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隐藏的历史
在听到路希维德的话之后，教授并未多说什么。他只是继续向前走着，期间还关闭了手中的射灯，让黑暗吞噬了他们。
在黑暗之中，路希维德只能听着脚步跟着自己的老师，他对接下来要遇到的事一无所知，心情既兴奋又感到担心。
在荒野上走了两三个时辰，路希维德已经感到双腿酸麻，他隐约从周围的空气和风吹动大量叶子的‘哗哗’声中察觉到自己已经走入一片树林。但周围没什么光线，无法分辨现在处于什么位置。
“老师。”在寂静得只有脚步声和风声的路上，路希维德开口问道：“之前，在我们上车的时候。我好像看到了两个人跟着我们上了车，但我回头的时候又什么都没看到······那是怎么回事？”
“是我带过来的。”布伦的声音从前方传过来，“那是玛尔维多公爵和我的另一个学生，诺维奇的封锁就是为了他们。”
“玛尔维多公爵是贵族吧？”
“是的。不过，他是新贵族的领袖。正如我之前说的，协会里的很多人都和新贵族有联系，比如说我。你不用担心，他们在半途就已经下车，他们的终点和我们相反。”
难怪这么着急地从诺维奇跑出来，原来已经沟通了新贵族的老大······路希维德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位玛尔维多公爵知道您是，身具天赋的吗？”
“他不知道，但或许有猜测。”
“那我为什么能看到他们？尽管我‘看’不见，但我脑海里有那种感觉，就是面前身后多了两个人的那种。”
“你的灵魂比玛尔维多强得多，所以感知到了他。当时，我担心你叫出声，把他们暴露出来，所以把你叫了过去。”
难怪一上车就喊了我的名字······路希维德有些恍然，他紧跟着前方的脚步声，一路追问着：“玛尔维多公爵也是身具天赋的人？那种隐身就是他的天赋？”
“或许只是他的天赋之一。”
“我的灵魂比玛尔维多公爵强，身具天赋的人，他们的特性就是灵魂比较强吗？”
“也有说精神力更强的说法。一般来说，身具天赋的人比常人的灵魂要高出十倍不止。”
“检测灵魂的方法就是用特殊的魔石器械吗？就像诺维奇的全市体检那种。”
“这是一种方法，也有效果更好的。”
“我在诺维奇的时候，没听说过有使用······呃，那样异常能力的人。这是因为贵族们把消息封锁了吗？抓走他们解剖是为了什么？”
“······你对开拓军面对的那些怪物有什么了解？”
“······基本都是从书本上看来的，我只看过它们的黑白插图。以身体的强度而言，很强大，很狡猾。”
比房屋还要大的巨鹰，成群狡猾的腐狼，能喷出腐蚀毒液的蟒群，还有恶劣的地形环境，吸食血液的蚊群以及各种怪异生长的动物，路希维德最多只见过教授们在边界探索之后带回来的小的标本······不过，在有了现代魔石武器的情况下，这些都已经不再是威胁了。近代的几百年，开拓军向南推进的范围比以往的两千年加起来还要多。
“现代的魔石武器对血肉之躯具有非常高效的打击效果，但在现代的魔能枪发明之前呢？那个时代的魔石只是用以生火、点燃的炸药。再往前一点呢？在刚发明魔石的时代，它们又有什么作用呢？”
“所有的隐秘都被贵族们藏了下来，你现在所能接触的有关历史的描述，都是修改之后的产物。”
“在魔石武器还未制造出现的时代，是‘契约猎人’带着人类在这片土地上挣扎出了一片可供生存的土地。制造出的魔石，也不过是为了给契约猎人回复体力的补给品而已。只是，到了现在，魔石武器压倒了一切，普通人也能使用的魔石武器把契约猎人从最重要的战士变成了贵族们的私人财产。”
身具天赋的人，在以前叫契约猎人吗？我确实没有听过这种称呼······契约？
而布伦则是继续说道：“起先，他们认为契约猎人已经不足以影响到人类的生存，即使没有他们，人类也能使用魔能武器顺利的开疆拓土生存下去。
然后，部分贵族贪图契约猎人的力量，在私下抓捕他们，进行实验，试图将契约猎人的力量转移到他们身上。
在之后，契约猎人们在贵族的迫害下逐渐销声匿迹，他们多数逃到了大贵族们掌控不到的北洋或是南域。
贵族们从实验中获得了实质性的利益。他们已经可以做到将契约猎人的力量转移到自己或者自己的后辈、亲信身上，于是，他们制造了各种各样的测试天赋的物品，搜集自己领地的契约猎人，并把他们的力量转移到自己的军队上。
最后，为了防止平民们察觉到这一切，他们将契约猎人制造的历史统统从书籍上移除。呵呵，他们的领民一代又一代的为他们产出毫不知情的契约猎人，最后变成贵族们的力量，变成他们家族的传承。”
难怪说是危险的路······路希维德没想到贵族们的压迫居然这么强烈，即使是拥有超凡力量的契约猎人也无法对抗，更不用说那些大字不识一个，连魔能枪都没摸过的普通人了。
这种恐怖的压制，数千年来统治阶级没有变动的情况在他心里都正常了起来。
“被夺走的力量，会以一种物品的方式存在。”布伦说，“这种物品在不摧毁的情况下可以一直存续下去。也就是说，旧贵族们每一个家族都有成百上千年的积累，他们还拥有现代的魔石军队，无论是‘暗杀’还是正面对抗，都不是能被轻易撼动的。”
“现在的契约猎人已经很少见了——我指的是不属于贵族们的那些。他们多数集中于北洋的各个王国，南方边界这里也有一些，但很少。”
“能传承到现在的契约猎人，身上或多或少都会有来自贵族们的仇恨。不过，我早就看开了。先辈的仇恨对我们而言太过沉重，我没有报复的打算，所以我做了教授，在大城市里寻找那些有天赋的人，尽我所能的把他们送到边界······留在城市里，迟早会被贵族们发现。”
脚步声停了下来，路希维德也跟着停下来。
到了这里，已经是深夜了，布伦说了一路，也不管路希维德有没有记住。这位教授在黑暗中抬头，打开了自己手中的射灯。
圆筒状的光线探射出去，两人的眼前已经出现了一面白色的石墙。
石墙高有三米，尖端处镶嵌着锋利的某种器物。布伦注视着墙壁上的寒芒，然后绕着石墙走去。
“我不要求你敌视那些贵族，只是，在你有资格去教导其他人的时候，把这段历史传承下去，这就是我唯一的要求。”
“我会的。”路希维德没有迟疑地说道。
两人绕着石墙转了半圈，路希维德看到了‘正门’。
这是一扇铁制的大门，未关闭，也未上锁。布伦上前一步，推开大门，将手中的射灯照向前方。在狭小的光照范围内，路希维德勉强看出了眼前是一座高有三层，极其宽大的房屋。整体能看出石块堆垒出的黑色缝隙，像是中世纪的石头古堡，但要更小一些。
“已经有些年头了。如果以后我来不了，你可以带着你的学生来这里。”布伦继续往前走着：“里面有我的一些藏书和用以实验的材料，负责照看它们的是我的另一位学生，但他现在应该被新贵族征调去了前线，这里短时间不会有其他人过来了。”
老师的学生可真多啊······路希维德抓住重点，问道：“为什么会被征调去前线？”
“我救下玛尔维多公爵就是站队了新贵族······我的学生也是新贵族一派的，被抽去前线也在预料之中。”
“我不会插手你的选择，如果你有能力的话，去投靠旧贵族也可以。不过，他们对于契约猎人的做法一向是制作成谁都可以使用的神奇物品，很少有接受投诚的。”
“好了，”布伦推开古堡的大门，“先休息一晚，明天，我再告诉你怎么使用自己的天赋。”
在黑暗之中，路希维德只能听着脚步跟着自己的老师，他对接下来要遇到的事一无所知，心情既兴奋又感到担心。
在荒野上走了两三个时辰，路希维德已经感到双腿酸麻，他隐约从周围的空气和风吹动大量叶子的‘哗哗’声中察觉到自己已经走入一片树林。但周围没什么光线，无法分辨现在处于什么位置。
“老师。”在寂静得只有脚步声和风声的路上，路希维德开口问道：“之前，在我们上车的时候。我好像看到了两个人跟着我们上了车，但我回头的时候又什么都没看到······那是怎么回事？”
“是我带过来的。”布伦的声音从前方传过来，“那是玛尔维多公爵和我的另一个学生，诺维奇的封锁就是为了他们。”
“玛尔维多公爵是贵族吧？”
“是的。不过，他是新贵族的领袖。正如我之前说的，协会里的很多人都和新贵族有联系，比如说我。你不用担心，他们在半途就已经下车，他们的终点和我们相反。”
难怪这么着急地从诺维奇跑出来，原来已经沟通了新贵族的老大······路希维德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位玛尔维多公爵知道您是，身具天赋的吗？”
“他不知道，但或许有猜测。”
“那我为什么能看到他们？尽管我‘看’不见，但我脑海里有那种感觉，就是面前身后多了两个人的那种。”
“你的灵魂比玛尔维多强得多，所以感知到了他。当时，我担心你叫出声，把他们暴露出来，所以把你叫了过去。”
难怪一上车就喊了我的名字······路希维德有些恍然，他紧跟着前方的脚步声，一路追问着：“玛尔维多公爵也是身具天赋的人？那种隐身就是他的天赋？”
“或许只是他的天赋之一。”
“我的灵魂比玛尔维多公爵强，身具天赋的人，他们的特性就是灵魂比较强吗？”
“也有说精神力更强的说法。一般来说，身具天赋的人比常人的灵魂要高出十倍不止。”
“检测灵魂的方法就是用特殊的魔石器械吗？就像诺维奇的全市体检那种。”
“这是一种方法，也有效果更好的。”
“我在诺维奇的时候，没听说过有使用······呃，那样异常能力的人。这是因为贵族们把消息封锁了吗？抓走他们解剖是为了什么？”
“······你对开拓军面对的那些怪物有什么了解？”
“······基本都是从书本上看来的，我只看过它们的黑白插图。以身体的强度而言，很强大，很狡猾。”
比房屋还要大的巨鹰，成群狡猾的腐狼，能喷出腐蚀毒液的蟒群，还有恶劣的地形环境，吸食血液的蚊群以及各种怪异生长的动物，路希维德最多只见过教授们在边界探索之后带回来的小的标本······不过，在有了现代魔石武器的情况下，这些都已经不再是威胁了。近代的几百年，开拓军向南推进的范围比以往的两千年加起来还要多。
“现代的魔石武器对血肉之躯具有非常高效的打击效果，但在现代的魔能枪发明之前呢？那个时代的魔石只是用以生火、点燃的炸药。再往前一点呢？在刚发明魔石的时代，它们又有什么作用呢？”
“所有的隐秘都被贵族们藏了下来，你现在所能接触的有关历史的描述，都是修改之后的产物。”
“在魔石武器还未制造出现的时代，是‘契约猎人’带着人类在这片土地上挣扎出了一片可供生存的土地。制造出的魔石，也不过是为了给契约猎人回复体力的补给品而已。只是，到了现在，魔石武器压倒了一切，普通人也能使用的魔石武器把契约猎人从最重要的战士变成了贵族们的私人财产。”
身具天赋的人，在以前叫契约猎人吗？我确实没有听过这种称呼······契约？
而布伦则是继续说道：“起先，他们认为契约猎人已经不足以影响到人类的生存，即使没有他们，人类也能使用魔能武器顺利的开疆拓土生存下去。
然后，部分贵族贪图契约猎人的力量，在私下抓捕他们，进行实验，试图将契约猎人的力量转移到他们身上。
在之后，契约猎人们在贵族的迫害下逐渐销声匿迹，他们多数逃到了大贵族们掌控不到的北洋或是南域。
贵族们从实验中获得了实质性的利益。他们已经可以做到将契约猎人的力量转移到自己或者自己的后辈、亲信身上，于是，他们制造了各种各样的测试天赋的物品，搜集自己领地的契约猎人，并把他们的力量转移到自己的军队上。
最后，为了防止平民们察觉到这一切，他们将契约猎人制造的历史统统从书籍上移除。呵呵，他们的领民一代又一代的为他们产出毫不知情的契约猎人，最后变成贵族们的力量，变成他们家族的传承。”
难怪说是危险的路······路希维德没想到贵族们的压迫居然这么强烈，即使是拥有超凡力量的契约猎人也无法对抗，更不用说那些大字不识一个，连魔能枪都没摸过的普通人了。
这种恐怖的压制，数千年来统治阶级没有变动的情况在他心里都正常了起来。
“被夺走的力量，会以一种物品的方式存在。”布伦说，“这种物品在不摧毁的情况下可以一直存续下去。也就是说，旧贵族们每一个家族都有成百上千年的积累，他们还拥有现代的魔石军队，无论是‘暗杀’还是正面对抗，都不是能被轻易撼动的。”
“现在的契约猎人已经很少见了——我指的是不属于贵族们的那些。他们多数集中于北洋的各个王国，南方边界这里也有一些，但很少。”
“能传承到现在的契约猎人，身上或多或少都会有来自贵族们的仇恨。不过，我早就看开了。先辈的仇恨对我们而言太过沉重，我没有报复的打算，所以我做了教授，在大城市里寻找那些有天赋的人，尽我所能的把他们送到边界······留在城市里，迟早会被贵族们发现。”
脚步声停了下来，路希维德也跟着停下来。
到了这里，已经是深夜了，布伦说了一路，也不管路希维德有没有记住。这位教授在黑暗中抬头，打开了自己手中的射灯。
圆筒状的光线探射出去，两人的眼前已经出现了一面白色的石墙。
石墙高有三米，尖端处镶嵌着锋利的某种器物。布伦注视着墙壁上的寒芒，然后绕着石墙走去。
“我不要求你敌视那些贵族，只是，在你有资格去教导其他人的时候，把这段历史传承下去，这就是我唯一的要求。”
“我会的。”路希维德没有迟疑地说道。
两人绕着石墙转了半圈，路希维德看到了‘正门’。
这是一扇铁制的大门，未关闭，也未上锁。布伦上前一步，推开大门，将手中的射灯照向前方。在狭小的光照范围内，路希维德勉强看出了眼前是一座高有三层，极其宽大的房屋。整体能看出石块堆垒出的黑色缝隙，像是中世纪的石头古堡，但要更小一些。
“已经有些年头了。如果以后我来不了，你可以带着你的学生来这里。”布伦继续往前走着：“里面有我的一些藏书和用以实验的材料，负责照看它们的是我的另一位学生，但他现在应该被新贵族征调去了前线，这里短时间不会有其他人过来了。”
老师的学生可真多啊······路希维德抓住重点，问道：“为什么会被征调去前线？”
“我救下玛尔维多公爵就是站队了新贵族······我的学生也是新贵族一派的，被抽去前线也在预料之中。”
“我不会插手你的选择，如果你有能力的话，去投靠旧贵族也可以。不过，他们对于契约猎人的做法一向是制作成谁都可以使用的神奇物品，很少有接受投诚的。”
“好了，”布伦推开古堡的大门，“先休息一晚，明天，我再告诉你怎么使用自己的天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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