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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分手与绝交

    耿秋韵与向童在校正常上课。就算除去邢杨这条关系纽带,两人也算关系不错的朋友,因此在一起的时候,也有颇多话题可聊。

    他们坐在大教室的最后排,聊了许多事情,但大多都是无意义的废话。

    其实他们真正关心的问题只有一个,便是邢杨。毕竟他们一个是邢杨的女朋友,一个是邢杨的好兄弟。

    聊及邢杨,两人的神色都有些凝重。他们实在想不明白,到底是怎样沉重的打击,才能使邢杨那样坚强阳刚的男生,变得消沉如死人。

    邢杨不愿开口,两人便也无从知晓。

    只不过现在有毕贞去寻邢杨,两人心下的担忧随之退散不少。

    他们都不傻。

    耿秋韵能看出,邢杨是喜欢着毕贞。向童又何尝不知道,毕贞心里装着邢杨。

    耿秋韵是邢杨的女朋友,向童是毕贞的男朋友。正常来讲,他们应该都不愿邢杨与毕贞独处,因为这太容易发生不可控的事情。

    然而耿秋韵与向童都挺支持他们单独聊聊。毕竟邢杨和毕贞认识时间最长,两人对对方的了解最深。在这种时候,毕贞是最能安慰邢杨的人。

    至于那所谓的不可控的事情,耿秋韵与向童都不是特别担心。

    因为两人都知道邢杨与毕贞的为人,对他们有十足的信心,相信他们不会做出对不起自己的事情。

    下午的最后一堂课结束,耿秋韵算着时间,毕贞去找邢杨已过去两个小时。

    这么长的时间,足够他们聊很多事情。想来毕贞已经打开邢杨的心结。

    耿秋韵与向童买好四人份的晚餐,一同去往邢杨的租房。

    耿秋韵把租房钥匙给了毕贞,房门内又安静得出奇,让她一度以为,邢杨与毕贞都出去了,现在屋内没人,她和向童也都进不了屋里。

    结果耿秋韵尝试着敲门,立刻发现房门是虚掩的。她捏住门把手一拉,房门一下就开了。

    随后出现在耿秋韵与向童眼前的,是他们最不愿见到的、最为不堪的画面。

    邢杨和毕贞光着身子,抱在一起,安静地睡在沙发上。

    于是耿秋韵与向童,哪怕用脚趾头去想,也能想到邢杨与毕贞独处的这两个小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了。

    这件事对二人的伤害与打击都不可想象。

    向童怒不可遏,心如刀绞,却依然保持着理智,并没有冲进房里,大骂他们这对狗男女,而是默不作声,转身就走。

    耿秋韵的心理承受能力明显要弱上许多。看到这个画面,她的脑中一片空白,提在手中的晚餐,“哗啦啦”碎了一地,随后她整个人也瘫坐在地上,悲伤而绝望地大哭起来。

    耿秋韵的哭声很快惊醒毕贞。毕贞原本很迷糊,可是看着眼前的景象,立刻意识到大事不妙。

    毕贞连忙穿好衣服,走上前想向耿秋韵解释。

    可是耿秋韵哭得撕心裂肺,凄入肝脾,早已不愿相信毕贞说的任何话。

    她撑着地面,站起身来,凄然说道:“毕贞,我讨厌你,这辈子也不想再见到你。”

    说完她转身就跑。毕贞想追,可是身体传来一股强烈的虚弱感,只追出几步,便踉跄跌倒。

    眼见着耿秋韵消失在楼道转角,毕贞的眼里也有了深深的懊悔与迷茫。

    她知道,因为自己的一己私欲,终于酿成大错了。

    邢杨在接近凌晨的时候才醒来,渗透到他体内的酒劲已消退大半,他的头脑格外清晰。

    他还记得,自己半醉半醒的时候,和耿秋韵的狂乱旖旎。

    这一刻,他已作出决定,彻底放下曾经令他魂牵梦萦的毕贞,与耿秋韵长长久久走下去。

    他甚至想好了,就在近期,带耿秋韵回家,见见自己的母亲。

    可是他思绪翻飞之际,忽一翻身,惊讶发现沙发边还坐着一个人。

    这个人不是耿秋韵,而是毕贞。

    邢杨坐起身,靠近毕贞,便闻到淡淡的橘子香味。

    这一瞬间,他的心里翻起惊涛骇浪,张口只说出一个“你”字,便被毕贞平淡的语声打断,“醒了的话,就吃点东西,桌上有我熬好的粥。”

    邢杨压住内心的悸动,照毕贞说的做,老老实实把桌上的粥喝掉。

    感受着胃里传来的温暖,邢杨的心里却是一阵冰凉,“毕贞,你从什么时候开始,也用橘子味的香水了?”

    毕贞说,“从你说,橘子香味挺好闻之后,我就开始使用橘子味香水了。”

    邢杨苦笑一声,“我一直以为,只有耿秋韵身上,才会有橘子香味。”

    “我也没想到,高中时代就能随随便便喝下两瓶白酒的你,居然也有醉得认不清人的时候。”毕贞嘴里吐出悠长的叹息,眉眼里尽是深深的惆怅。

    邢杨沉声说,“我醉了,你却没醉。当时你是可以推开我的。”

    毕贞凄凉一笑,“是的,我完全可以推开你,理智也叫我这么做。可是我——”

    她开始哽咽,眼泪忽然就流了出来,“可是我也控制不了自己啊!”

    邢杨闻言一怔,盯着她的泪脸看了好久,“原来你是喜欢着我的啊?”

    毕贞伤心地哭着,“是的,我喜欢你。两年前,你找我表白的那时候,我就已经非常喜欢你了。可是我父亲的死,毕竟与你的父亲有关,我不敢回应你的心意啊!”

    邢杨沉默,随后涩笑,再次倒回沙发上,一动不动,宛如木偶。

    毕贞便坐在他旁边,同样是一动不动,如同雕塑。

    时间在这诡异的静默中,一分一秒走过。

    窗外曙光渐明的时候,邢杨的寻呼机响了,是向童发来信息,约他去学校足球场见面。

    该来的,总归是来了。

    邢杨洗了澡,换上干净整洁的衣服,准备独自去赴约。

    毕贞这次没有犹豫,跟在他的身后。

    足球场的台阶上,向童与耿秋韵并排坐着。

    他们约邢杨见面,目的非常明确,一个是要与他分手,另一个则是要与他绝交。

    不管是分手还是绝交,他们的理由都非常充分。

    邢杨在有女朋友的情况下,和别的女生发生关系,这自然是对感情的不忠。耿秋韵应当提出分手。

    朋友妻不可欺,邢杨染指好兄弟的女朋友,这是不义之举。向童没有大发雷霆,在他脸上招呼几巴掌,只是提出绝交,已算非常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