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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堌县李家

    “我就知道你不那么单纯,怎么此次只你一人来,你那长随呢?”

    周戒咸每次见他,财墩必是跟着,今日来了半晌也不见财墩找来,很是疑惑。

    “我打法他去县城办点儿事,现如今估摸着办的也有个差不多了。”

    “你一天到晚的当真神秘,什么事儿都要他出面,不怕你那柜上只认财墩,不认你这个东家?”

    “他自幼跟着我,读书他是书童,经商又是随从,终究是难得的情意。”

    “也是,不像我从务农开始,只一步步的走来,也没个十分可靠的人,即便是生意交给别人,我也不敢十分放心,你是个有福的。”

    说完两人相视一笑。

    “戒咸兄可知,堌县的首富李家,虽然是商贾之家,但早些年族中出了个为官的子弟,那儿郎也是争气,被礼部的官员相中,做了人家东床快婿。”

    “在咱们这种人家看来,也算是一步登天了。”

    段承坤拨弄着啃剩下的骨头,无限感慨地说着。

    “那家人我曾听说过,当年读书时先生也曾提及过那李家之子,年龄比着你我稍长一些。”

    “那些教过他的先生,多年以后仍是引以为荣的。”

    周戒咸闻言,只觉得熟悉,努力地搜刮脑中的记忆,终是想起来了。

    “他这种人家,咱们是高攀不上,若是有个门路让人指点一二也是好的。”

    “戒咸兄竟如此神往?”

    段承坤斜眼看着,脸上看不出喜怒。

    “承坤兄怕是误会了,能得你帮助已然十分感激,断没有别的意思~”

    周戒咸忽地想到什么,连声说道。

    “哼,我相信你,只不过你今日仍是要感谢我的。”

    “这就奇了,你只身寻我来,我这小山都拿出来招待于你,怎么还要谢你?你不该感谢我让你过了把瘾,吃上这野味儿?”

    周戒咸指着篝火,不以为然地说着。

    “你可知这李家与我是什么关系?”段承坤咧嘴一笑。

    “你和他能有什么关系,无非是你崇拜别人,但别人却不晓得你”

    段承坤仍是笑着,并不理会周戒咸的说辞。

    “莫非,莫非他就是你信中所说的李世兄?”

    见段承坤那副模样,一个想法自脑海划过。

    “那倒不是,只是有些渊源罢了,我那世兄是李大人的堂哥。”

    闻言段承坤急忙否认。

    “家父年轻时曾与那李家子的伯父结伴经商,两人兴趣相投,又年龄相仿,遂结拜了兄弟。”

    “如此看来你与他家渊源颇深,怪不得能求他荐师,如此真是太好了。”

    周戒咸闻言心情大好,直拍手掌。

    “有你世兄举荐,我家慎澄的学业,算是多了一层保障。”

    “不过戒咸兄,你也别高兴得过早,我呢是可以从中牵线,可最终有无名师,还要看那先生的档期。”

    “这些个知名的先生,人人不惜重金相求,各人又有各人的毛病,有的看你面相,有的看你八字,一个个的毛病比着头发都多。”

    段承坤年轻时父亲也为他重金求师,可那些名声在外的,估摸着被人捧得久了,未入学前,对学生是百般挑剔,入学后是颇多苛责。

    如今想起来还是如噩梦一般,只可惜要求取功名,也只能请这些名师大儒授课。

    只后来自己油盐不进,先生气得自己辞了馆,段承坤的日子才过得像个日子。

    “不过经他们指点,秀才中举的机会会变大,举人变进士也是快的,人家已经研究科考多年,算是已经参透了的人。”

    说到此处,周戒咸起身向段承坤双手抱拳,深行一礼。

    “你家的事便是我的事,戒咸兄不必如此客气,只有一样,那学生年幼,至今不过十四岁而已。”

    “名师大儒断不会来此教学,背井离乡的,他们母子可愿意?”

    不怪段承坤如此询问,十四岁的年纪独自出门求学,论哪个做父母的也不忍心,若举家求学,在他乡也不见得有个营生,终究是待不长的。

    若因此那少年求学中断,自己白搭了人情不说,这学生一生也是可惜了,毕竟见识过繁华的少年,很难再安下心来回到乡野。

    这些年他走南闯北,见过不少小地方的学子,举全家全族之力求学,落榜后无人供养,又在州府里吃住比着乡野不知好过多少,也算见过些世面。

    但本人又放不下读书人的面皮,去求个买卖活路,哪怕是做启蒙先生、打卦、卖字,终究是个活路。

    最终心有不甘,活生生将自己逼疯的也大有人在。

    “这些事情承坤兄不必担心,慎澄心智非一般同龄人可比,你来时见的在水中转动的大轮,就是出自他手。”

    “他的母亲周季氏恪守妇道,生性坚韧,愣是寡居养儿,将那孩子养得极好,族中虽说指望他光耀门楣,内里更多的是想这孩子如此资质不被埋没。”

    “终究是血脉之情,周氏一族是个重情意的,又说是教子终须母慈,这样的母亲带出的孩子,想也不会差了。”

    经周戒咸提醒,段承坤也似乎想了起来。

    “那车轮还没架设完成,不过那是族中秘密,我也只能说到此处,你只需知道此子聪慧,日久天长的,自会明白。”

    “如此我便不再多问,眼下我也不能在你处久留,不如你先和孩子一家商议,择日随我归家,等着我那世兄的回信。”

    “一应礼品要他母子不用准备,我府上是什么都有,待去世兄家拜访之时,我自会替他准备妥当。”

    “如此也好,只是眼下车轮未架设完成,劳烦你多等两日,今日里我们看见时已是完成大半,估摸着这两日也就没什么问题了。”

    对于水车的认识,周戒咸还是比较透彻的,当日周慎澄要画图纸,还是他出言阻拦,说是怕外人觊觎,设法偷了去。

    倒不如记在脑子里,外人最多能从远处看见轮廓,一般人很难参详其中关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