢牢跟着我身边,人多眼杂,小心为上。”

    小玉俨然严肃起来,多年流浪的经验告诉她,人是藏污纳垢的地方,人越多,这污垢也越多。

    无再点了点头,不消师姐提醒,他一下船便感觉到这大城市的人,与那西丘都不一样,人与人之间的眼神是冷漠的,深藏不露的,是一种时时刻刻都在戒备的神色。

    师姐不知为何一脸着急的样子,急匆匆买了些路上吃的饼面,和路上用的简易帐篷,便拉着无再匆匆赶去龙腾堡北的快马驿站。

    这师门在龙腾堡的最东北角,一大片的原始森林中,即使是离它最近的龙腾堡,因无飞船,又无道路,只能依靠骑马,免不了十几天的行程。

    小玉也很纳闷,师傅待在房间摆弄几个月,拿祖传罗盘,算出来的第二个天命徒弟,竟然是千里迢迢外的一个乡野少年,这也太儿戏了!

    等赶到了快马驿站,无再又傻眼了,一只金钱虎被人牵着,缓缓从无再面前走过,那大虎鼻息喷出的热气使得无再胆颤心惊,三米长两米高的猛兽就这样被人当成骑宠。

    “快马驿站是转为我们这些修炼之人设置的,为的就是方便你我这样还未能飞行、或是有着特殊需要的修炼者。这儿的骑宠都是已被驯养的魔兽,不会伤人。”

    “这魔兽还能驯养?”无再想起之前西丘上一群人合伙杀死一头幼年金钱虎的场面,那金钱虎凶悍野蛮的样子,难以置信。

    “这种一阶的兽当然可以驯养了。若是再高阶的魔兽,那就只能降服,谈不上什么驯服了……”小玉似乎若有所思。

    两人边说边进了这驿站大门,出来一个接待的少年,“两位里面请,不知是要什么魔兽?”,那少年一面打开圈养的大门。

    无再往里看去,金钱虎,追风狼,陆行鸟……全是一阶猛兽,最里面还有些通体散发着幽蓝光芒的魔兽,无再即使不认识,也能猜到至少是两阶以上的魔兽——那可是堪比人类两三轮回境强者的生物,竟也被人驯服在此!

    “赶路,越快越好。”小玉略略扫了一眼,报出需求。

    “小刘,你先退下。”一个管事模样的人从一旁走近,接过话头,“这位贵客,不知要我们的什么魔兽呢。”说完他身上银风环绕,渐渐凝成三条隐约的银龙。这人是三轮回的修炼者。这是在试探小玉是否有资格购买魔兽。

    小玉看了看这人,他的气息很强,隐隐在自己之上。小玉心中叹了口气,果然这魔兽不是那么好买的。随即心念一动,一条、两条银龙也逐渐出现在她身上,这五条银龙见面,便好似有自己思想般相互对视,蠢蠢欲动,似乎若不是没有得到主人同意,不然非就地争一高下不可。

    “真是英雄出少年啊!我竟然不知道天目有这么一个二轮回年轻人,失敬失敬!”那管事散去自己的三条银龙,语气也变得恭敬起来,如此年轻的二轮回境修炼者,日后成就决然不低。“我是这儿的许管事,若不介意叫我许哥便好,二位预算如何。”

    预算……小玉在心中算出一笔账,第一次买魔兽,只知价格不菲,但不知具体如何。

    “你们这寻常魔兽是什么价?”

    “呵呵。我们快马驿站,卖得最好的赶路坐骑魔兽,便是陆行鸟了,按现价六千金币足矣。”

    小玉闻言眉头一皱,六千金币!怎么这么贵!

    一旁的无再也大吃一惊,寻常一匹马也不过几十金币!

    那许管家见二人皱眉,已然猜到客人囊中羞涩,当下补充道:“当然了,二位是修道中人,金币等俗物必然不多,以物易物我们驿站也是很欢迎的。若是有什么一阶二阶法器,珍稀丹药等我们也统统收纳……”

    没等那许管家说完,小玉边拉着无再走了出来。

    那法器丹药换个呆头鸟,这许管家也太黑了。这破鸟还不如自己抓一个。

    人若想要收服魔兽,无非是有三种方法。

    一是打到魔兽认输,在其灵魂深处种上自己的烙印,拥有随时抹杀它的权力。最常见于野外遭遇时,遇见一个实力明显比自己弱,但成长潜力极佳者,如幼年时期的各种上古魔兽、甚至神兽。据说炎族的太古凤凰,就是几百年前炎族族长降服的幼年凤凰成长而来。

    二是不战而屈人之兵,通常是魔兽自愿跟随与你,或者有某种奇特的原由跟随于你,这种收服,是最需要机缘巧合的。狐妖一族,据说就是九尾白狐和人的后代,这白狐因救命之恩,以身相许。

    三则最为特殊,严格意义上算不得收服,诸如进化失败丢失记忆被人当宠物养起来的上古飞龙,记忆觉醒后灭了整个君临城;青灯古佛手上的万年灯火;魔兽献祭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