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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杨沫遇凶险

    “小崽子,你年纪还小,不懂太奶奶这么做的奥妙。不过你这么聪明,迟早有一天,能理解太奶奶的苦衷。”魏奶奶无可奈何的说道。

    冉观将卖车的钱,都拿给佟宝香,为她母亲治病,仍然无济于事。卧病多年的六婶子,最终在金勾县医院与世长辞。

    佟宝香十几年来,一直含辛茹苦地照顾着三位卧病不起的老人,对他们有着极深的感情。母亲去世,让她悲痛不已。

    此时佟宝香的身体虚弱到极点,甚至哭不出声音,只能嘶哑的苦苦哀求佟士昆。坚持把母亲的遗体送到火葬场冷藏,等烟筒修好,再火化。

    火葬场的烟筒很快修复,六婶子顺利火化,骨灰由佟宝香的几个哥哥,带回头道屯安葬。

    涂强亲自给火葬场方面打招呼,免收一切费用,这对于佟士昆来说,无疑是一个莫大的安慰。

    刚刚安葬完六婶子,佟士周又悄然离世,临终前没有说一句话。

    大哥的沉默,却让佟士昆左右为难,是偷偷的把大哥埋掉,还是送去火化?久久拿不定主意。

    佟士昆的犹豫不决,导致大哥的遗体在家里停放多日。在这炎热的夏季里,全家人陪着死去的佟士周受罪,气氛和气味都实在让人难以忍受。

    全家人不得不绞尽脑汁,想尽一切办法防止佟士周的遗体腐烂。

    就在这时,附近南红村有一个姓金的老人去世,子女不听民政人员劝告,坚持要把老人土葬。

    这次涂强使用雷霆手段,派人将死者挖出来,强行送去火化。金家纠集一伙人,在半路拦截执法人员。

    杨沫不得不挺身而出,警告这些老乡的违法行为,还耐心的宣传政策,讲解法律,摆出道理,掩护执法人员运走死者。

    金家一群男女,看到现场只剩下杨沫一个姑娘,于是又打又骂。还有几个色胆包天的家伙,对她动手动脚的占便宜。

    执法人员终于找到机会,名正言顺的抓捕五、六个动手打人,以及对杨沫耍流氓的村民。

    涂强杀鸡儆猴,要求司法部门严惩这些胆大妄为之徒,而且要求金家赔偿杨沫的医药费和精神损失费,同时还要缴纳巨额罚款。

    看到金家人灰溜溜的下场,佟士昆成了惊弓之鸟,乖乖地把大哥的遗体送去火化。

    佟士周去世不久,魏奶奶再度病危。这一次佟家人格外慎重,先把魏奶奶送到县医院抢救,最后由医院的权威医生认定,魏奶奶永远离开人世。

    尽管佟宝香无比伤心,但也不得不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不再阻挠火化魏奶奶的遗体。

    头道屯领导们决定,由村支书司徒柏主持,专门为魏奶奶举办隆重的追悼会。正陪着涂强在九滨乡搞调研的杨沫,专程回到头道屯参加追悼会。

    杨沫受邀在追悼会上发言,由衷的感激魏奶奶,以及佟家人对她和涂强工作的大力支持,深情回忆魏奶奶生前与她相处的那段时光。

    尤其是那个电闪雷鸣、狂风暴雨的夜晚,杨沫亲眼目睹魏奶奶神奇的复活,给她心灵带来巨大的震撼与启迪。

    杨沫讲到这里,不禁声泪俱下,连累着佟宝香跟着一起哭泣。两位姑娘的真情流露,让参加追悼会的亲友们无不动容。

    魏奶奶死而复生,又寿终正寝,给佟家方方面面都带来巨大影响,彻底扭转佟家几代人执拗、保守的性格。

    帮助佟家晚辈们的思想境界,提升到一个崭新的高度。同时魏奶奶为佟家晚辈们,争取到很多意想不到的荣誉,其中有些人还因此获得不小的利益。

    比如佟宝香的四姐佟宝芳,被安排到县粮食部门工作,从此摆脱农民的身份;佟宝香的三哥佟宝利光荣入党,准备接司徒柏的班,担任头道屯支书。

    魏奶奶偷偷告诉冉观的秘密,随着她的去世而大白于天下。原来她藏着十六根金条和五千块大洋,还有一些珠宝首饰。

    她的子女们严格按照遗嘱中的要求,对这些财富进行处理。

    首先偿还所有子女欠下的债务,包括佟宝香因为给三位老人治病,还有照顾三位老人的生活,所花出去的钱。

    剩余的部分由佟宝香负责,平均分给魏奶奶的每一位后代。

    对于冉观和梁丹来说,佟宝香家里的事情也是他们的事情。佟家三位老人接二连三的重病、去世,给佟宝香身心造成极为沉重的打击,伤害不小。

    冉观和梁丹的学习成绩因此受到影响,不得不在暑假期间,每天回到学校里补习功课。

    这一天下午,教室外面大雨滂沱。老师为照顾乡下的孩子们,只好提前放学。冉观和梁丹穿上雨衣,共用一辆自行车,冒着大雨匆匆忙忙的回家。

    还没走出九滨乡,就看到返回金勾县城的最后一班客车,停在路边维修。

    不知为什么?冉观心里一阵烦乱与不安,总惦记着杨沫,以及跟她一起下乡调研的涂强。

    今天是杨沫和涂强下乡调研的最后一天,正准备乘坐最后一班客车返回县里。

    冉观很想知道他们此时此刻,有没有坐上那辆发生故障的客车?或者正冒着大雨,在公路旁的某个路口,等候这辆晚点的客车。

    在回家的路上,冉观格外留心,观察每个道口。可惜不管他看的多么仔细,所经过的道口都没有人影。

    在经过南红村道口时候,冉观惊讶的发现,涂强随身携带的黑色皮包,丢弃在路旁的草丛中。

    虽然皮包被撕烂,里面空空如也,可涂强却偷偷在上面,留下一组求救信号。

    冉观当即判断涂强和杨沫被劫持,随时都有生命危险,不免心急如焚。

    他沉住气,通过仔细分析道口留下的痕迹,认为涂强和杨沫此时,很可能在达拉河边的鲇鱼窝子泵站。

    冉观对梁丹说道:“涂伯伯和杨阿姨刚才来过这里,很可能被坏人劫持了,情况非常危急。”

    “你赶快骑自行车回屯里,通知爷爷。我先去鲇鱼窝子泵站看看,涂伯伯和杨阿姨很有可能被坏人带去了那里。”

    “你一个人去鲇鱼窝子泵站太危险了,我跟你一块儿去,彼此还有个照应。”

    梁丹性格刚强、脾气倔强、胆子还大,绝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冉观孤身冒险。

    她又说道:“这里距离鲇鱼窝子泵站,还有好几里路,你跑到那儿也得累个半死,还咋救人?”

    “咱俩先骑自行车过去看看,确定涂伯伯和杨阿姨真的在那里,确实遇到危险,我再回村里找爷爷。”

    “如果他们没在那儿,咱俩还可以骑自行车去别处找,总比你用两只脚跑步,快得多。”

    冉观觉得梁丹的话有道理,就带着她骑自行车,直奔鲇鱼窝子泵站。他们一拐进叉路口,远远的看到泵站里面的几栋破房子。

    房子后面有一个宽敞的大院,四周是高高的围墙,正面有一扇用钢筋焊制的大门。透过钢筋之间空隙,隐约可以看到院子里面,停着一辆绿色吉普车。

    冉观和梁丹将自行车藏在路边的玉米地里,不顾脚下湿滑与泥泞,在茂密的青纱帐掩护下,悄悄的靠近泵站。

    他们蹲在围墙根,仔细听泵站里面的动静。果然从里面,时断时续地传来女人的惨叫和呼救声,还不时伴随着一群男人的辱骂和狂笑声。

    冉观贴在梁丹耳边,低声说道:

    “我翻墙进去看看啥情况,你留在这儿等着,如果看到我发出的信号,赶紧用最快的速度回屯里,找爷爷来救人。”

    说完,冉观双手扒着围墙砖缝,敏捷的像一只狸猫,悄无声息的翻过两米高的围墙,跳进大院。

    他又闪电一般的沿着墙根,迅速靠近那个有声音传出来的房间,蹲在后窗下面,见机行事。

    万分紧张的冉观刚想喘口气,忽然感到身后有人靠近。猜到是梁丹跟过来,连忙示意她要格外小心,千万不能弄出任何声音,以免惊动屋子里的人。

    冉观和梁丹扒着破烂不堪的窗子,偷偷向屋子里张望,眼前的情景让他们胆战心惊。

    梁丹差点喊出声来,幸好冉观及时捂住她的嘴,才没有惊动里面的人。

    涂强、杨沫身上的衣裤都被撕成碎布条,胡乱丢弃在房间的各个角落。涂强虎目圆睁,双膝跪地,被两个彪形大汉死死按在墙角。

    顺着涂强无比愤怒的目光看去,杨沫在一张宽大的桌子上面,正在遭受两个男子的肆意凌辱。

    那两个男人的脸正对着后窗,冉观和梁丹甚至可以看清他们狰狞恐怖的面孔,成为一生的阴影。

    另外还有一个戴着眼镜的男子,双手抱着照相机,正在围着杨沫和涂强胡乱拍照。

    冉观按捺心中怒火,努力保持冷静,拉着梁丹回到围墙根。

    冉观用极低的声音,对梁丹说:“你赶紧回去给爷爷报信,让他尽快过来救人。我留在这里先盯着,见机行事。”

    梁丹非常清楚,现在自己的处境有多危险,不得不咬着嘴唇,点点头。

    她说道:“你也要注意安全,爷爷没来之前,万万不可以贸然动手,独自营救他们。”

    梁丹在冉观的帮助下,翻过围墙,跑出泵站。

    冉观回到窗子下面,随手捡来一堆砖头,双眼紧盯着屋里发生的一切。在他脑子里认真数着时间,必须等到梁丹完全脱离危险之后,才能动手。

    一个歹徒在屋里,大声说道:“都别胡闹了,要是把这个女人弄死,咱们还咋跟陆哥交代啊?”

    “快把那个姓涂的弄过去,让他也尝尝美好的滋味,给咱们大雪岭的广大群众,弄点儿新鲜、刺激的节目。”

    这几个大汉强行将涂强推到桌子旁边,涂强拼尽全力的抵抗与挣扎,但无济于事,却不停地遭到毒打和辱骂。

    那个戴眼镜的歹徒,频频把镜头对准涂强与杨沫,急不可待的按下每一个快门。

    冉观估计梁丹已经走远,猛然站出来,同时掷出左右手里的砖头,狠狠砸在两个歹徒的后脑上。顿时让他们头破血流,晕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