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畅想
罗纳尔摇晃了一阵，松开了手：“其实我从拿到你身份信息的时候就知道你是我们是老乡了！”
路希维德被他晃得愣了一会儿，脑子里想了想，发现自己好像记得这家伙。
离开诺维奇的时候，跟在他身后的那两个人之一！
是那个站在后面的年轻人！
不过，当时的年轻生涩紧张不安已经不在了。
“你怎么知道的？”
“推测！”
罗纳尔兴奋地在屋子里走了起来：“我是仪式的实验体，灵魂是地球人！加拉维克也是地球人！所以我推测，那个仪式召唤的可能不是不同的异世界人，而全部是地球人。”
“不过，这需要实际的证据才能证实！两个例子不能说明什么……但现在有你的情况下，我已经完全可以确定，布伦的那个仪式，就是召唤‘地球人’的指向性仪式！”
“听起来像是布伦在召唤勇者要打魔王。”路希维德道：“加拉维克是谁？”
“玛尔维多公爵知道吗？”
“知道。”
“加拉维克·玛尔维多啊！”
路希维德惊讶的张开了嘴：“布伦都敢对公爵动手动脚了？”
“是那位大公爵自己愿意的。”罗纳尔冷笑道：“可他愚蠢到只知道仪式能让‘他’召唤圣物，却不知道仪式的本质！
他失去了记忆！也被穿越了。布伦想通过某些语言控制刚穿越过来的加拉维克，却没想到穿越过来的加拉维克迅速掌握了局势，和带在身边的圣物使联手摆脱了他的控制。
不过，仪式会让他失去举行仪式前的部分记忆。所以加拉维克不知道布伦就是他穿越过来的根源，就连我都是恢复了记忆之后才知道是布伦在暗地里这么做。”
“你是什么时候被召唤过来的？恢复记忆的时候呢？”
“前几个月，至于恢复记忆……是穿越过来之后半个月的事了。”
“前几个月？那岂不是和我时间接近？我是六月九号。”路希维德想了想，道：“布伦的仪式可能没有时间限制，他甚至在发现我不是‘英雄’之后打算重复召唤。”
“那就是别的限制。”罗纳尔摆了摆手，无所谓道：“反正他已经死了，我们也不知道仪式怎么弄，接下来的时间慢慢找呗。”
“玛尔维多……玛尔维多？”路希维德突然发觉这个名字异常的熟悉，“这不是！宣战的南方贵族的名字吗？”
战争爆发的极为迅速，所有的魔能列车都已经收归军用，因此偏远地区不知道内地打到了什么样子。
但西蒙城不在此例。
在餐馆的时候，路希维德已经初步了解了战争的局势。
帝国议会刚刚结束，玛尔维多家族就正式向相邻不远的数家北方贵族宣战。双方的附庸、联盟随即参战，将战线推到了帝国中部。
这在帝国内部看来只是‘贵族与贵族’之间的争斗，因此帝国正规军并未出动，仅是宣战的贵族之间展开了战争。
由于获得了一批不知道去往何处的魔石武器，加上强力的新式武器，玛尔维多军的战力已经超过了北方贵族军队。
他们分成五路全面推进，各自取得了不错的战果，占据了数座城镇，正在围困城市巴特勒，已经围困十天，离破城不远了。
“是的。”罗纳尔自然承认道：“目前的规模尚且是把几家中等贵族牵扯进来的样子，不过所有的南方领土都派出了军队参战，可以说是‘南方反抗军’。
这只是现在的规模。等我们吃掉那几家旧贵族，接管他们的魔石工厂后，还可以接着往北推进。”
“……我们？”
“哦。”罗纳尔刚想起来似的道：“我是南方反抗军团的首席参谋。”
路希维德一脸复杂。
这两个月来，他几乎一直待在边境，虽然拿到了不少圣物，积攒了战斗层面的经验，但在这个国家的地位并没有提高多少，仍是一到北方就会被自动通缉的潜在通缉犯。
与他相比，罗纳尔已经可以随口嘱咐下属让一位本地伯爵在外面等着……
“参谋……不用待在前线吗？”
“边界不是破了吗？我是来防御后方的，省的前线还在打，后面多了一堆怪物咬我们屁股。”罗纳尔也一脸复杂：“我们也没想过，只是拿走了他们两个月的魔石供给，他们就守不住防线了……按理来说，他们自己储存的魔石绝对不止两个月的，不会有空缺的才对啊。”
根据自己的见闻，路希维德答道：“问题不在魔石的供给上……虽然那的确让开拓军变成了防守姿态，但真正使他们失守的原因是几千年来最大规模的潮群，和魔石补给关系不大。”
要说没有关系，那也不现实。路希维德亲身见识过那只高位怪物的能力，也操控过魔石炮、上过战堡、飞空艇，知道开拓军团中‘上校’级别契约猎人的能力强度，明白那不是能和往常一样对待的潮群，被冲破防线全军覆没的事情是‘正常’的。
“我知道，我知道。”罗纳尔只是苦笑着说道：“如果不是你干掉了指挥的高位怪物，说不定我们现在面对的就不是荒野上散乱的怪物，而是数万密集冲锋的潮群……别说潮群了，就算是几万普通骑兵，那也是能要老命的东西。”
这一刻，路希维德突然感觉到了一种‘差距’。
和他要去追查布伦背后组织不太一样，罗纳尔的重心不在这上面。
‘你的主线任务只是别人的支线’。
这样的感觉充斥在心底，以至于让他主动思考自己是不是没有去主动追查的必要性。
“……”
沉默了片刻，罗纳尔摇摇头，把一些想法甩出去：
“追查布伦的神秘组织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做到的事情。即使找到了，靠个人的力量也很难致胜……就算你现在的力量很强大，一个人想要对抗几百年的组织也是很困难的事。不如来帮帮我们？等我们的势力变大之后，追查也会变得安全方便。”
“你要我参战？这恐怕不行。”
路希维德拒绝道：“虽然我是干掉了那个高位怪物，也自认现在很厉害……但可能挡不住一发魔石炮，也挡不住多个契约猎人的联手偷袭，所以还不行。”
“那如果是对怪物呢？”罗纳尔道：“现在，南方的定居点以外到处都是怪物。虽然普通的怪物打不过我们的士兵，但超凡怪物很是麻烦。”
“军队抽不出契约猎人军官，南方贵族也不舍得派出他们的圣物使去战斗，顶多肃清一下城市周边。”
“农民不敢种田，商人不敢经商，军队的补给线也受到威胁……我正打算招募民间的契约猎人，让他们变成小说里的冒险者那样去接取任务，猎杀外面的怪物。如果你能加入的话，就再好不过了。”
“猎杀怪物？这我倒是熟悉。”路希维德表示没什么问题：“这就像是冒险者公会之类的，呵呵，正好野外有不少怪物作为练手——但你怎么弄报酬？契约猎人去杀怪物，总要有理由吧？”
“嘿！”罗纳尔拍手叫道：
“还是老乡懂我意思。我和其他人说的时候，他们都告诉我‘不可能，契约猎人在城市是不会暴露自己的’。但他们也不想想，不调动民间的契约猎人，我们哪来的精力从前线抽调人手？”
“报酬的话，我现在预想的有三种：
第一是委托者自己提供报酬，呵呵，初期可以由我和各地贵族来发布委托，报酬由我们来决定，要够得上契约猎人用生命去冒险，也能通过报酬来间接说明任务的难度，让他们量力而为。”
“第二个是材料！猎杀完怪物之后，他们总要找个地方把能使用的材料卖掉。这方面我们也能提供：玛尔维多家族里有闲得没事干的超凡工匠。材料可以制作成超凡物品，武装军队，也可以只收取手续费，售卖给契约猎人——有玛尔维多和南方贵族的名声，他们不会对我们有所怀疑的。”
“第三个就是冒险者等级积分了，提升等级，可以当做直接拥有对应的军队军衔，最高级或者次一级的冒险者地位与贵族相同，可以正大光明的开辟领地：反正我们都是反叛军了，搞这个也无所谓。
再加上冒险者专属的徽章，保证他们在南方的各个城市都不会被官方追缉——我认为，这些报酬已经很丰厚了。”
如果顺利施行，说不定真能改变帝国内部契约猎人躲藏畏缩的情况。
但是，这个想法有些过于美好了。
路希维德稍微想了想，道：“说不定，就算开了冒险者公会，也不会有人过来查探情况，他们只会认为这是陷阱呢。”
“那就全城市、全地区公布！让所有人都知道！普通人要知道契约猎人！契约猎人就不得不知道这件事了！”
罗纳尔拍手喊道：
“他们没理由拒绝这样的邀请……或许初期会因为帝国暗地里对契约猎人的政策而畏缩不敢尝试，但随着我们信用得以证实，只会有更多的人来相信我们！”
“全地区公布？”路希维德这下是真的惊讶：“南方贵族会同意？”
“帝国贵族通过迫害契约猎人获得碾压的势力的时候，还没有南方贵族呢，他们怎么会不同意？我们只需要向世人说明帝国政策的错误，抨击它，其他人自然而然的就会将我们与残暴的北方贵族区分开来。”
何等宏大的想法，一旦公布北方贵族收割领民内具有天赋之人的消息……路希维德感到头皮发麻，隐约能看到未来动荡的帝国。
“一旦公布，你们可就是旧贵族必定全力消灭的目标了。”
他只能这么说一句。
“迟早会是，从宣战的时候，我们就做好准备了。”
罗纳尔豪气地回答。
路希维德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由衷的为这些试图改变一个国家——不，一个人类世界的人赞道：
“厉害。”
罗纳尔挠了挠后脑勺：“其实这是早就商议好的事情。只不过，现在的潮群让我们的计划提前了。考虑到边界的城镇已经被怪物围困，这个计划只能越早实行越好。
我来到西蒙市，就有亲自在这里开一家冒险者公会，积累经验的想法。过不了几天，周围的城市贵族会陆续聚集城市内的居民，把这些事情宣布出去……总会有第一个吃龙虾的人嘛。”
“那契约猎人之间的内斗呢？”路希维德问道：“如果契约猎人暴露出来，岂不是会变成没暴露出来的契约猎人的靶子？这一点你有考虑到吗？包括冒险者勋章——它点明了契约猎人的身份，普通的契约猎人，谁敢拿自己的生命来尝试？”
“镇压。”罗纳尔严肃地道：“我带来了不少圣物使。在冒险者遇到恶意袭击的情况下，他们会主动出手帮助冒险者。除此之外，也会保证在冒险者公会和各个城区之间的‘安全’。
只要佩戴冒险者徽章，他们就是我们承认的‘可靠’的圣物使。而长期故意隐藏身份还不报备的，发现一例就给他按上间谍罪干掉！”
这相当于专门成立了一批契约猎人‘警察’，取代了部分城市卫队的职责。
“有考虑过打不过‘小偷’的情况吗？”
“如果真有，那就只好叫来玛尔维多的军队了。”罗纳尔笑了笑，道：
“初期自然不期望能到达那样的规模，只是先保证城市稳定，然后逐步把稳定的局势扩散出去。”
“既然你来了，嗯，有没有兴趣当西蒙市冒险者公会的会长？”
路希维德被他晃得愣了一会儿，脑子里想了想，发现自己好像记得这家伙。
离开诺维奇的时候，跟在他身后的那两个人之一！
是那个站在后面的年轻人！
不过，当时的年轻生涩紧张不安已经不在了。
“你怎么知道的？”
“推测！”
罗纳尔兴奋地在屋子里走了起来：“我是仪式的实验体，灵魂是地球人！加拉维克也是地球人！所以我推测，那个仪式召唤的可能不是不同的异世界人，而全部是地球人。”
“不过，这需要实际的证据才能证实！两个例子不能说明什么……但现在有你的情况下，我已经完全可以确定，布伦的那个仪式，就是召唤‘地球人’的指向性仪式！”
“听起来像是布伦在召唤勇者要打魔王。”路希维德道：“加拉维克是谁？”
“玛尔维多公爵知道吗？”
“知道。”
“加拉维克·玛尔维多啊！”
路希维德惊讶的张开了嘴：“布伦都敢对公爵动手动脚了？”
“是那位大公爵自己愿意的。”罗纳尔冷笑道：“可他愚蠢到只知道仪式能让‘他’召唤圣物，却不知道仪式的本质！
他失去了记忆！也被穿越了。布伦想通过某些语言控制刚穿越过来的加拉维克，却没想到穿越过来的加拉维克迅速掌握了局势，和带在身边的圣物使联手摆脱了他的控制。
不过，仪式会让他失去举行仪式前的部分记忆。所以加拉维克不知道布伦就是他穿越过来的根源，就连我都是恢复了记忆之后才知道是布伦在暗地里这么做。”
“你是什么时候被召唤过来的？恢复记忆的时候呢？”
“前几个月，至于恢复记忆……是穿越过来之后半个月的事了。”
“前几个月？那岂不是和我时间接近？我是六月九号。”路希维德想了想，道：“布伦的仪式可能没有时间限制，他甚至在发现我不是‘英雄’之后打算重复召唤。”
“那就是别的限制。”罗纳尔摆了摆手，无所谓道：“反正他已经死了，我们也不知道仪式怎么弄，接下来的时间慢慢找呗。”
“玛尔维多……玛尔维多？”路希维德突然发觉这个名字异常的熟悉，“这不是！宣战的南方贵族的名字吗？”
战争爆发的极为迅速，所有的魔能列车都已经收归军用，因此偏远地区不知道内地打到了什么样子。
但西蒙城不在此例。
在餐馆的时候，路希维德已经初步了解了战争的局势。
帝国议会刚刚结束，玛尔维多家族就正式向相邻不远的数家北方贵族宣战。双方的附庸、联盟随即参战，将战线推到了帝国中部。
这在帝国内部看来只是‘贵族与贵族’之间的争斗，因此帝国正规军并未出动，仅是宣战的贵族之间展开了战争。
由于获得了一批不知道去往何处的魔石武器，加上强力的新式武器，玛尔维多军的战力已经超过了北方贵族军队。
他们分成五路全面推进，各自取得了不错的战果，占据了数座城镇，正在围困城市巴特勒，已经围困十天，离破城不远了。
“是的。”罗纳尔自然承认道：“目前的规模尚且是把几家中等贵族牵扯进来的样子，不过所有的南方领土都派出了军队参战，可以说是‘南方反抗军’。
这只是现在的规模。等我们吃掉那几家旧贵族，接管他们的魔石工厂后，还可以接着往北推进。”
“……我们？”
“哦。”罗纳尔刚想起来似的道：“我是南方反抗军团的首席参谋。”
路希维德一脸复杂。
这两个月来，他几乎一直待在边境，虽然拿到了不少圣物，积攒了战斗层面的经验，但在这个国家的地位并没有提高多少，仍是一到北方就会被自动通缉的潜在通缉犯。
与他相比，罗纳尔已经可以随口嘱咐下属让一位本地伯爵在外面等着……
“参谋……不用待在前线吗？”
“边界不是破了吗？我是来防御后方的，省的前线还在打，后面多了一堆怪物咬我们屁股。”罗纳尔也一脸复杂：“我们也没想过，只是拿走了他们两个月的魔石供给，他们就守不住防线了……按理来说，他们自己储存的魔石绝对不止两个月的，不会有空缺的才对啊。”
根据自己的见闻，路希维德答道：“问题不在魔石的供给上……虽然那的确让开拓军变成了防守姿态，但真正使他们失守的原因是几千年来最大规模的潮群，和魔石补给关系不大。”
要说没有关系，那也不现实。路希维德亲身见识过那只高位怪物的能力，也操控过魔石炮、上过战堡、飞空艇，知道开拓军团中‘上校’级别契约猎人的能力强度，明白那不是能和往常一样对待的潮群，被冲破防线全军覆没的事情是‘正常’的。
“我知道，我知道。”罗纳尔只是苦笑着说道：“如果不是你干掉了指挥的高位怪物，说不定我们现在面对的就不是荒野上散乱的怪物，而是数万密集冲锋的潮群……别说潮群了，就算是几万普通骑兵，那也是能要老命的东西。”
这一刻，路希维德突然感觉到了一种‘差距’。
和他要去追查布伦背后组织不太一样，罗纳尔的重心不在这上面。
‘你的主线任务只是别人的支线’。
这样的感觉充斥在心底，以至于让他主动思考自己是不是没有去主动追查的必要性。
“……”
沉默了片刻，罗纳尔摇摇头，把一些想法甩出去：
“追查布伦的神秘组织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做到的事情。即使找到了，靠个人的力量也很难致胜……就算你现在的力量很强大，一个人想要对抗几百年的组织也是很困难的事。不如来帮帮我们？等我们的势力变大之后，追查也会变得安全方便。”
“你要我参战？这恐怕不行。”
路希维德拒绝道：“虽然我是干掉了那个高位怪物，也自认现在很厉害……但可能挡不住一发魔石炮，也挡不住多个契约猎人的联手偷袭，所以还不行。”
“那如果是对怪物呢？”罗纳尔道：“现在，南方的定居点以外到处都是怪物。虽然普通的怪物打不过我们的士兵，但超凡怪物很是麻烦。”
“军队抽不出契约猎人军官，南方贵族也不舍得派出他们的圣物使去战斗，顶多肃清一下城市周边。”
“农民不敢种田，商人不敢经商，军队的补给线也受到威胁……我正打算招募民间的契约猎人，让他们变成小说里的冒险者那样去接取任务，猎杀外面的怪物。如果你能加入的话，就再好不过了。”
“猎杀怪物？这我倒是熟悉。”路希维德表示没什么问题：“这就像是冒险者公会之类的，呵呵，正好野外有不少怪物作为练手——但你怎么弄报酬？契约猎人去杀怪物，总要有理由吧？”
“嘿！”罗纳尔拍手叫道：
“还是老乡懂我意思。我和其他人说的时候，他们都告诉我‘不可能，契约猎人在城市是不会暴露自己的’。但他们也不想想，不调动民间的契约猎人，我们哪来的精力从前线抽调人手？”
“报酬的话，我现在预想的有三种：
第一是委托者自己提供报酬，呵呵，初期可以由我和各地贵族来发布委托，报酬由我们来决定，要够得上契约猎人用生命去冒险，也能通过报酬来间接说明任务的难度，让他们量力而为。”
“第二个是材料！猎杀完怪物之后，他们总要找个地方把能使用的材料卖掉。这方面我们也能提供：玛尔维多家族里有闲得没事干的超凡工匠。材料可以制作成超凡物品，武装军队，也可以只收取手续费，售卖给契约猎人——有玛尔维多和南方贵族的名声，他们不会对我们有所怀疑的。”
“第三个就是冒险者等级积分了，提升等级，可以当做直接拥有对应的军队军衔，最高级或者次一级的冒险者地位与贵族相同，可以正大光明的开辟领地：反正我们都是反叛军了，搞这个也无所谓。
再加上冒险者专属的徽章，保证他们在南方的各个城市都不会被官方追缉——我认为，这些报酬已经很丰厚了。”
如果顺利施行，说不定真能改变帝国内部契约猎人躲藏畏缩的情况。
但是，这个想法有些过于美好了。
路希维德稍微想了想，道：“说不定，就算开了冒险者公会，也不会有人过来查探情况，他们只会认为这是陷阱呢。”
“那就全城市、全地区公布！让所有人都知道！普通人要知道契约猎人！契约猎人就不得不知道这件事了！”
罗纳尔拍手喊道：
“他们没理由拒绝这样的邀请……或许初期会因为帝国暗地里对契约猎人的政策而畏缩不敢尝试，但随着我们信用得以证实，只会有更多的人来相信我们！”
“全地区公布？”路希维德这下是真的惊讶：“南方贵族会同意？”
“帝国贵族通过迫害契约猎人获得碾压的势力的时候，还没有南方贵族呢，他们怎么会不同意？我们只需要向世人说明帝国政策的错误，抨击它，其他人自然而然的就会将我们与残暴的北方贵族区分开来。”
何等宏大的想法，一旦公布北方贵族收割领民内具有天赋之人的消息……路希维德感到头皮发麻，隐约能看到未来动荡的帝国。
“一旦公布，你们可就是旧贵族必定全力消灭的目标了。”
他只能这么说一句。
“迟早会是，从宣战的时候，我们就做好准备了。”
罗纳尔豪气地回答。
路希维德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由衷的为这些试图改变一个国家——不，一个人类世界的人赞道：
“厉害。”
罗纳尔挠了挠后脑勺：“其实这是早就商议好的事情。只不过，现在的潮群让我们的计划提前了。考虑到边界的城镇已经被怪物围困，这个计划只能越早实行越好。
我来到西蒙市，就有亲自在这里开一家冒险者公会，积累经验的想法。过不了几天，周围的城市贵族会陆续聚集城市内的居民，把这些事情宣布出去……总会有第一个吃龙虾的人嘛。”
“那契约猎人之间的内斗呢？”路希维德问道：“如果契约猎人暴露出来，岂不是会变成没暴露出来的契约猎人的靶子？这一点你有考虑到吗？包括冒险者勋章——它点明了契约猎人的身份，普通的契约猎人，谁敢拿自己的生命来尝试？”
“镇压。”罗纳尔严肃地道：“我带来了不少圣物使。在冒险者遇到恶意袭击的情况下，他们会主动出手帮助冒险者。除此之外，也会保证在冒险者公会和各个城区之间的‘安全’。
只要佩戴冒险者徽章，他们就是我们承认的‘可靠’的圣物使。而长期故意隐藏身份还不报备的，发现一例就给他按上间谍罪干掉！”
这相当于专门成立了一批契约猎人‘警察’，取代了部分城市卫队的职责。
“有考虑过打不过‘小偷’的情况吗？”
“如果真有，那就只好叫来玛尔维多的军队了。”罗纳尔笑了笑，道：
“初期自然不期望能到达那样的规模，只是先保证城市稳定，然后逐步把稳定的局势扩散出去。”
“既然你来了，嗯，有没有兴趣当西蒙市冒险者公会的会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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