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正儿八经的教学
吕司金走在前头带着众人上楼，以“不打扰英雄家属”的名义将记者留在了一楼大厅：“我的人已经去帮诸位搬家了。地下室的杂物，该收还是要收的，留下火灾隐患就不好了。”
“吕主任，还真是七窍玲珑心呢”，余思讽刺道。
吕司金欣然接受：“我的外国朋友都会说‘真鸡贼’了，有些事儿咱们也不必言明。”
夏生走快了两步到吕司金身旁，质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吕司金瞥了一眼夏生左手的伤，并无意回答夏生的问题，反而指着伤口调笑道：“这为了召弥汜弄的吧？用血就可以吗？谁的血都可以吗？可要念咒语？还是得跳舞？要穿草裙吗？”
夏生握紧了拳头，冷笑道：“用命，你试试？”
吕司金挑眉，侧过头来对夏生说道：“所以确实是为召弥汜弄得？”
“你！”夏生愤怒地意欲上去抓领带给他一拳。
吕司金偏过头灵巧地躲开了：“我由衷不建议你这样做。楼下的那批记者能做什么，你们比我清楚。都是两日前的把戏，区别是这回是我找的人。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而且……你打不过我。”
翁华闻言连忙上去把人拽了下来，附耳劝道：“没必要，真没必要。”
“翁华是吧？”吕司金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个他曾经不太看得上的人。
翁华身子一僵，赶忙答道：“是，是的。”
吕司金：“我看过你的档案，高材生来着。今早那通电话虽是你打的，却不像你的语气。总站在媳妇背后有失男子气概，你自己就不想对我说什么吗？”
翁华倒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扶了扶眼镜，结结巴巴地说道：“吕主任…英…英明神武，您不想说的话，我…我怎么问得出来。最后自己话多冒失了，大家都不开心…都不开心…哈哈”
翁华说这句话时并没有看向吕司金，反而是正视着一起来的所有人。语气虽然依旧是畏畏缩缩，但是话外音大家都听懂了。吕司金也听懂了，看对面人的神情从焦虑转而都开始带着戒备，自知再问就自讨没趣了，也就不再说话。重新打量了一下翁华，便转身径直往舟姐的病房走去。
舟姐和婆婆此刻正带着呼吸机躺在重症监护室中。众人只能透过窗户才能勉强看到二人。铃儿在看到妈妈后就挣开了夏爸的手，一直拍玻璃哭喊，希望她们能转头看她一眼。
窗户不大，七个人其实有点挤。翁华把夏琪往前拽了拽，这一幕正好被余思看到，余思心领神会也顺势把夏琪推到了窗前。
吕司金也退到了一旁，给大家让了个位置，也给自己找了个位置。低头看了看表，若有所思。
不多时，医生走出来跟大家交代病人的情况。夏爸把铃儿哄抱到走廊的一角，夏琪上前开始交涉，一来一往之后，大家的表情都不是非常好看。满目愁容，气氛也凝固到了冰点。
突然，一段急促的脚步声从楼梯口传来，乔边跑边喊：“找到了！主任！找到了！”
众人纷纷侧目，余思的泪痕还挂在脸上。吕司金脸上的表情倒没有什么变化，他眼神如炬，一个一个扫过在场的所有人。
乔直接掠过了大家，对着吕司金附耳说了些什么，吕司金闻言大笑出声：
“我看诸位也瞧得也差不多了，乔刚刚通知我说临时屋的东西基本都收拾好了，也已经运送到了你们的新住所。特调组那边临时有点事，恕不能继续陪各位了。我让乔先送你们回新家。那房子离医院也近，离警署也不远。以后生活上有什么需要直接联系他就好，我们特调组会尽全力配合大家哈。”
说罢他整理了一下领口，扶正领带，抻了抻西服下摆，一副打完收工的架势。
乔上前抬手引路，众人面面相觑。夏生仿佛还想说什么，被一旁的翁华按了下来，只好作罢。
正当大家顺从地跟着乔往楼下走时，吕司金在后方突然叫住了翁华。
先反应的是余思，转身直接吼道：“你想对他做什么！”
迎面就撞上了吕司金的笑脸：“余小姐火气真是大，我只是想跟你先生说两句话。你们什么都没做，我又怎会伤他。”
翁华赶忙把他媳妇拉到身后，示意众人先走，自己一会就到。而后上前，一如往常，怯生生地问道：“吕主任……有什么事吗？”
吕司金走近，附耳低声说道：“我突然想起，刚才乔跑上来的时候，所有人都在看他，唯独你藏在他们身后看我。可是有话要与我说？”
翁华沉默。
吕司金继续道：“您不说，那我便说了。刚才确实是诈你们的，乔的出场是我安排的，就是为了看看各位的反应。我的人现在还在临时屋搜查呢，看你朋友们当时的脸色，我应该会快就能听到些好消息。翁先生是聪明人，神不会永远待在迦留，莫重晓就算逃出升天，你们又怎么脱得了干系。第一集团护得住肖家少爷，你们夏家和翁家又当如何。既然如此，不如猜猜假如任务失败了，我接下来会无所不用其极地做什么，对你们……”
翁华闻言，整个人都僵住了。他缓缓抬头，一改往常，眼神异常坚定，死死地盯着眼前人。
吕司金很满意这个反应：“我觉得翁先生很有趣，有意交你这个朋友，有什么想说的，随时联系我。”
说罢，他也不等翁华回应，颔首一笑，欠身致意，而后便潇洒地转身离开。
翁华站在原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里涌起莫名的凉意。
日落时分，临时屋。
特调组的人翻查的是如火如荼。带队伍的其实是老迈，他带着他科研组的人一起来，看能不能找到新的突破。
吕司金在他们来前已经交代了，莫重晓必然还在地下室的。
第一医药近两日以来所有行踪都在军方的监视之下，并没有什么反常的动静。吕司金特地授意了各个出港口，近日留意第一医药经由迦留的商船，以免莫重晓伺机外逃。此外，临时屋自上次吕司金拜访之后周遭也布了探测器，至今没有特殊的反应。只有地下室麻烦一些，因为地底隔绝了大部分的探测信号。除非里面的人打地道跑，不然人一定还在。
“好说好商量，自己愿意回来最好，必要时可以使用一切武器，毕竟她没那么容易死，以能带回来为优先考量。”
老迈盯着手中的仪表盘，心里念着吕司金的话，沿着楼梯，缓慢下到地下一层。
推开门后，里面果真热闹非凡。夏生他们去临走的时候还“贴心”地往里扔了两袋厨余垃圾……这是怕他们用警犬搜吗？老迈不禁发出和乔关掉夏爸音乐时一样的感叹：这也太拼了。
他跑回楼上深吸一口气，掩着口鼻，又跑了下去。紧闭双眼，举着探测器肆意挥舞。突然探测器发出了刺耳的警报声，随之而来的还有仪表盘指针的疯狂摆动。
那是夏生藏重晓肉身的行李箱，夹层中的黄菊妖碎片正在闪闪发光……
“吕主任，还真是七窍玲珑心呢”，余思讽刺道。
吕司金欣然接受：“我的外国朋友都会说‘真鸡贼’了，有些事儿咱们也不必言明。”
夏生走快了两步到吕司金身旁，质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吕司金瞥了一眼夏生左手的伤，并无意回答夏生的问题，反而指着伤口调笑道：“这为了召弥汜弄的吧？用血就可以吗？谁的血都可以吗？可要念咒语？还是得跳舞？要穿草裙吗？”
夏生握紧了拳头，冷笑道：“用命，你试试？”
吕司金挑眉，侧过头来对夏生说道：“所以确实是为召弥汜弄得？”
“你！”夏生愤怒地意欲上去抓领带给他一拳。
吕司金偏过头灵巧地躲开了：“我由衷不建议你这样做。楼下的那批记者能做什么，你们比我清楚。都是两日前的把戏，区别是这回是我找的人。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而且……你打不过我。”
翁华闻言连忙上去把人拽了下来，附耳劝道：“没必要，真没必要。”
“翁华是吧？”吕司金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个他曾经不太看得上的人。
翁华身子一僵，赶忙答道：“是，是的。”
吕司金：“我看过你的档案，高材生来着。今早那通电话虽是你打的，却不像你的语气。总站在媳妇背后有失男子气概，你自己就不想对我说什么吗？”
翁华倒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扶了扶眼镜，结结巴巴地说道：“吕主任…英…英明神武，您不想说的话，我…我怎么问得出来。最后自己话多冒失了，大家都不开心…都不开心…哈哈”
翁华说这句话时并没有看向吕司金，反而是正视着一起来的所有人。语气虽然依旧是畏畏缩缩，但是话外音大家都听懂了。吕司金也听懂了，看对面人的神情从焦虑转而都开始带着戒备，自知再问就自讨没趣了，也就不再说话。重新打量了一下翁华，便转身径直往舟姐的病房走去。
舟姐和婆婆此刻正带着呼吸机躺在重症监护室中。众人只能透过窗户才能勉强看到二人。铃儿在看到妈妈后就挣开了夏爸的手，一直拍玻璃哭喊，希望她们能转头看她一眼。
窗户不大，七个人其实有点挤。翁华把夏琪往前拽了拽，这一幕正好被余思看到，余思心领神会也顺势把夏琪推到了窗前。
吕司金也退到了一旁，给大家让了个位置，也给自己找了个位置。低头看了看表，若有所思。
不多时，医生走出来跟大家交代病人的情况。夏爸把铃儿哄抱到走廊的一角，夏琪上前开始交涉，一来一往之后，大家的表情都不是非常好看。满目愁容，气氛也凝固到了冰点。
突然，一段急促的脚步声从楼梯口传来，乔边跑边喊：“找到了！主任！找到了！”
众人纷纷侧目，余思的泪痕还挂在脸上。吕司金脸上的表情倒没有什么变化，他眼神如炬，一个一个扫过在场的所有人。
乔直接掠过了大家，对着吕司金附耳说了些什么，吕司金闻言大笑出声：
“我看诸位也瞧得也差不多了，乔刚刚通知我说临时屋的东西基本都收拾好了，也已经运送到了你们的新住所。特调组那边临时有点事，恕不能继续陪各位了。我让乔先送你们回新家。那房子离医院也近，离警署也不远。以后生活上有什么需要直接联系他就好，我们特调组会尽全力配合大家哈。”
说罢他整理了一下领口，扶正领带，抻了抻西服下摆，一副打完收工的架势。
乔上前抬手引路，众人面面相觑。夏生仿佛还想说什么，被一旁的翁华按了下来，只好作罢。
正当大家顺从地跟着乔往楼下走时，吕司金在后方突然叫住了翁华。
先反应的是余思，转身直接吼道：“你想对他做什么！”
迎面就撞上了吕司金的笑脸：“余小姐火气真是大，我只是想跟你先生说两句话。你们什么都没做，我又怎会伤他。”
翁华赶忙把他媳妇拉到身后，示意众人先走，自己一会就到。而后上前，一如往常，怯生生地问道：“吕主任……有什么事吗？”
吕司金走近，附耳低声说道：“我突然想起，刚才乔跑上来的时候，所有人都在看他，唯独你藏在他们身后看我。可是有话要与我说？”
翁华沉默。
吕司金继续道：“您不说，那我便说了。刚才确实是诈你们的，乔的出场是我安排的，就是为了看看各位的反应。我的人现在还在临时屋搜查呢，看你朋友们当时的脸色，我应该会快就能听到些好消息。翁先生是聪明人，神不会永远待在迦留，莫重晓就算逃出升天，你们又怎么脱得了干系。第一集团护得住肖家少爷，你们夏家和翁家又当如何。既然如此，不如猜猜假如任务失败了，我接下来会无所不用其极地做什么，对你们……”
翁华闻言，整个人都僵住了。他缓缓抬头，一改往常，眼神异常坚定，死死地盯着眼前人。
吕司金很满意这个反应：“我觉得翁先生很有趣，有意交你这个朋友，有什么想说的，随时联系我。”
说罢，他也不等翁华回应，颔首一笑，欠身致意，而后便潇洒地转身离开。
翁华站在原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里涌起莫名的凉意。
日落时分，临时屋。
特调组的人翻查的是如火如荼。带队伍的其实是老迈，他带着他科研组的人一起来，看能不能找到新的突破。
吕司金在他们来前已经交代了，莫重晓必然还在地下室的。
第一医药近两日以来所有行踪都在军方的监视之下，并没有什么反常的动静。吕司金特地授意了各个出港口，近日留意第一医药经由迦留的商船，以免莫重晓伺机外逃。此外，临时屋自上次吕司金拜访之后周遭也布了探测器，至今没有特殊的反应。只有地下室麻烦一些，因为地底隔绝了大部分的探测信号。除非里面的人打地道跑，不然人一定还在。
“好说好商量，自己愿意回来最好，必要时可以使用一切武器，毕竟她没那么容易死，以能带回来为优先考量。”
老迈盯着手中的仪表盘，心里念着吕司金的话，沿着楼梯，缓慢下到地下一层。
推开门后，里面果真热闹非凡。夏生他们去临走的时候还“贴心”地往里扔了两袋厨余垃圾……这是怕他们用警犬搜吗？老迈不禁发出和乔关掉夏爸音乐时一样的感叹：这也太拼了。
他跑回楼上深吸一口气，掩着口鼻，又跑了下去。紧闭双眼，举着探测器肆意挥舞。突然探测器发出了刺耳的警报声，随之而来的还有仪表盘指针的疯狂摆动。
那是夏生藏重晓肉身的行李箱，夹层中的黄菊妖碎片正在闪闪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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