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哈地族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一个月过去，时间来到了09月23日，这一个月里，杨丹英母女就像见证奇迹一般，承天智的成长速度很快，一个月的时间，不仅能够进行简单的沟通，而且真正能够为店里出力了，这可是帮了母女两很大的忙，渐渐的，杨丹英为了方便，便直接让承天智住在了店里，这一来是有个人一直在店里看着，二来是一个男孩住在家里，多少也让母女俩有些不适应。
这一天，依旧罩着那间红马褂的宋晴蹦蹦跳跳来到店里，一进店就高声宣布道：“妈，我通过专业二级的测试，即将开始专业三级的学习了。”
杨丹英一脸惊喜的站起身道：“你不是去外城福利院了吗，怎么忽然通过专业二级的测试了。”
“测试前天就开始了，只是前几天福利院新入住了一批病人，今天忙的差不多，就抽空完成了测试，你也知道，聪明如你女儿，通过测试轻轻松松啦。”
“死丫头，怎么那么不谨慎，早就催着你先把福利院的事情放一放，专心准备测试，还这么冒失？”
“嘿，这不是通过了嘛，我你还不放心。”
“放心，放心，你要是真能让我放心就好了，以后还是少往福利院跑，我知道去福利院能给你将来进入政府部门加分，但也不用跑那么勤快，你看谁像你一样，耽误了专业三级，看我不打死你。”
“我跟他们才不一样，那些人是去做做样子，我可是真心的，我之所以要进入政府部门，可不是为了追求一份工作。”
“得得，我不想和你再说这个了，反正你自己把握好，这些年我们是个什么样你也知道。”杨丹英说着双眼竟然开始通红。
宋晴赶紧上前拉着母亲的手臂，摇着撒娇道：“我知道的妈，你放心吧，等我专业级毕业，马上就参与招考，肯定能考上的，到时候我们就关了这个店，搬出惠民小区。”
“你明白就好。”杨丹英摸了摸眼泪。
“关店，我们去吃一顿好的庆祝一下。”宋晴一挥手道。
“好，对了专业三级的教育费是多少？”
“大喜的日子，能不能不要谈这么俗气的事情？”
“你还嫌弃了，要没有这些俗气，我们娘俩早就饿死了。”
“五千块，小钱。”
“教育费是没多少，要是你不能通过，多做一次测试就要花五万，第三次就要十万。”
“我保证，这绝对是我们家最后一笔教育支出。”宋晴立正表态。
“也别有压力，把店里的货全盘出去，还够你失败几次的。”
“怎么能说这种丧气话。”
“你都成年了，以后考虑事情要全面。”
“得得，我们去哪里吃饭？我用攒下来的私房钱请你。”
“怎么能让你花钱，我们就去惠民餐馆吧。”
“可哪里一点也不惠民。”
“离家近，吃完好回去。”
“听你的，天智也和我们一起回去吧。”
“当然，说起来还没正式带天智出去吃过一次饭，这段时间他也累得不轻。”
“嘻嘻，好。”
很快，三人整理了一下店里，关门后叫了一辆车就朝住的地方而去。
惠民餐馆就在惠民小区当街一排门面里，一共占了五个门面，楼下是大厅，楼上是包间。是惠民小区附近最高档的餐厅，甚至在整个一八区都有点名气，就是价格要贵很多，这也是宋晴说一点也不惠民的原因。
三人来到餐厅的时候，刚好是七点，正是饭点，一楼已经座了很多人，大家都很安静，已经在吃饭的人都是动作轻柔的夹菜，小口咀嚼，一些等着上菜的人着大多闭着眼睛，手指不断在身前的虚空划划点点。
大厅的中央隔出了一个宽敞的圆形空间，正中央摆着一架钢琴，一个身姿笔挺，肌肤白皙的中年男子坐在钢琴前，手腕轻摆，手指起落间精准的落在黑白按键之上，悠扬舒缓的音符从大厅中央响起，让人不自觉的就放轻了脚步。
三人刚刚走进，一个极其矮小的金属机器人就迎了上来轻声道：“欢迎光临。”。
杨丹英环顾了一下四周，轻声道：“二楼包间。”
“请跟我来。”机器人躬身在前引导。
三人顺着就在大厅中的旋转楼梯上了二楼，二楼是环形布局，说是包间，其实就是用木制的屏风隔了出来，廊道是在房间的后面，这样是为了保证每一个房间的客人都能直接俯瞰到大厅中央，接受到下方传来的钢琴声而不被打扰，当然，除了钢琴以外，餐厅还会有另外的节目。
“请问多少位客人就餐？”刚落座，机器人就发出声音问道。
“就我们三个。”
“好的，这是菜单，您可以点菜了。”机器人一挥手，在其身前就出现了一道光幕，上面显示的菜品并不多。
“不要通菜。”宋晴率先开口。通菜就是机器人做的，虽吃上去和人做的并没有什么区别，甚至机器人做的其实口味更为稳定，质量上有保证，但宋晴还是不喜欢机器做的。
“浪费这个钱做什么，你想吃厨子做的，那天我得空做给你吃就行了。”杨丹英有些嗔怪的看了女儿一眼。显然机器做的通菜要便宜一些。
“我不喜欢死板的东西。”宋晴依然坚持。
而这当间，因为两位客人的话，机器人呆在当场，杨丹英见状无奈朝机器人道：“听她的。”指了指宋晴。
呆住的机器人好像一下子开机，将身形转向了宋晴，菜品还是那些菜品，宋晴看了一下开口道：“一份土豆泥，一份素炒，一份甜点。”又看了看杨丹英，开口道：“再来一份烩菜。”
“好的，三十分钟以后为您上菜。”机器人说完就要离开，宋晴看到承天智又急忙道：“对了，再来一份红烧肉，双份。”
“好的。”
机器人离开后，杨丹英对宋晴道：“你的思想很危险，前段时间我听老秦说一三区那边出现了一个什么‘哈地族’，借着宣扬思想自由的幌子来对抗科技城的一些政策，听说这两个月我们区的原民小区出现过这样的人，治安局抓了不少，你可要小心些。”
宋晴装作看下面的钢琴演奏，眼中目光一闪后道：“当然不会，但我觉得追求思想自由没什么错，特别是对我们这些接受专业级学习的人来说，大家通过生物芯片接受意识学习，虽然因为个体理解能力的差异有些不同，但大体上还是太过雷同，就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人又不是机器，不应该这样。”
“只要能好好活着，就算是机器又怎么样？而且机器人做事效率高，犯错少，有什么不好的，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看不惯，要不是因为价格太贵，我早就买一个来经营店里的生意了。”
“妈，不一样的，就像下面弹钢琴的家伙，我承认他弹的很完美，每一个音符都精准的在乐谱上，可是妈，你不觉得少了点什么吗？闭上眼睛，我没有感受到音乐带来的美感，反而像是一声声机械锤在击打我的内心，更可笑的是什么？我们通过生物芯片变得越来越呆板，却让造出来的机器人去演绎创造，前两天狂夜街还举办了一场几个研究所的劲舞机器人大赛，更可笑的是我听说上面还举办什么机器人画展和音乐会，这太荒唐了。”
看着激动的宋晴，杨丹英眉头微邹道：“你考虑那么多做什么，这是你该想的问题吗？你现在要做的就是赶紧接受专业三级的意识学习，随后花一年时间慢慢消化，通过专业级的测试，找到一份好的工作。”
宋晴脸色一暗，知道母亲不能理解自己，但她理解母亲，于是开口道：“我知道的妈，你放心吧。对了，关于‘哈地族’，你有没有听到更多的消息。”
“不许打听。”杨丹英的脸彻底阴沉了下来。
“知道啦，我也只是问问，不然要是不小心接触到了怎么办。”
“接触到了不要理他们就行，他们又不是什么绑匪，你自己控制好不往上凑，人家也懒得理你。”
“哦，其实我觉得‘哈地’也没什么，这些吃的穿的，不都是传下来的吗？”
“宋晴。”杨丹英轻拍了一下桌子，满脸怒容。
宋晴被吓了一跳，再也不敢开口，杨丹英也知道自己失态，转头看向下方，好在只有少数几人投来了疑惑的目光，杨丹起身报以歉意，也就没人说什么了，至于大多数人，完全还沉侵在自己的世界里，下方的钢琴声也没有丝毫波动，悠扬的琴声延绵不绝。
吃完饭后，三人步行回家，一番洗漱之后，宋晴开口道：“对了妈，明天是不是该盘货了，那我明晚就不会来了。”
“你明天先去教育局办理意识学习的手续，这是最紧要的，盘货的事情我来做，而且天智现在晚上在店里，你怎么还能住。”
“你又没盘过，盘完之后还要核对清单上报物资局，这些你可做不来。”
“那你明天就别去福利院了，明天我们不进出货，你早上去教育局办理手续，下午来盘点，我们一起，一个下午足够了。”
“不行，明天福利院事情很多，都说好了的。”
“你个死丫头，福利院那边是有什么勾了你的魂，不去一天都不行。”
“哎呀，妈，你也知道哪些都是可怜人，你放心，我明天安排好，后天拿一天的时间来办理意识学习的手续，明晚我正好指挥天智把店里收拾一下，这一个月他住在哪里，店里都乱的不成样子了，晚些我回来睡就是了。”
杨丹英沉吟片刻后道：“不能耽误了学习，这是最重要的事，明晚如果弄得太晚，就让天智和你一起回来吧，狂夜街那边晚上出行不安全。”
“遵命。”
“快去睡吧。”
……
这一天，依旧罩着那间红马褂的宋晴蹦蹦跳跳来到店里，一进店就高声宣布道：“妈，我通过专业二级的测试，即将开始专业三级的学习了。”
杨丹英一脸惊喜的站起身道：“你不是去外城福利院了吗，怎么忽然通过专业二级的测试了。”
“测试前天就开始了，只是前几天福利院新入住了一批病人，今天忙的差不多，就抽空完成了测试，你也知道，聪明如你女儿，通过测试轻轻松松啦。”
“死丫头，怎么那么不谨慎，早就催着你先把福利院的事情放一放，专心准备测试，还这么冒失？”
“嘿，这不是通过了嘛，我你还不放心。”
“放心，放心，你要是真能让我放心就好了，以后还是少往福利院跑，我知道去福利院能给你将来进入政府部门加分，但也不用跑那么勤快，你看谁像你一样，耽误了专业三级，看我不打死你。”
“我跟他们才不一样，那些人是去做做样子，我可是真心的，我之所以要进入政府部门，可不是为了追求一份工作。”
“得得，我不想和你再说这个了，反正你自己把握好，这些年我们是个什么样你也知道。”杨丹英说着双眼竟然开始通红。
宋晴赶紧上前拉着母亲的手臂，摇着撒娇道：“我知道的妈，你放心吧，等我专业级毕业，马上就参与招考，肯定能考上的，到时候我们就关了这个店，搬出惠民小区。”
“你明白就好。”杨丹英摸了摸眼泪。
“关店，我们去吃一顿好的庆祝一下。”宋晴一挥手道。
“好，对了专业三级的教育费是多少？”
“大喜的日子，能不能不要谈这么俗气的事情？”
“你还嫌弃了，要没有这些俗气，我们娘俩早就饿死了。”
“五千块，小钱。”
“教育费是没多少，要是你不能通过，多做一次测试就要花五万，第三次就要十万。”
“我保证，这绝对是我们家最后一笔教育支出。”宋晴立正表态。
“也别有压力，把店里的货全盘出去，还够你失败几次的。”
“怎么能说这种丧气话。”
“你都成年了，以后考虑事情要全面。”
“得得，我们去哪里吃饭？我用攒下来的私房钱请你。”
“怎么能让你花钱，我们就去惠民餐馆吧。”
“可哪里一点也不惠民。”
“离家近，吃完好回去。”
“听你的，天智也和我们一起回去吧。”
“当然，说起来还没正式带天智出去吃过一次饭，这段时间他也累得不轻。”
“嘻嘻，好。”
很快，三人整理了一下店里，关门后叫了一辆车就朝住的地方而去。
惠民餐馆就在惠民小区当街一排门面里，一共占了五个门面，楼下是大厅，楼上是包间。是惠民小区附近最高档的餐厅，甚至在整个一八区都有点名气，就是价格要贵很多，这也是宋晴说一点也不惠民的原因。
三人来到餐厅的时候，刚好是七点，正是饭点，一楼已经座了很多人，大家都很安静，已经在吃饭的人都是动作轻柔的夹菜，小口咀嚼，一些等着上菜的人着大多闭着眼睛，手指不断在身前的虚空划划点点。
大厅的中央隔出了一个宽敞的圆形空间，正中央摆着一架钢琴，一个身姿笔挺，肌肤白皙的中年男子坐在钢琴前，手腕轻摆，手指起落间精准的落在黑白按键之上，悠扬舒缓的音符从大厅中央响起，让人不自觉的就放轻了脚步。
三人刚刚走进，一个极其矮小的金属机器人就迎了上来轻声道：“欢迎光临。”。
杨丹英环顾了一下四周，轻声道：“二楼包间。”
“请跟我来。”机器人躬身在前引导。
三人顺着就在大厅中的旋转楼梯上了二楼，二楼是环形布局，说是包间，其实就是用木制的屏风隔了出来，廊道是在房间的后面，这样是为了保证每一个房间的客人都能直接俯瞰到大厅中央，接受到下方传来的钢琴声而不被打扰，当然，除了钢琴以外，餐厅还会有另外的节目。
“请问多少位客人就餐？”刚落座，机器人就发出声音问道。
“就我们三个。”
“好的，这是菜单，您可以点菜了。”机器人一挥手，在其身前就出现了一道光幕，上面显示的菜品并不多。
“不要通菜。”宋晴率先开口。通菜就是机器人做的，虽吃上去和人做的并没有什么区别，甚至机器人做的其实口味更为稳定，质量上有保证，但宋晴还是不喜欢机器做的。
“浪费这个钱做什么，你想吃厨子做的，那天我得空做给你吃就行了。”杨丹英有些嗔怪的看了女儿一眼。显然机器做的通菜要便宜一些。
“我不喜欢死板的东西。”宋晴依然坚持。
而这当间，因为两位客人的话，机器人呆在当场，杨丹英见状无奈朝机器人道：“听她的。”指了指宋晴。
呆住的机器人好像一下子开机，将身形转向了宋晴，菜品还是那些菜品，宋晴看了一下开口道：“一份土豆泥，一份素炒，一份甜点。”又看了看杨丹英，开口道：“再来一份烩菜。”
“好的，三十分钟以后为您上菜。”机器人说完就要离开，宋晴看到承天智又急忙道：“对了，再来一份红烧肉，双份。”
“好的。”
机器人离开后，杨丹英对宋晴道：“你的思想很危险，前段时间我听老秦说一三区那边出现了一个什么‘哈地族’，借着宣扬思想自由的幌子来对抗科技城的一些政策，听说这两个月我们区的原民小区出现过这样的人，治安局抓了不少，你可要小心些。”
宋晴装作看下面的钢琴演奏，眼中目光一闪后道：“当然不会，但我觉得追求思想自由没什么错，特别是对我们这些接受专业级学习的人来说，大家通过生物芯片接受意识学习，虽然因为个体理解能力的差异有些不同，但大体上还是太过雷同，就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人又不是机器，不应该这样。”
“只要能好好活着，就算是机器又怎么样？而且机器人做事效率高，犯错少，有什么不好的，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看不惯，要不是因为价格太贵，我早就买一个来经营店里的生意了。”
“妈，不一样的，就像下面弹钢琴的家伙，我承认他弹的很完美，每一个音符都精准的在乐谱上，可是妈，你不觉得少了点什么吗？闭上眼睛，我没有感受到音乐带来的美感，反而像是一声声机械锤在击打我的内心，更可笑的是什么？我们通过生物芯片变得越来越呆板，却让造出来的机器人去演绎创造，前两天狂夜街还举办了一场几个研究所的劲舞机器人大赛，更可笑的是我听说上面还举办什么机器人画展和音乐会，这太荒唐了。”
看着激动的宋晴，杨丹英眉头微邹道：“你考虑那么多做什么，这是你该想的问题吗？你现在要做的就是赶紧接受专业三级的意识学习，随后花一年时间慢慢消化，通过专业级的测试，找到一份好的工作。”
宋晴脸色一暗，知道母亲不能理解自己，但她理解母亲，于是开口道：“我知道的妈，你放心吧。对了，关于‘哈地族’，你有没有听到更多的消息。”
“不许打听。”杨丹英的脸彻底阴沉了下来。
“知道啦，我也只是问问，不然要是不小心接触到了怎么办。”
“接触到了不要理他们就行，他们又不是什么绑匪，你自己控制好不往上凑，人家也懒得理你。”
“哦，其实我觉得‘哈地’也没什么，这些吃的穿的，不都是传下来的吗？”
“宋晴。”杨丹英轻拍了一下桌子，满脸怒容。
宋晴被吓了一跳，再也不敢开口，杨丹英也知道自己失态，转头看向下方，好在只有少数几人投来了疑惑的目光，杨丹起身报以歉意，也就没人说什么了，至于大多数人，完全还沉侵在自己的世界里，下方的钢琴声也没有丝毫波动，悠扬的琴声延绵不绝。
吃完饭后，三人步行回家，一番洗漱之后，宋晴开口道：“对了妈，明天是不是该盘货了，那我明晚就不会来了。”
“你明天先去教育局办理意识学习的手续，这是最紧要的，盘货的事情我来做，而且天智现在晚上在店里，你怎么还能住。”
“你又没盘过，盘完之后还要核对清单上报物资局，这些你可做不来。”
“那你明天就别去福利院了，明天我们不进出货，你早上去教育局办理手续，下午来盘点，我们一起，一个下午足够了。”
“不行，明天福利院事情很多，都说好了的。”
“你个死丫头，福利院那边是有什么勾了你的魂，不去一天都不行。”
“哎呀，妈，你也知道哪些都是可怜人，你放心，我明天安排好，后天拿一天的时间来办理意识学习的手续，明晚我正好指挥天智把店里收拾一下，这一个月他住在哪里，店里都乱的不成样子了，晚些我回来睡就是了。”
杨丹英沉吟片刻后道：“不能耽误了学习，这是最重要的事，明晚如果弄得太晚，就让天智和你一起回来吧，狂夜街那边晚上出行不安全。”
“遵命。”
“快去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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