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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8章 旧草帽治顽症

    东方天际泛白,云雾在群山间飘荡。云雾中隐现着断断续续的山路。山路上,一个挑着担子的人健步走来。两个担子担着破旧草帽,颤颤悠悠。

    孙掌柜挑着担子向前走着。面色红润,皮肤黝黑,精神焕发,硬朗的身子渐渐远去,奔向杏花村。

    林二叔看见孙掌柜挑着担子进了村,立即迎上去搭话:“这不是孙掌柜吗,你改行了,挑这些破草帽干啥?”

    孙掌柜放下担子,抹了一把红脸上的汗水,笑着道:“这是柳先生给我下的药引子,好不容易才淘弄齐了,我来请柳先生给开方子。”

    “这是药引子?”林二叔看看担子上的旧草帽笑了,“这药引子可是怪,竟是破草帽,还用这么多。”

    “你们杏花村的这位柳先生医术高明又神奇,能医千奇古怪的病,方子也是千奇古怪的。”

    “是啊,你快去吧。”

    “好啦,回见。”

    门楼映照着一缕阳光。《中医世家》和《神医在世》两块匾额闪着金灿灿的亮光。青石板从院门通向园中草房。

    东屋里。秀秀坐在炕上补衣衫。

    西屋里。柳郎正在给一位患者诊脉。手指抬起,拿笔来写药方,递给患者:“我这里的药不全,你到县城万年堂按方子抓药,切记不要吃辣的。”

    患者接过药方子,“我记住了,谢谢柳先生。”

    孙掌柜将担子放在草房前,走进西屋诊室,“柳先生,你好哇。”

    “啊,孙掌柜来啦。”柳郎热情地道:“你老请坐。”

    孙掌柜笑容满面地坐在柳郎对面,一边抹着脸上的汗,一边说道:“柳先生,三年前你给我诊病时,说药引子弄齐了再给我下方子。这不,药引子弄齐了,我挑来了。”

    柳郎微笑着观察他的脸色,“你老别着急,跟我说说是怎么淘弄旧草帽的。”

    “咳,可别提了。”孙掌柜感叹一声,“别的东西也许好弄,这戴过八年以上的旧草帽可真是不好找。为了淘弄这副药引子,我是起早贪黑呀。”

    清晨的县城。响起几声鸡鸣声。

    一座院子里。公鸡仰着脖子啼叫。孙掌柜慢慢地起了炕,穿上衣服,慢慢地走出屋子,走出县城。

    起伏不平的山地一片葱绿,长满庄稼和花草树木,在晨风中轻轻地摇晃。太阳从两山间撇下金色的光辉,山地上升腾起团团雾气。

    孙掌柜出现在地头上,向田地里望去。戴着草帽的农夫在他眼前晃动。他趔趔趄趄地走过去。

    “这位小兄弟,打扰了。”孙掌柜对年轻农夫抱拳作揖。

    年轻农夫停住锄头,抱拳还礼:“大叔,你找我吗?”

    “啊,小兄弟,是这么回事。”孙掌柜看看他头上的草帽,“我治病需要戴过八年以上的旧草帽做药引子,不知小兄弟这顶草帽戴过多少年了?”

    年轻农夫摘下草帽,递到孙掌柜面前,“我这草帽才戴了两个夏天。”

    孙掌柜失望地看着农夫手里的草帽:“才两年。”

    年轻农夫将草帽戴在头上,“大叔,谁的草帽能戴八年,下地干活风吹雨淋的,戴个五年六载的就是多的了。”

    孙掌柜点点头,“是呀,要不是稀罕物,咋能做药引子医病呢。耽误你了,小兄弟。”

    “没关系。”年轻农夫挥起锄头,继续铲地。

    孙掌柜又站在一个戴草帽的农夫跟前,“大兄弟,打扰了。”

    农夫抬头看看他,热情地:“是孙掌柜啊,咋没在柜上,跑地里有啥营生?”

    孙掌柜见农夫认识他,精神为之一振,“这位兄弟,我得病了,需要旧草帽做药引子。旧草帽只有农民用,就跑地里来了。”

    农夫笑了,停住锄头,摘下头上的草帽,递给他:“孙掌柜,你有用,就送给你啦。”

    “我先谢谢大兄弟。”孙掌柜有些难为情:“这旧草帽还有说道儿。”

    “有啥说道儿?”农夫憨厚地看着他。

    孙掌柜愁眉苦脸地:“得戴过八年以上的。”

    农夫笑了,“这可让你遇着了,我这破草帽已经戴了八年了,今夏是第九个年头了。孙掌柜,你拿去吧。”

    孙掌柜瞪着惊喜的眼睛,破旧的草帽好像在闪闪发光,仿佛一件神奇的宝物。

    “谢谢你,太谢谢你啦。”孙掌柜一手珍重地接过旧草帽,一手伸进怀里,掏出几文钱递给农夫:“大兄弟,再买顶新的吧。”

    农夫摆摆手,“不要钱不要钱,这破草帽不成样子了,我正要扔了呢,没想到你能派上用场。”

    “这……这那好白要人家东西。”

    “我正好送人情了。”农夫诚恳地道:“没说的,我到你那里买东西,你没少照顾我。破草帽在我这儿都要扔了,在你那用处大,你就拿着吧。”

    孙掌柜感激得直作揖:“那我就不客气了,谢谢大兄弟。”

    草房里。柳郎和众人静静地听着。秀秀拿着针线活走进诊室。

    孙掌柜的话继续着:“我天天早出晚归,不管刮风还是下雨,一天也不耽误。我怕人家不要钱,就拿新草帽换。近处的旧草帽换完了,就往远处去。这不,三年过去了,昨天才淘弄齐了,今天一大早我就挑来了。”

    “你老真不容易啊。”

    “可不是吗。柳先生,草帽在窗前搁着呢,你去检验检验,看看行不行。”

    柳郎握住孙掌柜的手,“老人家,我不用看旧草帽,你也不用开方子吃药了,你老的病已经痊愈了。”

    “我的病痊愈了?”孙掌柜愣怔地看着柳郎:“那药引子不是白弄了?”

    “不白弄,不白弄。你老的病是因为气郁化火,火烧心肝,加上劳神伤脑所致。药物治疗的效果不理想,吃上药病情减轻,断了药病情就加重。我让你老寻找八年以上的旧草帽做药引子,为的是让你老排除杂念,用精神疗法和运动疗法治病。”

    孙掌柜恍然大悟,“啊,是这么回事,寻找药引子是治病的由头。”

    柳郎微笑着:“对,你老说对了。”

    一位患者问:“柳先生,为啥要戴过八年以上的旧草帽,一年两年的不行吗?”

    “行,戴过几年的都行。”柳郎看看那位患者,又对孙掌柜道:“草帽戴过的时间越长越不好淘弄,寻找的时间就越长,治疗的效果就越好。”

    秀秀停下手中的针线,“夫君,为什么不明说用精神疗法和运动疗法治病,偏偏说寻找旧草帽做药引子?”

    柳郎对秀秀,也是对众人道:“如果明说,孙大伯的脑子里就会总想着运动治病呀,精神疗法呀。这样就不会排除杂念,起不到良好的效果。”

    孙掌柜握住柳郎的手,激动地说道:“谢谢柳先生,别的大夫都让我回家买棺材准备后事了,你不让我吃药就治好了病,不愧是神医啊。”

    患者们信服地看着柳郎,感叹着。

    突然间,两个衙役走进屋里,冲着柳郎抱拳施礼:“柳先生,县太爷有请。”

    秀秀和众人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