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将计就计
裴越头都不抬：“记，怎么不记？贺帮主说的很对。”
贺之信得到肯定，似乎有些飘，又看了看手指道：“手背上有一道疤，长一寸……”
裴越听着听着，慢慢停下手中动作，他抬眼上下打量贺之信一番，目光里闪过狡黠。
林司禾还没写完，裴越的手就伸过来了，直接将林司禾手中纸笔一把丢给贺之信：“既然贺帮主会验尸，那就太好了。”
言罢，不等贺之信反应，起身就朝另一处刺客包袱走去。
边走还边喊：“书吏，跟上。”
林司禾巴不得逃离，二话不说，连忙起身。
一切来的太快，只剩贺之信拿着纸笔蹲在尸体旁边，愕然，许久他才反应过来：“裴越，你什么意思？”
裴越已然蹲身查看包袱：“请贺帮主帮个小忙，不过分吧？贺帮主想来也不是小气的人。”
贺之信闻言就像吃了苍蝇一样，脸色变了数遍终是没说话。
是他自己炫技在前，又得惠于人，怨不得。
林司禾低头偷笑，连忙上前在裴越那搭把手。
那贼人服毒自尽前将这包袱丢进了河里，得亏阿若眼疾手快立刻从水里捞起来，不然就被水流冲走了。
林司禾小心翼翼帮着牵开裹布，里面露出一团被水浸湿的纸张，林司禾刚想去碰，裴越一把抓住她的手指，制止道：“别动。”
裴越掌心的热量清晰传来，林司禾心中一颤，心跳徒增，抬眼却见裴越丝毫没有看她，一心扑在那团纸上。
她轻轻抽回手，裴越也没有察觉，刚才握手只是个美丽的本能动作。
河风吹来，林司禾滚烫的脸颊凉了下来。一个人乱了道心，怎么修行？她努力平复，继续工作。
裴越的手轻轻翻动着那纸团，又稳又细，渐渐展开出一角，墨迹已经被水浸花。
林司禾认出：“大人，这好像是一副画像，画的是男是女？”
裴越没回话，然后随着他手指动作，纸张卷开了巴掌大小，露出的墨迹好像画的是一个人的额头一角。
看到这裴越突然就停了手里的动作，也不再小心翼翼，转而将那团纸捧出来，随意地放在一边的石块上。
林司禾措手不及：“大人……？”
裴越顺口答：“画的我。已经恢复不了了。”
林司禾惊愕：“这也能看出来画的是你？”
裴越抬头，用手指了指自己的眉尾，靠近太阳穴的位置，那里有一颗小痣。
“哦！”林司禾又看了一眼那团纸，确实是还能看出画像那里有一颗痣。
她又回头，颇为认真地细细打量他，裴越那眉尾的痣好特别。
注意到林司禾的目光，裴越抬眼，看到林司禾的眼神不由得愣了一下：“你看什么？”
林司禾自然答：“大人，我跟你这么久也没有特别注意到您这还有颗痣，挺好看的。”
裴越听及此，一点没有被夸的欣喜，反而重重地叹了口气。
“大人，你怎么了？”
裴越摆摆手，开始变得心事重重。
林司禾尝试揣摩了一下：“大人，画这个画像的人你猜到是谁了吗？”
裴越停下手中动作，回头看着县衙方向：“这还用猜吗？能如此细致观察我的人，就那么几个。”
林司禾想问，却又知道自己不该问，她犹豫了。
却突然听裴越道：“有什么就说，别又像刚才那样引人误会。”
林司禾抬眼，裴越正看着自己。为了不让他误会，林司禾缓缓开口：“大人，你究竟来这里是干什么？怎么到处都藏着杀机？”
裴越定定地看着她，问：“你关心我？”
林司禾连忙摆手摇头：“大人你误会了。”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怂，心虚到不敢看他。
裴越不再回答，低头继续清理包袱，幸运的是，里面有一封信，不幸的是，信纸全部被湿透，连取都取不出来。
直到阿若带着真正的衙役们赶来清理现场，林司禾已经把所有物证一一记录在案，包括尸检外部勘验也做好了。
可裴越仍旧吩咐：“抬回去让仵作细查，我回来要看到报告。”
来人把尸体抬走，领头一人又道了句：“堂尊，要不您回去？这危险。”
裴越挥手：“我没事，你回去吧，李班头那想必忙着。”
待他们走了，林司禾好奇：“大人，李班头在干什么呀？”
裴越边在河边洗手，边回答：“我请大营增派了人手协助他猎熊去了。”
“哈哈哈哈？猎熊？”林司禾不由得竖起拇指，大人这一招将计就计用得漂亮呀！
与此同时，平城县衙内李班头正带着人马准备出门，刚踏出门槛就发现整个县衙都被包裹在兵戈之中。
赵指挥使扛着军刀，高头大马悠然地看着李班头：“李爷，可是出去猎熊？”
李班头脸色一僵：“不是中午才回来吗？”
赵正无奈地点头：“不知是不是县里面跟朝廷上了本子，说熊患一日不除百姓难安，要我等无论如何要把这熊尽快找出来。怎么？裴知县没告诉你？”
李班头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衙役，那衙役吓得立刻辩解：“李哥，我发誓我盯得很紧，绝对没有公文出去。”
赵正看戏一般：“那说明你们的小裴大人还是有些本事你还不知道呢。走吧，李班头，抓熊去，就算抓到邻县也好歹把这畜生找出来。”
“要不军爷你们先去一步？”李班头原本是打算去杏花村的。
“老子给你们抓熊，你们自己不去？”赵正蓦地变了脸色。
眼看要吃亏，李班头咬了咬牙，只好低声说了句：“好好好，走。”
太阳落山前，林司禾一行人总算到了杏花村。
贺之信得到肯定，似乎有些飘，又看了看手指道：“手背上有一道疤，长一寸……”
裴越听着听着，慢慢停下手中动作，他抬眼上下打量贺之信一番，目光里闪过狡黠。
林司禾还没写完，裴越的手就伸过来了，直接将林司禾手中纸笔一把丢给贺之信：“既然贺帮主会验尸，那就太好了。”
言罢，不等贺之信反应，起身就朝另一处刺客包袱走去。
边走还边喊：“书吏，跟上。”
林司禾巴不得逃离，二话不说，连忙起身。
一切来的太快，只剩贺之信拿着纸笔蹲在尸体旁边，愕然，许久他才反应过来：“裴越，你什么意思？”
裴越已然蹲身查看包袱：“请贺帮主帮个小忙，不过分吧？贺帮主想来也不是小气的人。”
贺之信闻言就像吃了苍蝇一样，脸色变了数遍终是没说话。
是他自己炫技在前，又得惠于人，怨不得。
林司禾低头偷笑，连忙上前在裴越那搭把手。
那贼人服毒自尽前将这包袱丢进了河里，得亏阿若眼疾手快立刻从水里捞起来，不然就被水流冲走了。
林司禾小心翼翼帮着牵开裹布，里面露出一团被水浸湿的纸张，林司禾刚想去碰，裴越一把抓住她的手指，制止道：“别动。”
裴越掌心的热量清晰传来，林司禾心中一颤，心跳徒增，抬眼却见裴越丝毫没有看她，一心扑在那团纸上。
她轻轻抽回手，裴越也没有察觉，刚才握手只是个美丽的本能动作。
河风吹来，林司禾滚烫的脸颊凉了下来。一个人乱了道心，怎么修行？她努力平复，继续工作。
裴越的手轻轻翻动着那纸团，又稳又细，渐渐展开出一角，墨迹已经被水浸花。
林司禾认出：“大人，这好像是一副画像，画的是男是女？”
裴越没回话，然后随着他手指动作，纸张卷开了巴掌大小，露出的墨迹好像画的是一个人的额头一角。
看到这裴越突然就停了手里的动作，也不再小心翼翼，转而将那团纸捧出来，随意地放在一边的石块上。
林司禾措手不及：“大人……？”
裴越顺口答：“画的我。已经恢复不了了。”
林司禾惊愕：“这也能看出来画的是你？”
裴越抬头，用手指了指自己的眉尾，靠近太阳穴的位置，那里有一颗小痣。
“哦！”林司禾又看了一眼那团纸，确实是还能看出画像那里有一颗痣。
她又回头，颇为认真地细细打量他，裴越那眉尾的痣好特别。
注意到林司禾的目光，裴越抬眼，看到林司禾的眼神不由得愣了一下：“你看什么？”
林司禾自然答：“大人，我跟你这么久也没有特别注意到您这还有颗痣，挺好看的。”
裴越听及此，一点没有被夸的欣喜，反而重重地叹了口气。
“大人，你怎么了？”
裴越摆摆手，开始变得心事重重。
林司禾尝试揣摩了一下：“大人，画这个画像的人你猜到是谁了吗？”
裴越停下手中动作，回头看着县衙方向：“这还用猜吗？能如此细致观察我的人，就那么几个。”
林司禾想问，却又知道自己不该问，她犹豫了。
却突然听裴越道：“有什么就说，别又像刚才那样引人误会。”
林司禾抬眼，裴越正看着自己。为了不让他误会，林司禾缓缓开口：“大人，你究竟来这里是干什么？怎么到处都藏着杀机？”
裴越定定地看着她，问：“你关心我？”
林司禾连忙摆手摇头：“大人你误会了。”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怂，心虚到不敢看他。
裴越不再回答，低头继续清理包袱，幸运的是，里面有一封信，不幸的是，信纸全部被湿透，连取都取不出来。
直到阿若带着真正的衙役们赶来清理现场，林司禾已经把所有物证一一记录在案，包括尸检外部勘验也做好了。
可裴越仍旧吩咐：“抬回去让仵作细查，我回来要看到报告。”
来人把尸体抬走，领头一人又道了句：“堂尊，要不您回去？这危险。”
裴越挥手：“我没事，你回去吧，李班头那想必忙着。”
待他们走了，林司禾好奇：“大人，李班头在干什么呀？”
裴越边在河边洗手，边回答：“我请大营增派了人手协助他猎熊去了。”
“哈哈哈哈？猎熊？”林司禾不由得竖起拇指，大人这一招将计就计用得漂亮呀！
与此同时，平城县衙内李班头正带着人马准备出门，刚踏出门槛就发现整个县衙都被包裹在兵戈之中。
赵指挥使扛着军刀，高头大马悠然地看着李班头：“李爷，可是出去猎熊？”
李班头脸色一僵：“不是中午才回来吗？”
赵正无奈地点头：“不知是不是县里面跟朝廷上了本子，说熊患一日不除百姓难安，要我等无论如何要把这熊尽快找出来。怎么？裴知县没告诉你？”
李班头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衙役，那衙役吓得立刻辩解：“李哥，我发誓我盯得很紧，绝对没有公文出去。”
赵正看戏一般：“那说明你们的小裴大人还是有些本事你还不知道呢。走吧，李班头，抓熊去，就算抓到邻县也好歹把这畜生找出来。”
“要不军爷你们先去一步？”李班头原本是打算去杏花村的。
“老子给你们抓熊，你们自己不去？”赵正蓦地变了脸色。
眼看要吃亏，李班头咬了咬牙，只好低声说了句：“好好好，走。”
太阳落山前，林司禾一行人总算到了杏花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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