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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无双阁

    回去后正遇上柳鸢鸢端着药碗出来,见到他俩急匆匆的回来,挑眉道:“如何?”

    “被当成挖坟的了。”封萩摆摆手,想起来就郁闷。

    “还真被挖了。”柳鸢鸢倒是没有意外,只是说:“果然不应该订棺材。”

    昨日把人葬了之后就觉得不妥,就算蓑衣客独来独往不会说出去,但令牌若真重要,必有其他人追查,棺材铺运来棺材太招人耳目,朔城就这么大的地方,葬在哪里也隐瞒不了,为了确认,封萩才一大早和聂于桑过去,果然不出所料,有人已经追查到他们了。

    “先别说这个了,有饭没有?我饿了。”封萩边说边往厨房去,一大早就出城了,早饭都没吃。

    恰好莫忧诊完脉从屋里出来,看到聂于桑立刻喊了声:“哥。”

    聂于桑点点头,还没说话,封萩又从厨房出来,问柳鸢鸢:“一点吃的也没留吗?”

    看她苦着一张脸,柳鸢鸢不由笑道:“不知道你们什么时候回来,不过你哥已经出门去买了,算算时辰,过会儿就回来。”

    “那多麻烦,算了,还是出去找我哥。”封萩说着过来拉住聂于桑要走。

    “等等。”聂于桑拉住她,问莫忧:“程夫人身体的如何了?”

    “没什么大碍了,余毒已清,只要好好调养,一两年差不多能调理好。”不过终究是伤了身子,只能期待日后慢慢恢复,莫忧说着不自觉又去想该怎么制定药方,回头他还要去药铺看看,先前给柳卿卿解毒疗伤,他药箱里的药用了不少,也该补充了。

    正想着,却听聂于桑说:“既然如此,我们也该走了。”

    走?去哪儿?莫忧忽然反应过来,他想起来他们还要去陈州揽月楼买消息,找剩下两味药,便下意识问:“去陈州啊?”

    聂于桑从怀里掏出来一封信递给他看,边说道:“李兄已经派人去了陈州,这是昨晚送来的,揽月楼只告知了冰魄花和碧血草的下落,玉蝶春只字未提,不过已经拿到了,也无需告知。”

    封萩凑过去和莫忧一起看完信,说道:“冰魄花在极北之地,眼下已经入秋,胡天八月即飞雪,怕是现在赶到极北,也已经是大雪封境,根本进不了人,就是去至少也要等到明年,趁春日赶去。”她边说边看向聂于桑。

    莫忧指着信说:“可碧血草在揽月楼,我们还是要去陈州一趟。”

    “你打算什么时候走?”封萩问聂于桑。

    “明日一早。”若不是怕来不及,聂于桑今天就想走。

    “那你……”封萩迟疑着没把话说出来,聂于桑却是看出来她心中所想,道:“去陈州路途遥远,封姑娘还是随李兄回临阳吧。”

    他说完封萩却摇了摇头,道:“不行,令牌的事还没有结束,你和莫忧单独走,肯定有人来抢令牌,无论怎么说,至少先要把令牌的事解决了。”

    柳鸢鸢也说:“封姑娘说得对,这令牌已经沾上一条人命了,不能就这么让你拿着做靶子。”

    “你想如何?”聂于桑问封萩。

    “我也要去陈州。”封萩说,这是她深思熟虑后的结论,追查令牌的人已经查到了他们头上,这个时候无论如何也摆脱不了,去陈州却是个好选择,正好她也想去揽月楼问一问这令牌的来历,还有冥河血莲。

    聂于桑没说话,似乎是在思考。

    封萩继续说:“反正他们知道令牌在我们手上,那就是说谁都有可能拿到,你也好,我也好,还有柳姑娘和程堡主,对于幕后之人来说,我们都有可能,既然如此倒不如我们一起去陈州,省得他们挨个找。而且聂少侠,你武功再好也有累的时候,可如果你和哥哥联手,怕是他们也要掂量一下。”

    “这么说来我也应该和你们一起去陈州。”柳鸢鸢出声道:“总之麻烦是惹上了,我若是落了单被人抓去,可就不妙了。”

    “那大哥和大嫂呢?”莫忧担心他们,柳卿卿身子还虚弱,不适合长途奔波,自然不能与他们同去陈州。

    “你也太小瞧姐夫了。”柳鸢鸢作势要点他脑门,被莫忧躲开,她掩唇笑着说:“风雪堡在江湖这么多年,岂是谁轻易便能得罪的?更别提姐夫这个塞北第一高手,就是想要找上门,也得掂量掂量自己够不够份量。”

    莫忧明白了,扭头对聂于桑说:“哥,一起去吧!”

    聂于桑点点头:“行。”事已至此,他也没有好的办法解决令牌,只能和李问寒联手。

    莫忧立刻道:“我去和大哥说一声。”他转身往屋里去,既然要走,有一些后续事宜现在就要交代,像是调理身体的药方什么的也要尽快拟订。

    见他刚出去没多久又回来,程博延以为是有事,便问道:“可还有事?”

    莫忧和他直说:“大哥,我要走了。”

    “这么急?”柳卿卿说,她还想着趁养病闲来无事给莫忧做双鞋子呢。

    “我要和哥去陈州揽月楼,找解悲回风的药。”这是救他命的事,莫忧也不能马虎对待。

    程博延沉吟了下,点头道:“这些天劳你费心了,既是找药,还是尽快去为好,只是去陈州路远,这样,我送你一匹好马代步。”

    塞北有马场,风雪堡的马更是天下闻名,一匹便可抵百两,而程博延口中的好马,怕是外人想求都求不到,这些莫忧知道,不过他摇摇头说:“我不会骑马。”

    他几个月大时就到了药师谷,山谷内地势不平,没有骑马的地方,加之他平日里又很少出门,生活所需自有奴仆去采买,更没有需要骑马的时候,所以莫忧长这么大连马背都没有上过。

    程博延听了这话却仍说:“不会骑日后可以学,但这马我一定要送,就当是做哥哥的一片心意。只是真正的好马还在风雪堡,日后你到塞北,我再送你更好的。”

    “不用,再好的马到我这个不会骑马之人的手里,也是浪费了。”莫忧忙摆手。

    程博延失笑:“那这马你收还是不收?”

    莫忧犹豫了下,觉得也没必要再推辞,便说:“那我收下了,谢谢大哥。”

    程博延拍拍他的肩膀,叫婢女看好柳卿卿,便带莫忧去看马。

    等李问寒回来,封萩把这事和他说了,李问寒思考了一会儿,无奈道:“随你吧!”

    “什么叫随我啊?”封萩边啃着包子边说。

    李问寒横了她一眼说:“你的性子我还不能了解,说吧,想去陈州干嘛?”

    封萩嘻嘻笑了两声,神神秘秘地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说完拿了两个烧饼,边出去边又说:“我去给聂少侠送去。”

    李问寒扯了扯嘴角:“又是聂少侠。”

    两日后,官道上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不到片刻便见一匹照夜白当先奔出树林,马上是位二十来岁的青年,穿着荼白色劲装,腰间挂剑,英姿勃发。远远的看到前面有一家客栈,他扬声对后面说:“前面有家客栈,我先过去看看。”

    眼下已是申时末,天即将黑,本来几人都已经打算露宿荒野了,却没料还能见到客栈。

    见李问寒驱马过去,封萩追着他,边喊道:“哥,等等我。”

    不大一会儿几人便都到了客栈前,莫忧最后赶到,从马上下来,感觉双腿都在颤抖,扶着马鞍才勉强站着,见状柳鸢鸢过去扶住他。

    聂于桑看他这样,不由问:“站不起来?”

    莫忧摇了摇头,从朔城离开后他就开始学骑马,今天是头回上马,虽说骑了不过半个时辰,也没敢骑快,但是大腿两侧估计是被磨破皮了,火辣辣的疼,站不起来不至于,可走路估计难。

    想到这儿,莫忧看了眼程博延送他的这匹马,是匹纯黑的良驹,躯干结实有力,四肢修长,跑起来也像风一样快,他还是挺喜欢的。

    “小黑还挺乖的。”莫忧摸了摸马鬃,露出傻笑。

    话音才落,忽听前面有马蹄声,莫忧想是赶路人,没过多大会儿,却见有三匹马在客栈门外停下,马上人还未下马,便指着莫忧问:“可是邪医弟子?”

    态度可谓是高傲至极,聂于桑当即眉头一皱,上前一步问:“有事?”

    他一站出来,先前说话那人便以为是认错了人,转脸对他说道:“我师弟病重,要你随我们去一趟。”

    “你师弟?谁啊?”聂于桑打量了这人几眼,抱着剑一脸冷漠。

    “去了便知道。”这人道,话语间却是不想多说。

    莫忧想说话,被聂于桑拦住,他冷哼了声,转身往客栈里去,边丢下一句:“没兴趣。”

    “你……”

    柳鸢鸢嘲笑道:“来求医既不下马也不自报家门,真是好高傲的态度呀!”

    “怎么了?”李问寒从客栈里出来。

    看到他,这三人立刻下了马,还是那人说:“郴暨一别已有两年,未料在此处见到你,李问寒,你什么时候和邪医弟子搅和到一起了?”

    李问寒认出来他们,挑眉道:“无双阁?”

    “在下楚江威。”

    “没听过。”李问寒说,一点都没给他脸面。

    楚江威知道他是故意的,咬了下牙,说:“你没听过不要紧,我师弟病重,想请莫大夫前去无双阁诊治。”

    聂于桑立刻说:“不去。”

    楚江威讥笑道:“都说医者仁心,可你身上我却见不到半分,好一个冷心冷肠的邪医弟子,怪不得你师父在江湖归于邪道。”

    “哥。”莫忧把聂于桑拽到后面,对楚江威说:“我是莫忧。”

    既然来找人,他们事先自是知道莫忧的名字,因此这话一出,楚江威立刻意识到被骗了,他瞪着聂于桑,质问道:“你是何人?”

    聂于桑嗤笑:“与你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