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慰风尘27】天下人对不住他

    楚楚躺在床内侧，满心委屈。这些时日来，虽然被他强抢，被他霸占，但还真没被他这样横眉立眼过。这种劈头盖脸的难堪，让她觉得特别难受。

    她委屈，更担忧。

    这个男人视她为身边唯一的女人，这份量，让她害怕。莫名地感觉他把她看得太重，她承担不起。

    这些日子他和她似乎过于亲和了，还是隔阂点吧。

    她又往里翻了进去，贴着床板睡。

    司马棣长臂一舒，把她揽过来，压在身子底下，动手解她的衣服。楚楚挣扎了两下，马上被强力制服。

    除了被他抢来的第一天，司马棣从来没强迫过她，只要她呼声痛，或挣扎两下，他就放过她。但今夜他要得特别坚定，特别心安理得，好像两人闹矛盾是她亏欠了他，理应要肉偿一样。

    得到满足的男人抱着女孩，轻轻地念了一句：“好好跟着我。”

    女孩一动不敢动，黑暗里睁着眼睛，久久难眠。

    第二日司马棣早早出门，一会儿，张远过来：“楚姑娘，王爷让下官给您送了些东西过来。”

    张远拿了几个盒子过来，对楚楚说：“原本满月礼都是送长命锁玉如意之类的，但现在打仗在外，没这些精巧玩艺，我在库房里找了些，勉强能应景，姑娘就自己选吧。”

    张远说着便要出帐，楚楚叫住他：“我选一件就好，别的你还拿走。”

    张远赶紧道：“王爷说了，要留些东西给姑娘当手伴，什么时候需要送人赏人也方便。”

    楚楚懵了，她就一抢来的床上用品，还能打赏人？

    打开几个盒子，她惊呆了，虽然长在乡野，但父母都是上京的书香人家出来的，对玉石颇有研究，张远拿过来的，有金器有玉器，那玉器晶莹剔透无一丝瑕疵，匠艺可说是巧夺天工，每一样都是顶级珍宝。

    这些东西就这么轻易给她了？司马棣到底怎么想的？他是需要一个女人帮他打理人情事故，还是想给她财物和面子？但不管是哪一样，都不是她要的，她不想顶着恭王宠姬的帽子，去面对各色人等。她亦不希望他对她太过优待，只希望他按惯例打赏她便可，她不敢乱伸手，亦不想与他牵扯太深。

    楚楚挑了个玉砚台送给陆满当贺礼，陆满十分欢喜。

    楚楚不知道自己要用什么身份送礼，甚至说不清这礼是谁送的。只模模糊糊地说了句：“恭喜先生得贵子。”

    陆满倒不知道怎么感谢，你不说谁送礼谁恭喜，我要谢谁？只说谢你，那个出钱出物的冤大头手里有刀啊。只说谢他，估计他还是会亮刀。

    名士就是名士，很快就想出谢辞：“多谢多谢，老朽回去自当多多求佛，祝祷王爷和姑娘早得贵子。”

    楚楚脸色一下白转红，红转白。

    司马棣好像没听到一般，站得像个石雕一样。

    陆满便告辞离开，走到女孩面前时，低低说了一句：“姑娘，对他好一些。这么多年，大周朝对不住他，天下人对不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