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解决流言
与柳行祎照过面。商夜转眼便锁定了一人，在行狱司调出文案与户籍等，加上由于怀疑一直调查跟踪，掌握了不少证据。万事俱备，只等一个上报的机会。
这事结束，他便可以迎娶风凌歆。为此，商夜每每疲累，仍有动力。
除了婚事，还有商琳。据墨峰所言，柳家已经知道柳行祎因何人与柳父定约。在二老眼中看不出欣喜，他们也从未因此找过商家一人，应是对商琳不满意吧。近日外界针对商琳的流言，自己也略有耳闻，但并不清楚有多严重。柳家注重门楣。如今这两人之间内因尚未解决，还产生了外因。能否再续前缘，就看柳行祎执念是否深了。
商夜的思绪飞回公事上，徒步出行狱司，去拜见当朝储君——李以勤，商量除去叛贼的计划。除此以外，他必须隐瞒柳行祎秘密回京的事实。当然，现如今自己是辅佐储君李以勤的助力之一，柳行祎亦是，即使告知，也需小心谨慎。
几个时辰后，公事处理妥当，李以勤打算在后花园设宴，犒赏辅佐他的诸臣。此宴允许他们携带家眷，并将此事交给商夜各个通知。
商夜自然是带风凌歆，至于柳行祎，能帮他自是一帮到底。
柳行祎喂完药，本想与商琳独处一会儿，再去找商夜，然而，商琳早早便苏醒过来。
喝了姜汤，商琳的身子逐渐回暖，意识也逐渐恢复，视线也逐渐清晰，看清眼前穿着粗布麻衣的柳行祎。第一次清醒，她感受到有人为她渡气，敢对她这样做的除了他还能是谁。按他现在的装束来看，应是秘密回京，否则凯旋的消息早已在城中传扬。
“既然不想让别人知道你回来了，为什么还来找我？”见到他，商琳心中五味交阵，是欣喜，是惆怅，是怨恨......
“见到你，接下来的事，我才有动力。”柳行祎明白她看出他的处境，的的确确，她不比商夜蠢笨。
“是见到温阳，不是我。”商琳执拗地反驳。
“商琳，你们本就是一人，你有她的记忆。”
“那我更应该逃离你。”
柳行祎并不知道商琳在这三个月时常做梦，是温阳那些痛苦的记忆。清晨醒来，脸上满是泪痕，枕头也已浸湿。
“出征的三个月里，我被叛匪堵在山洞中七日，同我一道的几十名兵将，冻死、饿死、自杀，唯独我活着等到援军。不是我不冷不饿，是你，我脑中是你的身影，你的身影在支撑着我，不是温阳。”
商琳不语。
“在我负伤时，只有你才让我有战斗下去的意念。”
商琳继续沉默。
“商琳，扪心自问，你怨恨我，难道不是温阳的死前执念吗？”
“除了这一点，我会遵从温阳的遗愿。她已经死了，永不轮回，你做了一介凡人，自然也不是他。现在也不存在什么上神。”
“既然你我不是温阳、瑾寒，为何不能遂了心意？”柳行祎心知肚明，商琳对自己有感情。两情相悦，其中掺杂着温阳和瑾寒的感情。
“我不想重蹈覆辙，你可以走了，我要回商府。”
“好。别妄想再赶走秦辰，除非你不在乎秦辰被商夜动刑。”逐客令下，柳行祎也不便留下。
但这话，商琳皱了眉头。
门外的四人见到他们，本能惊讶于他们的表情。
“你们这就要走了？”陆韩茗本以为两人还得再“腻歪”会儿。
“秦辰，今后就跟紧商琳，不用暗中了。”
“易青易蓝，韩茗，我们回商府。”
两人不约而同。最不自在的莫属秦辰，商琳显然不待见他，却不能忤逆公子的命令。
“小姐，你身上不疼吗？淤青都被掐起了，您的脸也是红肿的。”
“是啊小姐，您这样回去，夫人会很担心的。而且照例，刚刚的事也开始传得沸沸扬扬了。你现在这样子，只怕会招来更多非议。商家不能再承受了。”
易青易蓝一唱一和，令商琳陷入沉思和自责。她们的手上忽然多出一罐伤药，是柳行祎随身携带，以防不测的。
“流言的事，我会和商夜解决，你先去我的别苑呆着。脸上的伤好了再回来，另外，我会调查这件事。”
“我......”不用。
“听话！”柳行祎突如其来的呵斥，商琳只好咽下剩下的话，听从他的安排。
“公子。”
“歆儿还在休息？”商夜从李以勤处出来，直奔风府，邀她一同赴宴。
易红如实对答。
“易红，我已经醒了，让商夜进来吧。”清脆的嗓音从屋内传来。
“是，风小姐。公子请。”
商夜进屋后，注意到风凌歆并未起床，而是背靠着床坐着。
“听易红说，这两个月胃口不错，还嗜睡？”
“确实。”想到腹中胎儿，风凌歆是幸福的。“还以为你会先去处理琳儿的事。”
“几句流言而已。”
“几句而已吗？”风凌歆不知是该说他不在乎商家还是商琳，还是该说他心大。
“不是吗？”商夜不了解详情，顿感困惑。
“小姐，”易红冲了进来，“似乎又有流言传出。”
商夜总算是了解了外面的风言风语。
“这三个月，你都不清楚事态的严重性吗？”风凌歆有些惊愕。
“我都在行狱司。”商夜猜测了个大概，唤来易橙：“这些流言可有人压制？”
“这个属下不知，但看手笔，颇像墨公子。”
“墨峰？”商夜自言自语，不知是不是满意这个兄弟的做法。“商琳今日之事传播很及时，有人在推波助澜。”
“公子，不是风凌婉所为，她一直在府上，安静得很。不过，流言倒和柳公子脱不开关系。”易红向商夜说明一些情况。
“公子，属下留意过一次，似乎是说小姐不守妇道，勾引柳公子。这次又指小姐勾引有妇之夫，都是针对小姐的名声。”易橙补充。
“易橙，回府一趟，把商府公子商夜将于生辰之日与风家大小姐风凌歆完婚之事传出去，越大越好。还有，你去找殿下，明日解决叛逆之事。”
易橙没有丝毫犹豫。
看向风凌歆，商夜颇为愧疚：“抱歉，不能给你纯粹的婚仪。”
“无碍，琳儿的事我也想帮忙。”
“到时，我让商琳过来伴嫁。对了，殿下设宴，我来找你，也需要你替柳行祎带出琳儿。”
风凌歆见自己力所能及，直截了当就答应下来。
同商夜想法一致，柳行祎从客栈出来，便去找墨峰，只是先到罢了。一路走来，商琳的风评已到了让孩子都唾弃的地步。柳行祎心如刀绞，虽恨自己不能及时制止谣言流传，也不能陪伴商琳身侧，可自己身不由己。只是，商琳一定听闻不少这等那等的谣言，还和陆韩茗一块胡闹，她真的不受影响吗？
“墨峰。”
“你这么频繁出入这里，不担心被发现？”墨峰正被女人喂酒，被突降的柳行祎一吓。“冷公子”来了，这些个女人就得撤出望轩。
“商琳的事，你除了压制，可有调查？”
“别说调查，压都压不住，除非圣旨下，否则堵不住悠悠众口。”墨峰抿了口酒，接着说：“你和商琳都没成，这么在意她的名声，人家也不见得领你情，倒不如放手，天涯何处无芳草。”
“看来，得和伯父打个商量，不然他就没儿媳妇养老了。”
“喂喂喂，别撺掇我家老头。”
“我看陆韩茗不错。”
“别别别，我和她黑白不对头，你饶了我吧。娶她，还不如娶了商琳，虽然现在名声差点，倒合我胃口。”
“你的舌头不想要了？”柳行祎摇身一变，成了刽子手，一记眼刀，墨峰仿佛脑袋被搬了家一般，直哆嗦。
难道商琳这辈子只能嫁给他不成？
这句话，墨峰是敢想不敢言。
这时商夜进门，墨峰一脸看到了救星的谄媚劲儿：“商夜，你来的很是时候，险些，我就死无全尸。”
商夜也体会到气氛的怪异：“怎么了？”
“他要娶商琳。”柳行祎怒色难掩，无情地回答。
“那就不是死无全尸，不够程度。”商夜毫不客气。
“你俩恩将仇报。难道你还想挫骨扬灰不成？再说，我很差劲？”
“知道就好，不过琳儿的事还是得谢你。”商夜将事分得清晰。
“真要谢我，就把你妹妹嫁给我。”墨峰有些赌气。
“若你下半生还想像个男的，我可以考虑，给你一个重组语言的机会。”
墨峰胆怯地瞥了眼柳行祎，他的眼睛里像是能放出锥子，下一刻就能将自己戳成筛子，果断认怂：“商琳只会是你的女人，行不行？”
“一直都是。”
“行了，商琳的事，我先用我成婚的消息压住，届时，我这儿需要你陪同，可能会放出对你不利的话。”商夜面向柳行祎，回到往常的模样。
“可以。幕后之人，我和墨峰去查。商琳今天被打，脸肿了，身上多处淤青，还溺了水，暂时住在我的别苑。”
“在你那儿，我放心。明日就把叛逆之人除掉，可否？”
“没问题。”
“此事结束，殿下设宴，可带家眷。商琳会给你带上，交给歆儿。”
“谢了。”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柳行祎发自内心的感谢。
这事结束，他便可以迎娶风凌歆。为此，商夜每每疲累，仍有动力。
除了婚事，还有商琳。据墨峰所言，柳家已经知道柳行祎因何人与柳父定约。在二老眼中看不出欣喜，他们也从未因此找过商家一人，应是对商琳不满意吧。近日外界针对商琳的流言，自己也略有耳闻，但并不清楚有多严重。柳家注重门楣。如今这两人之间内因尚未解决，还产生了外因。能否再续前缘，就看柳行祎执念是否深了。
商夜的思绪飞回公事上，徒步出行狱司，去拜见当朝储君——李以勤，商量除去叛贼的计划。除此以外，他必须隐瞒柳行祎秘密回京的事实。当然，现如今自己是辅佐储君李以勤的助力之一，柳行祎亦是，即使告知，也需小心谨慎。
几个时辰后，公事处理妥当，李以勤打算在后花园设宴，犒赏辅佐他的诸臣。此宴允许他们携带家眷，并将此事交给商夜各个通知。
商夜自然是带风凌歆，至于柳行祎，能帮他自是一帮到底。
柳行祎喂完药，本想与商琳独处一会儿，再去找商夜，然而，商琳早早便苏醒过来。
喝了姜汤，商琳的身子逐渐回暖，意识也逐渐恢复，视线也逐渐清晰，看清眼前穿着粗布麻衣的柳行祎。第一次清醒，她感受到有人为她渡气，敢对她这样做的除了他还能是谁。按他现在的装束来看，应是秘密回京，否则凯旋的消息早已在城中传扬。
“既然不想让别人知道你回来了，为什么还来找我？”见到他，商琳心中五味交阵，是欣喜，是惆怅，是怨恨......
“见到你，接下来的事，我才有动力。”柳行祎明白她看出他的处境，的的确确，她不比商夜蠢笨。
“是见到温阳，不是我。”商琳执拗地反驳。
“商琳，你们本就是一人，你有她的记忆。”
“那我更应该逃离你。”
柳行祎并不知道商琳在这三个月时常做梦，是温阳那些痛苦的记忆。清晨醒来，脸上满是泪痕，枕头也已浸湿。
“出征的三个月里，我被叛匪堵在山洞中七日，同我一道的几十名兵将，冻死、饿死、自杀，唯独我活着等到援军。不是我不冷不饿，是你，我脑中是你的身影，你的身影在支撑着我，不是温阳。”
商琳不语。
“在我负伤时，只有你才让我有战斗下去的意念。”
商琳继续沉默。
“商琳，扪心自问，你怨恨我，难道不是温阳的死前执念吗？”
“除了这一点，我会遵从温阳的遗愿。她已经死了，永不轮回，你做了一介凡人，自然也不是他。现在也不存在什么上神。”
“既然你我不是温阳、瑾寒，为何不能遂了心意？”柳行祎心知肚明，商琳对自己有感情。两情相悦，其中掺杂着温阳和瑾寒的感情。
“我不想重蹈覆辙，你可以走了，我要回商府。”
“好。别妄想再赶走秦辰，除非你不在乎秦辰被商夜动刑。”逐客令下，柳行祎也不便留下。
但这话，商琳皱了眉头。
门外的四人见到他们，本能惊讶于他们的表情。
“你们这就要走了？”陆韩茗本以为两人还得再“腻歪”会儿。
“秦辰，今后就跟紧商琳，不用暗中了。”
“易青易蓝，韩茗，我们回商府。”
两人不约而同。最不自在的莫属秦辰，商琳显然不待见他，却不能忤逆公子的命令。
“小姐，你身上不疼吗？淤青都被掐起了，您的脸也是红肿的。”
“是啊小姐，您这样回去，夫人会很担心的。而且照例，刚刚的事也开始传得沸沸扬扬了。你现在这样子，只怕会招来更多非议。商家不能再承受了。”
易青易蓝一唱一和，令商琳陷入沉思和自责。她们的手上忽然多出一罐伤药，是柳行祎随身携带，以防不测的。
“流言的事，我会和商夜解决，你先去我的别苑呆着。脸上的伤好了再回来，另外，我会调查这件事。”
“我......”不用。
“听话！”柳行祎突如其来的呵斥，商琳只好咽下剩下的话，听从他的安排。
“公子。”
“歆儿还在休息？”商夜从李以勤处出来，直奔风府，邀她一同赴宴。
易红如实对答。
“易红，我已经醒了，让商夜进来吧。”清脆的嗓音从屋内传来。
“是，风小姐。公子请。”
商夜进屋后，注意到风凌歆并未起床，而是背靠着床坐着。
“听易红说，这两个月胃口不错，还嗜睡？”
“确实。”想到腹中胎儿，风凌歆是幸福的。“还以为你会先去处理琳儿的事。”
“几句流言而已。”
“几句而已吗？”风凌歆不知是该说他不在乎商家还是商琳，还是该说他心大。
“不是吗？”商夜不了解详情，顿感困惑。
“小姐，”易红冲了进来，“似乎又有流言传出。”
商夜总算是了解了外面的风言风语。
“这三个月，你都不清楚事态的严重性吗？”风凌歆有些惊愕。
“我都在行狱司。”商夜猜测了个大概，唤来易橙：“这些流言可有人压制？”
“这个属下不知，但看手笔，颇像墨公子。”
“墨峰？”商夜自言自语，不知是不是满意这个兄弟的做法。“商琳今日之事传播很及时，有人在推波助澜。”
“公子，不是风凌婉所为，她一直在府上，安静得很。不过，流言倒和柳公子脱不开关系。”易红向商夜说明一些情况。
“公子，属下留意过一次，似乎是说小姐不守妇道，勾引柳公子。这次又指小姐勾引有妇之夫，都是针对小姐的名声。”易橙补充。
“易橙，回府一趟，把商府公子商夜将于生辰之日与风家大小姐风凌歆完婚之事传出去，越大越好。还有，你去找殿下，明日解决叛逆之事。”
易橙没有丝毫犹豫。
看向风凌歆，商夜颇为愧疚：“抱歉，不能给你纯粹的婚仪。”
“无碍，琳儿的事我也想帮忙。”
“到时，我让商琳过来伴嫁。对了，殿下设宴，我来找你，也需要你替柳行祎带出琳儿。”
风凌歆见自己力所能及，直截了当就答应下来。
同商夜想法一致，柳行祎从客栈出来，便去找墨峰，只是先到罢了。一路走来，商琳的风评已到了让孩子都唾弃的地步。柳行祎心如刀绞，虽恨自己不能及时制止谣言流传，也不能陪伴商琳身侧，可自己身不由己。只是，商琳一定听闻不少这等那等的谣言，还和陆韩茗一块胡闹，她真的不受影响吗？
“墨峰。”
“你这么频繁出入这里，不担心被发现？”墨峰正被女人喂酒，被突降的柳行祎一吓。“冷公子”来了，这些个女人就得撤出望轩。
“商琳的事，你除了压制，可有调查？”
“别说调查，压都压不住，除非圣旨下，否则堵不住悠悠众口。”墨峰抿了口酒，接着说：“你和商琳都没成，这么在意她的名声，人家也不见得领你情，倒不如放手，天涯何处无芳草。”
“看来，得和伯父打个商量，不然他就没儿媳妇养老了。”
“喂喂喂，别撺掇我家老头。”
“我看陆韩茗不错。”
“别别别，我和她黑白不对头，你饶了我吧。娶她，还不如娶了商琳，虽然现在名声差点，倒合我胃口。”
“你的舌头不想要了？”柳行祎摇身一变，成了刽子手，一记眼刀，墨峰仿佛脑袋被搬了家一般，直哆嗦。
难道商琳这辈子只能嫁给他不成？
这句话，墨峰是敢想不敢言。
这时商夜进门，墨峰一脸看到了救星的谄媚劲儿：“商夜，你来的很是时候，险些，我就死无全尸。”
商夜也体会到气氛的怪异：“怎么了？”
“他要娶商琳。”柳行祎怒色难掩，无情地回答。
“那就不是死无全尸，不够程度。”商夜毫不客气。
“你俩恩将仇报。难道你还想挫骨扬灰不成？再说，我很差劲？”
“知道就好，不过琳儿的事还是得谢你。”商夜将事分得清晰。
“真要谢我，就把你妹妹嫁给我。”墨峰有些赌气。
“若你下半生还想像个男的，我可以考虑，给你一个重组语言的机会。”
墨峰胆怯地瞥了眼柳行祎，他的眼睛里像是能放出锥子，下一刻就能将自己戳成筛子，果断认怂：“商琳只会是你的女人，行不行？”
“一直都是。”
“行了，商琳的事，我先用我成婚的消息压住，届时，我这儿需要你陪同，可能会放出对你不利的话。”商夜面向柳行祎，回到往常的模样。
“可以。幕后之人，我和墨峰去查。商琳今天被打，脸肿了，身上多处淤青，还溺了水，暂时住在我的别苑。”
“在你那儿，我放心。明日就把叛逆之人除掉，可否？”
“没问题。”
“此事结束，殿下设宴，可带家眷。商琳会给你带上，交给歆儿。”
“谢了。”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柳行祎发自内心的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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