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医馆日常
黎凰终于得到了可以呼吸的机会，她双腿一软，在倒下去的时候，死死地抱住了北冥越的腿。
那陵鱼见祝青山晕了过去，更加的暴躁，张牙舞爪地要从水里爬出来。
北冥越不耐地“啧”了一声，陵鱼感觉到了一阵威压，这才怯生生地缩了回去，在水面上只露出了一双眼睛，丝毫不服气地盯着屋里的两个不速之客。
“还真是蠢女人。”
直到听到了北冥越的声音，黎凰这才站起身，她难以置信地扯了扯对方的脸，又使劲拧了一把自己的脸。
痛感传了过来，确定对方不是一场梦后，她才终于咧开嘴笑出了声。
“真的是你！”
“当然是我，不然你以为是谁？”北冥越往后退了几步，与黎凰保持着距离。
他很是抵触与对方的接触，一是他从未近过女色，二则是因为黎凰总是会毫无边界地自己往上凑！
如若是放在以前，没有七情的北冥越从来不会在乎这个；可如今濯寒将神体奉上压制他的魔体，与之一同赠予的，还有属于上神的七情，而黎凰不以为然地任何一个动作，在北冥越眼里都会变得格外的撩拨。
堂堂一个魔尊，莫名其妙变成对手家的战神就算了，怎么能动情呢！
“不是谨弋受罚吗？怎么你也到羲和界了？”察觉到自己太过于明显的避嫌，北冥越不自然地咳了一声。
“可能是我平日坏事做多了吧！”黎凰打趣道。
她浑身脏兮兮的，头发也糟乱，脸上不知道何时沾上了泥点。此时正瞪着那双清澈如水的杏眸看向北冥越，他被突如其来的安静气氛给折腾的浑身不自在，于是连忙败下阵来，撇开目光，看向了别处。
这一瞥不得了，直接看到了方才黎凰抱过的地方沾染上了污渍，这一身雪衣便不再完美了。
末了，他闭上眼睛强忍着想要把黎凰扔出去的冲动，最后忍无可忍地捏了个清净诀将身上和面前的人一起处理了个干净。
外边的街道突然乱了起来，紧接着铜锣敲响，那声音由远及近地飘了过来。
陵鱼族五感灵敏，这铜锣声无异于是在他们的脑子里打雷。
很快刚才被北冥越压下去的陵鱼再次暴动。
她在水中嚎叫，捂紧了自己的耳朵，可声音还是无孔不入，她便使劲地扯拽着头发，痛苦地在水里翻滚着，鱼尾拍打水面时，掀出了水浪。
原本早已晕死过去的祝青山却倏地站了起来，他顾不上黎凰和北冥越，转身跳入了水中，将发狂的陵鱼抱进了怀里。
“不怕，不怕。”
他不停地安抚着陵鱼，被那陵鱼压入水底了好几次又坐了起来，连连呛了好几口水后，那陵鱼才终于安静了下来，她紧紧地贴着祝青山的心口，血泪从眼眶中夺目而出，落入水中变成了一颗颗血珠。
铜锣声围着他们的院子转了一圈后，又往别处敲去。
随着渐远的铜锣声，黎凰和北冥越也离开了祝青山的住处。
两人回到医馆时，正见谨弋被名红衣女子搀扶着坐在了大堂中，老大夫给他换了身干净的衣服，看上去清爽了不少。
谨弋见北冥越来，原本平和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窘迫，很快又被嫌恶占据，他背过身不想与之对视。
那红衣女子见到黎凰后快速地跑了过去环住了她的脖子又是亲又是抱的。
“等，等等，这位姑娘，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黎凰客气地推开了面前的人，细细地端详了起来。
这姑娘看上去也不过十五六岁的模样，脸上的稚气还未完全褪去，尤其是那双眼睛颇有灵气，眉心的朱砂印又格外的俏皮。
她看上去，有些眼熟。
“小神女，你是不是认不出我来了？我是昭昭呀！”
她高兴地转了个圈，又捏了捏自己的脸。
那个小小的孩童形象与面前的少女重合，黎凰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她看了看昭昭又看了看北冥越，激动了半天也没有说出来半个字。
“她是凤凰，逍遥境的灵气将她褪羽重塑，这畜……这家伙在你不在的时候长得很快，天天吵着要让我去羲和界寻你，此番得了黎聿上神的令来保护你，她便也跟来了。”
北冥越语气中带着无奈，可见黎凰不在的时候，昭昭把他闹腾的有多厉害。
“你竟然是凤凰？真没想到，我随便在不周山上捡来的一只小灰雀竟然是一只凤凰！”
黎凰颇有些自豪地盯着昭昭看了许久。
“神女，你都不知道你不在的时候这个家伙有多凶，整日板着一张脸，跟你给我讲的话本里的大魔王一模一样。”昭昭抱住了黎凰的胳膊朝着北冥越坐起了鬼脸。
“是啊，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畜生呗！”谨弋在后边阴阳怪气，结果正中了昭昭一脚，将他踢了个人仰马翻。
黎凰并不打算帮忙，只是站在那里对上了谨弋的目光后无奈地耸了耸肩，表示自己很无辜。
谨弋自己识趣地爬了起来，闭上了嘴，心里却在不住地骂黎凰这个白眼狼，自己就不应该救她！
“你们两个进灵泽川的时候我刚赶到，而且我也已经找到了苍穹海的魔气来源。”
北冥越无视了谨弋的白眼，抬手在桌子上轻拂而过，一只银色的灵鉴现了出来。
灵鉴上的水镜里一片苍茫，羲和界的景象并未在里边照映出来。
“这也是神器？”黎凰问道。
“对，此物可以复刻世间万物，融于水后及不易察觉，而且它被放入苍穹海底时，已经滴入了大妖的血成了魔器，所以离魂河水滴落在地面时，灵鉴才能感应到与之相同的东西，并吸纳其中。”
北冥越难得有耐心说这么多话，谨弋心中有些不平，他也顺口问了一句：“那你怎么不早点上来？这样我不就能少受点罪了？”
“你现在神体受损，与凡人无意，饿不饿？”谁知北冥越并未搭理谨弋，将他的话晾在了一边。
“我不饿，谨弋应该饿了吧，他背着我走了好远呢，而且还发了烧，多亏我发现的及时。”
黎凰也自知不好意思，说最后一句话时还刻意压低了声音。
即便是这样，谨弋还是听的一清二楚，他在一旁继续阴阳怪气道：“是，多亏你发现的及时，否则我就直接下辈子了，真不错，多亏了神女。”
黎凰面子上挂不住，可嘴巴还是硬的，与谨弋由原来的插科打诨，变成了你追我赶，昭昭则在一旁加油打气。
铁柱整理着药材时，还生怕这两个冒失鬼把簸箕打翻。
来找老大夫看病的人们看着生龙活虎的谨弋，无一不在感叹老大夫妙手回春。
北冥越在一旁看着，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了起来，等他后知后觉发现时，又狠狠拧了一把自己的大腿，这才彻底笑不出来了。
铁柱看了一眼北冥越，更加不理解他的行为，而且刚才这群人在那什么神啊魔啊的，说的话他一句也听不懂，感觉来这里得看大夫的不止谨弋一个人。
*
月华城的城主接到京都刑部尚书要来的消息时，对方已经带着乌泱泱地军队兵临月华城下。
其实数月前京都城那边便有军队提前赶到，他们驻扎在海边已经开始猎捕陵鱼了，但这次有大官亲自过来，还弄了这么大的排场，也是第一次见。
萧彦刚刚得了一子，但他脸上仍看不出任何的欣喜之色。
陵鱼能与月华城百姓共生，有一半的功劳都是他这个城主的，他将这里的一草一木都看成自己的百姓，一视同仁，自从宫里的贵妃说要猎捕陵鱼以后，他便一直自责。
年轻时，萧彦还能与之一搏，但现在他早已有心无力，自己有了家室便也有了软肋。
在城门口低调地迎接过这位年轻有为的刑部尚书以后，他便回了住处。
没有特别大的排场，也没有隆重的仪式，所以当这位刑部尚书的马车进入月华城时，百姓们还都在忙活着自己手里的活计，只是街道中莫名多出来了一辆琳琅华丽的马车，人们都忍不住多看两眼。
今日太阳正好，黎凰搬了只凳子坐在医馆门口晒太阳。
昭昭拿来了些苹果，将它们切成了各种各样的形状后放进了木几。
随后又跟着谨弋学着雕了只小鸟，不过谨弋的那个比她的好看，她送过来的时候把那一只偷偷地吃了，又把自己亲手雕的放在了最显眼的地方。
“阿凰，吃东西。”
“这是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啊？”果不其然，黎凰一眼就看到了那只造型独特的不明物体。
“这是我雕的鸟啊！是不是很好看！”昭昭还未察觉自己亲手雕的东西有多丑，反而还自豪了起来。
黎凰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她，半晌，憋出来了一句：“嗯，挺好的。”
“臭鸟你是不是把我雕的那个吃了？”谨弋不知何时探了个脑袋，木几里不见自己的东西，他便揪住昭昭的衣领把她拖了回去。
“这么喜欢偷吃是吧，我这就让你吃个够！”
昭昭一边喊着救命一边求饶，但谨弋还是把她拉了进去。
老大夫将将闲了下来，看了一眼闹腾的年轻人们，也跟着笑了起来。
黎凰得了个清净，继续晒着太阳，人们肉眼看不见的灵气纷纷往她身上聚拢。
这日月精华是天地间最纯净的灵气，她将其吸收后便可修补损伤的神体。
如今北冥越一边要去天机营忙活一边还要抽出时间来保护自己，她得快些修复神体，不要给人家添麻烦才好。
白日的秋风不似那晚雨夜的凄凉，反之带着温柔与暖意，它们拂过黎凰的发丝，吹乱了她额前的碎发。
贺九安打开马车窗户时，正将黎凰的一举一动收入眼底。
那陵鱼见祝青山晕了过去，更加的暴躁，张牙舞爪地要从水里爬出来。
北冥越不耐地“啧”了一声，陵鱼感觉到了一阵威压，这才怯生生地缩了回去，在水面上只露出了一双眼睛，丝毫不服气地盯着屋里的两个不速之客。
“还真是蠢女人。”
直到听到了北冥越的声音，黎凰这才站起身，她难以置信地扯了扯对方的脸，又使劲拧了一把自己的脸。
痛感传了过来，确定对方不是一场梦后，她才终于咧开嘴笑出了声。
“真的是你！”
“当然是我，不然你以为是谁？”北冥越往后退了几步，与黎凰保持着距离。
他很是抵触与对方的接触，一是他从未近过女色，二则是因为黎凰总是会毫无边界地自己往上凑！
如若是放在以前，没有七情的北冥越从来不会在乎这个；可如今濯寒将神体奉上压制他的魔体，与之一同赠予的，还有属于上神的七情，而黎凰不以为然地任何一个动作，在北冥越眼里都会变得格外的撩拨。
堂堂一个魔尊，莫名其妙变成对手家的战神就算了，怎么能动情呢！
“不是谨弋受罚吗？怎么你也到羲和界了？”察觉到自己太过于明显的避嫌，北冥越不自然地咳了一声。
“可能是我平日坏事做多了吧！”黎凰打趣道。
她浑身脏兮兮的，头发也糟乱，脸上不知道何时沾上了泥点。此时正瞪着那双清澈如水的杏眸看向北冥越，他被突如其来的安静气氛给折腾的浑身不自在，于是连忙败下阵来，撇开目光，看向了别处。
这一瞥不得了，直接看到了方才黎凰抱过的地方沾染上了污渍，这一身雪衣便不再完美了。
末了，他闭上眼睛强忍着想要把黎凰扔出去的冲动，最后忍无可忍地捏了个清净诀将身上和面前的人一起处理了个干净。
外边的街道突然乱了起来，紧接着铜锣敲响，那声音由远及近地飘了过来。
陵鱼族五感灵敏，这铜锣声无异于是在他们的脑子里打雷。
很快刚才被北冥越压下去的陵鱼再次暴动。
她在水中嚎叫，捂紧了自己的耳朵，可声音还是无孔不入，她便使劲地扯拽着头发，痛苦地在水里翻滚着，鱼尾拍打水面时，掀出了水浪。
原本早已晕死过去的祝青山却倏地站了起来，他顾不上黎凰和北冥越，转身跳入了水中，将发狂的陵鱼抱进了怀里。
“不怕，不怕。”
他不停地安抚着陵鱼，被那陵鱼压入水底了好几次又坐了起来，连连呛了好几口水后，那陵鱼才终于安静了下来，她紧紧地贴着祝青山的心口，血泪从眼眶中夺目而出，落入水中变成了一颗颗血珠。
铜锣声围着他们的院子转了一圈后，又往别处敲去。
随着渐远的铜锣声，黎凰和北冥越也离开了祝青山的住处。
两人回到医馆时，正见谨弋被名红衣女子搀扶着坐在了大堂中，老大夫给他换了身干净的衣服，看上去清爽了不少。
谨弋见北冥越来，原本平和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窘迫，很快又被嫌恶占据，他背过身不想与之对视。
那红衣女子见到黎凰后快速地跑了过去环住了她的脖子又是亲又是抱的。
“等，等等，这位姑娘，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黎凰客气地推开了面前的人，细细地端详了起来。
这姑娘看上去也不过十五六岁的模样，脸上的稚气还未完全褪去，尤其是那双眼睛颇有灵气，眉心的朱砂印又格外的俏皮。
她看上去，有些眼熟。
“小神女，你是不是认不出我来了？我是昭昭呀！”
她高兴地转了个圈，又捏了捏自己的脸。
那个小小的孩童形象与面前的少女重合，黎凰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她看了看昭昭又看了看北冥越，激动了半天也没有说出来半个字。
“她是凤凰，逍遥境的灵气将她褪羽重塑，这畜……这家伙在你不在的时候长得很快，天天吵着要让我去羲和界寻你，此番得了黎聿上神的令来保护你，她便也跟来了。”
北冥越语气中带着无奈，可见黎凰不在的时候，昭昭把他闹腾的有多厉害。
“你竟然是凤凰？真没想到，我随便在不周山上捡来的一只小灰雀竟然是一只凤凰！”
黎凰颇有些自豪地盯着昭昭看了许久。
“神女，你都不知道你不在的时候这个家伙有多凶，整日板着一张脸，跟你给我讲的话本里的大魔王一模一样。”昭昭抱住了黎凰的胳膊朝着北冥越坐起了鬼脸。
“是啊，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畜生呗！”谨弋在后边阴阳怪气，结果正中了昭昭一脚，将他踢了个人仰马翻。
黎凰并不打算帮忙，只是站在那里对上了谨弋的目光后无奈地耸了耸肩，表示自己很无辜。
谨弋自己识趣地爬了起来，闭上了嘴，心里却在不住地骂黎凰这个白眼狼，自己就不应该救她！
“你们两个进灵泽川的时候我刚赶到，而且我也已经找到了苍穹海的魔气来源。”
北冥越无视了谨弋的白眼，抬手在桌子上轻拂而过，一只银色的灵鉴现了出来。
灵鉴上的水镜里一片苍茫，羲和界的景象并未在里边照映出来。
“这也是神器？”黎凰问道。
“对，此物可以复刻世间万物，融于水后及不易察觉，而且它被放入苍穹海底时，已经滴入了大妖的血成了魔器，所以离魂河水滴落在地面时，灵鉴才能感应到与之相同的东西，并吸纳其中。”
北冥越难得有耐心说这么多话，谨弋心中有些不平，他也顺口问了一句：“那你怎么不早点上来？这样我不就能少受点罪了？”
“你现在神体受损，与凡人无意，饿不饿？”谁知北冥越并未搭理谨弋，将他的话晾在了一边。
“我不饿，谨弋应该饿了吧，他背着我走了好远呢，而且还发了烧，多亏我发现的及时。”
黎凰也自知不好意思，说最后一句话时还刻意压低了声音。
即便是这样，谨弋还是听的一清二楚，他在一旁继续阴阳怪气道：“是，多亏你发现的及时，否则我就直接下辈子了，真不错，多亏了神女。”
黎凰面子上挂不住，可嘴巴还是硬的，与谨弋由原来的插科打诨，变成了你追我赶，昭昭则在一旁加油打气。
铁柱整理着药材时，还生怕这两个冒失鬼把簸箕打翻。
来找老大夫看病的人们看着生龙活虎的谨弋，无一不在感叹老大夫妙手回春。
北冥越在一旁看着，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了起来，等他后知后觉发现时，又狠狠拧了一把自己的大腿，这才彻底笑不出来了。
铁柱看了一眼北冥越，更加不理解他的行为，而且刚才这群人在那什么神啊魔啊的，说的话他一句也听不懂，感觉来这里得看大夫的不止谨弋一个人。
*
月华城的城主接到京都刑部尚书要来的消息时，对方已经带着乌泱泱地军队兵临月华城下。
其实数月前京都城那边便有军队提前赶到，他们驻扎在海边已经开始猎捕陵鱼了，但这次有大官亲自过来，还弄了这么大的排场，也是第一次见。
萧彦刚刚得了一子，但他脸上仍看不出任何的欣喜之色。
陵鱼能与月华城百姓共生，有一半的功劳都是他这个城主的，他将这里的一草一木都看成自己的百姓，一视同仁，自从宫里的贵妃说要猎捕陵鱼以后，他便一直自责。
年轻时，萧彦还能与之一搏，但现在他早已有心无力，自己有了家室便也有了软肋。
在城门口低调地迎接过这位年轻有为的刑部尚书以后，他便回了住处。
没有特别大的排场，也没有隆重的仪式，所以当这位刑部尚书的马车进入月华城时，百姓们还都在忙活着自己手里的活计，只是街道中莫名多出来了一辆琳琅华丽的马车，人们都忍不住多看两眼。
今日太阳正好，黎凰搬了只凳子坐在医馆门口晒太阳。
昭昭拿来了些苹果，将它们切成了各种各样的形状后放进了木几。
随后又跟着谨弋学着雕了只小鸟，不过谨弋的那个比她的好看，她送过来的时候把那一只偷偷地吃了，又把自己亲手雕的放在了最显眼的地方。
“阿凰，吃东西。”
“这是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啊？”果不其然，黎凰一眼就看到了那只造型独特的不明物体。
“这是我雕的鸟啊！是不是很好看！”昭昭还未察觉自己亲手雕的东西有多丑，反而还自豪了起来。
黎凰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她，半晌，憋出来了一句：“嗯，挺好的。”
“臭鸟你是不是把我雕的那个吃了？”谨弋不知何时探了个脑袋，木几里不见自己的东西，他便揪住昭昭的衣领把她拖了回去。
“这么喜欢偷吃是吧，我这就让你吃个够！”
昭昭一边喊着救命一边求饶，但谨弋还是把她拉了进去。
老大夫将将闲了下来，看了一眼闹腾的年轻人们，也跟着笑了起来。
黎凰得了个清净，继续晒着太阳，人们肉眼看不见的灵气纷纷往她身上聚拢。
这日月精华是天地间最纯净的灵气，她将其吸收后便可修补损伤的神体。
如今北冥越一边要去天机营忙活一边还要抽出时间来保护自己，她得快些修复神体，不要给人家添麻烦才好。
白日的秋风不似那晚雨夜的凄凉，反之带着温柔与暖意，它们拂过黎凰的发丝，吹乱了她额前的碎发。
贺九安打开马车窗户时，正将黎凰的一举一动收入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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