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冉观的谋划
“这两个孩子果真是你侄女和侄子啊？”倩倩妈心直口快，当面询问冉黄河。
冉黄河说道：“对啊，他们是我大哥冉长江家的孩子，可我不知道他们为啥到这儿来？不过，我还是要谢谢三哥三嫂，对他们的照顾。”
倩倩妈用她特有的清脆嗓音，银铃般的笑一会儿。
才说道：“冉经理还跟俺们客气呢？这两个孩子大半夜找到俺家，说明有缘分。能替冉乡和冉经理照顾好他们，是俺和你三哥的荣幸。”
倩倩妈的笑声，惊动屋里的冉观。
他出来看到冉黄河，高兴的问道：“二叔，你啥时候来的？”
冉黄河看到侄子身上没有外套，只穿着毛衣、毛裤，一身风尘仆仆，满脸疲倦的样子，马上就能猜到，他和涂晓艳连夜跑来东南甸子乡的真实目的。
冉黄河心疼的说道：“你们两个还没吃早饭吧？正好我买来一些油条，江三哥的豆腐坊里还有豆浆，咱们简单对付点儿。”
冉黄河接着说道：“等我回工地，把工作交代一下，就带你们去见长江爸爸。咱们在东南甸子乡找家饭店，好好搓一顿。”
倩倩妈连忙说道：“冉经理，在你三哥家还外道啥啊。”
“俺今天早上，特意给两个孩子蒸一锅包子，江老三还多磨出一些豆浆。伙食再差劲，也能让你和两个孩子吃饱肚子。”
冉观早上洗的衣服、裤子和鞋，还湿漉漉的挂在院子里，他和涂晓艳只好继续留在江豆腐家里，等着衣服晾干之后再走。
冉黄河安心回到工地上班，等到中午下班以后，再带着两个孩子去见冉长江。
江老三卖完豆腐，愁眉苦脸的回到家中。
他唉声叹气说道：“今天早上的豆腐又不好卖，幸亏冉经理吩咐工地的厨房，把剩下的豆腐全都留下，不然今天咱们就得赔本。”
“哎！我听说乡里正在到处买商品粮，准备交任务。今年好多地方都受灾，外面的粮价特别贵，还不好买。”
“一下子拿出那么多差价款，咱家往后这日子可咋过啊？”
冉观安慰他两句，然后问道：“江叔叔，你经常去附近村镇卖豆腐，知不知道哪里能买到旧的，尽可能便宜点儿的拖拉机、收割机？”
江老三低头想半天，说道：“平时我还真没注意这些事儿，不过附近几个村子，谁家有拖拉机、收割机，我都知道，等明儿个我帮你问问吧。”
“现在种地不赚钱，老乡们都有些心灰意冷，即使有这些农业机械，也不当玩意儿。小伙子，你还是个学生，打听这些事儿干啥啊？”
冉观没有解释原因，只是笑着说道：“那就有劳江叔叔多费心了！如果打听到谁家卖拖拉机、或者收割机，赶紧告诉我一声。”
中午冉黄河提前一个小时下班，从工地年青工人那儿，借一套干净的衣服，拿来给冉观穿上。
然后带着冉观和涂晓艳去找冉长江，还盛情邀请江老三一家同往。
来到东南甸子乡，冉黄河安顿冉观、涂晓艳和江老三一家人到饭店里等着，他独自一人开车，去乡里接冉长江。
冉观乘机在饭店附近，找到一部公用电话，直接打给佟宝芳。
他说道：“宝芳姑姑，我现在在东南甸子乡呢。有件急事儿，来不及找宝香姑姑商量，只好直接跟你说。”
“咱们替抱山乡和大南乡交任务粮的事儿，不得不先缓缓了。”
佟宝芳以为冉观要反悔，在电话里耐心的劝说：
“今天上午抱山乡和大南乡的领导们，还给我打过电话，迫切需要咱们手里的粮食，帮他们完成任务。”
“而且这些领导明确表示，将所有粮食差价款全都给咱们，他们不要一分钱的回扣。”
“观儿啊，这可是十八万元的差价款，不是小数目，你和宝香千万别不当个事儿。”
冉观说道：“对不起，宝芳姑姑！我知道您一心为我和宝香姑姑好，尽心尽力的帮我们，这让我十分感激。”
“这次不是因为回扣多少问题，我才改变主意。而是我手里的粮食，要有更大用处，请宝芳姑姑理解我的苦衷。”
冉观最后强调说：“您放心，等我把这边的事情办妥，该给你的好处，一点儿都不会少给。”
那是从冉观开荒地里出产的粮食，佟宝芳只是起到牵线搭桥的作用，虽然从中能得到一些好处，毕竟获得巨大利益的人是冉观和佟宝香。
他们都不在意那将近二十万元差价款，佟宝芳又能说什么。
冉观打完电话，回到饭店。没过多久，冉长江走进包间，他身后还跟着乡办公室主任袁更新。
冉长江面如冰霜，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看了看站起来迎接他的冉观，皱紧眉头，没说话。
当他看到涂晓艳，十分客气的说道：
“今天上午，你们的天秀妈妈从头道屯打来电话，询问你们的情况。你们知道吗？因为担心你们的安全，她昨晚一夜都没睡好。”
“要不是早上，你们二叔给我打来电话，说你们在狐狸沟，很安全。不然我就得推迟上午的重要会议，出去找你们了。”
“我还纳闷呢，你们两个从金勾县城出发，开车顺着公路，一气儿就能到达东南甸子乡。”
“半道儿你们咋还能迷路，跑到狐狸沟去了？这可真是南辕北辙啊！”
当着外人的面，涂晓艳不能明说冉观此行的真实目的。
她只能含糊其辞的说道：“长江爸爸，您别生气了。观儿弟弟来的时候，发现你们这儿的地里有内涝，就想看看有多少屯子、多少地受灾。”
“所以我们才离开公路，在农田道上越走越远，最后迷失了方向。”
这时候冉黄河从外面点完菜，回到包间。
他笑着说道：
“哥，别责怪两个孩子了！人家大老远的跑来看您，多孝顺啊！咱们就高高兴兴陪着孩子们，在这儿吃顿饭吧。”
随后对袁更新说道：“老袁大哥，快请坐，我来给你介绍、介绍。”
他先用手指着涂晓艳，说道：“这位姑娘是涂一把手－－，噢，现在应该叫涂部的千金大小姐涂晓艳，在金勾县水产上班。”
袁更新毕恭毕敬的与涂晓艳握手，连声问候，再加上一番夸赞。
旁边江老三和媳妇惊的目瞪口呆，万万没想到，昨晚闯到他们家里的女孩，竟然是前任县一把手涂强的女儿。
江老三一家人更显得局促不安，傻乎乎站在原地，不知道如何是好。
冉黄河又介绍江家三口人，说道：
“这是狐狸沟卖豆腐的江老三和他老婆、女儿。昨晚要不是他们收留观儿和晓艳，这俩儿孩子还不知道吃多少苦头呢？”
袁更新朝江老三一家点点头，笑着说道：“我认识江老三，你做的豆腐特好吃。”
冉长江朝江老三全家拱拱手，说道：
“多谢江三哥、三嫂对两个孩子的关照，日后要是遇上啥困难，尽管开口。只要我冉长江力所能及的事情，定当鼎力相助。”
倩倩妈听冉长江这么说，心中狂喜。
她不假思索的说道：
“冉乡，今年让咱们乡老百姓最犯愁的事儿，就是没有余粮交任务，也没有钱交差价款。您能不能跟乡里说句话，把俺家的差价款给免了？”
一个乡下妇女不知天高地厚的想法，不禁让冉长江和袁更新面面相觑。
冉长江十分为难，不得不解释说：“三嫂，请原谅我冉长江，在这件事儿上真的无能为力！按时完成粮食征购任务，是每户农民应尽的义务。”
“今年咱们乡内涝灾害严重，要想顺利完成粮食征购任务，难度非常大。所以我们不得不高价购买一些商品粮，用来填补缺口。”
“由农户自行承担商品粮与任务粮之间的差价，是全县统一安排和部署的工作，不是我想免，就能免得了的事情。”
倩倩妈越听越生气，侧身坐到椅子上。
她嘴里嘟囔着说：“这点小忙儿都帮不上，还说啥鼎力相助啊。”
江老三连忙拉拉妻子的衣袖，阻止她继续说下去。包间里的气氛一时尴尬无比，谁都不知道用什么方式，来圆这个场。
冉观趁机说道：“爸爸，东南甸子乡任务粮的缺口部分，我来帮你们补上，而且不打算跟这里的老乡们，要一分钱的差价。”
冉观疯狂的想法，让包间里所有人的神情，顷刻间从尴尬变成震惊。
冉长江铁青着脸，训斥道：“你这孩子说话，咋这么不知轻重？你手里能有多少粮食？你又知道我们乡，今年还缺多少粮食，才能完成任务？”
袁更新久在机关工作，懂得怎样跟上级相处。特别是顶头上司的公子，而且还是生死兄弟的儿子，不管这孩子有多么愚蠢，都要尽力讨好。
于是袁更新说道：“冉乡，孩子的初衷是好的，说明这孩子孝顺，有志向，懂得替大人们分忧。”
冉黄河乘机介绍说：
“晓艳、观儿，这位就是当年在珍宝岛，救过你们长江爸爸的袁伯伯。现在是东南甸子乡办公室主任，既是你们长江爸爸的好兄弟，也是好同事。”
听完叔叔的介绍，冉观和涂晓艳连忙向袁更新致敬、问好。
袁更新故作受宠若惊的神态，连连说：“不敢当，不敢当。”
正说着，服务员把酒菜上齐，冉黄河连忙请大家入座就餐。
由于下午还要继续开会，冉长江和袁更新没有喝酒。冉黄河平时最爱惜身体，经常在酒桌上偷奸耍滑，今天借口开车，只少少喝一点儿啤酒。
只剩下江老三一人，喝的索然无味。不过大家都没有着急离开，坐在包间里陪着他唠嗑。
倩倩妈想起冉观刚刚说过的话，总觉得不像吹牛，说空话。
她壮起胆子，问冉观：
“小伙子，你刚才说能帮俺们乡交任务粮，那你们家里一定有不少粮食吧？要是能匀给俺们家一些，帮俺们家完成任务，那该多好啊！”
冉黄河说道：“对啊，他们是我大哥冉长江家的孩子，可我不知道他们为啥到这儿来？不过，我还是要谢谢三哥三嫂，对他们的照顾。”
倩倩妈用她特有的清脆嗓音，银铃般的笑一会儿。
才说道：“冉经理还跟俺们客气呢？这两个孩子大半夜找到俺家，说明有缘分。能替冉乡和冉经理照顾好他们，是俺和你三哥的荣幸。”
倩倩妈的笑声，惊动屋里的冉观。
他出来看到冉黄河，高兴的问道：“二叔，你啥时候来的？”
冉黄河看到侄子身上没有外套，只穿着毛衣、毛裤，一身风尘仆仆，满脸疲倦的样子，马上就能猜到，他和涂晓艳连夜跑来东南甸子乡的真实目的。
冉黄河心疼的说道：“你们两个还没吃早饭吧？正好我买来一些油条，江三哥的豆腐坊里还有豆浆，咱们简单对付点儿。”
冉黄河接着说道：“等我回工地，把工作交代一下，就带你们去见长江爸爸。咱们在东南甸子乡找家饭店，好好搓一顿。”
倩倩妈连忙说道：“冉经理，在你三哥家还外道啥啊。”
“俺今天早上，特意给两个孩子蒸一锅包子，江老三还多磨出一些豆浆。伙食再差劲，也能让你和两个孩子吃饱肚子。”
冉观早上洗的衣服、裤子和鞋，还湿漉漉的挂在院子里，他和涂晓艳只好继续留在江豆腐家里，等着衣服晾干之后再走。
冉黄河安心回到工地上班，等到中午下班以后，再带着两个孩子去见冉长江。
江老三卖完豆腐，愁眉苦脸的回到家中。
他唉声叹气说道：“今天早上的豆腐又不好卖，幸亏冉经理吩咐工地的厨房，把剩下的豆腐全都留下，不然今天咱们就得赔本。”
“哎！我听说乡里正在到处买商品粮，准备交任务。今年好多地方都受灾，外面的粮价特别贵，还不好买。”
“一下子拿出那么多差价款，咱家往后这日子可咋过啊？”
冉观安慰他两句，然后问道：“江叔叔，你经常去附近村镇卖豆腐，知不知道哪里能买到旧的，尽可能便宜点儿的拖拉机、收割机？”
江老三低头想半天，说道：“平时我还真没注意这些事儿，不过附近几个村子，谁家有拖拉机、收割机，我都知道，等明儿个我帮你问问吧。”
“现在种地不赚钱，老乡们都有些心灰意冷，即使有这些农业机械，也不当玩意儿。小伙子，你还是个学生，打听这些事儿干啥啊？”
冉观没有解释原因，只是笑着说道：“那就有劳江叔叔多费心了！如果打听到谁家卖拖拉机、或者收割机，赶紧告诉我一声。”
中午冉黄河提前一个小时下班，从工地年青工人那儿，借一套干净的衣服，拿来给冉观穿上。
然后带着冉观和涂晓艳去找冉长江，还盛情邀请江老三一家同往。
来到东南甸子乡，冉黄河安顿冉观、涂晓艳和江老三一家人到饭店里等着，他独自一人开车，去乡里接冉长江。
冉观乘机在饭店附近，找到一部公用电话，直接打给佟宝芳。
他说道：“宝芳姑姑，我现在在东南甸子乡呢。有件急事儿，来不及找宝香姑姑商量，只好直接跟你说。”
“咱们替抱山乡和大南乡交任务粮的事儿，不得不先缓缓了。”
佟宝芳以为冉观要反悔，在电话里耐心的劝说：
“今天上午抱山乡和大南乡的领导们，还给我打过电话，迫切需要咱们手里的粮食，帮他们完成任务。”
“而且这些领导明确表示，将所有粮食差价款全都给咱们，他们不要一分钱的回扣。”
“观儿啊，这可是十八万元的差价款，不是小数目，你和宝香千万别不当个事儿。”
冉观说道：“对不起，宝芳姑姑！我知道您一心为我和宝香姑姑好，尽心尽力的帮我们，这让我十分感激。”
“这次不是因为回扣多少问题，我才改变主意。而是我手里的粮食，要有更大用处，请宝芳姑姑理解我的苦衷。”
冉观最后强调说：“您放心，等我把这边的事情办妥，该给你的好处，一点儿都不会少给。”
那是从冉观开荒地里出产的粮食，佟宝芳只是起到牵线搭桥的作用，虽然从中能得到一些好处，毕竟获得巨大利益的人是冉观和佟宝香。
他们都不在意那将近二十万元差价款，佟宝芳又能说什么。
冉观打完电话，回到饭店。没过多久，冉长江走进包间，他身后还跟着乡办公室主任袁更新。
冉长江面如冰霜，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看了看站起来迎接他的冉观，皱紧眉头，没说话。
当他看到涂晓艳，十分客气的说道：
“今天上午，你们的天秀妈妈从头道屯打来电话，询问你们的情况。你们知道吗？因为担心你们的安全，她昨晚一夜都没睡好。”
“要不是早上，你们二叔给我打来电话，说你们在狐狸沟，很安全。不然我就得推迟上午的重要会议，出去找你们了。”
“我还纳闷呢，你们两个从金勾县城出发，开车顺着公路，一气儿就能到达东南甸子乡。”
“半道儿你们咋还能迷路，跑到狐狸沟去了？这可真是南辕北辙啊！”
当着外人的面，涂晓艳不能明说冉观此行的真实目的。
她只能含糊其辞的说道：“长江爸爸，您别生气了。观儿弟弟来的时候，发现你们这儿的地里有内涝，就想看看有多少屯子、多少地受灾。”
“所以我们才离开公路，在农田道上越走越远，最后迷失了方向。”
这时候冉黄河从外面点完菜，回到包间。
他笑着说道：
“哥，别责怪两个孩子了！人家大老远的跑来看您，多孝顺啊！咱们就高高兴兴陪着孩子们，在这儿吃顿饭吧。”
随后对袁更新说道：“老袁大哥，快请坐，我来给你介绍、介绍。”
他先用手指着涂晓艳，说道：“这位姑娘是涂一把手－－，噢，现在应该叫涂部的千金大小姐涂晓艳，在金勾县水产上班。”
袁更新毕恭毕敬的与涂晓艳握手，连声问候，再加上一番夸赞。
旁边江老三和媳妇惊的目瞪口呆，万万没想到，昨晚闯到他们家里的女孩，竟然是前任县一把手涂强的女儿。
江老三一家人更显得局促不安，傻乎乎站在原地，不知道如何是好。
冉黄河又介绍江家三口人，说道：
“这是狐狸沟卖豆腐的江老三和他老婆、女儿。昨晚要不是他们收留观儿和晓艳，这俩儿孩子还不知道吃多少苦头呢？”
袁更新朝江老三一家点点头，笑着说道：“我认识江老三，你做的豆腐特好吃。”
冉长江朝江老三全家拱拱手，说道：
“多谢江三哥、三嫂对两个孩子的关照，日后要是遇上啥困难，尽管开口。只要我冉长江力所能及的事情，定当鼎力相助。”
倩倩妈听冉长江这么说，心中狂喜。
她不假思索的说道：
“冉乡，今年让咱们乡老百姓最犯愁的事儿，就是没有余粮交任务，也没有钱交差价款。您能不能跟乡里说句话，把俺家的差价款给免了？”
一个乡下妇女不知天高地厚的想法，不禁让冉长江和袁更新面面相觑。
冉长江十分为难，不得不解释说：“三嫂，请原谅我冉长江，在这件事儿上真的无能为力！按时完成粮食征购任务，是每户农民应尽的义务。”
“今年咱们乡内涝灾害严重，要想顺利完成粮食征购任务，难度非常大。所以我们不得不高价购买一些商品粮，用来填补缺口。”
“由农户自行承担商品粮与任务粮之间的差价，是全县统一安排和部署的工作，不是我想免，就能免得了的事情。”
倩倩妈越听越生气，侧身坐到椅子上。
她嘴里嘟囔着说：“这点小忙儿都帮不上，还说啥鼎力相助啊。”
江老三连忙拉拉妻子的衣袖，阻止她继续说下去。包间里的气氛一时尴尬无比，谁都不知道用什么方式，来圆这个场。
冉观趁机说道：“爸爸，东南甸子乡任务粮的缺口部分，我来帮你们补上，而且不打算跟这里的老乡们，要一分钱的差价。”
冉观疯狂的想法，让包间里所有人的神情，顷刻间从尴尬变成震惊。
冉长江铁青着脸，训斥道：“你这孩子说话，咋这么不知轻重？你手里能有多少粮食？你又知道我们乡，今年还缺多少粮食，才能完成任务？”
袁更新久在机关工作，懂得怎样跟上级相处。特别是顶头上司的公子，而且还是生死兄弟的儿子，不管这孩子有多么愚蠢，都要尽力讨好。
于是袁更新说道：“冉乡，孩子的初衷是好的，说明这孩子孝顺，有志向，懂得替大人们分忧。”
冉黄河乘机介绍说：
“晓艳、观儿，这位就是当年在珍宝岛，救过你们长江爸爸的袁伯伯。现在是东南甸子乡办公室主任，既是你们长江爸爸的好兄弟，也是好同事。”
听完叔叔的介绍，冉观和涂晓艳连忙向袁更新致敬、问好。
袁更新故作受宠若惊的神态，连连说：“不敢当，不敢当。”
正说着，服务员把酒菜上齐，冉黄河连忙请大家入座就餐。
由于下午还要继续开会，冉长江和袁更新没有喝酒。冉黄河平时最爱惜身体，经常在酒桌上偷奸耍滑，今天借口开车，只少少喝一点儿啤酒。
只剩下江老三一人，喝的索然无味。不过大家都没有着急离开，坐在包间里陪着他唠嗑。
倩倩妈想起冉观刚刚说过的话，总觉得不像吹牛，说空话。
她壮起胆子，问冉观：
“小伙子，你刚才说能帮俺们乡交任务粮，那你们家里一定有不少粮食吧？要是能匀给俺们家一些，帮俺们家完成任务，那该多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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