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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同居与保护

    永江路出了命案,这件事与巩行住在永江路,本身没有任何关系,又有什么值得担心的?

    邢杨瞧着向童凝重的面容,也慢慢皱紧眉头,“兄弟,莫非你怀疑,那个杀人凶手就是巩行?”

    这个猜测有些大胆,如果邢杨没有看见巩行周身环绕的黑雾,绝对说不出这样的话。

    然而他现在看着向童凝重的样子,不免往最糟糕的方向去想。

    如果巩行是一个穷凶极恶的杀人犯,那么邢杨看到黑雾这事,也完全解释得通了。

    向童听闻邢杨的话,忍不住笑出声来,“老邢,你这话说的,就有点杯弓蛇影,无中生有了。我专门找你说这件事,就是想提醒你,永江路那一带,近期非常不安全。”

    邢杨不解道:“住在那边的是巩行,又不是我。那边安不安全,好像与我无关啊。”

    向童点头,“是的,那边安不安全,的确与你无关。但是不管怎么说,耿美女总归是你的女朋友,你不能置她的安危于不顾。”

    邢杨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莫非耿秋韵近期一直在永江路附近活动?”

    向童说,“虽然我们学校后街也有台球馆,但是巩行毕竟是大四学生,要忙的事情很多,闭关一两星期写毕业论文也是家常便饭。他找耿美女打台球,并不在我们后街的球馆,而是在永江路的球馆。我这么说,你能懂我的意思吗?”

    邢杨的表情微微一沉,似笑非笑说道:“看来我这个男朋友非常不称职啊,关于耿秋韵,连你都知道的事情,我却一无所知。”

    向童苦笑一声,“你就不用为这事酸我了。若非毕美女向我提这事,我也不知道耿美女近期在永江路活动。”

    邢杨点头,“我知道了。”

    向童又说,“总而言之,你要找耿美女好好谈谈,叫她近期别去永江路那边了,如果能直接远离巩行,那就最好不过了。”

    邢杨问,“你为什么这么说?危险的是永江路,并非巩行。”

    向童沉默着掏出香烟,安静吸了好几口,抬眼说,“就当是我毫无根据的直觉吧。老邢,如果你信我的话,就别让耿美女和巩行接触了,我几乎可以笃定,那人不是什么好东西。”

    邢杨怔了一下,盯着向童认真的眼瞳,抿嘴一笑,“我相信你。”

    当天下午,邢杨主动去到女生宿舍楼下,安静等候两个小时,方才等到打扮得靓丽夺目,正要去找巩行打球的耿秋韵。

    看到宿舍大门外的邢杨,耿秋韵有些惊讶,甜笑着打招呼,“邢杨,你来这里,是在等我吗?”

    邢杨点头,“是的。”

    耿秋韵笑着说,“你可以用寻呼机联系我啊,实在没必要这样枯等。”

    邢杨认真说,“我觉得,我们的交流,并不需要寻呼机这种东西。”

    耿秋韵有些疑惑,“这话怎么说?”

    邢杨说,“从现在开始,不管你去哪里,做什么,我都要如影随形伴着你,寻呼机对我们而言,已经毫无作用了。”

    耿秋韵惊愕,“你发烧了?”

    邢杨摇头,“我很好,一点病都没有。”

    耿秋韵掩嘴笑,“既然没生病,怎就忽然说出这等傻话了?”

    邢杨问,“一个男生想要一直守着自己的女朋友,这算傻话吗?”

    耿秋韵怔住,呆呆地盯着邢杨,好半晌说不出话。

    邢杨继续说,“我已经在后街租好房了。房子不大,只有一室一厅,但应该够我们正常起居。你现在可以回宿舍收拾东西,然后随我搬去出租房。”

    耿秋韵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瞪大眼问,“邢杨,你刚才说什么?要和我同居?”

    邢杨点头,“是的。”

    耿秋韵红了脸,反复捏动手指头好半晌,咬牙问,“为什么忽然做这个决定。我记得就在不久前,我连碰一下你的额头都难。”

    邢杨说,“现在不难了。”

    耿秋韵抿着嘴向邢杨的额头探出手,邢杨便安静站着,不躲不避。

    耿秋韵的细腻指尖,触碰到邢杨的坚毅额头。有那么一瞬间,两人都触电了,变得呆板迟钝,宛如不会动的木头人。

    两人安静对视好一会,耿秋韵抽回手,红着脸说,“你的额头没发烫。”

    邢杨温和笑道:“我已经说了,我没病。”

    耿秋韵问,“那你为什么忽然做这个决定?”

    邢杨认真盯着她,义正辞严回复,“因为我是你的男朋友,有义务保护好你。”

    “保护?”耿秋韵一头雾水,“莫非我现在的处境很不安全?”

    邢杨点头说,“是的,非常不安全。”

    耿秋韵问,“能说详细一点吗?”

    邢杨说,“昨天永江路出了命案,与我们学校相隔不远的医科大的一名女生,被歹徒残忍地割破了咽喉。”

    耿秋韵蹙眉问,“你以为我会和那个倒霉的女生一样,被恶徒盯上,然后稀里糊涂丢掉性命?”

    邢杨微笑说,“你这么温柔可爱的姑娘,运气也不会太差。但是履霜坚冰,防患于未然,总归是好的。”

    耿秋韵沉默许久,忽然问,“你有没有想过,我可能会拒绝你?”

    邢杨问,“拒绝我的保护,还是拒绝和我同居?”

    耿秋韵说,“都拒绝。”

    邢杨沉吟片刻,沉声说,“你当然有拒绝的权利。如果你认为我在胡闹,那我现在就走。”

    说话间,邢杨已转身,头也不回地走着。

    他意识到自己的举动太过唐突,根本就没有站在耿秋韵的立场上考虑过。人家一个冰清玉洁的好姑娘,怎会轻易与男生同居?遑论他说的这个同居的理由,还牵强至极。

    邢杨边走边思考,如何才能让耿秋韵远离巩行,脱离危险。

    怎知他没走多远,身后便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而后一双小手紧紧环扣住他的腰腹。

    耿秋韵就这样抱着邢杨,喜极而泣,“邢杨,你真是个笨蛋。我说拒绝,只是要强而已。在你面前,我哪有什么抵抗力啊?”

    邢杨握住她的手,微笑说,“能听到你说这样的话,我荣幸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