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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7章 玉女下凡尘

    夜空。一轮明月高悬。

    草房里。柳郎躺在炕上,望着窗外的夜空,脑海里出现阿虎威猛矫健的身影。

    阿虎啊阿虎,你近来可好吗?你可记住我的话?一个月过去了,你看没看月亮吗?柳郎正在思念之际,忽然响起敲门声。

    “来啦。”他急忙下地,拉开屋门。

    阿虎站在门前,嘴里叼着一个金光闪闪的包袱。

    柳郎搂住阿虎的脖子,亲了又亲,看了又看,眼里涌上泪水。

    阿虎放下包袱,低低吼了三吼。柳郎看看它,打开包袱。包袱里,几个金元宝在月光下闪着耀眼的金光。

    阿虎高兴得又蹦又跳。

    柳郎对它板起面孔:“阿虎啊阿虎,我虽然贫穷,日子清贫心里却安稳。这不义之财我不要,你从哪里弄来的,再送回哪里去。”说着,他将包袱包起来。

    阿虎听了不高兴,坐在地上闭起眼睛,不听他说话也不理睬他。

    柳郎蹲在它面前,双手捧住它的脸:“你的心意我收下了,非常感谢你。我是个悬壶济世的郎中,救死扶伤是我的理想,助人为乐是我的愿望,决不做见利忘义的小人。我要是贪图金钱和富贵,早就能成为富翁。阿虎啊阿虎,你能理解我的心愿吗?你能认识我这个人吗?”

    阿虎睁开眼睛看看他,眼里闪动着晶莹的泪花,深深地点了三下头,默默地叼起包袱飞走。

    柳郎站起身,忧悒地望着夜空中阿虎飞腾的身影。

    小油灯忽闪着。看书的柳郎放下医书,吹灭了油灯。他躺在炕上,昏昏沉沉进入梦乡。屋门被敲响。他翻了一下身,爬起来去开门。

    阿虎站在屋门前,嘴里叼着一个银光闪闪的包袱。

    柳郎看看包袱,和颜悦色地对它道:“阿虎啊,你又给我送来啥好东西?”

    阿虎放下包袱,对他点了三下头。

    柳郎打开包袱,包袱里全是银元宝,在月光下闪着银亮亮的光辉。

    他笑着对阿虎说道:“昨天晚上我对你说过,不义之财我不要。阿虎啊,听我慢慢告诉你,昨晚你叼来的金元宝是不义之财,今晚你叼来的银元宝也是不义之财。不管是金元宝还是银元宝,只要是不义之财我都不要。”

    阿虎听了不高兴,坐在地上闭起眼睛,不听他说话也不理睬他。

    柳郎蹲在阿虎面前,双手捧住它的脸:“阿虎啊阿虎,你的心意我知道,十分感谢你。我也需要钱,我也想把日子过好,我要用诚实行医去争取,我要用辛勤劳作来得到。阿虎啊,你能理解我的心愿吗?你能认识我这个人吗?”

    阿虎睁开眼睛看看他,眼里闪动着晶莹的泪花。

    柳郎又语重心长地对它道:“阿虎啊,你听我说,平常之家没有金元宝和银元宝,你去弄这些东西来,万一让人伤了你,我这心……”

    他的眼里涌上泪水。阿虎用脸摩挲着他的脸,又对他点了三下头。

    明月,照耀着他俩。满园的杏树娑娑作响。

    柳郎包起包袱,递给阿虎:“阿虎啊阿虎,这些银元宝你从哪里弄来的,再送回哪里,千万加小心。你要记住我的话,从今往后,再也不要给我弄来不义之财啦。”

    阿虎睁开眼睛看看他,眼里闪动着晶莹的泪花,深深地点了三下头,默默地叼起包袱飞上夜空。

    柳郎站起身,阿虎已经不见了身影。

    一轮明月,慢慢地升起在夜空下的山顶。群山,显现着巍峨的剪影。

    柳郎站在院中的青石板上,看看月亮,看看杏林。他在等阿虎。两天过去了,阿虎没再来,心中惦念阿虎送回银元宝可否安全。

    他回屋里搬出琴桌和瑶琴,焚香拜毕,坐下抚琴。琴声缠绵、深沉、婉转,乃是古曲《凤凰台上忆吹箫》,和着琴声,口中吟唱起来:

    香冷金猊,被翻红浪,起来慵自梳头。任宝奁尘满,日上帘钩。

    生怕离怀别苦,多少事,欲说还休。新来瘦,非干病酒,不是悲秋。

    休休,这回去也,千万遍阳关,也则难留。念武陵人远,烟锁

    秦楼。惟有楼前流水,应念我,终日凝眸。凝眸处,从今又添,一

    段新愁。

    柳郎借此词表达了对阿虎安危的担心和思念。指尖弹奏,琴随心思,声音清幽、疏放,表现出高山奇峰,涓涓清流,忽而琴声铿锵、激越,犹如虎啸山林,再现了阿虎的雄姿。琴声舒缓下来,温暖而欢快,表达了他希望阿虎安然无恙的美好祝愿,琴声在月下溪流潺潺的流动中安然结束。

    夜深了。阿虎还没来。柳郎只得收起瑶琴,回屋里躺下。心里有事睡不着,躺了一会儿爬起来,走出屋门,站在门前,望着夜空,自言自语:“阿虎啊,今晚你咋没来?”

    皓月当空。彩云飘动,恰似追赶明月,须臾间,将明月紧紧拥抱。

    静悄悄的杏花村。静悄悄的杏林。

    柳郎躺在炕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突然间,屋门“当当当”地敲响了。他一骨碌爬起来。

    “阿虎,你来啦!”他兴冲冲地拉开屋门,一脚迈出去,却目瞪口呆。

    一位小姐装束的姑娘,与如水的月光一起出现在面前。姑娘如花似玉,像月宫里的嫦娥仙子。

    柳郎以为睡得迷迷糊糊的出现幻觉,揉揉眼睛,仔细地看了一眼。面前的的确确是位姑娘,却不是他医治过疠风的那位女子,换了一位。难道又是南宫仁派来的,一计不成再生二计?

    姑娘看着愣怔的柳郎,行个万福:“先生,奴家深夜前来打扰。”

    “啊……啊。”柳郎如梦方醒,有意试探,连忙还礼:“大姐,请稍候,容在下取来青囊,马上随你去出诊。”

    姑娘又施万福:“奴家不是请先生去出诊,是想在贵舍借住一晚。本来是去投亲,可人生地不熟的走错了路。听见先生的琴声,好像在招呼奴家,顺着琴声走来,只得来给先生添麻烦。”

    先进屋,再近身。这是美女害男人惯用的伎俩。送走一位,又来一位。柳郎在心里道:你有你的近身计,我有我的脱身法。

    “不麻烦不麻烦,只是草舍很清冷,大姐要是不嫌弃,就请进。”

    “谢谢先生。”

    柳郎往后退了一步,让出路,伸手指引。姑娘轻移莲步,踏进门里。

    东屋。柳郎点亮小油灯。姑娘坐在炕沿上,环视屋里。

    一铺土炕。铺着洁净的苇席。炕梢有个紫檀色的旧炕柜。挨着炕柜的地上摆放着一个大书橱,各种书籍整齐地摆放。靠北墙的地上放着一张八仙桌,桌上放着古琴和洞箫,还有文房四宝。桌子两边各有一把椅子。

    屋子陈设古朴、整洁,散发出书香人家和主人才子的浓郁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