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灵魂，物质，圣物”
古堡内空无一人。
晚餐是提前存储在这里的面包和熏肉，路希维德还有一杯甜酒，然后就被安排到了一楼的一个房间。
“我们要在这里待上很长时间。除了地下的藏书室以外，你都可以随便使用。不过，这里的条件肯定不会比诺维奇好。”教授指着某扇房间说道：“我去准备一些药剂，之后的事情就明天再和你说。”
房间内也相当简陋，内部没有任何装饰，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中世纪的牢房。不过堆砌的石块很是整齐，至少不会真的像是牢房。
房间内的家具稍稍具备了些卧室的气息，一张衣柜，一套桌椅，一张木制单人床，至少该有的都有了。
床上有叠放整齐的被褥，不知道有没有人使用过。路希维德铺好了床，走了半夜的他早就已经累了，于是把椅子拉到床边，再把脱下的衣服丢上去，倒头便睡起来。
······
当太阳再次从远方升起的时候，路希维德已经开始探索起了这座古堡。
布伦不知道去了哪里，只在正厅的桌子上留下了一份早餐。
经过约二十分钟的探索，路希维德已经大致清楚了这座古堡的构造：说是古堡，其实也就是个大点的公馆而已。
一层进门即是极为宽大的正厅，一张像是国家元首们议会似的深棕色长桌摆放在正中央的位置。左右各有四个房间，路希维德昨晚住在左一的位置。
房间与房间的间隙各挂着一个烛台，上方放置着未点燃的蜡烛。透光的地方仅有正门，因此正厅非常昏暗，仅能勉强看出有人过来，难以分辨面貌。
长桌的上方是一盏有着三个小巧灯泡的王冠式的挂灯，垂至桌面，但路希维德并未找到开启它的开关。
二楼的布置更接近旅店，共有十六个房间，从一楼最后方的楼梯上去，能看到这些房间以‘晶格’排序排列着。
房间的门没有锁，里面的布置与路希维德的房间一样。
三层则没有房间，是一个方形的，开阔的大厅。地面上放置着数十盏白蜡烛灯，隐约组合成了一个圆形的图案，像是什么魔法阵。
在他观测这些蜡烛组成的图案的时候，楼下传来了布伦的声音，“路希维德，下来。”
这语气有种老妈子在叫孩子下楼吃饭一样······路希维德匆匆跑下楼去，一楼走到了一楼。
布伦教授正站在一楼楼梯的侧方，他抬头看着路希维德，转过身走入了楼梯下方，语气平淡地说道：“跟我来，我的布置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
石阶楼梯的下方，是一扇深黑色的木门。这里是一层的角落，从大门照射进来的阳光射不到这里，因此当它关闭的时候很难被发现。
年轻人跟着自己的这位老师沿着木门后的阶梯往下走去，昏黄的光线从他的脚踝逐渐蔓延至全身，路希维德走到了地下的藏书室。
从楼梯下去，正对面是一座有着三阶石梯的青色石台，石台可供两至三人横躺在上面。石梯上则有着已经点燃的白色蜡烛，三环蜡烛的光照亮了这宽敞的地下空间。
“不像是什么床······怎么感觉像是祭坛呢？”路希维德心里想着，把目光移到了右侧。
这一侧是一排排的书架，里面塞满了书，粗略看过去有二十张书架。书架与祭坛之间摆放着一张长桌，四把木椅，桌子上放着四本叠起来的书籍。
地面是石质的青灰色，由石块堆列得整整齐齐，一瞬间，路希维德还以为自己回到了世界历史探索者协会图书室里。
“昨天和你说的那些，都记住了吗？”布伦走向长桌，在一张椅子上坐下，路希维德于是跟着坐到了他的对面。
“记住了。”路希维德答道。
“好，那我就不和你说太多有关契约猎人的历史了，那些都是没用的过去。”布伦把手放在一旁垒起来的书上：“先说说基础的灵魂吧。”
路希维德做出了认真倾听的知识，记忆仿佛回到了数年前，他还在公学上课听布伦讲课的时候。但随即他在心里意识到，他不是真正的路希维德，无需这么有感触。
“在过去的契约猎人的时代，人们将世界上的一切分为两种。”
“灵魂与物质。前者指一切‘生’的事物，后者指一切‘死’的事物。”
“比如，我们面前的这张桌子，生前是某一棵树，在那时，它具备灵魂，但现在，它是死物，只剩下物质。”
“灵魂过于强大会影响到物质，物质过于强大会影响到灵魂，这是最基础的公理，是更早的先辈们验证过并传承下来的真理，契约猎人的能力都可以通过这两条公理来解释。”
“人活着同时拥有灵魂与物质，死了就只剩下物质？”路希维德问道。
“是的，其他生命也是同理。”教授说道，他的嗓音在此刻变得温和而平淡，像是安抚着什么：“也有将灵魂称为精神，物质称为现实的说法，但只需要知道它们指的都是同一种东西就好。”
“人类并不是物质强大的生物，所以，契约猎人往往是灵魂极为强大的人类。”
“他们与常人外表看上去没有区别，如果没有激活自己的灵魂特性，那他们最多算是‘精力充沛’，难以疲倦，记忆和感知要比常人强大，但不会出现断层式的差距。”
“而这些灵魂强大的人类，在接收到一些刺激之后，就会主动地将部分灵魂凝结为实体，进而影响到现实。”
布伦用手指在桌子上空画了一个圈，然后在这个大圈之中划了一个小圈。
“这个，是他们的灵魂。”他点了点大圈，然后又用食指敲了敲小圈：“这个，是他们灵魂的结晶，也是他们神奇能力的根源。”
“结晶内的能力，取决于他们的灵魂、他们的经历、他们的心境、状态······因此，每一位契约猎人的能力都是不同的。他们感知这个世界，感知自己能力的方式也是不同的。”布伦用手指按着代表着结晶的小圈：“所以，我没办法告诉你，你的天赋应该怎么使用，怎么提升自己，一切都只能靠自己。”
“都是随机的话，那有什么办法保证自己的结晶上限更高一些呢？”路希维德问道，他自然不希望自己在结晶的时候往下走：“还有，如果结晶里的能力比较弱，是否可以通过后天的锻炼提升自己呢？还是说再结一次晶？”
“听我说。”布伦先打断了他的提问，然后想了想他的问题：“结晶，我们一般称之为‘圣物’。圣物一个人只能凝结一次，根据凝结时的状态决定圣物的强弱。”
“圣物的强度无法通过后天的锻炼提升。但是，我们通过锻炼来熟悉圣物的能力。”
“它本身就像是一把剑，我们可以将自己锻炼成剑术大师。尽管这把剑的状态一直都没有变动过，但在刚刚召唤它的人手里与在剑术大师的手中威力是不同的。”
究极看脸抽卡现实运气游戏！
路希维德在心中面露难色，他不知道自己的幸运好不好，但这种随机获得能力的机制让他有着一种不妙的预感，仿佛要从‘还不是废物’变成确定是废物一样。
布伦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继续说道：
“契约猎人可以通过自己的圣物扭曲现实，展现出神奇的力量。但是，他们的身体依然脆弱······比如，如果我们头顶的这座三层石堡突然坍塌，我们没有任何可能逃生，哪怕我本人就是契约猎人。”
“但是，通过对自己灵魂的掌握，我们对魔能枪的抵抗能力会比常人高出许多。”布伦掀开自己腰间的衣襟，把小巧的手枪样式的魔能枪拿到桌子上，在手中把玩着。
在路希维德眼中，这就是没有弹匣的手枪，外表是镀银的灰白色，看不到内部的魔石储藏在哪里。
“魔石是灵魂？提取出来的灵魂吗？”布伦特意点出来的灵魂让他反问道：“所以才说魔石在以前是契约猎人的补给品？”
“是的。它们是用灵魂制造而成的。”布伦的语气有些沉重，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继续说道：
“尽管普通人的灵魂也能用以制造魔石，但最好的材料还是契约猎人：他们每一个都拥有超出常人十倍以上的灵魂，而且质量更好、恢复速度更快。”
“如果你被贵族们抓住了，他们的第一步是让你凝结出圣物，然后切割你的灵魂，将你带有圣物的那部分灵魂切走，分配给其他人。
在失去部分灵魂后，你会变得痴傻或疯狂。
第二步是将你捆绑在某个地方，用某种方法逼迫你制造魔石，周而复始，没有停歇······除非你死了，即使是死去，他们也会用尸体上的材料来进行实验。”
“这就是我为什么不让你前往北方贵族领地。呵呵，南方贵族在这里还好一些，至少他们更需要契约猎人的力量，所以不会残暴······这或许也和他们没有掌握魔石的制造方法有关。”
这可能出现的悲惨经历让路希维德心中有着压抑的沉重，他为自己碰上了一位好老师而庆幸，至少这位老师没有这么做，而且看上去也是想要认真传授他有关的知识。
“接下来进入正题吧。”布伦说了很多，感到口有些干，但藏书室里没有茶水，“在历史的过去，契约猎人一向是通过被动地刺激而觉醒能力，召唤圣物。但是，到了现在，人类已经可以通过某些特殊调制的药剂来主动使你的精神凝结，这也是现在几乎所有圣物使都会选择的方法。”
“当然，你可以拒绝服用药剂来刺激自己的精神。但是，这也意味着你要经历许多精神上的磨难与痛苦，才可能让自己的灵魂得到蜕变，升华凝结为圣物。”
“这两者凝结的圣物有一定的差距，上线一致，但下限的差距极大。”
“不过，现在，已经不是契约猎人成群结伴猎取怪物头颅的时代了。那个时代的危险会有其他契约猎人协助度过，本身也能通过同伴的伤亡而蜕变······但现在？对于我们而言，危险只有同为契约猎人的‘猎人’和使用着先进魔能武器的军队。而对上他们遭遇危险的话，生还的可能性极低，一般不会有人选择这么做。”
路希维德能听出教授想要他选择的哪一条路。
一者可以理解为在战斗和危险的经历中得到灵魂的蜕变，凝结出圣物，上限100的话，下限或许是60或者更高。
而另一者的话，是通过外在的药剂进行灵魂的刺激，使灵魂凝结为一体，制造出圣物。尽管上限不会变动，但下限更低，说不定还会有1d100会投出1的可能性。
尽管我不是赌狗，但我更不想现在就去经历那些死与火的试炼啊······路希维德迅速地做出决定：“教授，我认为使用药剂更适合我。”
“是吗。”教授脸上露出了笑容：“如果你说你想要蜕变的话，我也可以让你加入玛尔维多公爵的阵营。你可以在战场上迅速地完成蜕变，而且战后一定能积攒到成为贵族的功勋——等你成了贵族，就不会有人再追究你契约猎人的身份。”
“老师之前好像不看好新贵族啊。”路希维德也只好跟着笑笑。
“他们没有魔石武器的制造方法。”布伦用理所当然的语气说道：“契约猎人的数量也肯定比不过有数千年积累的旧贵族，只在军队的人数上胜过一手······现代的战争毕竟已经不是铠甲大剑的时代了。”
“玛尔维多公爵也没有吗？他可是公爵。”
“公爵？一个几百年历史靠着开拓军功的公爵家族······你觉得，他和那些新贵族的区别是什么？”布伦摇了摇头，“旧贵族们可不会因为对方爵位与自己相同就把秘密告诉他，尤其是他还是新贵族的领袖，告诉了他就等同于告诉了所有新贵族。”
“而且，帝都附近的公爵，和帝国偏远地区的公爵，能是一个等级的吗？”
说到这里，布伦或许是觉得第一课已经讲的差不多了，他站了起来，走向书架群的深处，嘱咐式地说道：“我现在去调配对应的药剂，这些以后你都要学习。现在，你先躺到那边的台子上，放松自己，想一下我刚才说的话。”
路希维德听从他的话，避开阶梯上的白色蜡烛，坐在了石台的最中心。
晚餐是提前存储在这里的面包和熏肉，路希维德还有一杯甜酒，然后就被安排到了一楼的一个房间。
“我们要在这里待上很长时间。除了地下的藏书室以外，你都可以随便使用。不过，这里的条件肯定不会比诺维奇好。”教授指着某扇房间说道：“我去准备一些药剂，之后的事情就明天再和你说。”
房间内也相当简陋，内部没有任何装饰，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中世纪的牢房。不过堆砌的石块很是整齐，至少不会真的像是牢房。
房间内的家具稍稍具备了些卧室的气息，一张衣柜，一套桌椅，一张木制单人床，至少该有的都有了。
床上有叠放整齐的被褥，不知道有没有人使用过。路希维德铺好了床，走了半夜的他早就已经累了，于是把椅子拉到床边，再把脱下的衣服丢上去，倒头便睡起来。
······
当太阳再次从远方升起的时候，路希维德已经开始探索起了这座古堡。
布伦不知道去了哪里，只在正厅的桌子上留下了一份早餐。
经过约二十分钟的探索，路希维德已经大致清楚了这座古堡的构造：说是古堡，其实也就是个大点的公馆而已。
一层进门即是极为宽大的正厅，一张像是国家元首们议会似的深棕色长桌摆放在正中央的位置。左右各有四个房间，路希维德昨晚住在左一的位置。
房间与房间的间隙各挂着一个烛台，上方放置着未点燃的蜡烛。透光的地方仅有正门，因此正厅非常昏暗，仅能勉强看出有人过来，难以分辨面貌。
长桌的上方是一盏有着三个小巧灯泡的王冠式的挂灯，垂至桌面，但路希维德并未找到开启它的开关。
二楼的布置更接近旅店，共有十六个房间，从一楼最后方的楼梯上去，能看到这些房间以‘晶格’排序排列着。
房间的门没有锁，里面的布置与路希维德的房间一样。
三层则没有房间，是一个方形的，开阔的大厅。地面上放置着数十盏白蜡烛灯，隐约组合成了一个圆形的图案，像是什么魔法阵。
在他观测这些蜡烛组成的图案的时候，楼下传来了布伦的声音，“路希维德，下来。”
这语气有种老妈子在叫孩子下楼吃饭一样······路希维德匆匆跑下楼去，一楼走到了一楼。
布伦教授正站在一楼楼梯的侧方，他抬头看着路希维德，转过身走入了楼梯下方，语气平淡地说道：“跟我来，我的布置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
石阶楼梯的下方，是一扇深黑色的木门。这里是一层的角落，从大门照射进来的阳光射不到这里，因此当它关闭的时候很难被发现。
年轻人跟着自己的这位老师沿着木门后的阶梯往下走去，昏黄的光线从他的脚踝逐渐蔓延至全身，路希维德走到了地下的藏书室。
从楼梯下去，正对面是一座有着三阶石梯的青色石台，石台可供两至三人横躺在上面。石梯上则有着已经点燃的白色蜡烛，三环蜡烛的光照亮了这宽敞的地下空间。
“不像是什么床······怎么感觉像是祭坛呢？”路希维德心里想着，把目光移到了右侧。
这一侧是一排排的书架，里面塞满了书，粗略看过去有二十张书架。书架与祭坛之间摆放着一张长桌，四把木椅，桌子上放着四本叠起来的书籍。
地面是石质的青灰色，由石块堆列得整整齐齐，一瞬间，路希维德还以为自己回到了世界历史探索者协会图书室里。
“昨天和你说的那些，都记住了吗？”布伦走向长桌，在一张椅子上坐下，路希维德于是跟着坐到了他的对面。
“记住了。”路希维德答道。
“好，那我就不和你说太多有关契约猎人的历史了，那些都是没用的过去。”布伦把手放在一旁垒起来的书上：“先说说基础的灵魂吧。”
路希维德做出了认真倾听的知识，记忆仿佛回到了数年前，他还在公学上课听布伦讲课的时候。但随即他在心里意识到，他不是真正的路希维德，无需这么有感触。
“在过去的契约猎人的时代，人们将世界上的一切分为两种。”
“灵魂与物质。前者指一切‘生’的事物，后者指一切‘死’的事物。”
“比如，我们面前的这张桌子，生前是某一棵树，在那时，它具备灵魂，但现在，它是死物，只剩下物质。”
“灵魂过于强大会影响到物质，物质过于强大会影响到灵魂，这是最基础的公理，是更早的先辈们验证过并传承下来的真理，契约猎人的能力都可以通过这两条公理来解释。”
“人活着同时拥有灵魂与物质，死了就只剩下物质？”路希维德问道。
“是的，其他生命也是同理。”教授说道，他的嗓音在此刻变得温和而平淡，像是安抚着什么：“也有将灵魂称为精神，物质称为现实的说法，但只需要知道它们指的都是同一种东西就好。”
“人类并不是物质强大的生物，所以，契约猎人往往是灵魂极为强大的人类。”
“他们与常人外表看上去没有区别，如果没有激活自己的灵魂特性，那他们最多算是‘精力充沛’，难以疲倦，记忆和感知要比常人强大，但不会出现断层式的差距。”
“而这些灵魂强大的人类，在接收到一些刺激之后，就会主动地将部分灵魂凝结为实体，进而影响到现实。”
布伦用手指在桌子上空画了一个圈，然后在这个大圈之中划了一个小圈。
“这个，是他们的灵魂。”他点了点大圈，然后又用食指敲了敲小圈：“这个，是他们灵魂的结晶，也是他们神奇能力的根源。”
“结晶内的能力，取决于他们的灵魂、他们的经历、他们的心境、状态······因此，每一位契约猎人的能力都是不同的。他们感知这个世界，感知自己能力的方式也是不同的。”布伦用手指按着代表着结晶的小圈：“所以，我没办法告诉你，你的天赋应该怎么使用，怎么提升自己，一切都只能靠自己。”
“都是随机的话，那有什么办法保证自己的结晶上限更高一些呢？”路希维德问道，他自然不希望自己在结晶的时候往下走：“还有，如果结晶里的能力比较弱，是否可以通过后天的锻炼提升自己呢？还是说再结一次晶？”
“听我说。”布伦先打断了他的提问，然后想了想他的问题：“结晶，我们一般称之为‘圣物’。圣物一个人只能凝结一次，根据凝结时的状态决定圣物的强弱。”
“圣物的强度无法通过后天的锻炼提升。但是，我们通过锻炼来熟悉圣物的能力。”
“它本身就像是一把剑，我们可以将自己锻炼成剑术大师。尽管这把剑的状态一直都没有变动过，但在刚刚召唤它的人手里与在剑术大师的手中威力是不同的。”
究极看脸抽卡现实运气游戏！
路希维德在心中面露难色，他不知道自己的幸运好不好，但这种随机获得能力的机制让他有着一种不妙的预感，仿佛要从‘还不是废物’变成确定是废物一样。
布伦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继续说道：
“契约猎人可以通过自己的圣物扭曲现实，展现出神奇的力量。但是，他们的身体依然脆弱······比如，如果我们头顶的这座三层石堡突然坍塌，我们没有任何可能逃生，哪怕我本人就是契约猎人。”
“但是，通过对自己灵魂的掌握，我们对魔能枪的抵抗能力会比常人高出许多。”布伦掀开自己腰间的衣襟，把小巧的手枪样式的魔能枪拿到桌子上，在手中把玩着。
在路希维德眼中，这就是没有弹匣的手枪，外表是镀银的灰白色，看不到内部的魔石储藏在哪里。
“魔石是灵魂？提取出来的灵魂吗？”布伦特意点出来的灵魂让他反问道：“所以才说魔石在以前是契约猎人的补给品？”
“是的。它们是用灵魂制造而成的。”布伦的语气有些沉重，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继续说道：
“尽管普通人的灵魂也能用以制造魔石，但最好的材料还是契约猎人：他们每一个都拥有超出常人十倍以上的灵魂，而且质量更好、恢复速度更快。”
“如果你被贵族们抓住了，他们的第一步是让你凝结出圣物，然后切割你的灵魂，将你带有圣物的那部分灵魂切走，分配给其他人。
在失去部分灵魂后，你会变得痴傻或疯狂。
第二步是将你捆绑在某个地方，用某种方法逼迫你制造魔石，周而复始，没有停歇······除非你死了，即使是死去，他们也会用尸体上的材料来进行实验。”
“这就是我为什么不让你前往北方贵族领地。呵呵，南方贵族在这里还好一些，至少他们更需要契约猎人的力量，所以不会残暴······这或许也和他们没有掌握魔石的制造方法有关。”
这可能出现的悲惨经历让路希维德心中有着压抑的沉重，他为自己碰上了一位好老师而庆幸，至少这位老师没有这么做，而且看上去也是想要认真传授他有关的知识。
“接下来进入正题吧。”布伦说了很多，感到口有些干，但藏书室里没有茶水，“在历史的过去，契约猎人一向是通过被动地刺激而觉醒能力，召唤圣物。但是，到了现在，人类已经可以通过某些特殊调制的药剂来主动使你的精神凝结，这也是现在几乎所有圣物使都会选择的方法。”
“当然，你可以拒绝服用药剂来刺激自己的精神。但是，这也意味着你要经历许多精神上的磨难与痛苦，才可能让自己的灵魂得到蜕变，升华凝结为圣物。”
“这两者凝结的圣物有一定的差距，上线一致，但下限的差距极大。”
“不过，现在，已经不是契约猎人成群结伴猎取怪物头颅的时代了。那个时代的危险会有其他契约猎人协助度过，本身也能通过同伴的伤亡而蜕变······但现在？对于我们而言，危险只有同为契约猎人的‘猎人’和使用着先进魔能武器的军队。而对上他们遭遇危险的话，生还的可能性极低，一般不会有人选择这么做。”
路希维德能听出教授想要他选择的哪一条路。
一者可以理解为在战斗和危险的经历中得到灵魂的蜕变，凝结出圣物，上限100的话，下限或许是60或者更高。
而另一者的话，是通过外在的药剂进行灵魂的刺激，使灵魂凝结为一体，制造出圣物。尽管上限不会变动，但下限更低，说不定还会有1d100会投出1的可能性。
尽管我不是赌狗，但我更不想现在就去经历那些死与火的试炼啊······路希维德迅速地做出决定：“教授，我认为使用药剂更适合我。”
“是吗。”教授脸上露出了笑容：“如果你说你想要蜕变的话，我也可以让你加入玛尔维多公爵的阵营。你可以在战场上迅速地完成蜕变，而且战后一定能积攒到成为贵族的功勋——等你成了贵族，就不会有人再追究你契约猎人的身份。”
“老师之前好像不看好新贵族啊。”路希维德也只好跟着笑笑。
“他们没有魔石武器的制造方法。”布伦用理所当然的语气说道：“契约猎人的数量也肯定比不过有数千年积累的旧贵族，只在军队的人数上胜过一手······现代的战争毕竟已经不是铠甲大剑的时代了。”
“玛尔维多公爵也没有吗？他可是公爵。”
“公爵？一个几百年历史靠着开拓军功的公爵家族······你觉得，他和那些新贵族的区别是什么？”布伦摇了摇头，“旧贵族们可不会因为对方爵位与自己相同就把秘密告诉他，尤其是他还是新贵族的领袖，告诉了他就等同于告诉了所有新贵族。”
“而且，帝都附近的公爵，和帝国偏远地区的公爵，能是一个等级的吗？”
说到这里，布伦或许是觉得第一课已经讲的差不多了，他站了起来，走向书架群的深处，嘱咐式地说道：“我现在去调配对应的药剂，这些以后你都要学习。现在，你先躺到那边的台子上，放松自己，想一下我刚才说的话。”
路希维德听从他的话，避开阶梯上的白色蜡烛，坐在了石台的最中心。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