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暴露
“哎呀，我说，你就不要生气了。”
昭昭追着谨弋跑了出去，便瞧见他正蹲在院中的药筐旁挑挑拣拣得消遣。
“你们为什么不相信我？北冥越就是有问题！”
谨弋将手里的药材狠狠扔进了药筐中，他觉得不解气，又将东西悉数踹倒。铁柱正巧到后院，便瞧见谨弋正对着自家东西撒气。
“你……你……”
铁柱气的发抖，指着谨弋原想骂出声，但对上了他那满是怒意的脸，又讪讪地回去重新捡药去了。
昭昭心里过意不去，便施法将东西全部回归到原位，随后又安慰了一番铁柱后这才又去安慰谨弋。
“你心里不舒服，拿人家的东西撒什么气？我跟你讲啊，你之前对北冥越的所作所为，换成谁都会觉得是你的问题。我不知道前因后果，所以我不做评价，如果你真的觉得他有问题，而不是你嫉妒使然，你就拿出证据让大家看看，否则只会自己吃亏。”
昭昭没好气地看向了依旧独自生气的谨弋，见对方不吭声，她也不再说话，自行离开后打算给他一个自己发泄的空间。
此时，外边的街道中魔气四溢，城中百姓们乱作一团。
那些人们能回家的，则赶紧回家紧闭大门；那些来不及跑的，被魔气给缠上后举在空中，生生吸成了一副枯骨。
医馆周围出现了一道可见的屏障，人们走投无路纷纷往那里赶去。
眼看医馆内的人突然暴增已经躲不下，铁柱只好去关门，可即便是这样，依旧有人不停地拍着门板想要往里边挤。
老大夫心生不忍，便让他又多开了片刻。
那些魔气察觉到了这处人多，就开始往医馆门口聚拢，但很快，它们就因为触到阵法，被击得粉碎。
北冥越以祝青山房内为阵眼布阵，阵法笼罩在医馆上空，将外界隔绝。
他原本想扩大阵法，却发现，周围有股无形的力量正在与他的阵法抗衡。
“小心！”黎凰见原本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祝青山突然直挺挺地坐了起来，他拿出了不知藏在哪里的匕首朝着北冥越刺了过去。
神体刚修复完整还不稳的黎凰只能强行施法将其手中的匕首给打飞，可仅仅只是平日里微不足道的法术，都足以让她双手抖得不成样子。
北冥越固定好阵法的范围后便松了手，祝青山恰逢其时找到了空隙扑了过来，只见他将手臂伸过去，正巧掐住了祝青山的脖子。
“别杀他！”黎凰话音刚落，北冥越便抬手一掌劈在了祝青山后脖颈，将他再次打晕。
待把祝青山重新放回床上后，两人才看到，一缕黑气集中在他的眉心处久久不散。
北冥越尝试着将黑气引出，可那东西直接钻入了更深处，再也探不到。
“是贺九安。”北冥越见黎凰愁眉紧锁，又继续说道：“那日并非你所见，是他自己将我推开；我想，帮你挡斧头，应该也是他的苦肉计。”
“为何他要弄出苦肉计让我看呢？”黎凰回想起与贺九安第一次见面时，对方被打断说的话。
“贺九安说他第一次见我是在京都城，大蟒……”黎凰恍然大悟：“原来是那次！玄玉撞坏了京都城的房子，我挡住了掉落的阁楼，救的那批人里，就有贺九安！”
“他不会是喜欢你吧？”
如此一句暧昧不清的话从北冥越嘴里冷冷地说出来，竟有几分怪异的感觉。
黎凰挑了挑眉，突然凑近了北冥越，两人近乎鼻尖碰着鼻尖。
她大方的试探。
他却别过了脸将她推开。
黎凰见北冥越抵触，便识趣地退了好几步与他保持着距离，又继续说道：“那他的喜欢也太不值钱了，仅仅一眼不知我的身份就敢喜欢我，就不怕我是个坏人啊！更何况，比起他喜不喜欢我，我更想知道，他这一身禁术是在哪里修习的。凡人修炼邪术，终究会造成反噬，方才在祝青山记忆中应该就能猜出来，一定是贺九安的禁术已经开始反噬他了。”
“黎姑娘，救命啊！”
铁柱的惨叫从院中响了起来。
不等两人再商量，一缕魔气就将房门撞开。
院中已乱作一团，一些失了控的百姓们，开始互相攻击。这院里大多数都是病人，他们几乎毫无还手之力，只是开门的片刻，院里的人已经倒下了大片。
“我的结界只能隔绝魔气。”
北冥越说完便加入了人群的斗争中。
他当时为了能让百姓们进结界，便开了这么一个漏洞，谁知那些魔气钻入人体内，再进入结界中，便不会再被结界给拦住。
远处突然卷来了一股黑色的旋风，眼看它已经逼近。黎凰望向分身乏术的北冥越，他不能下手太重，否则会打死那些百姓们；又不能下手太轻，不然那些百姓们还会重新爬起来再次攻击他。
昭昭和谨弋不知去向，她只好强行施法帮北冥越拖延一点时间。
正当黎凰已经开始结印，一双苍白的手捏住了她的手腕，贺九安冲她摇了摇头。
“你做什么！”黎凰心急想要甩开贺九安，谁知对方力气极大，与平日所见的那般弱不禁风的模样简直大相径庭。
一番拉扯间，旋风逼近，将两人卷入其中。
那黑旋风在吞噬了他们之后顷刻间就消失不见，被控制了的百姓们纷纷浑身抽搐了一番后，悉数倒在了地上。
“阿九！”
贺兰雪不知何时清醒，她刚跑出来，就只看到弟弟消失，最终瘫软在地，泣不成声。
北冥越周遭消除了危机，他见贺兰雪出现，便跃上了阁楼，一把将她提了起来，随后又把捏着她的衣领把人抵在了墙上。
“他们人呢！”
许是北冥越看起来凶神恶煞的模样太过于吓人，贺兰雪摇了摇头后便再次哭着晕了过去。
“你干什么！”谨弋赶到，连忙上前怒斥了一声，北冥越瞥了他一眼并不打算松手，反而是挑衅地笑了笑。
那只原本揪着贺兰雪衣领的手慢慢挪到了她的脖子上，随即再一用力！
贺兰雪虽陷入昏迷，却因为外力难受地皱起了眉头。
“北冥越！”谨弋目眦欲裂，他转念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冲着北冥越笑道：“你终于露出马脚了。我就说，当年濯寒上神的副将就是被你所杀！我看的没错！”
“知道了又如何？你别忘了，如今你与那些手无寸铁的凡人没什么两样，捏死你，就如同捏死蝼蚁一般。”
话音落下，北冥越的双瞳骤然变成了赤红的竖瞳，他将贺兰雪放下。
原本还在空中乱窜的魔气像是找到了新的聚集之处，朝着他的方向一一飞来，最后又被全部吸收。
北冥越并未因沾染了魔气而不适，他反而很是享受，张开双手尽情的吞噬着，那副罩在他身上的神体闪烁着金光与魔气开始抗衡。
谨弋看得清楚，金光显出的人形，分明就是濯寒！
“那是……濯寒上神的神体？！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他虽被这幅场景震撼，可却未曾挪动一步，在周身戒备的状态下，小心翼翼地转动着藏在袖子中的回光球，将这一切收入其中。
“宵小蝼蚁还不配提本尊的名字。”
北冥越将收纳而来的魔气团成了一团，朝着谨弋打了过去。
原本就失去了神体没有任何法力的谨弋经此一击直接飞出了老远，整个人从阁楼上掉下去后，又重重地摔在了地面上，晕死了过去。
北冥越不紧不慢地走下了阁楼，路过谨弋身边时，顺便一脚踩碎了掉落出来的回光球，与之一同消失的还有方才残存在谨弋脑海中的记忆。
在院子里的人苏醒过来之前，北冥越便化作了一股黑气往九幽赶去。
整个月华城魔气被他吸收后再次恢复了平静。
正在外边大堂帮忙抵着门的昭昭见门板没有了动静，这才趴在门缝中观察了起来。
街道中到处都是晕过去的百姓和尸体，那阵暴乱俨然已经过去。
*
黑色的旋风带着贺九安和黎凰到了月华城外郊外。
这里深林茂密，但仍有一些烧焦的痕迹在此处。
黎凰很快便认出这是祝青山记忆中的那片林子，虽然时过境迁，但当初贺九安召出的那片火海毕竟不是羲和界的寻常火。即便这里已经有新生的存在，但仍有再也无法生长出来的事物。
贺九安捂着心口瘫坐下来，手臂上被祝青山砍出来的伤口正在往外渗血。如果不是黎凰他们已经探过了祝青山的记忆，将来龙去脉弄清楚，怕是所有人见此状都会可怜他的吧！
“黎姑娘，我们这是，在哪啊？”
见贺九安苍白如纸的脸，黎凰在心中冷哼一声：装的可真像。
“我也不知这是何处，方才我只觉得一阵头晕眼花，再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在这里了。”黎凰望向贺九安，随即装出了一副吃惊的模样。
“哎呀！你受伤了！你没事吧！”
她说着便上前扶起了贺九安，但双手却死死地摁在了对方的伤口上，直到听到了他疼的直抽凉气，黎凰这才作罢。
“你怎么了？”她眨着那双澄澈的双眼，仿佛真的是无心之举。
“无碍。”贺九安勉强挤出了一个难看至极的笑意，最后忍无可忍，将黎凰推开：“我自己能走，咱们快找找出路吧！”
说罢，便瞧见贺九安已经先行一步，他背对着黎凰，却依旧能感受到对方的不悦。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密林中时不时的传来了几声鸟叫，贺九安似乎很不喜欢它们的声音，在那些鸟盘旋至二人头顶时，他幽幽地望了过去。
鸟儿飞了没多远，便从天上直直地落了下来，末了，一击毙命。
昭昭追着谨弋跑了出去，便瞧见他正蹲在院中的药筐旁挑挑拣拣得消遣。
“你们为什么不相信我？北冥越就是有问题！”
谨弋将手里的药材狠狠扔进了药筐中，他觉得不解气，又将东西悉数踹倒。铁柱正巧到后院，便瞧见谨弋正对着自家东西撒气。
“你……你……”
铁柱气的发抖，指着谨弋原想骂出声，但对上了他那满是怒意的脸，又讪讪地回去重新捡药去了。
昭昭心里过意不去，便施法将东西全部回归到原位，随后又安慰了一番铁柱后这才又去安慰谨弋。
“你心里不舒服，拿人家的东西撒什么气？我跟你讲啊，你之前对北冥越的所作所为，换成谁都会觉得是你的问题。我不知道前因后果，所以我不做评价，如果你真的觉得他有问题，而不是你嫉妒使然，你就拿出证据让大家看看，否则只会自己吃亏。”
昭昭没好气地看向了依旧独自生气的谨弋，见对方不吭声，她也不再说话，自行离开后打算给他一个自己发泄的空间。
此时，外边的街道中魔气四溢，城中百姓们乱作一团。
那些人们能回家的，则赶紧回家紧闭大门；那些来不及跑的，被魔气给缠上后举在空中，生生吸成了一副枯骨。
医馆周围出现了一道可见的屏障，人们走投无路纷纷往那里赶去。
眼看医馆内的人突然暴增已经躲不下，铁柱只好去关门，可即便是这样，依旧有人不停地拍着门板想要往里边挤。
老大夫心生不忍，便让他又多开了片刻。
那些魔气察觉到了这处人多，就开始往医馆门口聚拢，但很快，它们就因为触到阵法，被击得粉碎。
北冥越以祝青山房内为阵眼布阵，阵法笼罩在医馆上空，将外界隔绝。
他原本想扩大阵法，却发现，周围有股无形的力量正在与他的阵法抗衡。
“小心！”黎凰见原本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祝青山突然直挺挺地坐了起来，他拿出了不知藏在哪里的匕首朝着北冥越刺了过去。
神体刚修复完整还不稳的黎凰只能强行施法将其手中的匕首给打飞，可仅仅只是平日里微不足道的法术，都足以让她双手抖得不成样子。
北冥越固定好阵法的范围后便松了手，祝青山恰逢其时找到了空隙扑了过来，只见他将手臂伸过去，正巧掐住了祝青山的脖子。
“别杀他！”黎凰话音刚落，北冥越便抬手一掌劈在了祝青山后脖颈，将他再次打晕。
待把祝青山重新放回床上后，两人才看到，一缕黑气集中在他的眉心处久久不散。
北冥越尝试着将黑气引出，可那东西直接钻入了更深处，再也探不到。
“是贺九安。”北冥越见黎凰愁眉紧锁，又继续说道：“那日并非你所见，是他自己将我推开；我想，帮你挡斧头，应该也是他的苦肉计。”
“为何他要弄出苦肉计让我看呢？”黎凰回想起与贺九安第一次见面时，对方被打断说的话。
“贺九安说他第一次见我是在京都城，大蟒……”黎凰恍然大悟：“原来是那次！玄玉撞坏了京都城的房子，我挡住了掉落的阁楼，救的那批人里，就有贺九安！”
“他不会是喜欢你吧？”
如此一句暧昧不清的话从北冥越嘴里冷冷地说出来，竟有几分怪异的感觉。
黎凰挑了挑眉，突然凑近了北冥越，两人近乎鼻尖碰着鼻尖。
她大方的试探。
他却别过了脸将她推开。
黎凰见北冥越抵触，便识趣地退了好几步与他保持着距离，又继续说道：“那他的喜欢也太不值钱了，仅仅一眼不知我的身份就敢喜欢我，就不怕我是个坏人啊！更何况，比起他喜不喜欢我，我更想知道，他这一身禁术是在哪里修习的。凡人修炼邪术，终究会造成反噬，方才在祝青山记忆中应该就能猜出来，一定是贺九安的禁术已经开始反噬他了。”
“黎姑娘，救命啊！”
铁柱的惨叫从院中响了起来。
不等两人再商量，一缕魔气就将房门撞开。
院中已乱作一团，一些失了控的百姓们，开始互相攻击。这院里大多数都是病人，他们几乎毫无还手之力，只是开门的片刻，院里的人已经倒下了大片。
“我的结界只能隔绝魔气。”
北冥越说完便加入了人群的斗争中。
他当时为了能让百姓们进结界，便开了这么一个漏洞，谁知那些魔气钻入人体内，再进入结界中，便不会再被结界给拦住。
远处突然卷来了一股黑色的旋风，眼看它已经逼近。黎凰望向分身乏术的北冥越，他不能下手太重，否则会打死那些百姓们；又不能下手太轻，不然那些百姓们还会重新爬起来再次攻击他。
昭昭和谨弋不知去向，她只好强行施法帮北冥越拖延一点时间。
正当黎凰已经开始结印，一双苍白的手捏住了她的手腕，贺九安冲她摇了摇头。
“你做什么！”黎凰心急想要甩开贺九安，谁知对方力气极大，与平日所见的那般弱不禁风的模样简直大相径庭。
一番拉扯间，旋风逼近，将两人卷入其中。
那黑旋风在吞噬了他们之后顷刻间就消失不见，被控制了的百姓们纷纷浑身抽搐了一番后，悉数倒在了地上。
“阿九！”
贺兰雪不知何时清醒，她刚跑出来，就只看到弟弟消失，最终瘫软在地，泣不成声。
北冥越周遭消除了危机，他见贺兰雪出现，便跃上了阁楼，一把将她提了起来，随后又把捏着她的衣领把人抵在了墙上。
“他们人呢！”
许是北冥越看起来凶神恶煞的模样太过于吓人，贺兰雪摇了摇头后便再次哭着晕了过去。
“你干什么！”谨弋赶到，连忙上前怒斥了一声，北冥越瞥了他一眼并不打算松手，反而是挑衅地笑了笑。
那只原本揪着贺兰雪衣领的手慢慢挪到了她的脖子上，随即再一用力！
贺兰雪虽陷入昏迷，却因为外力难受地皱起了眉头。
“北冥越！”谨弋目眦欲裂，他转念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冲着北冥越笑道：“你终于露出马脚了。我就说，当年濯寒上神的副将就是被你所杀！我看的没错！”
“知道了又如何？你别忘了，如今你与那些手无寸铁的凡人没什么两样，捏死你，就如同捏死蝼蚁一般。”
话音落下，北冥越的双瞳骤然变成了赤红的竖瞳，他将贺兰雪放下。
原本还在空中乱窜的魔气像是找到了新的聚集之处，朝着他的方向一一飞来，最后又被全部吸收。
北冥越并未因沾染了魔气而不适，他反而很是享受，张开双手尽情的吞噬着，那副罩在他身上的神体闪烁着金光与魔气开始抗衡。
谨弋看得清楚，金光显出的人形，分明就是濯寒！
“那是……濯寒上神的神体？！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他虽被这幅场景震撼，可却未曾挪动一步，在周身戒备的状态下，小心翼翼地转动着藏在袖子中的回光球，将这一切收入其中。
“宵小蝼蚁还不配提本尊的名字。”
北冥越将收纳而来的魔气团成了一团，朝着谨弋打了过去。
原本就失去了神体没有任何法力的谨弋经此一击直接飞出了老远，整个人从阁楼上掉下去后，又重重地摔在了地面上，晕死了过去。
北冥越不紧不慢地走下了阁楼，路过谨弋身边时，顺便一脚踩碎了掉落出来的回光球，与之一同消失的还有方才残存在谨弋脑海中的记忆。
在院子里的人苏醒过来之前，北冥越便化作了一股黑气往九幽赶去。
整个月华城魔气被他吸收后再次恢复了平静。
正在外边大堂帮忙抵着门的昭昭见门板没有了动静，这才趴在门缝中观察了起来。
街道中到处都是晕过去的百姓和尸体，那阵暴乱俨然已经过去。
*
黑色的旋风带着贺九安和黎凰到了月华城外郊外。
这里深林茂密，但仍有一些烧焦的痕迹在此处。
黎凰很快便认出这是祝青山记忆中的那片林子，虽然时过境迁，但当初贺九安召出的那片火海毕竟不是羲和界的寻常火。即便这里已经有新生的存在，但仍有再也无法生长出来的事物。
贺九安捂着心口瘫坐下来，手臂上被祝青山砍出来的伤口正在往外渗血。如果不是黎凰他们已经探过了祝青山的记忆，将来龙去脉弄清楚，怕是所有人见此状都会可怜他的吧！
“黎姑娘，我们这是，在哪啊？”
见贺九安苍白如纸的脸，黎凰在心中冷哼一声：装的可真像。
“我也不知这是何处，方才我只觉得一阵头晕眼花，再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在这里了。”黎凰望向贺九安，随即装出了一副吃惊的模样。
“哎呀！你受伤了！你没事吧！”
她说着便上前扶起了贺九安，但双手却死死地摁在了对方的伤口上，直到听到了他疼的直抽凉气，黎凰这才作罢。
“你怎么了？”她眨着那双澄澈的双眼，仿佛真的是无心之举。
“无碍。”贺九安勉强挤出了一个难看至极的笑意，最后忍无可忍，将黎凰推开：“我自己能走，咱们快找找出路吧！”
说罢，便瞧见贺九安已经先行一步，他背对着黎凰，却依旧能感受到对方的不悦。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密林中时不时的传来了几声鸟叫，贺九安似乎很不喜欢它们的声音，在那些鸟盘旋至二人头顶时，他幽幽地望了过去。
鸟儿飞了没多远，便从天上直直地落了下来，末了，一击毙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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