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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吃亏

    “你是个做生意的好手,断不会为了这些许小事儿,找到这乡野之处。”

    周戒咸见友人到来,心情大好。

    “戒咸兄果真是知己,早前我就说,你是个知音。”

    “早闻你有座山林,眼下虽说秋老虎还剩下些尾巴,可也是山果清甜,野味肥美的时候,戒咸兄是打算在哪招待我?”

    段承坤是个爽快的,见面就对周戒咸一番明示。

    “走~”

    周戒咸闻言,只吐出一字便大步地往村里走去。

    “戒咸兄竟如此小气,不过是些天生地养的东西,竟还舍不得?”

    嘴里嘟囔着,脚下却很实诚地跟了来。

    “我怕咱们兄弟这么着去了,瞅着那野鸡、野兔的,也是在眼巴前儿溜了,到时你我还能用树皮填饱肚子不成~”

    周戒咸大步走着,他的弓箭已良久未曾用过。

    太阳西斜之时,两人总算是处理好了猎物:一只野鸡,两只野兔。

    “你那世兄可曾给你回信?”

    周戒咸撕扯着鸡腿,满嘴的鸡油。

    “上次修书还是年后,至今已是过了半年有余,信中说他家伯父在礼部任职,虽不是主考官员,在这方面也是熟悉的。”

    段承坤不满地看着周戒咸的吃相。

    “你说你,好赖是个秀才,也算是个文人,竟如此不顾吃相,那野鸡怎比得上我这烤兔鲜美~”

    “以你们周氏的财力,我告诉他不必考虑束修花费的问题,你们家钱财颇丰。”

    段承坤颇有些坏笑地说着。

    “段兄,这个无妨,银子又不要我一人担着,周氏八百余户,怎能在束修上为难先生?”

    周戒咸倒是不小气,毕竟周慎澄的花费是族中包办的,自己多出的两份地基外加七间瓦房,人情是早已做到了。

    “戒咸兄不知,前些日子我做了些买卖,稍赚了些银子,近日正好在你这盘桓些日子。”

    段承坤也是当真不客气。

    “我怕你是遇见什么麻烦事儿,来我这里躲清净来了?”

    周戒咸啃着鸡翅,一副无所谓地样子,他也当真的无所谓,家中有的是宅院,不会和他家眷冲突,眼下正是农闲,生意暂时交给其他人管了,想歇些时日,毕竟生意已经稳定。

    “天!你是神仙吗?竟说得这样准?这事儿我只给我父亲报了信儿,请他去衙门打点~”

    段承坤闻言一愣,停了手中撕扯兔肉的手。

    “前些日子我去应天贩货,因着手里赚了些银钱,怕一时疏忽住店被人偷了去,遂雇了个地接,竟在他手上吃了大亏了。”

    “一日不小心对那小子露了钱财,谁能想着次日就被算计了,合该我是倒霉~”

    段承坤一副不服的样子。

    “段兄走南闯北,手上功夫从未吃过亏,怎的就能被人算计到如此地步?”

    段承坤他是知道的,身手不错,又是个爽快的,手上也大方,出门在外这种人是很受欢迎的,估摸着是遇见踩点的了。

    “次日一早我尚未起床,就听得隔壁屋里有妇人抽抽嗒嗒,你明白,咱们出门的什么都讲究个兆头。”

    “心下我就觉得烦躁,喊来店家问明情由,店家也是说不上来什么,只说是昨夜子时才投的宿。”

    “我也是合该倒霉,竟让店家带着去那女子房间。”

    说到此处,段承坤用手抓了下头皮,一副悔不当初的样子。

    “你也不是那饥不择食的人呢~”

    周戒咸心下很是疑惑,段承坤虽不是什么情种,却也不是那凑合的人。

    “哎,悔啊,那女子虽说是素白旧衫,却也着实有几分姿色,说是被当地富商虚钱实契的将自己给买了做妾。”

    “平日里受大老婆的气,生个儿子后,又被丈夫赶了出来,说当日给的是三千贯的身价,如今女子跑了,他顾念情分,只归还他七百五十贯,两下就算清了。”

    “要是不给,就着人将她瞎眼老娘给打死,眼下刚刚逃出,不知怎么个处理,一面惦念儿子,一面又惦念老娘,又怕那富商来讨银钱。”

    “这才忍不住哭了,一副怀忧积恨,雨病云愁的样子。”

    “然后你就动心了?”

    周戒咸探寻着。

    “说心动有些过了,心软倒是真的,我出银钱将身价给了她,又给了她十两银子,早日归家与老母团聚。”

    “那女子哭哭啼啼地说要报答于我,耽误到午时初也不能脱身,及至那女子将话说完说尽,那伙人又回来了。”

    “他们说我给的铜钱是假的,铜包铁的,银钱真假我岂能不知,定是他们调了包了,忽地两股邪气就自脚底起,一怒之下就将来人打了。”

    周戒咸见段承坤一气之下将手里的兔腿扔了,连忙起身捡拾,随手递还给他,看着他毫无察觉狠咬一口,脸上竟有了笑容。

    “店家吵嚷着报了官,大堂上地接一口咬定是我要抢他妹子,这些个打手是路见不平,什么富商小老婆,瞎眼老娘全是没有的。”

    “这应天府的老爷如何断的案?”

    周戒咸听到此处心下明了,这是比仙人跳更高端的局,一般人只要进去了,再难出来。

    “怎么断的?人证、物证,什么都有,还有那些个铜钱,若非大老爷知晓我那世兄的名号,我就成了那私铸铜钱,鱼肉百姓的奸商大贾了。”

    “我看不是大老爷知你有神通,实在是你一副小商贩的模样,连个随从伙计都不曾带,人靠衣裳马靠鞍,他是小瞧了你~”

    段承坤闻言一阵苦笑。

    “如今你是如何打算的?”

    周戒咸舔着手上的油脂,随口问道。

    “先写信告知父亲情由,本来也不知去哪里歇脚,突然想起你来。”

    “你信中说道,你周氏一族出了个少年英才,想让我托人找个先生,我倒不如找你来,有山林打野,还能见见那状元根苗。”

    “他若当真面相好,人又勤恳,自是值得让我舍下面皮,求世兄出面给荐个名师,他日为官做宰的,你我也跟着能少受些冤枉。”

    段承坤一副愤恨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